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 莱登国家民族学博物馆

楼主: toiletmei (傲笑年)   2017-08-17 16:35:54
http://blog.xuite.net/toiletmei/blog/425230697
《序言》
  如果只是单纯想要看图片的朋友,可以不用看下去了。
  整篇文章,只有一张图,就是一张翻拍徐悲鸿的画的照片。并非博物馆内不能拍照,
也不是我走马看花,正是因为我看得太认真,所以忘了拍照,连出馆时都没有拍博物馆的
外观。
  如果你是一个很喜欢多元文化、历史或是单纯喜欢我写的文字,那么,请细细品味这
篇文章。
《第二站》 2009.04.27 莱登(Leiden)
  对博物馆的热爱始于一个极度平凡的某一天,我遇见了一个超极无敌爱待博物馆的男
人。后来他成为我先生,我常开玩笑说:“你的确是比我先生”。
  岔题了,总之,因为他的关系,我开始喜欢待博物馆。还没四处走跳以前,真的不知
道文化对于一个国家有这么大的影响。举例来说,故宫馆藏如此丰富,没什么文化素养的
我却只是走马看花,后来在大学时修了一门很硬的“中国书画赏析”,念理工科的我才第
一次记得这么多中国画家的名字,第一次发现水墨画原来可以这么美;后来后来,在国小
当起了老师,从社会课本中得知的台湾史是人生第一次接触的台湾史,原本超讨厌历史、
对教授社会科完全没有信心的我,竟然因为备课,读到许多令我落泪的史事,也渐渐爱上
历史。那时候的我,已经结婚了,我真不晓得我先生怎么能够忍受一个没有文化素养的女
人。
  后来我实在是觉得自己太丢台湾人的脸了,开始狂读台湾史、欧洲史和世界史,并且
在旅行中亲身游览史事发生之地,不断在各大美术馆、博物馆、历史博物馆中,找到书中
提及的那幅画、那个画家、那些战争、还有那些影响后代钜深的故事。于是我开始可以和
我先生聊时事,因为很多事件,都牵涉到几百年前发生的事。也因为这样,我开始写历史
游记,希望结合历史和旅行,我生命中的两个最爱。
  莱登国家民族学博物馆是我将莱登排进此次旅游行程的主因之一,另一个是植物园。
我记起在苏格兰格拉斯哥(Glasgow)的凯文葛罗夫艺术博物馆(Kelvingrove Art
Gallery and Museum)的美好记忆(见此篇),于是满心期待,向博物馆售票人员递了博
物馆卡后,便进入馆内参观。
  民族学(Ethnology)对我而言,是一块完全陌生的领域。我甚至不知道民族的定义
,民族学是研究民族的哪一部分,但这都没有减去参访之前的期待和参访之后的满足。比
较其他欧洲国家,我对荷兰史带有一些更特别的情感,于17世纪殖民台湾的荷兰,在独立
战争后和地理大发现的时代大放异彩,那时候的欧洲人,对于“异文化”大感兴趣,其趋
动力竟源自于资本主义扩展下,遍布美非亚三洲的殖民行为。自殖民属地携回的的异文化
物质,促使十九世纪后叶西欧的民族志博物馆相继成立,然而这些博物馆有个共同的问题
:“缺乏系流化的收藏、对物品的描述不够充足、不重视展示和陈列”,“除非与宗教有
所关联,否则在展示中看不到历史的痕迹”(注1)。民族志博物馆只重视美学而忽略陈
列物品背后的人文历史导致观看者对于该民族有着过于浪漫的想像。然而,随着殖民扩张
的结束、独立风潮的吹起,以及资讯时代的来临,民族志博物馆内陈列的展品已不再是展
览的重点,而是其背后具有生命力的人们。
  对于曾经殖民过许多国家的荷兰而言,其民族志博物馆背负更大的社会责任,由于在
殖民的过程中,他们对于殖民地较其他国家有更多的认识,因此也更关心殖民地的处境。
若有时间细细品味展示文物的叙述文字以及策展方式,相信一定会有所感受。
  莱登国家民族学博物馆物为欧洲第一座民族学博物馆,其创立时间可上溯至1837年。
当时德裔内科医生菲利普‧法兰兹·冯·西博尔德(Philipp Franz von Siebold)于
1823年抵达仍实施锁国政策的日本出岛(Dejima)-日本对西方开放的唯一窗口。在日本
工作的期间,西博尔德蒐集了大量的植物、种子、动物以及日常用具,其中还包括了不被
允许的日本地图,虽然许多物品已经被送往荷兰莱登以及比利时根特、布鲁塞尔和安特卫
普等城市的机搆,但仍是被日本当局发现了,西博尔德被指控叛国罪并遭到软禁,1829年
被驱逐出日本并永远不得回归。然而在此之前,西博尔德大量运送至莱登的物品已足以让
人们一窥神秘的日本。1830年,比利时革命爆发,西博尔德匆匆抢救寄放在布鲁塞尔的植
物标本和与在安特卫普的民族志收藏,并与家人定居于莱登最著名的运河旁-拉彭堡街19
号(19 Rapenburg),1831年,西博尔德将家中的日本收藏品开收给世人参观,随后于
1837年将自家改建为博物馆,即今日的西博尔德之家(Siebold Huis)。而后,西博尔德
的收藏被荷兰政府收购,成为现今民族学博物馆的第一批重要收藏品。
  冯‧西博尔德于1859年以外交官的身分回到日本,由康拉德斯·莱曼斯(Conradus
Leemans)接管日本文物,他将馆藏移至新博物馆存放,并将博物馆改名为“冯‧西博尔
德国立日本博物馆(Rijks Japansch Museum Von Siebold)”,之后该博物馆开始蒐藏
更多民族与文化的文物,并于1864年再度更名为“国立民族志博物馆(Rijks
Ethnografisch Museum)”。随着荷兰成为非亚两洲的殖民宗主国,大批海外文物陆陆续
续来到此博物馆,包括荷兰皇家珍奇收藏(Koninklijk Kabinet van Zeldzaamheden)和
国立古物博物馆(Rijksmuseum van Oudheden,同样位于莱登)的部分文物也并入。1935
年该博物馆更名为国家民族学博物馆,简称RMV。
  作为欧洲最大的民族学博物馆之一的RMV,其馆藏自然相当丰富,在馆内可见到来自
除了欧洲以外各洲的文物,其中印尼、日韩和中国更有独立的展厅,所以当我见到徐悲鸿
的画作时,一点也不惊讶。
  隔年(2010年)的世足赛于南非举行,那是第一次由非洲国家主办,当西班牙和荷兰
在争夺冠军宝座的时候,老公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荷兰夺冠,那么对于非洲人民而言,
是多么讽刺的事啊!”,我可以理解他心中的感受,毕竟在殖民潮盛行的年代,荷兰人的
黑奴贸易可说是恶名昭彰。我回想起在参观RMV的情景,那些丰富的馆藏大部分是来自殖
民地的文物,上头的介绍文字已深入当地的文化背景和人文历史,不再只是冰冷的描述其
功用或外观而已。或许在这么一方空间,我们可以感受到荷兰对于殖民行为的些许反省。
引申阅读:
‧莱登(Leiden)之一:旧城北区(Binnenstad noord)
 http://blog.xuite.net/toiletmei/blog/41149162
‧莱登(Leiden)之二:旧城南区(Binnenstad zuid)
 http://blog.xuite.net/toiletmei/blog/417843677
‧三访莱登(Leiden)
 http://blog.xuite.net/toiletmei/blog/526531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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