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 专访学生会会长候选人一号汪兴寰

楼主: cpaper (台大意识报)   2014-05-27 19:05:16
【102-2学生自治选举:专访学生会会长候选人一号汪兴寰】
◎台大意识报 本文刊载于本报粉丝专页
(http://tinyurl.com/koufh62)
  台大学生自治联合选举将于5/28(三)举行,为了让大家在投票时有更多的参考资讯
,意识报特别访问了其中学生会长及研究生协会会长的候选人,希望大家可以对他们有更
多的认识。本篇受访者为学生会会长1号候选人,汪兴寰。
(以下本社记者简称意,汪兴寰简称汪。)
意:请简单介绍你的经历。
汪:我是台大经济系毕业,更早前是从清大外文系转来的。现在就读台大国发所大陆组一
年级。待过社科院学生会、台大学生会以及首投族国政观察团。
意:当初你是先加入院学会再参选学生会的?
汪:其实决定参选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帮忙而已。简短说来,因为和担任会长的乙棋(编
按:陈乙棋,前社科院学会会长)是高中同学,我们本来就有一些联络。来到新环境一时
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便加入院学会了。
  在院学会期间发生过两件印象深刻的事:徐州路的护树事件及校车事件。我跟乙棋
对护树事件参与很深,后来也成功保住了。现在有时回去,看到树还是很感动;至于校车
事件,它影响了我蛮深的,即使当时只是个非主力的部员,我还是积极和各院合力解决问
题。学生应该真的去参与学校决策──任何对学生不利的决策都应该试图改善它。因此,
当乙棋决定参选学生会会长时,我觉得我应该帮他这个忙,因为整项政见就是建构一个平
台,好让这些事情可以更容易地推行。
意:你在毕业后先服役一年才重回台大,这样经历与你今年决定以研究生身分参选有什么
关联?
汪:我认为视角改变了──研究生看见的问题与之前大学生身分看到的肯定不一样。当年
在学生会是第一次碰到各种问题,但你会认为它们原本就在那儿。今天再回来,发现某些
问题仍然未获得处理地僵固著,便令我开始思考该如何真正解决它们。
意:依你的研究生身分,比较能发现的应属研究生问题,为什么不是参选研协?
汪:我跟乙棋会再重新出来参选,一个主要的动机是希望能透过平台解决我们当年在学生
会发现的一些有关教育、就业的议题。其实与以研究生身分参选学生会会长较无直接关联
,而是一直以来我们便是持续关心着这些。
意:你如何界定台大学生会会长一职?若同样追求透过平台解决教育及就业议题,那么研
协与学生会差别在?
汪:无论学生会或会长皆理当按学生宪章行事;另一层面,我觉得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道理,当两者合作得好便可以做更多事情,无须太明确区分研协和学生会。因此如果将来
有必要,也不排除合力处理共同议题的可能性──所谓学生会,就是一个倾听台大学生声
音的平台,并负起回应的义务。
意:请具体说明“社团协调平台”政见。
汪:从校车事件开始,我对学生自治最大的想像是大家能够踏出关心身边事物的第一步。
一开始可能没有太多人站出来,但很多公共事务其实牵涉及极大范围──只要大家适时发
声,便能被听见;而自治组织该做的,就是降低目前仍旧稍高的发声门槛,以创造真正的
学生自治。
  因为台大学生最大的生活公约数就是社团(其中亦包括各系学会),我想将当年在
院学会的“院际协调平台”扩大发展成常设性的“社团协调平台”,以1999市民专线的精
神、虚实合一的方式更完整蒐集大家的意见,建立、及强化彼此联结。先前院际协调平台
运作的方式是在批踢踢上开版供大家发表想法、定期与各院学会会长开会、以及于一学期
两次的校务会议召开之前邀请各系学会会长共同研议提案。然而,即使没有参加任何社团
也有绝对畅通的意见反馈机制,例如等会将介绍的动态媒体设计。
意:对近来高等教育中陆生比例提高,以及“三限六不”政策,你的看法是?
汪:我觉得单挑陆生出来讨论不是一个很好的说法。无论外籍生、侨生、陆生,他们都是
通过一定标准才能来到这里。陆生比例高低不是重点,而是审视门槛本身是否适切。非本
地生使校园组成更加多元,也能发挥鲶鱼效应使本地生更加优秀。陆生比例提高只是证明
我们就是需要这么多多元且足够优秀的学生,也因此,我觉得“三限六不”是非常没有必
要的。不然全面禁止陆生入学,否则就不该以次国民想法对待他们。这不是一个有效提升
我国高教的做法。
意:请你总括地介绍你的政见。
汪:从社团协调平台出发,我认为未来学生会不该太执著于活动,因为现有的各社团就已
经足够多元、同时涵盖足够广泛的族群了,学生会不该因为拥有较多资源举办较精美的活
动而造成排挤,反而应该将预定经费分配给各社团,以期提升各种活动的质量。事实上,
社团协调平台能够成功的主要原因即在于各社团信任学生会能够提供适当协助,甚至是适
当行销效果。又,我觉得现在还是有社团本位性的现象,是不是有透过此沟通平台打破藩
篱、界线的可能?譬如,创创学程能不能多开放一些课程资源让不是创创的人参加,让更
多人是创创人?如此对推广创业文化及提升创业环境,其实大有助益。又例如“服务学习
地图”。我所听闻及亲身经历的服学课程,除了服务,更有种工读生的感觉。另一方面,
有开设服务学习的很多服务性社团却乏人问津。我们应该借由和服务性社团合作,编列索
引,降低大家选修的门槛。
  关于“校园动态媒体”,我最初的想像能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从学生角度报导的校内外
消息:例如以政论节目讨论“小福的东西好不好吃”这些比较生活化的事情,或是制作新
旧社科院历史的纪录片,或是采访一些特殊的人,像是之前很有名的台大男神;以轻松的
方式凝聚属于台大人的归属感。我们预定与社团合作统筹,包括学生电视台、新闻社或新
闻所,都是可能合作的对象。另外,有鉴于当年海岛新闻停播事件,我认为尤其学运过后
,更应该让学生的声音为大众所知。假设再有校方干扰媒体自由的情况发生,我一定严正
抗议。
  办理“国际征才展”的初衷是扩大原有的就业博览会的功能,由于台湾人才十分优秀
,企业环境却差到无法反映其价值。对于目前就业青年普遍低薪及人才外流等等现象,从
“学生─学校─企业”整体来看,台大学生在学校到企业这段失去优势,这可能源于现行
不问学习成效,只求修满学分等教育政策上的弊病,以及与产业方向衔接上的落差,于是
造成22K现象。至于人才外流,可再细分为自愿出走,及因待不下台湾而被赶出去。我们
应该提供主动出去的机会并降低其间成本,而不是非到台湾产业结构再无力负担而被迫出
走。我曾经询问过很多大学生,除了出国留学外其实普遍不太有出国工作的想法,即反应
出台大的教育环境亦无法让你自由选择就业环境,当中当然牵涉到语言能力不足、以及周
遭并无相关经验等心理素质面向,但更大的,是世界上其他人如何看待现在已经进入百大
的台大?
  至于“无性别厕所”,举我家人的例子好了。我的妹妹很高,喜欢打篮球和一些中性
的打扮,她进去女厕的时候便常被误认;在看了世新无性别厕所的案例,以及意识报打破
性别藩篱的文章后,我想这是应该改善的。实际操作的方式会例如将小便斗隔间等等,让
每个使用厕所的人都感觉安全、被尊重──因为是无性别而非性别友善,在我想像中这应
该是无论男性女性,甚至跨性别等,大家都可以进去而不感到任何困扰。
  关于“与大师有约”,我们预计请一些知名人士来举行,目前台大类似的活动其实不
少,但例如上次全球集思请了J. P. Morgan来,因为响应热烈,现场大爆满,中间其实互
动有限。目前预期的方式会是以互动课程进行,筛选几位同学和他互动,假如结果顺利甚
至能录制成开放式课程供更多人观赏──而最终目的,仍是鼓励大家与这些长辈单独见面
。学生会一定会先接触欲邀请的讲者人选,确认他符合乐意提携后进、专业、相当程度人
脉等等条件。学生、教授们当然也能向我们推荐人选,但可以想像的是,他们会想邀请的
都是一些还在工作岗位上,比较常出现在报章杂志的人。如果难度不是那么高的话我们还
有点信心,如果真的太高的话那也是没办法。
意:无论无性别或者性别友善厕所,针对性别期待有新的型态这件事,在台大是一个满常
见的争议。你认为在台大实践上遇到最困难的问题是什么?为什么台大没办法盖一个性别
友善厕所或无性别厕所?你对上述议题的理解是?
汪:其实当年在院学会的时候我们便提出希望新社科院能有男女厕间数一比三的设计。无
性别厕所概念同时牵涉到校园空间,像之前活大被战得很惨的性别友善事件,我们现在对
校园空间的研究还不够深,但将来台大若有新的建案、打算改建或比较容易改建的厕所空
间,我们会将无性别厕所列为优先,至于对现有的厕所,从实际层面着眼,前者似乎是较
可行的做法。谈到大家能不能接受无性别的概念,我想,假如设计得当,争议并不会太大
。其他性别友善空间的应用,例如宿舍等,目前还没有太深的研究,但如果在之后意见调
查上很大比例地显示出这项想法,我们也会努力执行。
意:你认为你胜于其他候选人的优势在于?
汪:因为年纪较大,在处理一些经验和沟通,或是创造连结的经验是比较丰富的。再来,
在73万这件事情上,因为我们判断的错误,让我知道在决策上会更小心、更谦卑地听取意
见。
意:可以请你说明73万事件的状况,还有后续怎么处理?包括从学生会离开,到现在再次
竞选,是否有试图再度回到学生自治圈努力的想法?那这段时间你又在学生自治圈有什么
作为?
汪:73万的事情,很多人知道,但知道的版本可能不是那么明确。整件事是:我们花了73
万办了一个200多万的活动,并公益捐出来;至于这笔钱是不是我们捐的?这笔钱确实因
为这个活动而到了心路基金会,我想没有人会质疑这件事。过程中遇到很多问题,譬如外
校撤出及对方宣传上的失误……我们不曾在NTU板上真的回复这些事。我们承担下其中错
误,并在他校有点问题的情况下,由于已承诺在先,我们选择维持诚信地执意办下去这场
公益音乐会。台大学生会的立场本该如此。而之后我辞职负责(即便学生会历史上没有这
样的人),并想尽办法为之后活动再做努力。无论和外界拉赞助或是请学校帮忙,学生会
费是为了服务学生而设,我们只是想让下一届学生会继续运转。在24届、25届、26届中间
,我们也试图关注像人工足球草皮、或是棒球场的照明等等政见实践的可能──仅以朋友
身分,并非于公共场合质疑执政团队。25届时我是加入林韦翰选举团队,便是因为相信他
能带来新的力量──也是我现在的想法:带一支新的年轻团队重新进入学生会。
意:当年你和乙棋同在学生会自治圈里,今年也希望再回来,请问你们平时是否有意见上
交流,或者对于台大学生自治的愿景?
汪:我们讨论后发现我们还是有“想做一些事”的热情,想改变一些事。乙棋有乙棋他的
想法,我有我的想法,那我想如果我们一起出来选,也是一加一大于二。如果当选的话,
我们可以让学生自治这一块更团结,做更多事情。
意:最后,你有没有想对选民说什么话?
汪:嗯,请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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