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任 Latercomer Solar Farms in Action: Socio-technical Assemblage of Green
Energy in southern Taiwan
在杨老师的报告当中,他再度回到十年前曾去过的田野地,讨论林边乡养水种电的情况
。他主要讨论三个行动者在该地太阳能发展所扮演的作用:地方农渔民、光电厂商与地方
政府,分别汇合于太阳能电板的缘由为天灾(水灾及八八风灾)、欧债危机回国寻找巿场与
屏东县府绿能造县的目标。他讲这个地方如何从养石斑、种莲雾,转变成为舖太阳能板的
过程。中央大学遥测中心有对地貌监测的系统,可以查非法养殖的问题。农渔民之所以非
法抽取地下水,则是因为政策因素使然(官方补助不足),因此,县府的回应方式,则是
透过养水种田来处理。杨弘任将地方农渔民分成三种人:师傅级的、一般(养殖) 业者、
以及出租者。政府的政策主要吸引到第三类人,使其进入光电产业。
杨弘任的企图在于回应ANT理论当中的讨论,他先用“后进国”的概念,来界定台湾
的社会状态,他认为台湾作为后进国,必须重视社会技术组装的现象,必须限定物的
能动性,认为物的能动性是有限的;最后则是必须看到钜观社会角色起的作用。
邱花妹老师担任评论,她指出屏东的太阳能光电板的发展是有阶段性的。她以德国发展
为例,德国的太阳能技术与法规现实之间的关系是共演化的(这个词是我用的,我认为可
简要表达她的意思)。她不认为屏东养水种电的模式实现了台湾人对于太阳能发电的梦想
,因为我们没有真正成功,自给自足。她的主要批评是(1)对于非人行动者的讨论不足;
(2)台湾是否为后进国,有争议(如台积电所用的化学品可能都是世界第一)。她给予弘
任老师的意见是,是否在屏东光电产业的发展,有其特殊的路径(我认为即考虑历史问题
),譬如说,关于阿波罗漂浮面板为何失败,才能带进技术社群在其中发挥的影响力;其
次,关于社会技术模型的变迁,他认为这不见得是一个发展的问题(即由后进到先进),
而是一个适当科技的问题。譬如说,农委会希望释放废地予太阳能发电,但环保团体及民
间团体反对,因为废地用来发电与台湾希望农地自给的目标相违背。最后,花妹老师也昃
到,为何我们的太阳能发电走不出一个成功的模式,这点是值得讨论。(而不应该直接视
屏东养水种电为成功模式)
后来吴嘉苓老师提问,她提到可用孟加拉的发电作为比较案例,他们达到家户自足的
目标。但是台湾则是地方政府自己作,但是有了电,不知道要干嘛,最后又卖回给台电
,台湾的经验特色是什么呢?而林崇熙老师则反对先进/后进国的讨论,认为这默认了
线性发展模式。我们必须更审慎思考台湾的状态是什么,是另类的状态,还是什么别的
样子?陈明祺老师则说,从发展社会学的角度来看,所谓late-comer的late以及comer
究竟是指什么,意思不是很明白。
杨弘任老师回应,指出屏东一方面养猪,一户面利用太阳能电解水,产生氢气,然后转
为电池。(问:区域电网可能吗?答,台电独大,变成发电户卖电给台电,再跟台电买电
的状态,这是对于技术产生影响的社会面向。)关于后者的提问,就留待最后陈东升老师
后进国命题的讨论再深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