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人包本来就是会过滤讯息,只留下特定的意识形态。
就拿服贸作个例子好了,在当时有个小新闻,有记者找全台湾十三个经济学系的系
主任,发现全部经济系系主任里,只有台大的那一位系主任明确反对服贸,其他都是
赞成的态度。然而在懒人包里,永远只会有台大那一位的意见。
有一件事情必须搞清楚,很多反对的理由都只是找来当借口而已。今年台湾社会学
年会找了魏扬来当开场致词的key note speaker,他自己都承认“反黑箱”是在反对
的过程中,才找出来的“共识”,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认为服贸是黑箱作业,才挺身起
来反对。
所以,谈服贸黑箱与否,其实对反对者来说没有意义。就算证明了服贸协定推动的
过程不是黑箱,反对者的立场也是不会改变的,他们只需要再找一个看起来言之成理
的理由,就可以了。
脱去这个理由的外衣之后,要抓到反对的核心,其实就要更加小心。比如说我在反
服贸过程中,便发现一个非常特别的事实:这是一个服贸业不参加的反服贸运动,甚
至商学院与国贸系的学生也是出来反对最少的一群。换言之,其实服贸协定本身,都
不见得是反对的理由。
另外一个证据就是,后来根本没有什么人,要去声援支持“监督条例”的通过。
把这些表象刮去之后,才能更为接近到底事实是什么。实际上,对于所谓的懒人包
,最好是反过来想:并不是很多人因为懒人包而被煽动成反对者,恰恰相反,懒人包
是反对者写给自己和自己的社群看的,是自己赋予自己行动的正当性。
这次社会学年会,陈婉琪的研究便指出:其实只有7%的人是被网络号召而来的,大
多数人是“自己觉得有必要”才参与了太阳花的运动。这一点蛮重要的,说明了网络
的影响力并不如我们这群长期混网络的人想得那么强大。井底之蛙这个词,也许可以
换成网底之蛙的新成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