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 谢斐宇 Learning by manufacturing part

楼主: godsound (在星空下实现愿望)   2013-09-14 20:52:25
谢斐宇 Learning by manufacturing parts: Reconsidering the social foundation
of taiwan’s decentralized industrialization
谢斐宇的提问是,为什么有些厂商还是选择要回到台湾来开发?他指出学习与动
力的源头是地方镶嵌的,工业区位(industrial districts)能够提供开发的资源。传
统在思考网络时,都是自上而下的思考,上层出设计,下层作代工,但这是传统思考
的侷限,认为创新都来自买家。目前对于经济活动的理解,还是以成品为主。
  谢斐宇指出过往的讨论未能理解零件厂与专业加工厂等部门扮演的角色,这些专
业的制造厂如何进行到全球的生产,在正式的数据当中,这些部门作为要角,是无法
被反映的。如同Mayumi来说,用pattern来反映国家技术是否恰当,因为中小企业不
见得能负荷诉讼之费用,所以发展策略不同。她主张必须看到中小企业的厂商之间
的连结。
  谢斐宇运用的论证有二:Rosenberg’s technological interdependence (技术改
变是在中间层次,而不见得是成品);Schumpeter’s entrepreneurial innovation(既
有东西的重新转变,改变制程或部份而带来的改变)。她指出台湾的开放性网络,具有权
力的分散与非依赖与开放的特性(零件厂商没有完全被大厂商绑在一起,而是很多厂商之
间彼此竞争;而且彼此也有很多学习的机会;资讯的蔓延与想法,上游厂商找零件厂商,
零件厂商找加工厂商,加工厂作出来的东西比上游厂商要的东西更为精进。因此,实作者
的资讯与设计者之间的资讯的差异/交流/资讯习得的问题值得进一步讨论)
  她举了几个例子。
例1: The application of TIG Welding to MTB
  从跑车到登山车。生产过程的细节。模具生产的经济考虑,小厂无法作模具。台湾透
过电焊的经验,把焊船的经验用到脚踏车上面。技术的蔓延,中小企业需要一个集体的能
力,让技术蔓延到一个层级,让大家都有这个需求,才能够说服其他人一起进入这个领域
,想要摆脱大厂(大零件厂或零件厂商)的控制。
例2.The Adaptation of Aluminum Alloy Frame(铝合金)
当初在国外买,买回来后,说服国内厂商自己作,开发新的材质,结合台湾既有的开
放式网络,铝合金就成为新的选择。结合,使资本密集,才能够作。
例3.The application of hydro-forming technology
汽车轻量化的概念,运用到自行车产业上。借用台湾的开发网络,去开发了设备,液
压成型的车型。这个技术也用到家俱业→技术的蔓延。受访者对作为专业加工厂,零件厂
是好的,因为他们可以学到不同的技术,作不同的东西。
  最后结论时,她说“什么叫作高科技,什么叫作技术学习的途径,我们从制造部份
(manufacturing parts)来看,会有不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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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张国晖
很多证据,与论证很强。前言很短就讲清楚现象,现在想法为何,给出论证。脚踏车产
业是中间制造商作创新;作脚踏车的不只是作脚踏车,不同产业间会互相交流;每家不大
,但是彼此开放与交流。
但是技术本身[笔者笔记:究竟STS讲的技术是什么?]是不是有一个momentum,
有一个power会让技术更好。技术本身是不是有内在的逻辑[这里很明显地就是重视技术
内容对强调社会结构特性的社会学者的提问]。技术有知识之外,还有实作的面向。面板
的技术是很劳力密集的,其意义不是经济上的密集,而是我们的工程师很擅长花时间在上
面。脚踏车必须要被骑,关于使用的面向,关于消费者的面向,或者可以补足生产的讨论
。关于STS的思考,关于Biker的讨论,怎么对话,那些厂商是不是自身就是groups,就是
consumers。台湾的自行车文化,家族型态的产业,聚落很近,这样的社会结构,是不是
符合脚踏车内在的技术逻辑。
台大城乡所的陈老师,作了工具机产业的研究,指出产业之间的学习与连动。台湾的
工具产业与IT产业也都可以与谢老师的文献对话。谢老师谈的生产面之间的合作,可以
谈inter-industrial learning。今天的文献比较没有跟STS的文献连结在一起。另外,
STS的大型技术系统的讨论会不会对您的文章有启发,脚踏车有没有办法跟大型技术系
统的讨论连结在一起(如战线缺口的概念),用某个方式来突破,使得产业本身有整
合式的突破。最后,文章里若纳入您今天报告的图表会比较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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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问题:
电机系教授的提问:他观察到产业的现象。他是教自动化领域的老师,有时也遭遇很多
有特别想法的老板,这些老板的厂通常都很破烂,但他们很有独特的想法,赚很多钱,他
没有办法理解这件事。他们厂里的那些人到底那里来的,为什么台湾有一群人,很有想法
,很有产值,跟我电机系所想的脉络都没有关,然后他们都赚很多钱。他们的技术的来源
,他们的工程师,他们的员工,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才是“高科技”,会不会这些
我们学院人搞不太懂的东西,反而是才是“高科技”?
陈明祺提到中部清泉岗基地与技术的关系,指出中部的发展,是由过往的社会条件决定
技术的发展,而不是技术内涵(脚踏车,或者金属加工)决定产业发展。
第三位老师:究竟技术本身自主的作用到底是指什么?工程师的技术文化,他的劳动、
耐操,这个因素像技术的作用吗?还是听起来比较像劳动文化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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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斐宇的回复:
(1) 技术的内涵就是社会的条件。(我是唸社会学的人)我认为这还是社会结构的
问题,竞争的技术,之所以胜出,与社会条件有关。我们可以比较韩国的情况。同样是
焊接计划,韩国选了大型工程(如核电厂);但是在台湾,却选择了脚踏车。关于焊接
设备,韩国都是大型的、作工业用品。台湾在作的,作很多小型的焊接机器-不锈钢机
器的普及。韩国作军舰;台湾作游艇。这和社会结构有关。
(2) 这些人到底是谁,他们在作什么?(我去的时候,自己好像是外人),很多人
都是大学毕业的工程师。因为台湾在产业升级,IT产业梦碎,不愿作线上操作员,所以
又回到中部的零件厂,东海大学,中兴大学,南部就是成大,还有很多研发中心的工厂
师。这些老板,在技术领域上的老板,自己读很多,就找人讨论。然后,不要去过度美
化地方知识[按:他们不是无中生有,天外飞来的奇少,空想就能成功]。他们和业界
是很紧密合作的,很多的研发是这样开始的,而产生更多的连结与互动。
(3) 目前最大的问题,能够实作的工程师不见了。连金属中心在找工程师时,都
找不到;工程师反而是在生产线上累积技术与学习,而培养出来的[即有理论而无实
作能力,是一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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