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盐湖城的两位摇摆人之战：上回川普无视辩论规则，这次彭斯无视主持人提问 但
攻守有节的贺锦丽也闪过了尖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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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谦 2020-10-08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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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会。（美联社）
攸关美国能否持续“川普路线”的2020总统大选，将在11月3日举行投票，选前的四场候
选人交锋（总统候选人三场、副总统候选人一场）当然是万众瞩目。不过双方主将的首场
电视辩论，就吓坏了全球所有观众—因为川普全场无视规则、更不受主持人华莱士（Ch-
ris Wallace）节制，根本是胡闹全场。虽然川普辩完后很快的确诊、入院又出院，但他
与拜登（Joe Biden）剩下两场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没人能够说得准。而且就算还要办，
川普能否忍住不闹场，也没人敢挂保证。因此两位干练副手唯一的一场厮杀，自然成为美
国大选史上最重要的副总统候选人辩论。
幸好，彭斯（Mike Pence）与贺锦丽（Kamala Harris）在盐湖城一个多小时的对决，没
有再重演川普、拜登、华莱士三人的混战场面，美国媒体也大多同意两位候选人进行了一
场政策交锋。但让人遗憾的是，上一场被川普无视的是辩论规则，这一场则是不管主持人
问什么，彭斯都是吹嘘川普政府表现最好、最重视美国人民、对新冠疫情的处理明快又准
确，连贺锦丽也闪过了几个颇为重要的提问。
曾拿过普立兹奖的《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艾希莉‧帕克（Ashley Parker）就认为，两位
候选人基本上都回避了那些他们不想面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讲述他们原先规划好的谈
话内容、并对敌方展开攻势。来自《今日美国报》（USA Today）的主持人裴基（Susan
Page）虽然努力维持辩论程序，但她的问题却经常遭到忽视。裴基虽然没有重演华莱士的
凄惨遭遇，但她的提问也往往像是打在棉花里的拳头—所有回应都是软绵绵的一场空。
与川普相比，曾担任众议员与印第安纳州长的彭斯当然是更典型的政客。彭斯不像川普那
样乱无章法，也确实四平八稳、冷静有礼地应对主持人遵循辩论规则的要求。但从川普政
府应对疫情失当、川普本人的健康状况、到当前医疗保险的涵盖范围，彭斯都选择置之不
理，只是一昧宣扬川普政府的种种用心与成功。比方说裴基表示两位总统候选人都年事已
高，川普甚至因为新冠肺炎一度入院，当她询问彭斯与贺锦丽是否与竞选伙伴（川普、拜
登）讨论过“总统在白宫失能”的问题，两人的回答却是这样的：
彭斯对川普的高龄与身体状况只字未提，而是把回答时间用来攻击贺锦丽，不断宣称该阵
营的主张徒然“破坏民众对疫苗的信心”，那川普当选后失能怎么办？没人知道；但贺锦
丽也同样无视拜登77岁的年纪，并且强调她被拜登用Zoom邀约担任副手的那一天有多么难
忘。贺锦丽基本上把答题时间作为自己经历的推销时刻，强调自己是“第一位担任加州总
检察长的有色人种女性和黑人女性”、以及“第二位当选联邦参议员的黑人女性”，但拜
登当选后失能怎么办？没人知道。《大西洋月刊》的麦凯‧科平斯（McKay Coppins）就
在推特上抱怨，裴基问了许多好问题，但“如果我们能听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好了”。
彭斯闪避的问题包括了“白宫玫瑰园的大法官提名仪式，是不是一个超级传播事件”、“
为什么美国新冠患者的死亡比例几乎高于所有其他富裕国家”、“当你们白宫自己都不遵
守防疫守则，你要如何期待美国人民也会听话”、“你是否相信科学界的看法，受到人为
因素影响的气候变迁使得野火更为严重、致命，也让飓风更为缓慢、更具破坏性”、“你
是否支持撤销所有的堕胎限制”、“如果拜登赢得大选，川普会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拒绝
权力的和平转移吗”。
川粉或许认为这些提问都具有敌意与误导性，但中立选民（如果还有的话）与川普的反对
者，肯定希望听到彭斯能帮川普正面回应挑战。尤其川普目前居于民调落后的劣势，彭斯
其实更有责任为主将开疆辟土，但他确实一再让主持人及观众失望。尤其是面对“川普是
否愿意认输”，彭斯只是重述了川普的“邮寄投票让选举舞弊有机可乘”的老生常谈，并
称他与川普一定会赢得大选，“我打从心底相信川普会再连任四年”；当主持人提问平价
健保法（Affordable Care Act）如果垮台，川普政府要如何照顾美国人民时，彭斯则回
答“我们总统不愿为人类生命神圣道歉，作为他的副手我感到无比自豪”，然后开始批评
贺锦丽想要扩编最高法院。
艾希莉‧帕克就不无讽刺地引述了川普曾称赞彭斯的那些话：“我想这就是我听过最棒的
回答，因为他可以谈个五分钟，却又就是不回答你的问题”、“我想，这就是你们所说的
专业啊。”
至于检察官出身、又在国会表现亮眼的参议员贺锦丽，由于曾在民主党初选阶段对拜登火
力全开，自然被寄望是砲轰川普阵营的主攻手。贺锦丽虽与彭斯有来有往，但面对主持人
的尖锐提问，她同样闪开了“拜登政府会不会颁布新的防疫禁足令”、“是否与拜登讨论
过入主白宫后失能的问题”、“解释过去对于绿色新政的支持”。由于拜登目前在全国与
多个关键州的民调都保持领先，《国会山庄报》认为贺锦丽只要不扣分，其实就是保持胜
局，这一定程度也解释了她为何不愿在敏感议题上多谈。
不过撇开两位副手对主持人提问的闪躲，贺锦丽与彭斯的交锋仍有可观之处。包括贺锦丽
一开始就咬住川普政府处置疫情不当猛攻、提醒观众川普曾如何诋毁马侃（John McCain
）、轻蔑军人、还有川普离奇的750元税金，在这些攻击中落居守势的彭斯，则是试图列
举所有他能想到的正面作为，坚持川普政府从疫情初期就给出妥善处置、川普对军人最为
尊敬、也缴了几百万美元的税、创造大量工作机会。彭斯的这些回答虽然态度坚定，但总
的来说难以吸引川普铁粉以外的民众。至于贺锦丽质疑美国在中美贸易战中根本就是一败
涂地，根本就没有川普自以为的那样神勇、甚至伤害了美国经济，彭斯则回击“拜登根本
还没开始对抗中国”、“他只是中国的啦啦队长”。
彭斯的攻势则包括贺锦丽曾发起禁止水力压裂（hydraulic fracturing，页岩油的开采技
术，被反对者认为会造成地下水与空气、地表的污染）绿色新政法案，质疑拜登上台后就
要禁止“水力压裂”，这对中西部与“铁锈带”的选民们尤其重要，彭斯也提醒选民拜登
曾经承诺“上任第一天就要取消川普的减税政策”，逼得贺锦丽对加税与“水力压裂”频
频回应“绝无此事”；对于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如果在选前成为大法官，拜登
政府是否会扩编最高法院，贺锦丽也不愿正面回答。那么美国选民觉得谁的表现更好呢？
ABC电视台在辩论后的即时民调显示，有51％的受访者认为彭斯表现较好，认为贺锦丽更
棒的则有49%，双方似乎势均力敌。但有53％的受访者还是想要投给拜登，投给川普的则
是46%，无论彭斯的表现比川普好多少，川普／彭斯组合的落后态势似乎依旧没有明显起
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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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副总统候选人辩论谈到中国，北京掐断电视直播信号
https://bit.ly/2Icuij3
2020年10月8日16:28 莫雨
华盛顿—
备受关注的美国总统大选副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星期三（10月7日）晚间在犹他州盐湖城
举行。两位候选人就内政外交多个议题展开辩论，如何定位与中国的关系是议题之一。一
些在北京收看卫星电视直播的外媒记者在社交媒体上说，在辩论涉及到中国议题时，北京
短暂掐断了直播信号。
星期三的副总统候选人辩论进入中场后，主持人苏珊·佩奇提到有关中国的问题。她说，
美国的对外关系中没有哪个比与中国的关系来得更复杂和产生更重大影响，比如中国是美
国农产品的巨大市场，也是应对气候问题和朝鲜问题的潜在合作伙伴。她也提到，特朗普
总统当天在一个视频中再次就新冠病毒指责中国，称中国将为此付出代价。她问两位候选
人，如何描述与中国的关系，中国是竞争者、对手还是敌人？
共和党副总统提名人、现任副总统迈克·彭斯重申了特朗普总统过去数月来对中国在处理
新冠疫情问题上的批评，并表示会就新冠病毒向中国追责。他指出，总统很早就采取措施
，禁止来自中国的旅客入境美国，而拜登曾反对这样做。
他说：“首先，中国应该对冠状病毒负责，特朗普总统对此非常不高兴，他今天再次非常
明确地表明了这一点。中国和世界卫生组织没有对美国人坦诚。他们直到2月中旬才让我
们的人员进入中国获得有关冠状病毒的信息。幸好特朗普总统在本届行政当局执政之初就
站出来应对中国。他们占美国便宜占了数十年，而此前乔·拜登一直在为中国摇旗呐喊。
特朗普总统在1月底前做出暂停所有来自中国旅客的决定。美国民众有权知道，乔·拜登
反对特朗普总统暂停所有来自中国旅客的决定。他说，这是可笑的。”
彭斯也提到要希望与中国改善关系，但要公平竞争。他说：“我们希望改善关系。我们会
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我们会就中国在冠状病毒问题上对美国人所做的向他们问责。”
民主党副总统提名人、现任联邦参议员卡玛拉·哈里斯反驳时没有提到如何定位与中国的
关系，但指责特朗普政府对华策略失败，导致数十万美国人死于新冠，美国人遭受贸易战
负面影响，并削弱美国的国际地位。
她说：“特朗普政府的对华视角和方式导致美国人丧生、失业，导致美国失去地位。特朗
普总统有个古怪的执念，就是要摆脱奥巴马总统和拜登副总统取得的任何成就。例如，他
们在白宫内设立了一个监测大流行病的办公室，而（特朗普）他们将其撤了。奥巴马总统
和拜登副总统派遣了一个疾病专家团队到中国监测可能发生的情况。他们将其撤回。我们
现在看到，21万美国人失去了生命。”
哈里斯说，美中之间的贸易战导致美国失去30多万个就业岗位，导致制造业衰退。因为他
们失败的贸易战，美国消费者在商品上要多支付数千美元
她在谈到美国的国际地位时说：“颇有声誉的皮尤研究所做的分析显示，我们之前盟国的
领导人现在决定，他们对中国共产党领袖习近平比美国总统和三军统帅唐纳德·特朗普有
更高的评价和更多的尊重。这是我们今天所处的位置，都是由于这届行政当局的领导失败
导致的。”
彭斯对哈里斯所称的对华贸易战失败提出反驳，称拜登从来都没有打过贸易战，“过去数
十年来一直是共产中国的拉拉队长”，而特朗普总统通过放松监管、增加关税为美国的就
业和工人阶层而战。他说，拜登想要回到“对中国的经济投降”，再让无数个工作机会流
向中国。
彭斯和哈里斯在中国议题上都展现出强硬立场。不过对于将中国定位为竞争者、对手还是
敌人这个问题，彭斯和哈里斯都没有做出直接的回应。
美国华人联合会会长薛海培说，他对两位候选人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感到意外。他说
：“政客可能不愿把一个复杂的关系用过于简单地（方式）来描述，因为这对他们以后政
策的制定都会有很大的影响。拜登竞选团队还没有直接去定义过和中国的关系，所以他们
要回避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特朗普政府以前发表过讲话，已经把中国定义为adversary（
对手），我不知道他（彭斯）为什么今天不愿意去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
曾经担任美国前副总统切尼助手、目前任美国艾奥华州共和党主席的叶望辉(Stephen
Yates) 则认为，两位候选人传达出的信息已经很明确。
他对美国之音说：“哈里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乔·拜登是建制派对华政策的典型代
表，彭斯阐明了，特朗普总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位站出来对抗那些有利于中共的不公平政
策的总统。”
他认为，彭斯非常有效地阐述了中国是除俄罗斯外美国现今最主要的对外政策挑战，但哈
里斯给人的感觉是，她和拜登将会恢复过去50年来对中国的绥靖政策。
驻华记者表示北京切断电视直播信号
在辩论过程中，在北京收看卫星电视直播的多伦多《环球邮报》驻华记者纳丹·凡德克利
普(Nathan VanderKlippe) 发推文说，在谈到中国议题时，北京短暂切断了直播信号。
他在推特上写道：“中国对彭斯有关中国的评论进行了审查。哈里斯开始说话后，信号回
来了。”叶望辉说，“北京显然青睐拜登当总统，而不是特朗普和彭斯再任职四年。”
副总统候选人辩论，谁更胜一筹？
彭斯和哈里斯之间唯一的这场辩论对双方的竞选团队都利害攸关。鉴于特朗普已经74岁，
不久前又感染新冠病毒，而拜登更是77岁高龄，这场辩论显得更为重要。那么，彭斯和哈
里斯之间，谁赢得了辩论？
世界日报总编魏碧洲认为，彭斯完胜。他说，以中国议题为例，双方回答得都不全面，但
是彭斯提到了要和中国进行和平公平的竞争，而哈里斯则完全没有触及实质问题。
他说：“就彭斯来讲，他实际上还是答到了一些东西，哈里斯完全就是避重就轻，她对于
中美之间目前为止的这个问题，跟问题本身的实质，她基本上都没有进入任何状况。”
魏碧洲认为，彭斯在新冠等其他议题上也都很好地维护了特朗普总统的政策，彭斯的表现
对民调落后的特朗普竞选团队来说起到了止血的作用。
美国华人联合会会长薛海培认为，双方的表现旗鼓相当，都将各自的长处在辩论中展现了
出来，彭斯沉稳应对，哈里斯则抓住任何机会展开进攻。他说，在竞选中，不相上下是对
特朗普团队不利的消息，意味着失去了扳回一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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