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丛中忽然走出一条汉子,说道:“谢逊,我父亲雁翎飞天刀邱老英雄伤在你手
下,我给先父报仇来啦!”说著走到他身前。谢逊黯然道:“不错,令尊确是在下所
害,便请邱兄动手。”那姓邱汉子举刀当胸,突然眼中垂下泪来,一口唾沫,吐到了
谢逊脸上,哽咽道:“先父一世英雄,如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见我手刃一个武功全失
的盲人,定然恼我不肖……”呛啷一声,单刀落地,掩面奔入人丛。
跟着又有一个中年妇人走出,说道:“谢逊,我为我丈夫阴阳判官秦大鹏报仇来
啦。”谢逊奇道:“阴阳判官秦大鹏并非在下所杀。”那妇人怒道:“行凶现场留有
血字,若非是你,尚有何人?”谢逊苦笑道:“血字人人可写,人却并非谢某所杀,
谢某罪孽深重,如要谢某抵命,谢某也无异言。”语毕,闭目待死。那妇人脸一阵红
一阵白,也不知是否要上前。
忽听得一声佛号,空闻大师缓步走出,说道:“这位施主且莫心焦,既是谢居士
在此,不如各位一一与谢居士厘明案情,如是谢居士所为,料来谢居士必不推托,如
另有内情,天下英雄在此,料也不能让那凶手逍遥法外,诸位以为如何。”群雄尽皆
称善。
人丛中一个又一个的出来与谢逊对质,只见谢逊有问必答,对答如流,难得他数
十年前的旧事竟还如数家珍,痛悔之意溢于言表,众人也不愿过于为难。日渐西斜,
众人对质已毕。算来八十七桩血案中,竟有四十八件非是谢逊所为,群侠心知其中必
有重大隐情,无不议论纷纷。
殷梨亭正自思索:“这四十八件无头血案大多发生在湖北河南之地,离武当并不
在远,当年师兄们亦曾四出查察,却无功而返,本道是谢逊所为,却不想另有内情”
忽地想起一事,不禁虎躯一震!回看俞莲舟脸色铁青,宋远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心
知师兄们也跟自己想到了一处。只见宋远桥越众而出,朗声道:“谢大侠,一人做事
一人当,既是作下了恶事便不当推托,才不失了英雄好汉的行径”。殷梨亭叫道:“
谢大侠,这四十八件血案你就认下吧。”谢逊苦笑道:“宋大侠说的是,正是一人做
事一人当,这四十八件血案确非谢某所为,谢某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如再抵赖,岂
不更增罪孽?”杨逍叫道:“谢狮王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但凡谢狮王所伤的亲人子
女欲寻他报仇,明教决不干预,但若欲强栽罪行,我明教上下百万人众岂能坐视。”
张松溪忽道:“据张教主所说,谢大侠四处行凶乃受混元霹雳手成昆之激,欲让
谢大侠作为他手中杀人之刀,几次行凶遇到危难,也是成昆暗中解围,若这四十八件
血案实则是成昆所为…”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同声道:“必是如此!”四柄
长剑一齐出鞘。那圆真闻言大惊,正欲发话,四柄长剑齐出从他胸、背、腰、胁直通
而过,圆真大叫一声,说道:“不…”随即被张松溪一剑割断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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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场加映一:
张三丰长声吟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是文天祥的两句诗
,此刻自然而然的吟了出来。他顿了一顿,又对俞岱岩道:“文丞相慷慨就义之时,
我年纪尚轻,对这位英雄丞相极是钦仰,若非其时武功未成,否则必当舍命去救他出
难”。俞岱岩却心道“武林故老相传,文丞相蒙难之时,师父曾去大都劫囚,杀的方
圆数里尸横遍野,元人为之丧胆,只不知为何,文丞相也未能生离大都,这故事师父
既然不说,多半永远无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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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场加映二:
张翠山攀援下谷,只见山谷中散落着一柄柄长剑,青光闪闪,的是利器。放眼望
去无虑数十柄,心中不禁大奇:“师父为何将这许多利器弃于武当山下荒谷之中”。
再行数丈,见到一方石碑,只见碑上刻有几行字:“真武八十七剑,三十岁前所用,
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张翠山心想:“这里有八十七把剑,原来是给师父抛
弃了,不知如何误伤义士,这故事师父既然不说,多半永远无人知晓了。”
另一行字写着:“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斩人。自此精修,渐进于
无剑斩有剑之境。” 张翠山浩然长叹,说道:“师父神技,令人难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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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道:“这位施主,你要去哪里,这就请便。”那妇人摇头道:“我……我
却到哪里去?我无处可去。”张三丰道:“谢逊是我打死的,你未能亲手报此大仇,
是以心有余憾,是不是?”那妇人道:“不是,就算你没打死他,我也不想打死他了
。”张三丰点头道:“不错!可是明教群侠伤痛谢狮王之死,却要找贫道和你报仇,
却如何是好?”那妇人心灰意懒,说道:“张真人是代我出手的,明教要报仇,尽管
来杀我便是。”叹了口气,说道:“来取了我的性命倒好。
张三丰道:“明教群侠倘若打死了你,你亲友势必又要找明教群侠报仇,如此怨
怨相报,何时方了?不如天下的罪业都归我吧!”说著踏上一步,长剑挥处,数十颗
人头激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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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到了现在,世人仍不明白我?仍要不自量力的与我为敌?
难道他们以为他们可与杀败数百高手,灭绝无数门派的我对抗?
拥有当世最强者的力量,我张三丰天生杀人魔之命。
我不喜欢血腥、不嗜好战斗,
但若杀人、灭门是延续我武当的必要手段,我就无怨无悔的去屠去杀!
如果要杀尽他们才可令无知的东西明白自己的生存之道,那我就他妈的去让他们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