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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五月的介聘是许多老师返乡服务的唯一途径,许多老师早早寻觅可以互调的老师,就
是为了能够顺利介聘到离家近的学校,但最近两年的国中教师介聘成功率都仅20%左右,
PTT成为最热门的“互调媒合”平台,让老师“找对象”,也让介聘出现了“黑暗交易”
,一个职缺要价30万至100万元不等。
少子化下需求变少 教师介聘变困难
在教师缺额尚多的年代,就有不少教师透过“介聘制度”回到家乡或原生活圈任教,但却
一年难过一年。但受到少子女化影响,教师缺额日益减少,许多县市已多年未办教师甄试
,现职教师想要返乡服务,只能透过介聘途径。然而,要一次请调成功非常困难,很多老
师必须年年填志愿,教师如愿达成介聘的机会也越来越低。
在台闽介聘的制度中,有所谓的单调、多角调、互调等制度。近年来,因为保留教师缺额
,单调难如登天,多角调、互调的比率越来越高。所谓多角调、互调,是专任教师“互换
学校”的介聘方式。
每年介聘成功率 只有约两成多
依据台闽地区公立国民中小学教师介聘他县巿服务概况统计,107年和108年国中的介聘成
功率分别为23.85%、22%,每年约有一千多人申请,四百多人成功。两年皆以嘉义市的调
入成功率最低,只有2%左右。以31至35岁为申请最大宗,约占三成。
107和108年国小调入成功率分别为56.96%、66.37%。成功率最低的县市为宜兰县;以36至
40岁为申请最大宗。
介聘也有行情价 30万元是基本盘
物以稀为贵,介聘也因此传出行情价,随着介聘难度愈来愈高,行情也跟着水涨船高。事
实上,介聘拿来喊价行之有年,有些县市的价码惊人,有资深老师私下透露,30万、40万
元是基本价码,最高曾叫价到100万元。也有正式老师到处考正取,然后“卖缺”给备取
。但大家也都清楚,花钱换位置“你情我愿”,并没有违法。
“这是生存与利益的现实!”一名高中退休老师透露,10年前,教师到跨县市互调的价码
就已经是300万元。这300万元当然是给放饵的人,但没有人会承认。至于如何操作?表面
填写调任志愿,由系统分发,但透过技巧,可以达到一定程度的“私相授受”;大致有两
种方式,一个是很会考教甄,考上后就放出互调讯息,等有意者自动上门,调完后就辞职
。另一种是快退休,一样是放出讯息,反正很快就要退休了。
退休师吁设服务年限 断绝“黑暗交易”
这名退休老师说,跨县市介聘的主因是距离,不是学校环境因素。 以目前制度来说,申
请成功却放弃者,要处罚10年不能再申请介聘。同样的模式,调任成功者应实际服务满六
学期。透过这种方式慢慢切断这种介聘贩售,这个“黑暗交易”就会逐渐消失。
另一名在高雄国小任教的教师说,这些“互调价码”其实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但都是耳语
,“据说”以前都会在BBS上载明谁愿意互调,愿意开价几十万元,也有学长姐说花了多
少钱调回市区,或因结婚而开价外调,而赚回了结婚费用。
只是,在后来“多角调动”之后,这种音量似乎就微弱了。因为“多角调动”是
a>b>c>d>e,是依积分排名轮流安排教师调动,要由教育局寻找想调动的数位老师,刚好
可以成为一个轮回的调度,无法操之在一、两人之手。
一名在台南任教的国小教师举例,“我在台南很多人想回来,当我放风声出去,如想调去
新北,这时应该就会有人打电话来了。”这应该是私下两厢情愿的事,多人想调的时候,
这种事就可能发生。互调通常都是先找,两人先说好,但也常遇到填志愿当下其中一人反
悔,结果另一人无学校。
全教总:教师有强烈需求,才会出价价码
全国教师工会总联合会理事长张旭政说,一般说来,教师愿意花钱调动的只有在不同县市
间的介聘(如:台闽介聘、高中职介聘)会出现,也因为这种介聘有学校多角调、学校互
调的情况,因此会出现当事人“可预期”的情况。但也要刚好有他方当事人愿意转换县市
,基本上都是彼此有意愿的情况下产生多角调、互调,也不太需要有“价码”。
张旭政说,会出现“价码”应该是积极主动想介聘的老师,为了促使潜在想调动人愿意参
与多角调或互调而提出诱因,这应该都是很私密的行为。因为缺太少,而需要县市介聘的
老师往往是家庭因素,而有很强烈的调动需求,因此衍生愿意花一笔钱寻求缺额调动的动
机。
全国教育产业总工会副理事长薛慧盈说,如果没有因为配偶、户籍地等因素加积分,通常
介聘成功的机率不高,除非私下说好互调。另外,在介聘媒合后,有老师到最后反悔,不
论是三角调、五角调,若其中一个人反悔,所有人都无法调动。
薛慧盈说,高中职学校的员额全部被卡死,很多老师是一卡皮箱考透透,成为公立学校老
师后就很想回乡服务。可是,教育圈的僵化模式往往阻挡了老师们的调动,也因为这样,
所以很多老师再去参加公办考试,等于已经是正式老师,又去占名额的情况很多。
教育部:没听过价码说,也不乐见
教育部国教署组长武晓霞说,对于“价码”这件事,她从来没听说过,教育部当然不乐见
这种状况。她提到,“介聘”是一种“服务”,站在学生受教权立场,当然不希望老师频
繁异动,所以有至少要服务六学期的规范。
武晓霞说,希望老师能够慎重考虑,不然每一年都申请介聘,介聘成功后又反悔,可能会
产生后续的骨牌效应,导致很多真正有需求的老师无法介聘,因此各县市政府讨论出来后
,才会有反悔后十年不能申请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