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就是天上的猫,很灵巧,敌人打不到他们…
──你们墓碑上的年龄,也比陆军年轻。你们不会老,我们会。
──英文里,有现在式、未来式。希望,未来式。寄托,是现在式加未来式…
朱青,金陵女学生,墨婷的家教,也是郭轸定位一次便再也不迷航的座标。
飞行员是撒旦派来的,会吃掉迷路的小羊,妳在地上被看一眼,他们就会想办法找到妳。
朱青没有什么好失去,只不过想看看写纸条的那人长什么样子。但她不想迷路,所以没打算成为郭轸的座标。只可惜她的心不够坚定,513的飞机朝她笔直飞来,把她当成圆心一圈圈绕着。朱青想起郭轸说过,在上面,他们速度快,生死不过那几秒。留纸条是生死悬命找的寄托,从来没想、也不敢想明天,谁真找来,算谁倒楣。
她要郭轸就地解散,要不自己离开,只可惜,他们最终谁也没能走成,朱青被划进了郭轸的航线,进驻了空军村,跟着村子里的女人,或迟或早,成了一只只活着的鬼魂…
Q:当初如何接触到《一把青》这部戏?聊聊妳跟导演的第一次碰面。
大学念戏剧系的时候,在学校(北艺大)都是演剧场的东西,有一次拍了一部《不良弱鸡》,游智炜导的短片,我就常接到电话找我去试镜,反正我就是一个很常坐大众交通运输的人,可能不知道谁看到我就会把我推荐给导演,然后拍了几支短片、MV之后,里面的制片、化妆师就会再把我介绍给他们的朋友。
一如往常,有一天我又接到一通电话通知我去试镜。电话里说这是曹瑞原导演的作品,之前有看过孤恋花,我很喜欢那部戏,就答应去试镜。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像个杀手,接到任务指示,拿到时间地点确定好细节什么的就会出发,一种要单独行动的神祕感觉,演员真的跟杀手很像。(笑)
去了约定地点,办公室里满满都是人,他们请我到另一个小房间等待,后来有个人进来跟我聊天,我跟他聊了很多,包括我是谁、我为什么对表演有兴趣、我家住哪里…好像身家调查,最后才给我看前导片,顺便讲解关于这部片的ㄧ些概念。
因为一开始导演也没有自我介绍,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要出去的时候旁边才有人喊了一下“欸导演…”我吓一跳,问说:“你是曹瑞原喔?”对方说对,我就说:“我以为你(应该)是老头子”,天哪!我就这样把OS讲出来了!
他回我:“怎么会呢?”我就说:“因为要改编白先勇老师的作品,我以为你们是同辈的。”然后导演笑笑说:“哪有!我年轻很多…”
这就是我跟曹导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碰面没有试戏,我们只是单纯聊天。第二次他们寄剧本给我,让我挑三场戏表演。我研究很久,也跟我室友讨论这些角色的个性、哪些戏比较吸引人。因为没有人物介绍,跟原著里的故事也有点差距,然后他们一开始就请我用“朱青”这个角色去试戏,我就挑选了朱青与郭轸、小顾有对手戏的场次表演。
导演在试完戏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特别看了看我的额头,询问为什么我会那样表演,也跟我说了这个故事比较深入的部分…导演可能有些不一样的视野。
Q:第一次演电视剧、还是跨时代的大制作,妳如何准备这次的功课?
试镜后一个星期就被通知去定装,2月底拿到全部剧本,剧本很厚,很怕看不完,我整个过年都在研究剧本。我那时觉得朱青这个角色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次啊?但我同时也努力做功课,因为感觉要满迅速进入状况,不懂的地方就要赶快问。
我以前拍的东西都是一星期内可以杀青,每个角色只需要集中火力活过一周就可以了,这次先拿到18集,当下有点怀疑自己如何长时间待在同一个角色里,又不能让戏剧影响到生活,怕身边人会觉得妳怪怪的。
一开始不太适应,因为朱青没有父母,是个无依无靠的角色,但是我家很温馨,所以前期我就都不回家、不与家人联络,至少持续一两个月!撑了一段时间后就觉得自己太冷漠,我好像不孝女…后来在剧中碰到我学长,王刚(施名帅),他跟我说,拍长片不能影响自己原本的生活,这样很累,要懂得适时放松,否则会影响到表演。后来就有调适自己不再这么极端。
Q:朱青这个角色的心境转折不好诠释,演出时的心情感想?
她前期模样清纯,后期不再是空谷幽兰的大学生,外在虽然转变成两个人,行为表现不同,但她内心还是同一个人。因为她其实并没有忘记/摆脱那些回忆,她只是继续过她的人生。
导演在后期常提醒我的是:朱青不会那么冷漠,因为骨子里是同一个人。一般人看剧本都会觉得不一样,可是导演说那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外在的妆发让妳成为另一个人。
我自己是觉得后期有点难演,因为内在的沧桑加上外型的转变,对我来说非常困难,但其实拍戏就是到处尝试,努力开发自己不同的面向。
然后剧本里很多细节一句话就带过了,可是我都必须去做功课,像朱青后期在美军宿舍的媚态、抽菸等等,心境上就要揣摩,比如说我就很想了解抽菸的人为什么想要抽菸,才有感觉去做出情绪对的表演。
Q:与曹导合作的感想印象是什么?觉得他是个很会磨戏的导演吗?
导演跟我爸一样是魔羯座的,他们在工作态度上会很严肃,不太像试镜时遇到的样子,一开始我蛮紧张,也觉得自己很嫩,导演说什么,我都会冒冷汗。
有时候导演跟我们说话时会瞇起眼睛,讲一讲还会突然消音,好像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开始我不太敢跟他讲话,但问题是我也很想要他传达给我那样的画面,其他演员就会直接询问,所以前期很受挫,想说怎么办为什么大家都听得懂导演在说什么而我听不懂…可是又觉得不能耽误大家拍摄,只能硬上去找出导演要的表演方式。
后来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一定要主动询问。也是王刚跟我讲的,这是我个性的问题,不是其他人可以cover我的东西,导演后来也有抓到怎么跟我沟通,我们有越来越习惯彼此的节奏,一直到我可以比较自在地与导演讨论时,大概是开拍三、四个月后。
Q:会不会觉得朱青跟本身个性差很多?
我每次回到家都会跟室友说我每天拍摄状况,有时候也会有“我今天又哭了一天!为什么~~~”、“我要去演喜剧!我本来又不是这样的人”…之类的呐喊。但也是讲完就算了,演员本来就不能一直演自己啊,没有那么多自己可以演。而且演到跟自己个性不像的角色比较有成就感,因为可以尝试不一样的东西。
我最讨厌朱青太ㄍㄧㄥ(矜)的个性,都不求救,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其实她对自己很坏,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宁愿向一些危险的人求救也不愿意去找亲近的人,虽然她很善良,可是她不相信自己、甚至不相信师娘或小周。
Q:请连俞涵分享一个推荐大家来看“朱青”的理由:
朱青的少女心其实很强大,不像现在谈恋爱的人,会想很多想复杂,她只是单纯想知道留纸条的人是谁,只要见他一面就好,觉得这些都是天注定,并不特别默认结果。(虽然结果很波折)
朱青活这一遭很值得,算得上是轰轰烈烈相当精彩的一生,虽然朱青不会被历史记载,不会永留英名在人世,可是她是看过这段故事、见证过这段传奇的人,所以,她的故事很值得一看,《一把青》的整体故事,也很值得细细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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