防线上的堡垒
为了防守华盛顿特区，北军在特区外围构筑一系列的野战工事，其骨干是一系列的堡垒炮
台，各炮台由重炮兵单位驻守。较大的堡垒驻扎四、五百人的兵力，较小的据点则由一、
二百名官兵负责。炮台之间还有步兵与野战炮兵负责的线性工事与炮位，不过机动部队随
时轮调，野战炮位也经常空缺，不若各重点炮台设置固定。
重炮兵团名义上是炮兵，不过负责驻守堡垒，也必须接受步兵训练，郝少将的报告中也将
各堡垒驻防官兵的炮操与步操分开检验，实际上守备特区的重炮兵在战争前期几乎没经历
过战火。1864年夏季，联邦政府有感于历经三年苦战，北方各州的兵源颇显匮乏，遂大量
抽调后方的重炮兵充当步兵使用，部分单位在冲锋陷阵中牺牲惨烈；北军在此时期也将部
分缺乏战马的骑兵番号充当步兵。
考虑到华盛顿特区的防御虽然重要，仍比不上陆军野战军团、海军主力军舰以及前线阵地
的需求迫切，所以时至1864年春季，郝少将的报告所列出的各据点装备火炮仍显示有很多
野战部队已经完全汰除的旧式火炮参杂其中。
波多马克河南岸的堡垒
华盛顿特区的防卫各地段中，以波多马克河的南岸为重中之重，此地的堡垒尤其密集，遏
阻南军从此处跨河攻打白宫。在市区对岸且受城市指挥部直接掌握的堡垒群在郝少将撰写
报告时，被认为只要有足够的兵力驻扎，其工事与火炮已经形成难以逾越的铜墙铁壁。
以郝少将在报告中点名为防卫重点之一的寇尔可伦堡垒(Fort Corcoran)为例，该堡垒驻
扎了第二纽约重炮团的三个连，由一名中校和八名其他军官领导三百九十六名士兵，火炮
包含两门八吋岸防榴弹炮、两门十二磅重炮、四门十二磅拿破仑炮以及三门十磅派罗特炮
。堡垒中有三个弹药库，郝少将检验时其中一个正在维修；设备齐全；炮操水准平庸，步
操更差劣，纪律不彰，建议撤换指挥官；兵力充足。
此堡垒的火炮中，八吋岸防榴弹炮与十二磅重炮都是1841年制的火炮，在南北战争前夕已
经准备要从军中汰除，属于比较落伍的装备；拿破仑炮与派罗特线膛炮则是南北战争爆发
时刚引进的新式武装。
八吋岸防榴弹炮发射四十余磅重的开花弹，最大射程约一千六百英尺远；十二磅滑膛炮─
─不论新旧款式──的有效射程也在一千六百英尺左右；十磅派罗特炮的有效射程则远的
多，在三千英尺以上。
再来看看另一座也在报告中被特别点名是关键地点的惠珀堡垒(Fort Whipple)，这个据点
由第一麻萨诸塞重炮兵团的三个连把守，包含一名少校与另外十三名军官，一名炮兵士官
，以及四百一十四名士兵。火炮包含六门十二磅野战炮、四门十二磅榴弹炮、八门十二磅
詹姆士线膛炮，以及十一门四点五吋线膛炮。四个弹药库，其中两个在检验时不堪使用，
设备齐全；炮操、步操与军纪都颇优，人数充足。
十二磅野战炮是指拿破仑炮；十二磅榴弹炮是1841年系统的旧式武装，有效射程约一千英
尺；十二磅詹姆士炮是旧式六磅炮改造而成的线膛炮，射程和滑膛炮没有显著差别；四点
五吋线膛炮的炮弹重约三十磅，有效射程三千两百英尺左右。
可以看到上述两座堡垒的兵力与火炮数不同，但是都有装备旧式或非主流的装备，其余堡
垒的状态也都相去不远。此外，各堡垒的火炮也未必都一致，这两座堡垒的编装就都同时
包含了滑膛炮和线膛炮，野战炮与重炮，这是为了因应不同的需求──滑膛炮用于击退攻
击自身的敌军，线膛炮则可提供邻近的友军火力奥援，轻、重不等的火炮则分别提供连绵
与爆发的火力输出，形成能够自保又互为犄角的交叉火网。
当然也有据点是只有一种火炮的，海格尔提堡垒(Fort Haggerty)就只装备了四门二十四
磅滑膛重炮，不过这座堡垒位于最内侧，功能单一。
亚历山卓的守备
特区的防卫体系一直延伸至波多马克河下游的亚历山卓，特区以南约七英里处，郝少将检
验时，亚历山卓岸边与对岸的河防炮台还在构筑当中，战力不全──罗杰斯堡垒当时只安
上两门炮，预计应装备六门炮。不过亚历山卓以西和以南的据点当时已经大致完工并部署
守军。
亚历山卓以南有五座堡垒，在1864年春末总共装备有十一门六磅炮、六门十二磅榴弹炮、
二十一门二十四磅炮、十门三十二磅岸防炮、六门二十磅派罗特炮、十四门三十磅派罗特
炮、四门四点五吋线膛炮、一门一百磅派罗特炮、十一门八吋岸防榴弹炮、六门二十四磅
科霍恩臼炮、两门十吋臼炮，合计九十八门。
从亚历山卓以西向北延伸，也有一系列的堡垒与炮台，同样属于郝少将报告中说的南岸第
三类，不能由市区直接指挥的外围阵地，各据点的火炮种类也都相仿。这八个据点的火炮
合计有一百四十三门轻重不等的火炮，这里就不再详细列出种类。
此等程度的火力只怕是鬼见愁，郝少将在报告中也指出亚历山卓外围的阵地火力强大，只
要有充足的兵力防守就可巩固此一港口的仓储；倘若敌军全力进犯此地，即使得手也不会
对进攻华盛顿特区有直接助益，配置火炮于此地可谓有益无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