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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咏晴编译 2017-08-03 Web Only
你遇过这样的女主管吗？她们对男性下属比较好，就算男职员没达到要求，女主管也只是
稍微唸几句。但一旦是女下属犯了错，女主管就会卯起来骂人。女人真的比较喜欢在职场
上为难女人吗？
在美国知名律师事务所上班的夏侬在自己的部落格写道，“小心大型律师事务所里的女性
合伙人”。
她在文内，将职场中的“巫婆”分成3种。
首先是“激进的巫婆”，这种位高权重的女性高阶主管，会毫不迟疑的口头攻击任何人。
第二种是“时而被动，时而激进的双面巫婆”，她们会用“绕圈圈地用email暗示妳，妳
太早下班了”。
最后则是“不懂体贴的冷血巫婆”，“她们忙翻了，忙工作、忙家庭。她们不想那么苛刻
，不过既然她们当助理时，会在午夜接到工作任务。现在位居上位了，当然也会在午夜派
工作给下属”夏侬写道。
夏侬毕业于宾州大学法学院，她多年前注意到，尽管在法学院上课时，班上同学性别均衡
，但进入律师事务所后，女性合伙人却非常非常少。《大西洋月刊》指出，当时大概全美
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大概只有17%是女性，而时至今日，这个比例并没有太大改变。
根据夏侬的说法，有些男性主管唐突草率，但有些男主管则很和善。“但几乎所有女性合
伙人都非常严格冷酷。几乎所有女助理都被逼哭过，”夏侬说。
《大西洋月刊》专栏编辑卡赞（Olga Khazan）撰文访问了其他多位女性，是否有类似经
验，部分受访者听到问题的当下很震惊，接着就会娓娓道出女性在职场上彼此伤害的故事
。
夏侬表示，可以理解为什么职场上某些女性的强势行为：她们痴迷于自己的工作，经常工
作到晚间9点、10点。当上合伙人后，她们要不是不生养小孩，就是请全天候的保母照顾
小孩。“这样的女性通常对其他女性有一种敌意，仿佛是在说‘我都可以做到这样了，妳
难道不行？’”夏侬说。
许多职场女性似乎有着和夏侬同样的感受：“许多女性似乎总想把职场上的其他女性比下
去。”
你喜欢男主管 还是女主管？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盖洛普（Gallup）调查以及许多学术研究显示
，那些对上司性别有偏好的女性，多希望自己的主管是男的。2009年一份刊登于Gender
in Management 期刊的调查显示，许多女性认为女人会是好主管，但“许多女性员工自己
并不想为女主管工作”。而且，出社会愈久的女性，愈是不想在女主管底下做事。
2011年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讲师艾尔丝瑟（Kim Elsesser）对6万人进行的调查发现
，女性更希望为男主管做事，而且就算已经当上主管的女性，也会给出相同答案。
实在很难想像女性会对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主管抱持这样的偏见，那么女人究竟何苦为难女
人呢？其实，心理学家近10年来一直在找答案，而他们的发现显示，女性其实不是恶棍（
这还用说吗？）。
为什么女性会互相攻击？
心理学家贝能森（Joyce Benenson）认为，在演化上，女性本来就注定不会与跟自己不相
干的女性合作。
贝能森发现，比起男人和男孩，女性和女孩更不想和地位或层级比自己低的同性合作，女
性比较可能断开同性间的友谊。
贝能森说，在大猩猩的世界里也是如此。公猩猩比较会成群结队去狩猎或巡视地盘。相对
之下，母猩猩就很少结盟。母猩猩还必须为了完成传宗接代，与其他同性拚搏。
贝能森的理论当然非常有争议，身为女性的她也坦承自己在学术界像是被排挤的孤鸟。
另一派研究学者则认为，女性排挤同性的奋斗过程，并非出于本意。他们主张，是现代职
场逼得女性在职场上彼此推挤。
1980年代晚期，耶鲁大学管理学院研究生艾丽（Robin Ely）试图理解为什么女性办公室
里的互动，有时会变得刀锋相向。
艾丽对于女性为繁衍后代而大力争夺等传统说法不买帐。她说，“我在工作中遭遇最困难
的处境，是来自一位女性找我麻烦。但我也受到女同事带给我的美好帮助。”
“女性，和所有人类一样，是根据所处的环境做出应对，”艾丽说。
为了测试，艾丽找来法律事务所的名录，并将事务所成两组。A组是，合伙人、高阶主管
几乎全是男性的事务所（女性合伙人仅占极少数）。B组则是，女性高阶主管稍微比较多
的事务所。
结果艾丽发现，相较于B组，A组那些合伙人、高阶主管几乎全是男性的事务所中，女性职
员的竞争“剧烈、令人担忧，而且非常针对个人”，而且当中的极少数女性合伙人“几乎
都会辱骂下属”。
这么看下来，或许可以推测：在男性主导的职场中，女性不自觉认为，能够爬上高阶职务
的女性人数少之又少，因此他们必须与其他同性竞争，争夺那些位子。在过程中，就不免
会有彼此比较、压制的动作，甚至必须踩别人而抬升自己。
研究显示，当女性感觉到“这个公司给女人的机会很少”，女性便会开始将自己的性别视
为障碍，而有时候，她们会把同性别的同事当作敌人。
资料来源：The Atlantic、Gender in Manag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