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写一些简单的讨论,希望不要又断线了。
太阳花运动一直给我一种很“不伦不类”的形象。两个面向上,太阳花运动都相当
诡异:
第一,过去因为政府开放进口而引发的大规模抗争,首推1988年的五二○农民运动
。因为李登辉政府要开放国外农产品进口,本来被视为是国民党桩脚的农会都动员了
起来,北上进行大规模的抗议,李登辉甚至出动了宪兵队驱赶群众,是解严后首次最
大的抗争事件。
为什么和五二○比起来太阳花让人感到困扰?因为太阳花是一个打着抗议服贸协议
,参加的主体却不是服贸业工作者的运动。“开放农产品进口伤害了农民的利益、导
致农民起来抗争”这逻辑很好理解,但是“开放服贸协议伤害台湾服贸业利益,结果
服贸业保持沉默甚至表态支持协议,而是一群学生跳出来抗争”就不能让人简单好懂
了。
第二,和过去的学生运动比起来,太阳花也不像是个“学生运动”。从野百合开始
的学生运动都存在维持学生纯洁形象的作法,也强调学生间平等的讨论与决议的过程
。野百合学运拉起了区隔民众和学生的秩序线,并且谢绝政治势力的影响,这个传统
到野草莓时,多少还尽力加以维持。
不过太阳花不是这么一回事,学生这个独特的社会地位仍被运动用来包装形象,但
是包含前面所说的决策过程上,都不同于过去的学运。而就像我前面整理的资料显示
,不少参与者其实是“迫不及待”想要从政的,有机会当上民进党内的党工或者参选
立委,休学什么的都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就如前面三篇所整理的,太阳花运动一年内,反而出现数波的从政潮。在这个意义
上来说,太阳花反而比较像是一条终南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