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广场”改名事件,2007
这篇的时序有点跳跃,但是我想利用这个非常典型的事件,来说明陈水扁在执政上
采取的是怎么样激进的手段,导致许多不能预料的后果。
整个经过可以用最简单的几句话来说明:
中正纪念堂是一个独立的“三级机关”,对于它的改名与修正,受到《
国立中正纪念堂管理处组织条例》的限制,该条例要改变的话,必须经
过立法院。
民进党政府的处理方式是,在教育部下设立一个“四级机关”,制订〈
国立台湾民主纪念馆组织规程〉,然后就以这个办法直接去换掉“中正
纪念堂”的匾额。
立法院要来关切时,民进党政府以“四级机关”的管理权限属于行政权
,立法权无权干涉为理由,拒绝任何修正。
看得出这种作法的不合理之处了吗?
陈水扁从台北市长以来,他一直只有掌握到行政权,立法权上永远是少数。原本行
政立法分立制度的设计,是希望促成双方协调、互动,以及相互制衡,然而这些作法
都不在陈水扁的考量中。
陈水扁是一个意志力很坚强的人,他有很强烈贯彻自己意志的行为模式。他在执政
上的作法,不是与立法院进行互动,而采取了两个取巧的方式:
第一种方式如上所述,用“行政权不能被立法权干预”为理由,强行通
过他们要做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民进党首先搞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
正名”行动,因为那些立法权不该能涉。
在陈水扁执政的时候,甚至发展出“抵抗权”这种说法,拒绝任何立法
院的要求。核四停工也是很类似的作法,行政权单方面停止继续施工核
四,强调这是行政权的基本权力。--然而,民主政治的制度设计,就
是为了要防止这类事情的发生。
第二种模式则是民粹主义,借由号召群众、动员群众的过程,直接对立
法机关施压,强迫立法机关做出让步,再将这称为“人民的胜利”。
“在怎么野蛮”的广告,可以说是这类作法的典型代表。陈水扁很致力
于塑造自己“被欺压”的形象,争取人们的同情,转化为政治施压的动
能。
对于后者我想再补充一点,这种“装弱势争取同情”的惯用手法,虽然在国内与选
举上能产生效果,但是国际社会却完全不吃这一套,这也就是为什么民进党外交政策
整个来说是惨败的核心理由。国际社会不会说:“啊,台湾好可怜,我们应该要声援
台湾谴责中国”,他们会说的是:“那就再残忍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