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唐毓秦? 官校29期
雷虎小组赴美表演时三号机
(一号机罗化平，二号机张复)
此处主要摘录美国行及之后轶事
[1;37m第6章 47年换飞F-86F [m
前言:唐毓秦 官校29期
雷虎小组赴美表演时三号机
(一号机罗化平，二号机张复)
此处主要摘录美国行及之后轶事
第6章 47年换飞F-86F
台南换F-86F 的时候美军飞送几乎全新的批码(block) 40至台南 。台南的F-86F很多没有翼缝 (slat)。硬翅膀(没有翼缝)的F-86F升得高，但是要有耐性慢慢升。上完F-86F飞行员课后9中队中队长刘凤纪要我上地勤同人5至6个礼拜的课。
[1;30m注241: 依唐毓秦飞行纪录簿 47年11月F-86本军码是077/ 079/9 082/ 084/ 092/ 110/ 114/ 119/ 120/ 122/ 123/ 126。
12月F-86本军码是050/ 081/ 096/ 103/ 106/ 113/ 117/ 119/ 125/ 163/ 302/ 386/ 387/ 393/ 394/ 399。
中华民国航空史研究会会员邓明隆君惠。F-86F本军码302/ 51-13202的批码是25。386无资料。387/ 52-5003批码是30。393/ 52-5433批码是25。394 和399无资料。
102年 8月27日张复(30期)将军说: 批码-15前的F-86F没有翼缝。823炮战时期桃园联队接批码-15之后带翼缝的F-86F。桃园硬翼的F-86F给台南联队。台南也接了从琉球飞运来的F-86F。 [m
我第1次飞F-86F 的时候罗化平老师是追随(chasing)我的教官。罗老师跟着我起飞。我们在外面什么编队特技都做。若硬翅膀的F-86F弄不好，容易发生海豚跳。若落地的时候进入海豚跳，非常危险。这很容易造成意外事件。依规定教官随伴第1次单飞者落地。我跟罗老师编队冲场落地。
第1次演练4机对抗的时候4架的长机副中队长刘德怀(15或16期)提示。他说: 我们在嘉南大圳(空中看来不长) 40,000英尺高会合。另外4机编队的长机是我，2号机邓曾喜 (31期)，3号机张复与4号机袁行远。我起飞后升向鹅鸾鼻。打算从东部转往嘉南大圳。我们飞没有翼缝的F-86F。刚进凝结尾(不到40,000英尺高)的时候4号机讲: Purple (我的无线电呼号) flight, bogies (不明机)，6点钟上。哟!我想这位老实的长官真会耍巧。不声不响就摸到我们后边了。我讲: Purple，反转。这时我才ㄔ攻击我们的4机不是刘长官领的4机。他们是北部基地带翼缝的F-86F
。他们3号和4号机跟1号和2号机下来。从这1刻起我们变成主动了。他们4架一直在前左闪右避地挨打。他们被打惨了。后来我一直讲: Purple 3，算了。我们要回去了。张复说: 哪能算了?要送他们过西螺河。可能这些哥子们想来南部找乐子。他们想台南刚换F-86F的新手好对付，却没想到踢到铁板。
最有趣的1回是叶秉文 学长领4架做对抗科目。我领4架(没带下油箱)升至50,000多英尺高。天空全是灰色。若在这个高度坐舱罩开，血液沸腾。因为液体的沸点随气压下降。叶秉文学长说: 46,000，改平飞。给我往下找。他好神啊!没多久他的4号机讲话了: Bogies，6点钟上。他说: 还有比我们高的?我说: 比你高得多噢!又被我们打惨了。
[1;37m雷虎访美国 [m
空军特技小组去美国 前在美国没有名气。我们乘空运机大队C-46专机从台北飞往菲律宾克拉克基地 后搭美军MATS 的空运机横越太平洋。MATS的飞行员来自空军，海军和陆战队。礼节周到和军服显目的海军组员半夜三更在克拉克上C-121。我们很羡慕海军组员的漂亮军服。在台南俱乐部见过我们的1位飞行员登机后跟我打招呼。过1会儿他来告诉我: 起飞后你来前舱。C-121很小的椅朝向机尾。此架的乘员很多。他们全睡了。我搭机的时候睡不着。起飞后那位飞行员招呼我去驾驶舱。他教副驾驶让坐给我。他交待:
小心点。不要碰这个(自动驾驶仪)。聊天，吃点心。除了酒，什么都有。他们1班大约8小时。没多久他说: 下面的小鬼(在某小岛服役的兵)一定叫MATS。他们在岛上的航管单位工作至少半年，所以他们经常请MATS飞行员到本土后拨电话问候家人。不久无线电果然响了。
(转录注:MATS:Military Air Transportation Service)
MATS越太平洋的飞机至各站后换飞行员，但是不换飞机。至第2站瓜加连 后换陆战队飞行员。至第3站 后换空军飞行员。第4站檀香山 后换的也是空军飞行员。
在美国本土首站加州才为思(Travis)基地停留约两个钟头后1架C-47专机送我们至亚立桑纳州凤凰城威廉斯(Williams)基地 。这儿是训练基地。他们把几个飞行班的F-86F批码(block) 35 给我们选。批码35和我们在台南飞的批码40没有太大差异。若你飞后不满意，换飞机。每人的飞行习惯不同。我飞F-86F后没有换飞机 。我们选12架和预备机两架。美空军印了我国徽的贴纸，但是黏不住铝皮。后来北美公司付漆我国徽的帐。
我们在威廉斯基地1天练习两批。他们的训练机晨7点起飞，所以我们早上第1批7点前落地。第2批12点后起飞，因此很累。早上的气温冷得令人打抖。正午热得要命。每批30分钟不一定飞全套科目。有时候重复做某1动作 。
我第2回开车的时候没开着。美军机工长立即插椅安全销和帮我解保险带。T. O.规定如此。他急着说: 赶快出来。我可没那么紧张。喷气机先点火后喷油。若喷油后点火，爆了。美空军机工长警觉高。美空军派给我们维护人 的水准满高。他们工作的确不错。
荷兰空军表演组练习的时候撞机。我们飞去耐力司(Nellis)基地 落地的时候看见荷兰空军表演组被撞的F-84F。起落架至翼端这节被撞掉了。荷兰空军之后没有表演 。
各特技组练习后美军某将军向各表演组组员说: 大会邀各国特技组的宗旨是表演，不是竞赛。Don’t get your rudder as a plough. (别把舵当犁用)。意大利红魔鬼 的单机在大约100英尺高倒飞。我们单机倒飞高度大多是500英尺。红魔鬼5机编队加1架单机表演(另1架预备机)。5架向下开花的时候1架由下往上的单机从中间穿上去。队形比美国两个特技组的4架灵活多了。红魔鬼飞行员(军官与士官)飞得非常好，可是动作粗1点 。
美空军雷鸟小组和海军蓝天使小组 不仅服装漂亮，飞机漆得漂亮，连他们专用的C-123 运输机都漆得很漂亮。美国人普遍认为雷鸟和蓝天使小组是天下第1的编队特技小组。我们9架皆能飞他们4架飞的科目。他们4架不能飞我们9架飞的科目。此外他们4架向左桶滚，但是不会向右桶滚。他们平时未练习右滚。我们左右开弓。他们遇我们后不是吃小瘪，是吃大瘪 。
1件事令我们感动。我们的美空军维护员每人掏腰包1块8毛美金买1顶跟我们依样的帽子。他们戴着绣雷虎两个中国字的帽子。好神气!我们的洋班长跟他属下的美籍维护人说: 他妈的，穿得漂亮有什么用?要飞得漂亮才有用呀! 1位约21至22岁黑人维护兵说: 此生未曾受将军邀宴 。他想随我们回台湾。
[1;30m转录注:空军雷虎特技小组访问纪录 国防部编印 ISBN 978-986-04-30011 p.25
另一件记忆很深刻的事情是，整个行程结束后，总领队雷炎钧少将请雷虎小组全体暨提供协助的美军人员吃饭，负责我那架F-86F的是一位年纪很轻才19岁的黑人下士，席间他居然话讲著讲著就哭了起来，我问他说发生了什么事，他说在美国从来没有一个将军会请小兵吃饭，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因此他非常感动。 [m
周末美空军放假。我们只好跟着休息。梁龙，王诒祺与我去凤凰城逛街。梁龙很喜欢枪。他们在枪店挑了很久。这事我没有1点兴趣。梁龙花40几块美金买了1把点22口径的小白郎宁手枪。王诒祺看到1把很小的左轮(标价才12块美金)。他为了好玩就买了这支枪。回威廉斯基地后我们去后面树林试枪。梁龙的枪很准。王诒祺的小左轮却指东打西。不知打到哪儿了。回国后王诒祺的婚姻发生问题后他太太用这把枪出了人命。
先前表演皆是9机。预备机是3架。罗老师想在华府飞12架。罗老师想的12架是9架菱形后加3架。我们在国内没有飞过12架。长机带机头做觔斗。长机先减速的时候各僚机跟着收油门。长机的油门在觔斗顶点约88- 90%。倒飞的时候各僚机已经收很多油门了。长机向下转入觔斗下弧的时候开始加速。长机的油门收至约85- 86%。各僚机加油门。中央4架的最后1架可能因为F-86F的推力不够，跟不上。若最后1架加油稍微慢1点，就跟不上队。那不是技术的问题。部分的人反对飞12架
的理由是既然表演，就要完美。若稍出1点差错，勉强做过去或落后1点，皆不好。另1个方法: 中央的最后1架不多收油门和提前往前冲，不过很危险。罗老师坚持飞12架。领队提12架的次日就要往东飞。没有时间试飞12架。几十年后回想此事。若是7架人字形后跟5架人字形，就没有推力不够的问题。
我们4个编队横越美洲大陆 。罗老师领第1编队4架。梁龙领第2编队4架。第3编队领队是新竹基地的顾问哈同(Hartung)少校。哈同是我们的随扈官(escort officer) 。他与美空军派给我们的机务长 各飞1架预备机。美空军的机务长是飞行员。因为我未曾在美国飞过，第2个原因是哈同阶级比我高。第4编队许大木领3架。1位美空军教官自愿用他的休假给我们飞1架预备机 。合计F-86F 15架。横越美洲的航行计画比较简单，因为美国的航行手册跟我们用的完全依样。
[1;30m 空军雷虎小组访美 专辑。十八日是威廉基地第十二航空队(军)队庆日...上午七时五十分举行大阅兵典礼，雷虎人员亦...站立飞机前面，接受基地最高指挥官麦克泰(MaCathy)将军之检阅...雷虎于八时四十分起飞...课目与拉城相同...九时十分梯队解散降落...下午...飞行装具缴还...二十日清晨忽接华盛顿发来急电，谓已征得中国国防部同意挽留该小组在美，参加五月间美国军人节之各项活动，并于美国各大都市表演...翌(21)日复将既经缴还之飞行装具全部领回...五月三日...七时雷虎...十二人:
及三位美国朋友(代飞三架预备机)均到达机场...第一站汀克之天气非常恶劣...改变计划，先飞到新墨西哥州之堪农基地降落，于九时五十分起飞... [m
到华盛顿区(D. C.)后美军专机送我们去纽约。我国驻联合国大使蒋廷黼亲自引导和讲解后午宴款待我们。下午我们拜见蒋夫人。夫人在纽约寓所备下午茶。我们用炒面等餐点。夫人遣人买知名的无线电城(Radio City)剧院的票招待全员。节目结束后专机摸黑送我们回华府。这就是美国行程的概况。很多人羡慕我们去美国多好。好在哪儿?真是马不停蹄!累得受不了。
非常聪明的刘苏钟处人有1套。他把长官拍得...长官们都很喜欢他。衣复恩长官欣赏他。官校学生双周日放假 。他每星期日都外出。他看人表现。若见人，讲人话。若他能欺此人，他傲。若他不能欺，他1点不傲。他见中国人的时候讲洋话。他出国的时候要吃中餐。他在台湾要吃西餐。他飞行不是很好，但是他是1队的表演机之1。他是非常聪明的人。我们同学们不太喜欢他。其他的人不愿与他合住。刘苏钟与我同房。他同学王锡爵(30期)在华航的时候就是被他气跑了。
在华盛顿区唐卉璋与领队住1个房间。我们开顽笑称唐卉璋是副队长。他做等于主任参谋的工作: 派差事，公告。某日上午参观五角大厦。早上刘苏钟讲: 快起来。来不及了。我在洗澡间问他穿什么衣服?他答: 军便服。洗完澡后我穿军便服。往餐厅途中遇罗老师。他问: 你们怎么穿军便服?不好穿军便服去五角大厦吧!回房的时候刘苏钟走前面。他遇唐卉璋的时候说: 你他妈的，你小子该打屁股。早上我问你穿什么?你说军便服。现在要穿军常服。唐卉璋说: 你他妈没眼睛?你不会看布告?河北籍的刘苏钟说:
我操你奶奶...两位同学(30期)要动手的时候我挡到。在国外怎么打架呢?回房后我问刘苏钟: 你怎么晓得穿军便服?他说: 我问他的呀!
夏功权 老师问领队讲解员是谁?先前讲解员是自愿牺牲休假的美军教官。夏老师说: 你们在别地表演的讲解员是美空军。我没有意见。若在华府表演的讲解员是美空军，似乎不太合适。我自告奋勇当讲解员。夏老师拿双码表跟我们在安竹(Andrew)基地预习。
我在华府拉肚子后安竹基地航医给我消炎片。航医坚持不同意我飞行。我已穿上飞行衣，但是航医一直跟着我。我没有辨法后只好放弃飞和坐观众席。美军乐队奏中华民国国歌的开头是中高频，不间断的小鼓声带着尾韵。令人凝神。军乐队的拍子比我们常听的国歌似乎快了1/3。这几乎接近进行曲的拍子。听来振奋而且真好听。不像我们奏的国歌庄严得无精打彩。上气不接下气。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动容的国歌。不全然是情绪，或中国人在强盛的美国首都听我国歌的缘故。接着喇叭传出夏老师酷似蒋夫人腔的英语: Ladies and gentlemen, from your left, here
comes the Thunder Tiger of Air Force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的尾音未消的刹那，哄地1声，雷虎密集队形的11架低空掠进跑道。面向观众的讲解员背向跑道。夏老师讲的时候没有回头。他拿捏时程精准得令人赞叹。其因是夏老师用心。加上他优美的英语令中国人在华府更出色。少我1架的雷虎11架飞得漂亮得不得了。
从华盛顿区飞回亚力桑那州禄克(Luke)基地。禄克的前1站是新墨西哥州刊能(Cannon)基地。这儿是空运机基地。第1编队罗老师落地。接着是梁龙领的第2编队落地。刊能基地的人向领队讲: 请秀1手。罗先生向哈同讲: 你们表演1下。我们带了两个空的200加仑大油箱。哈同问: 行吗?我说: 行。我飞右手，王诒祺飞左手，李学礼在后。4架菱形进来的速率够。没有经验的领队担心若拉急了，僚机跟不上。若领队手有点輭，拉得不够急。我们猛给哈同加油: 再拉紧1点，再拉紧1点!若不紧，过不去了。虽然速率小1点，4架过去了。落地后哈同说:
你们够勇敢。只要哈同敢飞，我们就敢跟。压根儿没想过万一出皮漏，大家伙儿完蛋了。
威廉斯基地在凤凰城另1边。禄克在城这边。禄克基地的人笑着说: 若你们落威廉斯，维护人员的旅行命令全被撤销。我们在威廉斯基地借F-86F。若飞回威廉斯基地，旅行命令失效。重办旅行命令是很麻烦的事。
星期日表演从三藩市离大桥不远的汗米登(Hamilton)基地起飞。这个机场跑道宽200英尺 。罗老师指示9架人字形起飞。我领3架预备机鼎在人字形的后边起飞。那是要命的事。他们带起来的时候我们在跑道吃尾流。我们离地后跟在9架下面。表演后我们借的F-86F放在汗米登航空站。我们没有飞回威廉斯基地。
星期日表演后放假。台湾没有电视。我在单身军官宿舍(B. O. Q)交谊厅看电视的时候坐在1个皮包上。我不想看那么久电视，可是我得等找皮包的人。他们已经外出。忽然1位先生低头看我。他的身影像中国人。他看清后讲中国话: 先生，你是雷虎小组?我说: 是。他说: 我是蒋孝文。没什么事。找几个兄弟出去玩 。我去各房间找人。找到刘苏钟。其他的人都出门了。我们跟他看海豹表演，喝咖啡，聊天和用餐。我首次喝爱尔兰咖啡。蒋孝文讲荤笑话的时候我始终没开腔。他讲了半天后说: 老哥，你不能光听嘛!我说:
听你们讲就行了。我没有什么东西。他非逼着我讲。没法子。只好说1个。某先生因为抽鸦片，人道不太行了。老婆因此偷人。夫妻俩检讨如此不像话。老婆说: 明天起不偷汉子。丈夫应: 我戒大烟。过3天后那日子的确不好过。先生偷偷吩咐卖烟的: 今晚三更从我家后墙板的洞递1管好烟。太太跟姘头也约三更从家后墙板孔伸进来解馋。次日上午女的向姘头说: 怎么3日不见，你硬得像棒锤似的。姘头说: 你还说呢! 3天不见。你都长了牙。他笑着说: 果然咬狗不叫。叫狗不咬。我觉得他应该是好人。他的朋友们出了问题。蒋经国先生没注意到他交友的情况。
我们从三藩市搭泛美民航机去东京 后放假3天。百货公司的人说: 若你们购大件物，请去楼下领牌。我们送去旅舍。1辆送购物的马自达3轮汽车比我们先到旅舍。那时候马自达做3轮汽车。5月23日本军C-54专机飞来东京接我们回国 。那时本军有C-54两至3架 。我看那架C-54不是中美号总统专机。
40期和41期部队训练的见习官 均分给1中队和9中队。中队拨妥善机给部训班。飞机的妥善率没有问题 。空军修护最早依美空军做法的部队是1联队。
工作热忱和努力的唐崇杰大队长过分专注飞行工作，却疏忽了其他的事。他上任1年多没办过任何消遣的晚会等活动。我们光棍想振奋同人精神和提升生活品质，因此自费组光杆俱乐部。每月用庆生会的名义办舞会和每周办桥棋或音乐欣赏等节目。那时候成立组织必需写章程后呈报。光杆俱乐部奉准试办3个月。第1个月恰逢苑金函联队长生日。我们把我在琉球PX买的1套烟具(打火机，烟盒，烟缸)做联队长生日礼品。同时敲回了1,700元晚会补助金。唐大队长晓得后不高兴。大队长传我们几个老光杆去他的办公室。大队长说:
你们完全是拍马屁...这句话惹火了我。我报告大队长: 你上任1年多没办过任何康乐活动。我们1礼拜4个晚上办听音乐会(我从Kadena买的双扩大机立体音响)，桥棋等节目...你太忙了，顾不到这些事。我们出钱出力，义务帮你做。你还不高兴!我愈讲愈气。愈气音量也大到近似吼了。我说: 那么多飞行员太太生产。你看过她们吗?大队长说: (政治)指导员(室)主任去了。伙食不好。你管过吗?他说那是基勤大队的事。我说: 对吗?汪国梁(26期。他写的毛笔字入了行)直拉我袖子的时候低声说: 不要讲了。不要讲了。我说:
一定要讲完。如果你过生日，我们没送礼。你再讲我们拍马屁不迟。
若飞行员的技术分5级，我想头两级的都能飞编队特技。梁龙，许大木与我们的想法依样。飞编队特技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说那个点，我们并没有把飞编队特技看成是件很困难的事。他们已经先讲了拉黎国华进特技小组 。我就没办法再开口。黎国华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若事先大家商量，我可能提相反的意见 。既然已经讲了。若再说，就伤感情了!何况他在3队也飞过编队特技。黎国华官校的教官练振纲
老师被调入将成立的中华航空公司的时候教黎国华去华航。为了这件事黎国华跟我谈了1整夜。我希望他去华航。黎国华说他再考虑。第2天他告诉我他要留在空军。
48年10月某天长官未通知联队就领外宾来台南基地看雷虎表演。
那天某些组员休假 。这天我休假，但是联队长官不晓得我在基地篮球场打球，也不晓得袁行远在队上。领队找黎国华上场。不幸黎国华撞上周林峰 。总统颁抚卹金20万元 。因为黎国华的家人在大陆，他的家人领不到这笔特殊的抚卹金。黎国华除了飞行比较弱，他做人和做事周全。他很得长官欣赏。若他不出事，他可能真有发展前途!
我飞的F-86F 389轻得不得了，左右摆轻，前后摇也轻。有人讲: 飞机都依样。那有轻重之别?飞单机表演的许大木吵着要跟我换389。他吵得没办法了。只好换给他。我们刚巧在半空看他单机滚。他(转录注:筋斗翻太低，飞到最低点时)吹起地面1大堆灰。我顾不得编队了。按无线电大声叫: 许大木!许大木!他从灰里出来。好险!连续滚不是单纯地压副翼。进入时机头要高过天地线。要保持机头一直在天地线上。倒飞的时候要顶1点杆，因为飞机不在1轴线。若在1轴线，飞机向下。若飞机操纵轻，倒飞顶杆亦轻。
指导员郑茂鸿是1个人缘不太好的人。他喜欢搞小圈圈而且有1股很难理解的自大。总部调各联队的人去台中飞F-104A 。台南联队推郑茂鸿教官。若不是我，他的队员们要放鞭炮庆贺他离队。
拖靶机保持平直飞就行了。没别的事做。崔静之(35期)飞拖靶的时候把鞋脱了。两只脚翘在仪表板上。打靶机上1批的任务是炸射的科目。俯冲投弹的时候瞄准器降117米位。某人炸射后未复元瞄准器。联队长高品芳 飞这架打空靶。他未注意瞄准器降了117米位，因此弹著超前。高品芳开枪后点50弹把拖靶机的左舵板打得粉碎 。若他不翘脚，双脚报销了。他安全地落台南。
若英语有1点底子，留美1年的收获非常大。若英语鸦鸦乌，留美1年也不怎么样。许大木英语不错而且自认英语很好。许大木，梁龙，张复与我跟在台南的美军医院院长Ables夫妇玩在1块儿。院长在2战飞P-51。战后他唸大学习医。后来被调至东京立川(Tachikawa)任美空军医院院长。他回美国后去世。
美军核弹放在台南基地 很多年。美军移核弹的时候3辆车跟在拖车后。车队的速率很慢。沿路戒严。
台南3中队和9中队的F-86F是能投战术核弹的批码40 。美军派两位琉球来的教官至台南教低空轰炸系(LABS, Low Alti- tude Bombing System )投弹。9中队先教练低空轰炸系 投弹。1中队因为未接批码40，没有教练低空轰炸系投弹 。低空轰炸系依计画的航线飞行。贴海飞的4机(跟踪形)间隔很长。经过合对点(check point)从很远进入目标区。到某点后长机叫10秒的时候拉起。拉的顶点在目标上。拉至约120度的时候投弹。炸弹自动抛出。弹沿抛物线落至目标
。某日我领4架带500磅弹往马公石礁靶场练习低空轰炸系投弹。我刚叫10秒还未拉的时候靶场落下千磅炸弹! F-100练习俯冲投1,000磅弹。我差点挨炸。我拨电话给马公CRC (管控报告中心 Control Report Center) : 各位仁兄仁弟，不要这样子。飞行员在空中给炸弹炸死了，要如何写祭文?某些爱表现的长官请老总统在佳冬靶场校阅低空轰炸系投500磅弹。没有人低空轰炸系投弹有100%的把握。我同学何国钧投冒烟的500磅弹后直落靶标。他投得真漂亮 !
[1;30m注291 David Mclaren, Repblic F-84, Schiffer Military History, 200- 201页。1953年4月美空军指定投核弹的战轰机改装LABS。战轰机高速低空至目标前骤然拉至垂直。至觔斗顶点前投核弹。飞机改英麦曼后循来路飞回。核弹依抛物线坠落后引爆。休斯公司F-5自动驾驶仪协助LABS战轰机在低空领航。
孙玉译 小型原子弹低空投掷法 中国的空军 207期(46年4月刊) 三三页。小型原子弹于低空投掷的方法...飞机于低空投掷原子炸弹而不受到原子爆炸的损害...于预定之地点自其巡航高度俯冲...低空...至离目标二哩外，驾驶员即将低空轰炸系统(LABS, Honeywell Regulator Co.,制)打开，同时自动驾驶仪自动...作觔斗，到一适当的爬升角时，原子弹就自动的沿相同于8 (1) mm臼砲砲弹相似的弹道发射出去...原子弹将上升23秒后再以相同的时间下降...飞机有46秒的时间足以逃出爆炸区。 空军第一战术战斗机联队 五- 六页。LABS训练 台湾台南 五○.○一.○一-
五○.○六.三○ 一.训练LABS人员一个中队。二.已完成LABS训练十八员。
余敦质著 作战飞行九死一生之回忆 官校22期同学庆祝毕业50周年纪念专辑 71页。49年春，被甄选首批飞F八六-四零型，接受LABS训练(超低空投掷原子弹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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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琉球表演 的时候在台南教过我们低空轰炸系的美军两位教官也驻在琉球。表演后其中1位单身教官请我们用他的车。当晚这位单身教官与他的几位同僚去基地外的酒吧请张复与我小酌。美军预报次日天气非常恶劣，因此他们断定我们决不可能会走。左拖右拖的直喝到天亮。天气果然很糟，但是罗老师决定飞回台湾。张复喝得不能飞了
，因为我俩彻夜未眠。罗老师领第1分队4架(梁龙是3号机)。我领第2分队4架。第3分队4架领队是许大木。第1分队起飞后过Kadena电台。转140度后再过此电台后转向台湾。第1分队起飞后未连络塔台。塔台呼领队多回后无回音，因此塔台让我们在地面等了很久。我不再等了。4架编队滚行的时候跑道积水溅得襟翼吭疵作响。能见度不超过300英尺。天候比我给唐大队长拖靶那天还恶劣。这趟琉球之行不但表演把洋人唬到了，倾盆大雨那么恶劣的天候4机编队起飞也唬到洋人了 !
[1;37m 雷虎去越南 [m
50年雷虎小组去越南 的时候很紧张，因为克拉克基地至越南海上距离就880海里。总部的人尤其紧张。早上滑至跑道头。试车后关车。补满油后起飞。F-86F挂4个下油箱。我们慢慢升至40,000多英尺高。无线电定向至马尼拉国际电台后直飞。没有事，所以我把鞋脱了。脚翘仪表板上。电台播rocking roll (摇滚)音乐。李学礼说: Purple，你干啥?我说: Rocking roll。因为我的飞机随着音乐节拍 1跳1跳。罗老师教我连络美军水鸭子，但是没有连络上。可能水鸭子没来。指导员叶秉文先到西贡。罗老师领4架先落地。叶秉文学长用无线电告诉我:
很多华侨来机场迎祖国的空军。航线飞漂亮1点。他可能因为紧张，报错风向了。差1点令我出洋相。
在西贡1星期过得非常愉快。越南空军安排我们住1流排名第6的旅馆。第2天我们拜会后回旅馆的时候旅馆经理说: 你们迁出了。陈姓侨领把你们搬去帆船旅馆了。这是西贡顶尖的旅馆。陈先生交待旅馆他负责我们所有的费用。我们在旅馆的消费完全免付账。某天我们去顶楼餐厅午餐。菜单是法文。我们找认得的菜。就席德陇
与王诒祺偏点认不得的。我们快用完餐的时候他们的还没送来。过了好久1位戴高帽子的厨师推1辆小车到桌旁。小车上的1个玻璃缸里好像是剁碎的牛肉。很多小调味瓶排在小车上。厨师拿小瓶1阵忙豁后把牛肉分成两分。他很小心地放进他们的盘后说1句法语。大概是慢慢享用的意思。他转身和推小车走了。我们几个笑翻了。有人说: 小子，瞎点吧!看你们怎么吃。
他们外出。我1人在旅馆。1位党部的老先生一定要请我喝咖啡。咖啡馆对门是1趟灯亮得不得了的店。他说: 若我不领你，你领略不到穿纱衣女生的后边有灯光的妙处。越南空军请我们跳舞的时候阮高祺耍宝。西贡最大舞厅的1位最红的中国舞女请我们跳舞。依常理我们付舞池钟点费。唐卉璋却不懂规矩。武官处李先生请她们(没轻视她们的职业)抽空陪我们购物。唐卉璋装光棍。我专跟他过不去。第1家是鞋店。我拿着1双小孩的鞋跟他说: 这双给你女儿。差不多呀!他气坏了我。
某天中午唐卉璋因为试飞，晚到餐厅。他不晓得那桌全是记者。第2天报纸登他是光棍和希望在越南找女友。后来他看祸事惹大了，就把这件事统统推给我。我说: 没关系。你随便说。西贡侨界邀几位华侨名媛陪我们去越南空军的晚会。貌美的郑小姐(上1届西贡小姐)与年青活泼的钱年修小姐在我们跟前讲英语悄悄话。梁龙与我闷著笑。她们发现后说: 你们好坏。后来她们讲法语后我们没辄。回台湾后我们通过信。
[1;37m怀念吴宝智 [m
宋亨霖老师，吴宝智与我几个光棍去作战官王铮(27期)家吃年夜饭。我们1人1瓶小高梁。我们酒品不好。王铮学长说各人喝各人的。大家别赖。喝完再拿。喝光1瓶后又摆1瓶。两瓶下肚后宋老师不行了。王学长能喝。我勉强撑著。吴宝智也不行了。我开车送吴宝智回去。他在车上又哭，又闹的。他讲著，讲著就往车外冲出去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抓回来。
吴宝智在12中队的时候店面没有卖高传真音响。我们在Kadena买两个单音道扩大机的套件。1个扩大机推1只喇叭的音效非常好。吴宝智的音响和我的完全相同。
某日他飞RF-101 至台南亚航进厂。中午他来俱乐部的时候大伙儿笑他飞行衣装满洋烟和洋酒。他说: 难得来台南1次。可逮到我小子了。饭后他来我寝室。我整理1个小包。他问: 你做啥?我说: 没事儿。整理1下。我不告诉他下午队长准我假，我飞T-33往桃园。我吩附6大队俱乐部从台南调去的老吴: 拿啤酒和洋烟去吴宝智寝室。我打得开他的对号锁。他下午回来的时候老远听到音乐。这不是我的stereo吗?耶!门没锁。开门后哇!你小子。我说你装满了没有?我来吃你3天。
非常聪明的吴宝智人巧，手巧，飞行也好。他用钱没概念，喜欢喝酒。他待我好得不得了。某天他飞往台南的时候老远叫: 低油量。我晓得RF-101落台南后开吉普车去停机坪。他踩吉普车顶篷下机。台南基地没有RF-101的登机梯。我看他脸变白了。我问: 你搞什么?吴宝智说: 他妈的，没油了。怎么没油?我多飞1趟 。我骂: 你吃饱了。没事儿干!他从桃园低空飞往汕头。他到目标的时候觉得云好像挡住目标了。他回头又来了1趟，因此差点落不了地。50年8月2日他在福建被击落后被俘 。
某中队提示空靶任务后4架跟着拖靶机起飞。至规定高度后4架成追踪形。空靶射击前校正雷达 。拖靶机的翼尖是校正点。长机用照相枪校正雷达后僚机依序校正。2号机宋鸿贵 (42期)校正的时候扳机放在枪的位置。他瞄翼尖后扣扳机。谢苏(42期)飞的拖靶机被打中。拖靶机丢靶后勉强飞回台南机场。通信车看谢苏1个主轮没放下，因此教他重飞。他加油的时候机尾喷出好长的火舌。我在跑道头看得人都蹲下了。通信车叫: 拉起来!跳伞。谢苏拉起后跳出。他刚张开的伞斜著触地
。他的脸成45度着地。飞机摔在他身旁。谢苏的鼻和嘴全塞满了砂。送他至空军医院。外科主任小心地处理后发现他毫发无伤。谢苏回神后外科主任讲: 早知打1盆水给你洗个脸。就没事了。害我白忙了半天。
那时候美苏太空竞赛是流行的名词。光杆俱乐部更名太空(太太是空位)俱乐部。某晚龚振藩(28期)教官给我看他写的1首太空俱 乐部的诗。我一看不打紧。这害得我也睡不着了。我爬起来后也填1首打油词。藉调"忆江南"。曲名是太空好: 太空好 辽阔任遨游 朝过星群暮宿月 忘却尘世俗念头 陶然乐悠悠 太空乐 乐在无牵羁 侧身偷香嫦娥面 俯首尤笑霓虹低 此乐唯我知 太空怨 怨在几多愁 夜夜空拥寒衾卧 匆匆少年变白头 此怨几时休。中央日报副刊刊过此打油词。
52年某(4月15)日特技小组在台南北方的盐田练习。做完炸弹开花后梁龙说: 不集合。各自回场。他告诉席德陇顺便练习单机动作。他教我随伴席德陇。梁龙打算席德陇单机穿插编队节目的空档。他选择回程顺路的台南北方的大砂滩。滩前是海。水天1色不好辨别天地线。河的入海口分很多岔。河岔造成地是花的。他倒飞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坐舱罩忽然开了。我跟得很近。他的肩膀扛在舱罩上。我叫:
翻过来!翻过来!这时候伞衣出来了。他就是这个姿态一直到地。我没办法。我说了1次谎话。我在空军很少说谎。因为讲实话，太影响士气。我讲他的飞机可能不好。席德陇在高空倒飞过。没有问题。单机倒飞没有什么特殊。倒飞不能太久，因为燃油和滑油皆有限制。20余年后我才讲出这个事故。
作战司令部研究发展(研发)室主管研究空军战法和战术。研发室每3个月给部队1个题目。联队把此差事给大队。大队给中队。中队给见习官。接差事的人胡乱诌1篇文交差。某日研发室来个题目: 新战斗队形研究。如果4机手指流动队形训练有素，长机和僚机有相当默契而且长机是1个好领队，应该没有大问题。若手指流动队形急左转，3号和4号机不能保持跟1号和2号机约4,000英尺的间隔(因为3号和4号机在外圈左转)。没有找到更妥善的队形之前，4机手指流动队形仍是最有效的战斗队形。三言两语无法说明4机流动队形相当复杂的情况。
我开顽笑就在黑板画两个手指流动队形，前后约4,000英尺间距。这近乎正方形(4角各有两机)。这是8机新队形。正方形有很多优点，但是浪费兵力。潘承祜 副联队长与陈钟琇 副联队长讨论后改为菱形。这队形几乎毫无优点!长官们认为8机队形转弯的时候没有4机从手指形变成追踪形的缺点。高品芳联队长也看这是1个好点子。3位长官给这个战斗机新队形取名Diamond (钻石) 8和呈报研发室。我们报告长官们这是唐某人开战斗机新队形的顽笑。长官们不这样看而且认为这是有意义的创见。我们问长官们:
谁看钻石8队形尾两架的视死角?上级要1联队特技小组演练钻石8队形的时候张复跟陈副联队长说: 他妈的!那谁管钻石8尾部两架的视线死角?我们称这Diamond 8是Damn (糟) 8。我们特技小组练习好几回后去CCK飞钻石8队形给老总统看。这可是标准的出洋相。
总部督察室考核组组长冷培澍建议F-86F尾管内插档片。尾管因此升温和增加推力。档片有两种: 小的1片提高尾管华氏11度。插两片尾管温升华氏22度。这种做法称飞燕 。尾管档片的代价是缩短发动机寿期。
52年1大队派刘凤纪长官任(第3届)炸射比赛领队。石远耀学长与袁行远是选手。张复是预备机 (预备机两架)。刘长官与张复两位打靶不错。袁行远与副大队长交情很好了。长官喜欢袁行远。袁行远的靶不算太好。石远耀学长是好人。张复打靶不错。他在意竞争。我的个性不愿意讲。1大队眼看比赛落后了。最后没办法。张复换下石远耀 (3号机)学长。这有点打赖啦!第1大队勉强拿冠军 。晚上庆功酒会的时候副大队长李中藩(11期特班)端1杯酒至角上跟我说:
毓秦，看到你才想起。对不住。把你搞忘了。从李副大队长的话推测副大队长选人。长官选人是印相派。若他喜欢谁，那人就是选手。
[1;30m注311 张复将军惠 忠勇快报 第肆期 52年8月2日出版。归纳1联队的选手是刘凤纪，石远耀，袁行远与罗宏新与张复(预备手)。
忠勇快报 第肆期 52年8月2日15时出版。前天的成绩表上，五联队原以一四四五.五分暂时领先，但等到昨天空靶实施完毕后，一联队后来居上，夺走了冠军，总分是一五四八.五分。个人(空靶)成绩张复三五一分得第一，罗宏新三三一分得第二...靳文纪则屈居第三...张复少校...粉碎了田熙三前天所创的20 M空靶中一○五发的纪录，他击中了一一○发...一. 团体成绩: 1. 总成绩冠军: 第一联队 2. 炸射比赛: (1) 空地靶总分第一: 一联队。(2) 空靶总分第一: 一联队。(3) 对地炸射总分第一: 一联队。3. 飞安成绩最优: 第四联队。二. 个人成绩: 1.
个人空地靶成(绩)第一名: 罗宏新。2. 空靶前三名: 张复 罗宏新 靳文纪。3. 地靶总成绩第一: 刘凤纪。4. 对地炸射单项成绩前三名: (1) 小角度射击: 陈蔚绮，张复，袁行远。(2) 超低空投弹: 刘凤纪等十二人。(3) 火箭射击: 刘凤纪，刘绍尧，张复。(4) 俯冲投弹: 罗宏新，马名振，周鉴宁，刘凤纪。(5) 箭靶射击: 陈蔚绮。 [m
52年8月我接龚振藩(28期)学长任1中队少校指导员 。他升1中队副队长。我是第1批派往政治工作干部学校受辅导官训练的人之1 。
上级没有要求我布建细胞。前任指导员龚振藩也没有交待细胞给我。龚副队长因为过年赌钱，被告后火气很大。他说: 你跟你们那些人讲不要乱告...我说: 那些人呀?你没交待任何人给我呀!保防细胞是可行的制度。主要的问题是一定要选适当和可靠的人，否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每天我(1中队辅导官)在公布栏贴3道问答。从T. O.找飞安问答，从每日1字找1个中国字，也从英语900句型摘1题后浮贴在公布栏。这与飞行无关。答案在浮贴的问题下。
葛家4兄弟 老大光辽 是29期。老二光燕在幼校的时候调皮捣蛋。若不是他老太爷葛世昌 的面子，他早被开除了。光燕因为是左撇子，左手握驾驶杆。后来他被停飞了。光辽原本飞驱逐机。后来他飞大飞机。最后他被调至34中队。光辽喜欢玩。他一赌就输。我们驻防新竹基地 的时候晚上一起吃小馆。他头1个西方公司合同快满期。我讲: 这个合同干完了。不能干了。你对得起国家，也对得起空军了。不干了。回专机中队。他说: 好，好。后来他又续约了。
[1;30m注317 空军中三兄弟 葛家是4兄弟(光豫41期，光越50期)，有梁德明(8期) 德广(15期) 德智(23期)，尚精武(24期) 精权(25期) 精伦(34期 44年2月16日殒命)，廖学文(26期) 学陶(29期 45年8月29日殒命) 学雄(32期)，庞耀奎(22期) 耀宗(33期) 耀祖(33期)。
注318 空军将士忠烈录 第四辑 18- 19页。葛光辽 辽宁省海城县籍。幼校3期/官校29期毕业。他历任作战和空运部队/总部情报署技术研究组中校3级飞行官。53年6月11日夜随孙以晨机长往大陆空投后返航。在山东半岛被击落。阵亡。寿35岁。他做任务103次，战绩474分。获嘉奖10次。他膺选第14届(52年)国军克难英雄。他获3等/ 1等宣威/乙1楷模/雄鹫/翔豹/飞虎/彤弓奖章，3等复兴荣誉勋章。他被追晋上校。家人有父母，妻，1子与1女。
注319 摘自姚锡九撰 东北陆军航空留法同学录 中华民国拾伍年捌月贰日。入高德隆航空学校: 李存信 张文焕 唐英麟 白振林 张英明 袁国维 栾敬孚 葛世昌(22岁) 张丙庚 张维汉 陈庆荣。入谟拉纳航校: 孙忠华 姜广仁 高子恒(志航) 王常立与王星垣等19人。
注320 民14年3月东北航空处从军官训练班1,000余名学生中选出36位(第2批)去法国学军事。29人学飞行，5人学航空机械，两人学战车。8个月后(15年7月)结业。29人去伊斯特陆军航校受训3个月后去法国陆军航空队第23 (驱逐机)团和第35 (轰炸机)团见习。16年元月回国。29人皆编入东北航空司令部飞鹰航空队任少校。他们出国时的军阶是准尉。
转录注 1998年F-104除役典礼，499联队长葛光越乘坐TF-104滑出，下机后向空军总司令黄显荣呈送F-104模型。https://youtu.be/iEHbC9eHBW4
1997年第幻象机交机典礼，法军飞行教官惊讶的遇见操著流利法语，且在70年前就在法国习飞的联队长尊翁。时年91岁。2001年去世。
葛光燕被空军官校淘汰后走经理财会专长，以空军中将署长退伍。
葛光豫着http://showwe.tw/books/books.aspx?b=3446
日本修的马公机场在马公海边。当时螺旋桨飞机不需要太长的跑道。后来空军准备进驻马公，可是老机场跑道不够长而且前有1段洼地。若填平旧机场跑道的洼地和向前延长，我想有足够的空间修1条长度足够的跑道。老机场因为全是咕咾石，那块地啥都种不出来。结果空军征收马公岛中间最好的1块农地修新机场。这惹了民怨。若迁机场，我认为迁台南机场至大岗山机场比较合适。因为台南机场跑道正对台南市。飞机噪音扰民。若发生意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平行冈山跑道的大岗山跑道的山旁都是洞。日军有完善的规画。仅有的缺点也是跑道不够长。若延长大岗山跑道，괊n越过两条小河。修两座跑道级的桥面就解决问题。空军来台后将就用日军多数的机场，却没有整体的规画。
新机场建成后总部计画办酒会，开放基地和飞行表演。总部派台南1中队(新机场落成后本军第1个中队)驻新马公机场 。计画1中队20架中4架先去马公警戒。我领12架飞往澎湖。飞往马公机场的飞机皆挂200加仑下油箱。臧锡兰副联队长问: 挂200加仑油箱。可不可以飞(编队)特技?我(辅导长)说: 可以飞。雷虎在美国挂200加仑油箱飞过特技。1中队有叶传煦 (33期)，罗宏新 (38期)与陈权政(38期)
3位雷虎组员。预计4机追踪形进场，觔斗后变成菱形。左梯形向右滚改出后变成基本右梯形觔斗。改出后变成菱形。菱形再斛斗。我领4架练习了很多次。很多动作飞得很轻松，因为4架比9架简单多了。
后来不知何故总部取销启用典礼和飞行表演。12架去马公前1天1中队队长汪国梁(26期)先领4架去。次日我领12架起飞后集合。通过机场的时候同学何国钧在通信车说: Nice formation (好队形)。我说: 三块肉喂你妈吃(Thank you very much)。后来副联队长到马公后我因为这句话，被修理。
1中队驻马公的时候某天臧副联队长早上到马公机场。队长与副队长龚振藩不在。9点多徐焕升 总司令到马公机场。臧副联队长与我两个人迎接总司令。11点政战部梁孝煌主任到马公机场。臧副联队长令我集合全中队站成方块形迎接。我想你太过分了吧!违背常理的做法谬误得太大了。他从梁主任那儿没有得到1点好处。
琉球美空军参加天兵演习 的F-105 1个中队驻台南。F-105中队作战长是雷鸟的成员，因此认识 。我不知领队梁龙为何刚好不在台南。演习区在台中。这位作战长等于考我。他提示从海边去台中。演习任务至定点后连络陆军，前进管制官(forward controller)指示炸射目标。领队是双坐机。3架是单坐机。F-105是好大和好高的飞机。发动机推力很大 ，但是声音很小。发动机转得很滑顺。我在后坐看雷达屏。雷达看得到何地1条河。从河口转进至何点... F-105的高度表是上下指针，不是时钟式指针。飞得还不错 。
驻台南美空军F-4的任务不是防空。F-4用LABS投核弹。美海军1个特遣分队驻台南。此分队侍候路过的各形美军机。美海军P-3也驻过台南1段时日。
54年11月1 中队准备换F-5A 的时候雷虎领队梁龙(9中队副中队长)想调雷虎的组员去第 1个接F-5A的1中队。1 中队雷虎组员已有叶传煦，陈权政与罗宏新。臧联队长任内台南的人都说空勤军官的人事听梁龙。地勤军官的人事听侯鸿昌 (机校高级班)。因此梁龙平调任 1中队副队长。1中队副队长龚振藩(28期)与辅导长(我)被平调去9队。没有人事命令。暂时把我们两个人摆在9中队。
我刚去9队的时候吓了1 跳。张某看见任务派遣牌有他的名字。他说: 我有事欸!他拿黑板擦擦掉他的名字。李麻子看他不飞的时候说: 你不飞。我飞。于是拿粉笔加上他的名字。类此等等。真是乱七八糟。毫无纪律可言。我观察了很久，好像这个风气在9队已经行之久矣!我不是9中队编制的人，因此不好插手。9中队石远耀队长是个烂好人。龚振藩副队长与我不便管事。后来实在看不过去。不得已之时我顾不得名分。开始管事了。
侯鸿昌大队长入空军前是西北工学院的学生。他是很精明的人。某回战术考核协调会我提出: 1. 请用量规检查练习弹。因为弹径大小不一，练习弹卡住后投不下。2. 火箭请用新批号。候大队长等于戳我。哟!我还没听说过火箭打不出去。我说: 有的火箭燃烧比较慢。他说: 我没听说过。燃烧就燃烧。不燃烧就不燃烧。报告大队长: 你在靶场看过插在地上的火箭冒花儿吗?我看多了。他不讲话了。
第2联队报告总部新竹的天气不好。部训队因为天气条件，进度落后。总部令部训队至台南 。45期学员 来台南，但是编制未转来台南。大年(55年)初二我写部训班计画后呈臧联队长。他看了后问: 怎么(部训班副主任)是他(副大队长李玉球，19期)?当然是我。我的用意是副大队长发大队公函和用作战科的人力和资源。部训班的事不能写签呈就了结。这搞惨了，因为副主任(臧联队长)签后不交办相关单位。
55年3月教官和F-86F从新竹到台南。修护的人来了1部分。部训班的教官来自各部队。可想而知各部队拨出什么样儿的人，因此领这些教官们够吃力了。我选佳冬籍萧全应(38期)。这人忠厚，老实，又非常努力工作。他好得不得了。部训班分上下午班。我带两个班。早上5点多干到晚上 。我还兼管中队辅导长的事。1班近30位学员。部训班来台南两个月后才给我1位补给官。修补大队的陈文华做无职无位的机务长。此人也是好得不得了。陈文华上校退役。他未更上1层楼。这显示1联队历任长官爱才的偏好。
副联队长唐崇杰好意从总部督察室考核组调许大木至部训班带1个飞行班。许大木很乐意，因为他家在台南。许大木飞得不错。他在幼校与我同组。他前段课业不怎么样。他高中后用功1点。有时候他有1点冒失。他非常聪明和喜欢出点锋头。45期见习官在台南单飞。6月他们又回新竹后在新竹完训。
55年7月我升9中队副中队长。11月去东港参谋大学入中队军官班。正规班在课堂做作业。招训班把正规班授课10个月浓缩至5个月，因此学员下课后做功课。每晚做功课至夜两点后回寝室。室友4人中的防砲同学的梦话有时候是叫口令。若你坐另1位打呼出了名的空运队同学的床上，臀部被震得发麻。第3位同学入眠后磨牙。因为睡不着，我只好看书。参谋大学的教育着重学员背课本。同学选我任学术股股长。我连标点符号都背。
转录至此。下接 第七章 中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