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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最近部落格在走台湾的老戏院,想想之前好像也探访过头城的老戏院
就写了这篇文章,不过我去的时候戏院遗址早就不复存了,有兴趣的可以上网找老照片
我这边可以来说说他们的小故事!
[袭产 #开成寺昭绩碑、辳渔之家、大千戏院、武营石敢当、忠魂碑、梗枋福神碑] 不走老街,偷走头城消失的老戏院与那些碑 #头城镇 Toucheng / 宜兰县 Yilan County
最近贼在写小镇旅游计画的竞赛,选的是头城,毕竟去年去了头城不少次,还拍了支地方贼唯一的影片。那时只写了一篇懒人包,这次趁著写计画,也顺道把一些点写成文章。因为最近想写旧戏院系列,不过记忆有点差,忘记当时有没有探访过头城小镇的老戏院。翻了一下照片,整理了资料,才发现贼那时也顺道找了头城过去的两间戏院。不过头城这两间戏院更惨,一个变成停车场,另一座正在盖商务大楼,要回顾两间戏院的建筑,只能依靠老照片了和作家的文字。
宜兰在地作家李荣春,在《怀母》中写着:“这是镇上唯一的戏院,是农会独资经营的,所以叫做辳渔之家戏院,门前横流着一条小溪,穿过大马路,桥的南端,…这里以“辳渔之家”为中心,原是夜市最为活跃,人马聚集的闹区。”文字活泼、确实的描写头城第一间戏院辳渔之家鼎盛时的场景,真的很难想像那时的繁盛,毕竟就是一条小巷。
不过辳渔之家,跟着后来成立的另一间戏院“大千”都已被拆除,辳渔之家前面好像也没有小溪经过了,地景的变换真的是满快的。因为戏院的照片不多,所以贼就决定把“碑”也拉近这篇文章。因为在头城找寻碑的过程还满有趣的,就像老戏院一样,都是需要去找寻那躲藏起来的记忆。
在吉祥路与开兰路的交叉口,有一座富丽堂华的庙宇,此为头城的“城隍庙”,又称“开成寺”,主祀观音菩萨。相传,寺庙内的黑面金身观音神像是嘉庆元年(1796年)吴沙率领先民开垦时所携带的,原本是在现今福德坑溪铁路桥下附近建茅庐供奉。隔年才正式建庙,称为佛祖庙。又再隔年,带领汉人开垦兰阳平原的吴沙过世,民众在嘉庆四年(1799年)于佛祖庙右侧兴建吴沙祠,后又于左侧供奉大众爷。
因此,该庙又被称为“大众爷庙”。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福德坑溪溪水暴涨,拾获一尊被视为安溪城隍的神像,便把神像奉迎至佛祖庙同祀。咸丰八年(1858年),当时的头围县城王兆鸿在乌石港前建立“昭绩碑”(下方照片的石碑),并将乡勇们的骨骸收集起来,在寺庙旁边建立开兰英灵祠。
同治三年(1864年),佛祖庙与开兰英灵祠都被洪水肆虐而毁坏,隔年便改在吉祥路与开兰路交叉口的现址兴建“开成寺”。同治年间,开成寺获颁了“慈云普被”以及“法雨培兰”的匾额,这两块贼没有拍到,哭哭!明治三十六年(1903年)附近将军庙的乩童说,城隍爷期盼信众能为祂另外建庙,于是仕绅们便募款,大正九年(1920)头城城隍庙才在开成寺旁落成。
民国七十八年(1989年)两庙的管委会又决定合并,同年拆除旧庙,并增购两百多坪土地,不过庙宇直到九年后(1998年)才建好。开成寺城隍庙还有著名的大身尪绕境,不过贼这篇是讲碑,这有机会再提。其实这块碑看起来就不是古碑,因为原碑已不知去向,开成寺管委会特别在民国九十四年(2005年)按照原文重新刻了一座碑,在开成寺前放置,重现这座碑的历史。
造访完开成寺的昭绩碑后,让我们走上那街名特别的西一巷。在总是排队的乐屋日式料理对面,有一座停车场,这里曾经是一间戏院,名字特殊,位于小西街十号的“辳渔之家”。辳渔之家应是头城最老的戏院,于民国44年(1955年)完工营运。这间戏院是利用放置碾米小机械的土垄间仓库改建而成的,一开始是由头城镇农会独资经营,民国五十年(1961年)公开招租,除了电影,也有歌舞剧团演出。
辳渔之家量体颇大,功能除了戏院空间外,也是农渔会集会场所。每年农、渔民节还会免费招待农、渔民入场观看电影,那时的小西街也颇为热闹,小贩林立。辳渔之家的立面极为醒目,阶梯形的山墙上搭配着垂直饰带,反映了那个年代流行的现代主义风格,不过墙上却有些巴洛克式的勋章纹。戏院的桁架为芬克式桁架,衍木则是当时流行的第一代柳杉,外墙是RC结构,在网络上可以看到戏院拆除后的结构照片,还满精彩的。
随着电视普及,还有另一间戏院的竞争,民国72年(1983年)辳渔之家结束营业,三年后内部改装隔间成店舖街。在民国一百零年(2009年),原本前面有四颗椰子树搭配雄伟立面的辳渔之家被拆除,现在经过的游人实在难以想像作家李荣春笔下所描述的情境。
头城的第二座戏院,由镇公所与头城镇护林协会合作筹建,可容纳千名观众的“大千戏院”,于民国五十九年(1960年)在青云路上成立,也影响到辳渔之家的生意。戏院没过几年,在七零年代因电视普及而关门,后来也曾改为图书馆。一百零六年(2017年)位于精华地段的大千戏院被拆除,原址将改建为忠仆大饭店。头城好像满少商务饭店,多为民宿,不过头城两间老戏院都消失,也是挺可惜的。
拜访完两间不存在的老戏院后,在头城市区往兰阳博物馆的方向,会经过一座宁静的小社区“武营”。不像头城老街游客如织,观光客也都走开兰路和青云路,很少会绕到武营路这边。这也让贼舒缓不少,可以好好找找座落在这个社区的两座石碑。
第一座是“武营石敢当”,这个贼找了至少有十分钟,Google Map的位置是正确的,不过却一直遍寻不著,大中午的小社区又无人能询问。在要放弃的同时,才发现停在路边的轿车后方好像有东西,走过去看,才让我找到这座石敢当。根据访问过地主林大哥部落客的资料,会设置石敢当是因为早年武营溪会流经武营路,屋舍后门常常淹大水,所以建了石敢当来挡掉河水的泛滥。还有满感人的故事,石敢当其实保留在原地许久,过去还有人想跟林大哥买,但他还是想保留祖先留下的。
这其实满让人动容的,虽然石敢当没有被列为文化资产,但林大哥却把它当成自家的文化袭产看待,重视它的历史价值。再往前走一点,有一座被列为文化资产的“忠魂碑”,这座位于路旁的小公园里比较好找,可是贼一直以为在西侧的大草原中,后来是问了一个阿嬷才找到。这座忠魂碑是在昭和年间所立,纪念那些在接收台湾战争中,所牺牲的日本士兵以及协助接收的台湾人,碑文由当时的日本将军“寺内寿一”所题。
虽然武营石敢当让贼找了十分钟,但这还不算久,位于梗枋海岸线砾石堆中的“头城梗枋福神碑”才算是最难找的,大概花了贼四十分钟吧!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它在哪一片海岸,就一直在海岸线绕来绕去,寻找那铭刻极不明显“福神”碑文。这块福神碑在民国一百零三年三年(2014年)被列为文化资产。
福神也就是土地公,落款是在同治二年(1863年)所写。关于这块福神碑的说法有二种,一说是这块石碑是过去淡兰古道系统中,来往旅人的心灵寄托。二说则是依其碑文解读,认为福神碑是镇煞祈福的纪念物,过去是某墓冢的附属部分。无论如何,这块福神碑都在头城海岸被保存下来,有人可能会说为何不找更好的地方维护。其实只要没有太大破坏,有时候“原地保存”可能会较有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