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摘]每次外来者或他者入侵,都有引导者或欢迎者

楼主: zoobox (zoobox)   2014-09-12 23:17:12
亲爱的伙伴:
随着选战接近,种种议题的操作,总是担心又看到“二桃杀三士”的不断重演,
以下附上李永炽教授在李乔老师2010年小说《咒之环》的序言选摘,
请各位伙伴思考反思,我们现在是不是还在重现这些台湾历史上不断出现的悲剧,
谢谢大家。
以下是选摘:
资料来源:《咒之环》P4-6 2010年出版
作者:李永炽老师(台大历史系)
【一】
李乔在巨构《埋冤1947埋冤》中把1947到白色恐怖时代的台湾视为索忍尼辛的古拉格,
整体台湾人都是古拉格的住民,受尽古拉格狱卒的凌虐。
李乔以台湾住民兼小说家之身分探索脱出古拉格的方法;
探索之前,必先理解古拉格形成的源头。
说来台湾人似乎是个不知反省的民族,
每次外来者或他者入侵,都有引导者或欢迎者,
接着是外来者或他者的施虐屠杀,
再来才是起而反抗,
而后是殖民的古拉格情境。
1947年以后台湾的古拉格情境比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乔在《埋冤》中 以反省作为族群形成台湾共同体 ,
并以之作为台湾自我解脱的基础 。
李乔的此一台湾主体建构在李陈执政间已确实展开、执行,
但是经过了二十年,
台湾人似乎故态复萌,又不知反省,
回到了宁为奴隶的古拉格情境。
这回,李乔生气了,
他认为台湾人不要自己的土地,宁愿认同他者 。
《埋冤》所构成以土地为基础的族群和合又被出卖了 。
李乔用了相当重的语气说:
“台湾受到诅咒了,不只土地,还包括住居其上的子民。”
他因此完成了这部巨构《咒之环》。
《咒之环》序篇,李乔巧妙地以你我他的统合,来指陈书写我与旁观者我的互动,
书写我在书写,旁观我不时介入,让两者合一,
于是书写我不时成为历史中的我,成为历史事件的在场者。
以历史事件在场者的身份,
他转化为地灵的呼唤者, 看出台湾受诅咒的渊薮。
就某种层面看,《咒之环》是接续《埋冤》的。
《埋冤》以族群(你我他的)的和合作为新台湾的开始。
在《咒之环》中,主角林海山是中国移民者与台湾平埔族的混血;
而平埔族的pazeh也是南岛来的外地人,逃难到台湾,
而以台湾为生活的共同体,
彼此非常融洽,和平相处。
可是汉人来了,
破坏你我他的融合,
用各种计谋抢夺平埔族的土地。
更严重的是,
让他们的宇宙神(巴赫萼娜)也住不下去,不得不出走。
Pezeh以哀伤的心情举行盛大夜宴,为巴赫萼娜送行。
李乔以平埔族的收获祭来表达宇宙神(天地一母)离去的哀伤,
收获的欢乐竟是族神(宇宙神)离去的时刻。
那情境是难以言喻的。
祂的离去竟然没有祝福族人,
没有祝福住在台湾这个土地的人,
竟然抛下无限怨恨的咒语:
“Pazeh啊!汉人啊!各族人啊! /
Pazeh啊……要受诅咒!要受綑绑! /
汉人啊,最坏! /
……要断Pazeh血脉!……重重下咒!下咒重重: /
尔汝若系毋改。完全完全改过 /
尔汝子孙代代会被外人杀、流血像河流 /
会被外人杀、堆师如山丘…… ” (原文杀分别为“犀刀 台刀”合字)
这个诅咒设下了一个前提:
只要能够反省改过,就可以解除,否则无限延续。
但观之篇名《咒之环》,
“环”可以指环扣,会扣住人心;
也可以是连环反复。 脱出“咒之环”,
不仅要脱除身心的环扣,
也要摆脱诅咒的反复。
以李乔的观点,
要脱出,说来艰难,也容易,只要能反省改过。
(中略)
......他看到巴吓萼娜的诅咒根源,
埔里郭拜坛事件和大甲割地换水事件所引起的原住民与汉人战争,
明显地呈现汉人欺瞒原住民,破坏了原汉形成共同体“共国e”的可能;
原住民抛弃了家园,汉人断了原住民的血脉,
外来政权一旦介入,原汉同遭殃。
而西螺三姓大械斗则是汉人的自毁之战,
外来政权介入,三姓也同遭其秧。
巴赫萼娜的诅咒很明显是要原汉共同和平生活在台湾这块土地上,

深耕台湾,培养出台湾的共有文化。
除此之外,林海山又看到了“咒之环”反复出现在台湾这块土地上,
每次台湾人反抗外来者或外来政权,
都会出现背叛伙伴而与外来者合作的反逆者,
而且只为了一些小小的恩怨。
林爽文事件中的庄大田、朱一贵事件中的杜君英...... ,
但李乔对庄大田和杜君英,
勿宁是抱着同情心,
而对历史以闽客械斗来描述这两次事件,则表示不满。
PS1.历史与文学,不是过去台湾学校教的堆砌文字或统治宣传,
而是要经过深刻的思考和反省的啊!
PS2.人生中没有经验过历史和文学的的好处的朋友啊,
请不要失去让思考的尺度可以拓展的机会啊!
就算是理工的朋友,也求你们至少读一些好的科学史,了解自己学科的侷限啊!
以上,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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