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工作,所在楼层除了手术室就是加护病房,只有我所在的办公室对外开放,因此会有很多病人家属前来问路。
有一个检查室很难报路,隐于一道墙后,即使连续的三张海报、三道箭头,仍有人找不到。
今天听医师说,那个检查室前,原本没有墙,是开放空间,视觉不那么隐蔽,ㄧ望而知,因为评鉴委员来视察后说会有防火区画问题,因此封墙。
我们谈起了防火区划,我说身为医师的评鉴委员们又不是消防设备技术员,他们怎么会知道哪里需要消防区划,建筑物的设计必须得经过消防设备师设计用印,拿到政府依消防法规审查通过才能拿到建筑执照,建筑完毕后还得按图查验,确定依图施工,才能拿到使用执照。拿到了使用执照之后还会有每年的公共建筑物消防检查,哪是评鉴医师一句话就决定的呢,又怎么医院也不找消防专家确定,就随意施工呢,委员怎么也随意的同意了呢。
既然医院已经在使用了,怎么还会有防火区画的问题。
然后又聊起了侦烟洒水器、消防避难逃生牌,常开闭式消防门。
我侃侃而谈。
表面热烈,内心里却是深沈的遗憾,似要喷涌宣泄的情绪翻涌。
那些曾是我所熟悉的专业,为了更好的设计建筑,我也曾备考消防设备员,就在病前进修建筑的那段日子里,就在我的梦想因病嘎然而止之前。整套消防书籍,还躺在我的书柜里舍不掉。
闭门造车,是我对评鉴与医疗领域在这件事上的评语。
当然,也见微知著。
可惜,我没再有什么机会与人聊这些我曾经热爱过的事了。我也逐渐陌生的远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