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l Four (1969/3/27) II

楼主: Herlin (性感猪猪)   2011-09-02 02:14:12
p.82~p.84
赛后两队都跑去当地的酒吧, 喝啤酒度过傍晚时分. Johnny Podres, 以前道奇队的老将
(译注: Podres 在1955 年世界大赛第七战投出2:0 完封胜, 这也是道奇在布鲁克林时
唯一一次世界大赛冠军), 今年似乎有望挤进教士队名单. (Podres of the Padres, 这
听起来蛮酷的!) 几杯黄汤下肚之后他开始尝试纠正我的投球. "听我的, Jim, 让我示范
ㄧ下以前你怎么投球的, 现在你又怎么投球的."
很快的, 有个啤酒杯就摆在我投球时右脚的位置, 菸灰缸呢就摆在左脚落地的位置.
中间还摆了几只高脚杯充当测量距离的单位. 然后他开始模仿我以前跟现在的动作.
当然囉, 我也得跟着他一起表演. 很快的我们就引来一群围观的群众. 他的大意是说,
我必须在投球时把全身的力量用上, 要把重心留住, 然后一次释放出来. 讲了这么多
只让我感觉非常尴尬.
这还是个不错的下午. 我很高兴Podres 这么留意我, 甚至还记得我以前的动作. 我
的内心也有个小小声音一直说: 也许他是对的, 也许我可以找回往日荣光, 巴拉巴拉巴拉.
但我马上想起那些消失在云朵后方的小白球, 所以我还是微笑坐下了."再一遍" Podres 说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耶,Bouton 再一次嘛,这次做正确的动作." 所以我只好再来一次,
边做心里边想如果我啤酒可以喝快一点喝醉一点就好了....
在飞机上, Darrel Brandon - 他坐我旁边 - 问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阅读, 不是吗?"
"是呀"我说
"这会让你变聪明吗?"他又问.
Brandon 看起来不像要嘲讽我的样子, 他是真的想知道.
所以我说:"并不真的这样啦, 不过是可以让别人觉得我比较聪明没错."
事实上, 这问题有点让我感到尴尬.
我是喜欢在飞机上阅读, 但这样做也让我没有机会跟队友打屁开玩笑. 所以结果是我一直
融不进大家的圈子里去. 今年我已经下决心不要再当圈外人惹. 我打算不再那么常阅读,
让人觉得我在装什么他妈的知识分子. 结果我才读篇杂志文章Brandon 又问了我这问题...
让我再说些更多关于Bouton 的新形象. 如果球赛后大家上酒吧喝酒, 那我也去. 在飞机上
我也要参与大家的扑克牌游戏. 我不是那么喜欢酒吧, 而事实上打扑克牌令我厌倦, 但我
就决定要这样作惹. 如果你想要成为群体真正的一份子, 这就是其中一个方法.
说来奇怪, 你可以做出各式各样的蠢事, 但只要你跟主流分子混得很好, 那你就会被公认
人缘很好. Johnny Blanchard 就是这样. 他有点神经神经, 但他总是跟Mickey Mantle
这票人出去混, 喝酒派对打牌干嘛的. 三不五时, 也许为了"加强形象", 他可能会在酒吧
里把某个倒楣鬼从板凳扁到地上去, 然后大家拍手叫好. 这就是潮啊~
为什么我要跟他们一样? 为什么我也要这么神经神经的? 喔, 如果扯到某些我觉得真正
重要的事情上, 我可能还是不会退让吧. 但我会圆滑一点, 至少在刚开始时. 至少等我
确定可以上大联盟球队之后. 我真的相信如果你是边缘人, 总教练认为你能不能跟其他
队友相处良好, 有可能会造成很大的差别....
我蛮相信Houk把我搞走的原因之一就是我在洋基队树立了很多敌人(我猜也包括他本人吧)
而我为什么会树立敌人? 就是因为我不愿意照他们设下的老规矩走.
这里举个例子. 我一直认为球员应该跟媒体采取合作的态度. 当洋基因为我跟记者
"讲太多话"而不高兴时,报导上写我是这么说的:"嗯,我又不会因为他们-不-跟记者讲话
而生气, 所以他们干嘛要为了我跟记者讲话而生气?". 我猜这把事情搞得更糟了.
或者他们会立些规矩, 比如因为这篇报导或怎么样, 大家都不可以跟这个或那个记者讲话.
所以当那位记者走入球员休息室里, 我就会给他一个微笑然后接受他的采访, 顺遍还跟他
吃中饭, 好让大家都知道我才不鸟这种神经病规矩.
在1966 年九月时, 洋基排在联盟第九, 落后第一名整整有二十六场半. 新闻协会的
Murray Olderman 问我我认为洋基出了什么问题. 在仔细的检验一些数据和排名之后
我说:"我猜我们就是烂吧." 隔天报纸的标题是:"Bouton: 洋基真烂." 这差别非常微妙.
Houk 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 "Olderman 的文章让你看起来很糟." 他说:"球员都很不高兴.
我相信他是把你的话断章取义. 你下次跟这些家伙讲话时要小心一点."
"Well, 他也不算真的乱写啦, 我是有讲."
Houk 不觉得这样就够了. 他觉得我要多做点表示.我问他是要像怎样. 他说我应该
向大家道个歉. 我也照办了. 虽然我是不懂要道歉什么啦. 我的意思是, 啊我们本
来就真的很烂啊, 不然咧?
然后除了跟记者讲太多话之外还有跟队友讲太多话的问题. 你知道, 其实你是可以讨论
越战, 只不过你得说:"看那些在街上游行的疯狂的小伙子! 他们干嘛不回家洗澡睡觉?"
又或者说:"为什么Groppi 神父也要跟大家上街游行? 他就不能待在教堂里属于他的
地方吗?" (译按: James Groppi, 天主教神父以及民权运动人士) 如果你这样说话, 没
人会嫌你大嘴巴, 因为你的颜色对了.
反过来说, 你如果说:"我们无权在越南持续战争."这类的话, 或者说:"Groppi 神父确实
在密尔瓦基运用宗教力量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那么你就不该谈论这些事情, 你真的很
大嘴巴. 颜色不对嘛.
这甚至还让我有所损失. 当Joe Garagiola 在电视上主持"The Match Game" (译注: 不
晓得是什么碗糕, 应该是脱口秀之类的综艺节目. Garagiola 是前大联盟选手, 后来成为
有名的球评和电视主持人, 以搞笑的风格而著称) 洋基几乎全队都上了这个节目. 我的
意思是连Steve Whitaker 都被邀请了, 而我, 能言善道, 风趣, 在镜头前从来不感到
紧张的Jim Bouton, 从来没被邀请过. 你说呢?
不过嗯, 今年, 事情可不一样了. 我要成为全新的Bouton!
- 至少维持到我赢了几场比赛之后, 科科.
作者: Phatmen (Keep viewing brightly)   2011-09-02 10:02:00
跟主流份子混得很好那一段满好笑的XDDD
作者: MonsterBacon (= =)   2011-09-02 16:54:00
推!
作者: cloudlin (佾雲)   2011-09-07 14:29:00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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