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特朗普恼律师表现不济 “几乎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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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劾案参院首天聆讯 不满陈辞乏力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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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国会山庄的保安围栏外，周二有人举牌示威，指总统特朗普并没煽动叛乱，选举舞
弊才是引发叛乱的成因。（路透社）
【明报专讯】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弹劾案审讯周二（9日）展开，参议院先以过半票数通过确定审讯合宪
，意味审讯可以继续。美国传媒引述消息人士报道，特朗普及共和党均极不满其中一名代
表律师卡斯托首天的表现，认为他的陈辞杂乱无章，未能一针见血驳斥控方论点，甚至夸
赞首席检控干事拉斯金的陈述做得好。消息人士称，特朗普在电视看到卡斯托的表现时，
气得几乎尖叫出来。
参议员在首天聆讯先辩论对已卸任总统展开弹劾审讯是否合宪，在6名共和党议员倒戈下
，结果以56票对44票确认审讯合宪，代表可推进审讯程序。但这表决结果显示特朗普最终
被判有罪的可能性很低，因要定其罪需要最少17名共和党参议员倒戈。
主控：没“一月例外”放生总统做法
担任首席检控干事的民主党众议员拉斯金（Jamie Raskin）周二在参院播出上月6日国会
山庄骚乱的10分钟影片，当中包括特朗普鼓励支持者“拚命战斗”的演说片段。拉斯金称
，“这是严重罪行和不检行为。若这也不算是可被弹劾的罪行，那就没有可弹劾的罪了。
”他又指摘特朗普律师试图制造“一月例外”（January exception）的情况，即认为总
统在任期最后数周即使犯下可被弹劾的罪行，也不会受罚。
接着由特朗普两名代表律师卡斯托（Bruce Castor）和舍恩（David Schoen）陈辞，美国
有线新闻网络（CNN）引述消息人士报道，两人最后一刻才决定交换发言次序，改由卡斯
托先陈述。卡斯托向参议院表示，律师团改变计划是因为认为“拉斯金陈述得很好”。消
息人士称，卡斯托没有抓住特朗普一方主张“弹劾卸任总统违宪”的核心论点，令身在佛
州海湖庄园的特朗普几乎大叫出来。
传媒形容卡斯托的陈辞欠缺重点及迂回曲折，他开首花了许多时间赞扬参议员是“爱国者
”，说了20分钟仍未直接谈到特朗普1月6日的行为及驳斥审讯合宪的问题。他甚至列举了
无关联的例子，例如前总统奥巴马政府的司法部长霍尔德（Eric Holder）也应被弹劾等
，最后亦作出“古怪”总结，称若弹劾的指控属实，“他卸任后，你可拘捕他……司法部
知道如何对待这些人，但迄今我们没看到任何这方面的行动出现”。之后舍恩的发言则尖
锐得多，炮轰民主党真正目的是想以宪法之名禁止特朗普再参选，是对宪法的冒犯。他又
举起《毛泽东语录》，将弹劾特朗普或否定他权利的人，与专制政权相提并论。
特朗普一名高级顾问坚称，卡斯托的表现是刻意安排的策略，试图令之前控方的激动陈辞
降温，然后由舍恩质疑弹劾审判违宪。
共和党人斥没扣紧违宪争议
不过，就连一些共和党人也对卡斯托的表现感不满。得州共和党参议员科宁（John
Cornyn）说：“我认为特朗普第一个律师只是不停絮絮叨叨，没有真正着墨违宪争议……
我见过许多律师及陈述，这个辩护团队不是我见过最好的。”在周二倒戈、投票支持审讯
合宪的共和党参议员卡西迪（Bill Cassidy）认为，“众议院检控干事很专注，很有条理
，提出令人信服的论点”，相比之下，“特朗普的团队杂乱无章”。
CNN引述消息人士指出，不能将今次的辩护律师与特朗普2019年首次弹劾案的团队相比，
他们“经验水平不同”。首次弹劾案的律师被视为“星级辩护团队”，当中包括1990年代
末在克林顿弹劾案担任独立检察官的斯塔尔（Ken Starr）和雷伊（Robert Ray），以及
曾为美国前美式足球明星辛普森辩护的律师德尚维茨（Alan Dershowitz）。
最快下周一表决
周三起控辩双方各有两日共16小时陈述案情，暂未知会否传召证人，但特朗普已表明不会
出席作供。按时间表，参议院最快下周一可作出表决。
（CNN、金融时报、卫报）
强劾审讯首天四大看点
倒戈者少 特朗普难被定罪
参议院周二以56:44票通过弹劾审讯合宪，当中只有6名共和党议员倒戈，今次仅路易斯安
那州参议员卡西迪（Bill Cassidy）是新倒戈者。要将特朗普定罪最少需17名共和党参议
员倒戈，目前所见可能不大。
播騒乱影片检方动之以情
民主党首席检控干事拉斯金播放一段长13分钟的片段，显示特朗普支持者冲破警方防线闯
入国会，以及特朗普在骚乱前呼吁群众“战斗”的言论。拉斯金强调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特朗普的行动是可被弹劾的罪行。他其后又以自身情况动之以情，忆述最近自杀身亡的儿
子，以及骚乱当日女儿惊惶被困国会，他哽咽说：“美国的未来绝不能变成这样。”
“一月例外”弹劾理据
检方强调宪法条款不存在“一月例外”，即容许总统在任最后几周作出不适当行为而不惩
罚。特朗普律师则反系指特朗普已卸任，现是普通公民，前总统不能被弹劾，因他已不能
被免职。拉斯金指出，免职非弹劾唯一目的，最终目的是要“问责、保护社会、阻止官员
贪腐”
律师表现备受批评
为特朗普辩护的律师卡斯托的发言被指缺乏重点和杂乱，备受共和党参议员批评。美国传
媒报道，特朗普对他大为不满，气得几乎大叫起来
资料来源：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
主控哽咽陈辞：骚乱当日“家人以为会死”
美国参议院周二（9日）审理前总统特朗普的弹劾案，带领弹劾的检控干事、民主党众议
员拉斯金（Jamie Raskin）发表开案陈辞时数度哽咽。他忆述自己刚经历丧子之痛，国会
山庄骚乱当日他带同女儿和女婿一同前往国会，骚乱期间其家人躲在另一众议员的办公室
，留下最后的短信和打电话说再见，“他们以为自己会死”。
称同事受惊 纷致电亲人道别
拉斯金的25岁儿子去年除夕自杀，1月6日是拉斯金首天复工。他忆述在骚乱前，两党议员
均向他予以慰问，令他感觉到“从痛苦中解脱”。当日其24岁幼女塔比莎（Tabitha）和
长女的丈夫与他一同前往国会，虽然得知有示威，但他仍相信国会大楼安全。两人看过他
的演说后，就回到同样代表马里兰州、众议院民主党领袖霍耶（Steny Hoyer）的办公室。
“一生捍卫” 悲见暴徒持国旗杆殴警
不久后，示威者闯进国会大楼，他无法立即与家人会合。他称看到身边受惊的同事，纷纷
致电亲人说再见，又忆述有国会议员除下徽章，以免被识别。在示威者企图闯入时，“敲
打大门的声音就像攻城槌般，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难以忘记的声音”。他称与此同时，其
“孩子躲在桌子底下，留下他们以为是最后的短信，并打电话小声说再见，他们以为自己
会死”。最终他们都没受伤，拉斯金称会合后拥抱塔比莎，并承诺下次带她到国会时情况
会不同，塔比莎却说“不再想回到国会大楼”。拉斯金语毕不禁落泪，讲台下亦有部分人
擦眼泪。
拉斯金随后描述当日见到最残酷的画面，包括目击有人用旗杆殴打一名倒下的警员，而旗
杆仍悬挂着美国国旗，“一面他一生都在捍卫的旗帜”。他在总结时再度擦眼泪，说：“
这不应是美国的未来，我们不能让总统煽动和动员暴力去针对政府和机构，只因他们拒绝
接受在美国宪法庇护下的人民意愿。”
（法新社、纽约时报、Polit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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