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讨论] 从“箕谷不戒之失”谈起

楼主: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03 19:25:46
※ 引述《wtj1003 (Emperor)》之铭言:
: 赵云因为“箕谷不戒之失”而被贬官, 但事实上真有这么严重吗? 我是很怀疑的.
: 在三国志诸葛亮传提到:
: 六年春,扬声由斜谷道取郿,使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举
: 众拒之。亮身率诸军攻祁山,戎阵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
: 三郡叛魏应亮,关中响震。魏明帝西镇长安,命张郃拒亮,亮使马谡督诸军在
: 前,与郃战于街亭。谡违亮节度,举动失宜,大为郃所破。亮拔西县千余家,
: 还于汉中,戮谡以谢众。上疏曰:“臣以弱才,叨窃非据,亲秉旄钺以厉三军
: ,不能训章明法,临事而惧,至有街亭违命之阙,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
: 任无方。臣明不知人,恤事多闇,春秋责帅,臣职是当。请自贬三等,以督厥
: 咎。”于是以亮为右将军,行丞相事,所总统如前。
: 从这段记录看来: 因为马谡被张郃击败, 所以诸葛亮败回汉中. 整个过程没提到赵
: 云在箕谷的战况. 而是在后来的上疏中提到了“箕谷不戒之失”. 并且将这件事和
: “街亭违命之阙”并列. 要知道街亭是 "大为郃所破" ! 难道箕谷也大为曹真所破
: ??
: 在三国志曹真传提到:
: 诸葛亮围祁山,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反应亮。帝遣真督诸军军郿,遣张郃击
: 亮将马谡,大破之。安定民杨条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进军围之。条谓其众曰
: :“大将军自来,吾愿早降耳。”遂自缚出。三郡皆平。
: 从这段记录看来: 曹真的确是被某人吸引到了郿, 使得魏明帝必须另遣张郃去攻击
: 诸葛亮, 并因此大破马谡. 之后, 曹真在平定南安、天水、安定三郡时, 安定民杨
: 条投降了. 而这个似乎是曹真在诸葛亮初出祁山的唯一战功, 并没提到在箕谷大破
: 蜀军, 甚至连为何到郿也没说. 这不是很怪吗?
: 诸葛亮将“箕谷不戒之失”与“街亭违命之阙”并列, 这表示他觉得这两件事是差
: 不多严重的. 既然街亭是被大破, 那箕谷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那为何曹真传中却一
: 点都没提呢? 反而提到安定民杨条投降, 难道杨条的投降比赵云的战败更加值得记
: 录?
: 再看看三国志赵云传是怎么说的:
: 五年,随诸葛亮驻汉中。明年,亮出军,扬声由斜谷道,曹真遣大众当之。亮
: 令云与邓芝往拒,而身攻祁山。云、芝兵弱敌彊,失利于箕谷,然歛众固守,
: 不至大败。军退,贬为镇军将军
: 由此, 我们可以知道:
: 1. 是赵云在跟曹真对峙.
: 2. 曹真的兵力比赵云的兵力多
: 3. "失利于箕谷,然歛众固守,不至大败" 是一个很奇妙的叙述
: 其一, 如果是在箕谷失利, 战功不会比小民归降来得差,
: 为何没在曹真的传看到?
: 其二, 既然失利于箕谷, 为何能歛众固守?
: 为何士气没像街亭一样崩溃呢? 要知道诸葛亮可是将他与街亭并列的
: 而且此时的曹真做战经验丰富加上兵力又比赵云多,
: 难道会不知道 "乘你病, 要你命" 的道理?
: 其三, 赵云在兵力比较少的情况下撤退成功.
: 撤退战一向是最难作战状况之一, 何况是兵力比对方少.
: 为何曹真能力不差, 兵力又多却让赵云成功撤退?
: "军退" 就表示不像街亭那样了.
: 不然曹真传就可以加个大破赵云了.
: 此外, 从这三传看下来, 各事件的次序应该如下:
: 1. 赵云、邓芝为疑军,据箕谷
: 2. 魏明帝遣大将军曹真都督关右, 督诸军军郿, 与赵云等对峙
: 3. 亮身率诸军攻祁山, 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应亮,关中响震。
: 4. 魏明帝西镇长安,命张郃拒亮,与马谡战于街亭, 并大破之.
: 5. 亮拔西县千余家,还于汉中.
: 6. 赵云军退, 曹真应该有追击但没有效果, 总之赵云应该安全地撤退了.
: 7. 曹真率军前往叛魏三郡, 与张郃一起作战
: 8. 接着发生了安定民杨条自缚投降事件. 最后曹真与张郃平定三郡。
: 如果这个次序是对的, 无论“箕谷不戒之失”是发生在 2 ~ 5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都
: 很难解释为何曹真不分兵去攻击祁山方向的诸葛亮?
: 举例来说, 若是“箕谷不戒之失”是发生在 2与 3之间. 依据赵云传说的 "云、芝兵
: 弱敌彊,失利于箕谷,然歛众固守,不至大败。"
: 既然
: A. 曹真兵多
: B. 赵云歛众固守
: C. 依照假设, 赵云兵败箕谷之后, 诸葛亮出祁山, 而且三郡叛魏降蜀.
: 那曹真应该派人盯住赵云就好, 自己可以及早率领主力攻向祁山
: 同样的, 无论“箕谷不戒之失”是发生在 2 ~ 5之间的任何一个时间点,
: 曹真都应该率领主力攻向祁山,
: 因为三郡叛魏应亮了, 那边的状况远比箕谷这严重很多.
: 所以我推测如下, 当然各位可以不认同.
: 赵云在箕谷暂时性的击退曹真的前锋.
: 而且赵云成功吸引到曹真主力的注意, 所以曹真所有的军队陆续朝他这边来.
: 乘着击退敌军前锋的空档, 他收缩兵力放弃箕谷, 回到险要之处固守.
: 接着, 跟曹真对峙到街亭之役结束.
: 在对峙其间, 应该有很多小战斗, 都是赵云方胜利
: 所以曹真无法只留下部分兵力跟赵云对峙, 而率领大部队扑向诸葛亮.
: 因此魏明帝必须要另派张郃出动,
: 为此魏明帝还特别对张郃 "加郃位特进,遣督诸军"
: 若是赵云没办法牵制曹真所有力量, 那魏明帝就应该叫曹真从郿冲向三郡,
: 而不用另外 "加郃位特进" , 也就是还没立功就升位阶
: 等到街亭失败, 赵云知道耗下去也没意义了, 所以就撤退了
: 基于常理, 曹真是要追击的. 因为兵力多, 诸葛亮在撤退, 而赵云也撤退了
: 但是, 曹真传却没有对此多加叙述, 那多半是追击后没战果
: 所以我认为, 云别传的记录是可信的.
: 但是, 诸葛亮为了要明法纪, 带头自贬.
: 赵云不想要诸葛亮独自承担责任, 也要求贬官.
: 赵云被諡为顺平侯, 按諡法,柔贤慈惠曰顺, 依照这样的性格,
: 我猜测他不想要诸葛亮独自承担责任.
: 贬官要有原因, 诸葛亮的大家都知道.
: 那赵云的呢? 只好说在箕谷失利. 所以该贬.
: 所以有了兵力少在失利之后
: 却还能保住士气, 接着固守对峙.
: 对峙时, 敌方兵多却又不敢分兵去救更危急的祁山.
: 最后可以安全撤退的奇特记录.
前面先由大至小说一些以前也说过的废话﹐再引入到箕谷。
文中提到的地理﹐诸位可参考google地图。
蜀汉此时的大战略就是夺取凉州﹐利用丝绸之路集财(三国时到
后世五胡十六国时的前凉、后凉、南凉、北凉、西凉等国﹐因丝绸之路的缘故﹐
凉州富庶﹐因此力足以独立建国。)
再用凉州来取代荆州﹐形成新的地跨两州、互补互援、分进合击的新“隆中对”。
这就是诸葛亮前期北伐的大战略。
然后﹐要攻夺凉州﹐关键在于隔阻陇山﹐所谓守关中必守陇山﹐占据陇山者对
关中拥有地利上的战略优势﹐如后世薛举、吐蕃、西夏对初唐、中唐、北宋的威胁。
因为这是当代中国地理上的第三级西部高原向第二级中部山地平原的分界线。
陇山在古代的用兵通道仅三条(现代则主线五条)﹐北线需绕过六盘山进入沙漠﹐
少为人用。(即今之中国大陆国道309线﹐国道标为G)
南线即从祁山向东到陈仓宝鸡、岐山周原、渭河南岸这秦岭北麓。
(即宝鸡向西之G310线)
而中线即略阳、街亭要道。(即省道304线﹐省道标为S)
古略阳县﹐为今天水市陇城镇﹐街亭在此之东﹐非现之略阳县(南宋置)。
蜀汉第一次北伐的战略即为前锋迅速隔断街亭﹐
中军置于祁山、东可阻陈仓来敌、北可援街亭﹐
同时此两军掩护下﹐使东方曹魏援军无法到达凉州地区﹐
让时封凉州刺史魏延等部能够吃下凉州。
为实现这一战略﹐除了必须急夺并守住街亭这一战线之外﹐
关键还在于牵制关中魏军这一局部战场﹐让魏军无法迅速向西推进。
而这就需要利用到从汉中地区到关中地区、跨过秦岭的各个要道。
此时主要道有三﹐即东线子午道﹐今G210。
中线褒斜道﹐今S210﹐也即曹操入汉中平张鲁线。
西线大散关道﹐今S212﹐韩信即从此越秦岭至秦岭北麓陈仓破章邯大军。
至于骆谷道﹐今G108﹐在汉时仍未开拓架设栈道成为主道﹐
要到唐以后才取代子午道、褒斜道成为主道﹐唐玄宗逃入四川即此线。
在牵制关中魏军这一局部战场上﹐蜀汉主要采用了两路疑兵﹕
一、在魏国散播谣言﹐扬言要以魏延为将从东线的子午道北上直袭长安﹐
使曹魏民众信以为真﹐魏帝亲率重兵镇长安未西进。
(此即蜀汉史书无记载、而曹魏民间史书反有记载的、实际上蜀汉并没有实行的、
故意泄露给曹魏朝野皆知的、利用魏延威名而行的“魏延出子午谷急袭长安方案”)
但可惜没有骗到张郃大军﹐张郃大军急行至长安后﹐几乎未作停留即直扑街亭要道﹐
或是张郃识破此为伪兵、或是张郃认为子午道守军足够防御到魏帝抵达长安。
二、以赵云为将﹐扬言主力经中线褒斜道北进眉县﹐此路为偏军﹐形势有利可以出﹐
形势不利则不出﹐应可由赵云自定。这就是箕谷这个局部战场的情况了。
而诸葛亮主力走西线及更西阴平等道﹐但不东攻陈仓﹐而是西向攻陇右各郡。
现在看箕谷﹐由S210从汉中北上﹐至太白县﹐今之S210公路继续北上﹐
而太白县此处有一河谷向东而行﹐再折向北至眉县﹐此河谷方为褒斜故道北端。
其后方有红岩河(google地图可定位“陕西省宝鸡市太白县红岩河”﹐略知方位)﹐
红岩河古称赤崖、赤岸﹐蜀汉于此置有前线补给基地。
故《裴注三国志赵云传》引《云别传》在此箕谷之战后有﹕
云有军资余绢﹐亮使分赐将士﹐云曰﹕军事无利﹐何为有赐﹖其物请悉入“赤岸府库”﹐
须十月为冬赐。亮大善之。
而赵云箕谷退兵而不大败﹐军资得保﹐也即指此补给基地得保。
由此而推之﹐蜀汉扬言从褒斜道大进﹐为以假骗真﹐势必须有物资向褒斜道集中﹐
征调大量民夫向赤岸府库运送物资以作战备﹐否则曹真也不是那么容易骗到的。
(曹真大军停留于褒斜道未敢西进﹐明显即为赵云疑兵所骗而牵制)
退回大地图﹐以蜀汉战略继续推衍﹐若北伐顺利﹐夺得凉州﹐街亭在手﹐
隔陇山与曹魏大军对峙﹐那么蜀汉下一步必然是从陇山东进破击魏军﹐
此时赵云部即可趁势而出﹐以早有准备的赤岸府库物资﹐就近供应蜀汉军﹐
既利于持续作战、又利于就近获得物资。
正因为褒斜道为了故布疑兵﹐征调了大量民夫或辎重运输兵(很明显﹐
蜀汉军队也是有强弱等级差别的﹐不会随便拉个一万人都战力相同。)
因此同样在《裴注三国志诸葛亮传》引《汉晋春秋》中﹐在第一次北伐失败后有﹕
或劝亮更发兵者﹐亮曰﹕大军在祁山、箕谷﹐皆多于贼﹐而不能破贼为贼所破者﹐
则此病不在兵少也...虽兵多何益...于是...厉兵讲武﹐以为后图﹐戎士简练﹐
民忘其败矣。
这与《赵云传》中﹕云、芝兵弱敌强﹐失利于箕谷。
看似矛盾﹐实则不矛盾。
因为箕谷作为疑兵﹐蜀汉的总人数多于曹魏﹐
但精兵强将都去了凉州、街亭、祁山﹐在箕谷的都是些临时征召的后备兵力﹐
很可能蜀汉主力在攻夺凉州时﹐赵云的任务之一就是在此训练这些新兵﹐
作为等主力东向冲出陇山时﹐可以补充进主力的兵力。
因此兵力虽多﹐却远弱于曹真。
故而﹐赵云虽然扬言出箕谷﹐但实际上还是守在箕谷中﹐疑兵的效果已经达到。
而且﹐赵云屯兵在箕谷﹐曹真主力就不敢西进陈仓与诸葛亮祁山主力交战﹐
因为曹真必须担心自己主力向西推进时﹐万一赵云真的杀出箕谷﹐就会断掉曹真后路﹐
到时诸葛亮祁山主力东压﹐曹真仓促退回迎战赵云则会被诸葛亮追击而败﹐
不退回则后路已断、无法与诸葛亮久战。
(每次越是分析蜀汉战略﹐就会为街亭之败感到惋惜﹐一切都准备得那么多那么好﹐
却在关键点街亭上﹐毁掉了所有人的努力。街亭一败﹐魏军大举进入陇西﹐
蜀汉攻凉州的部队面临后路被断危机﹐而诸葛亮大军也面临被曹真、张郃夹击﹐
陇西各郡由于曹魏援军抵达﹐又不少人再次叛汉投魏。)
回到箕谷战场上来﹐赵云与曹真对峙﹐曹真又被牵制又未能击破赵云军﹐
战绩乏善可陈﹐曹真传自然未记﹐双方对峙实无胜负之分。
但赵云主动撤军之时﹐为了稳妥保险﹐避免被曹真追击﹐烧掉了箕谷的栈道。
(主动撤军﹐即可视为失利﹐但曹真并无得利。)
事见诸葛亮《与兄瑾书》﹕
前赵子龙退军﹐烧坏赤崖以北阁道﹐缘谷百余里﹐其阁梁一头入山腹﹐
其一头立柱于水中。今水大而急﹐不得安柱﹐此其穷极﹐不可强也。
(赤崖﹐上面google定位的红岩河)
也即赵云退兵时﹐主动烧掉了褒斜道北端的栈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秦岭的通道各栈道﹐多是于山崖凿洞置木﹐再上舖木板﹐木板悬空。
栈道被毁极难抢修﹐需要付出时间精力与人命才能修复。
作为一路主将﹐赵云的行动符合军事﹐轻轻一把火即阻断曹魏南下之路﹐
是以《云别传》才说﹕云身自断后﹐军资什物﹐略无所弃﹐兵将无缘相失。
但就蜀汉整个大战略来看﹐栈道被毁﹐蜀汉少了一条北伐通道﹐
短期之内如果不走东线曹魏早有防备的子午道(汉时置有子午关于道中)﹐
就必须走西线强啃陈仓。
所以接下来诸葛亮的北伐常围绕陈仓展开﹐而其中在箕谷之战3年后﹐
曹真率军南攻汉中﹐因褒斜道难进﹐改由子午道南下﹐为蜀汉阻退。
直到箕谷之战6年后﹐诸葛亮才得以出褒斜道至五丈原。
何以原来的大路主道此后6年中双方均未能通行﹐即因赵云烧栈道而退。
可以说﹐赵云作为一个合格的、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其战术选择是没有错的﹐
烧栈道不让敌军可以追击、保証己军从容撤退是正确的战术选择。
但就全面战略上来说﹐烧掉栈道却等于断掉蜀汉的一条生命线﹐
影响的是整个北伐的战略﹐使得曹魏无需再担忧西援陈仓时会遭到蜀汉侧击﹐
因而随后变成每次都能全力西援、与蜀汉激战于陈仓、祁山、陇西一带。
由此来看﹐赵云可以独当一面为偏军主将﹐却缺乏大战略观﹐
不能如魏延成为整个战区的统帅。正确的战术在战略面上﹐确是错得严重。
甚至因为褒斜道的破坏﹐在随后东吴与曹魏交战时﹐蜀汉难以迅速出兵直接威胁关中﹐
虽然蜀汉主攻、却攻势有限﹐未能真正起到吴蜀配合共击的最大战略。
因此﹐褒斜道被毁﹐就战略上来说﹐确实与街亭之败是可以并列的。
赵云因措施失当而贬也是合理的。(相对的﹐邓芝就不需负担烧栈道的责任。)
此贬乃贬烧栈道﹐而非贬战败。
对于蜀汉的战略来说﹐宁可赵云被曹真追击﹐损失部分兵力及物资﹐
犹能保持继续进攻的威胁﹐比烧栈道而保存兵力更好﹐反正赵云所率疑兵﹐
在此时此刻没有太多实际军事价值。(财产、兵士都可以短期内再征募)
现在回过头来看诸葛亮的上表自贬﹐“箕谷不戒之失”﹐就是“箕谷不诫之失”。
不诫之处﹐在于诸葛亮事先没有足够地提醒、警告赵云“褒斜谷的重要、千万不能烧”﹐
固然可能是诸葛亮事先没有想到会全军败退﹐也确实可以说是诸葛亮对赵云的告诫不足﹐
当然也可能是诸葛亮将栈道被毁的部分责任﹐拿过来主动承担。
所以“不诫之失”才会责任在诸葛亮自贬﹐而不是赵云有“不诫之失”。
这种告诫不足﹐有可能是因为赵云元老﹐诸葛亮碍于面子﹐
觉得不好如同对待年轻将领一样﹐不断重复反复强调“赵云你要如何、我怕你如何”﹐
因为怕被认为是不信任老将。也才有了前述《汉晋春秋》所言的明罚思过、厉兵讲武。
然后赵云就被派去赤崖修复栈道了(《与兄瑾书》)﹐并可能死于赤崖。
(正史无载死于何处﹐此处以三国演义推论﹐三国演义中赵云死军中﹐
两子飞报汉中诸葛亮﹐诸葛亮再令赵云两子赴成都报后主﹐或有所本。
以地理位置而论﹐赵云死于汉中前线﹐故先报汉中再报成都。)
作者: jackeyjut (蓝天)   2014-04-03 19:36:00
短短六个字可以写的这么精彩,读起来很过瘾 :)
楼主: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03 20:01:00
半篇是在介绍背景﹐否则很难直接解释重要程度。XD
作者: willy333 (冶琦)   2014-04-03 20:08:00
想问烧栈道需要的准备工作份量,有没有可能赵云不烧栈道,结果曹真追击完撤退时烧掉栈道?这样不如蜀汉自己烧?
楼主: calebjael (calebjael)   2014-04-03 20:14:00
应该说﹐正常情况下的双方都不会烧栈道﹐因为太重要了。一烧断连商旅都要绕道荆州。后来钟会伐蜀也是走褒斜道。赵云应该是要不惜兵力物资有所损失﹐守住栈道﹐毕竟栈道及河谷地形容易守住﹐兵力有些折损也不怕﹐而不是保住兵力而撤军。就后勤补给来说﹐战后还有余财可纳入赤崖府库是不用担心在河谷夹道相持太久的﹐赵云但求不失﹐反而不如魏延敢攻敢守更适合来守汉中、守栈道。刘备确实识人..或者说﹐让大头兵死几千都不用怕啊﹐赵云你心太慈啦。XD
作者: a7v333 (蠢与穷)   2014-04-03 20:24:00
作者: willy333 (冶琦)   2014-04-03 20:25:00
了解,推
作者: KiSeigi (Kuroda.K.Masamura)   2014-04-03 20:52:00
推 精彩 (不过如果有地图会更好...)
作者: teyao (河间献王翟中虚)   2014-04-03 21:31:00
将“不戒之失”理解成“诫”是有问题的。若检索线上文献,便可知除了少数例子(如“不戒视成谓之暴”)外,“不戒”多作不戒备解。而且这同时是军事术语,如《孙子‧九地》“攻其所不戒”、《六韬‧犬韬》“不戒可击”。诸葛亮上表“违命之阙”、“不戒之失”排偶,更可知不戒之失的主语必然是赵云而非诸葛亮。赵云烧栈道确实失算,但这并非他名义上被贬的缘由。又,“兵弱”、“兵寡”就我个人读书心得,是对文有别、散文则通。“兵弱敌彊”就是众寡不侔的意思。如《孙子‧计篇》“兵众孰强,士卒孰练”,就可知强弱就是众寡之意。“士卒孰练”讲的才是强弱之别。
作者: welerncom   2014-04-04 01:28:00
精彩的分析
作者: ryosuke (迈向自己的王道)   2014-04-04 07:35:00
好文推!
作者: ImMACACO (Clean the world)   2014-04-04 14:10:00
看懂了,推 太精彩了
作者: rssai (遗忘需要多久)   2014-04-05 01:30:00
精彩的推论
作者: ca15melo   2014-04-06 01:29:00
精彩!!!
作者: HAHAcomet (值得信任的彗星小天使)   2014-04-06 02:34:00
赵云:“不要想着赢,要想不能输” (栈道起火...)
作者: chenlansue (給你個飛踢~!)   2014-05-14 19:14:00
PUSH
作者: womack79 (糖做的老虎)   2014-05-30 23:47:00
推!
作者: walkwall (会走路的墙)   2014-06-10 17:19:00
分析得好精彩
作者: eldar (0.0)   2014-06-23 00:45:00
推分析
作者: alvis000 (艾尔)   2014-07-27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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