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不能投降!我绝不当中华民国的掘墓人。”,国防部长气的回呛道:“家父
为了捍卫中华民国死于一江山,我绝不把家父捍卫的国家送给敌人!”。
自从参谋总长回到衡山指挥所后,衡指所里就为了共军方面的答复,吵的闹哄哄,共
军方面只要求台湾方面接受一国两制与解除武装,台湾自然难以接受,但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不能吞也必须吞了。
参谋总长说:“那我们还能继续打吗?国军已经在崩溃当中,很多基层士官兵不是开
小差、就是投敌了!那个共军军长说的没错,今天五星红旗一定会升上台北总统府,差别
只在于会不会多死人!”。
“那我们不能退到东部去继续抗敌吗?”,海军司令问道。
“雪山隧道被炸塌了,你统御的海军也多数被歼灭,剩下的都逃到琉球或关岛避难,
能载我们去吗?”,参谋总长问道。
“叫美国人派几架海军直升机载我们去啊!美国人可以派直升机接蔡总统他们到国外
接受政治庇护,为何不能派直升机接我们去东部再战?”海军司令回答道。
“或许我这个已经没有空军的空军司令没啥资格说话,但花莲与台东的空军设施或许
还可以用,但没啥兵力可守了,空有地形与设施的优势,撑不了两三天。”,空军司令讲
道。
陆军司令说:“我们在东部只有兰阳地区指挥部与花东地区防卫指挥部的兵力可用,
还可搭配后备旅,但撑不了两天,十军团已经投降,八军团的装甲564旅已经在中部被歼
,砲兵部队也在增援中部时被掏空,剩下的机步333旅与南部的守备旅也没啥作用了!”
,他喝了口茶说:“部长,我们已经输了!我们或许可以退到东部,但敌人很快就会杀到
东部,到时我们要退到哪?兰屿?绿岛?还是东沙或太平岛?”
参谋总长、副总长、国防部副部长与空军司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海军司令也无力再
表示啥意见。
“国家真的要断送在我手上?我在黄泉之下有啥面子见我父亲?”,国防部长悲叹道
。
“部长先生,您没断送国家,断送国家的是那些整天骂军人、却在战时希望我们为他
们的建国大梦流血牺牲,自己却逃到国外的政客。”,参谋总长回答道。
“好吧!我要拟一份声明,告知全国军民停止一切抵抗,同时与中共那边联系,准备
和谈!”,国防部长说道。
现在双方两者之间形成对峙状态,我们在旧国防部的几栋大楼持续布防,共军坦克这
次没有白痴出来喊共军后退,就自己先后退了,一切都如此的宁静,仿佛时间停滞下来了
。
关指部这时把临时指挥部设立在东吴大学城中区,很巧合的是关指部的顶头上司六军
团同样也是把临时指挥部设在校园,但是在台大。
关指部的张指挥官这时向他的上司六军团陈指挥官回报:“目前敌人已经暂停对博爱
特区的攻势,但我相信要是敌人再度发动攻击,我们撑不了多久。”,关指部指挥官说:
“我们已经处于临界点。”。
陈指挥官说:“我帮不了你们,我们这里也是自身难保,敌人已经封锁整个台大校园
,我连本部连都派下去打了,而且伤亡过半!我们这里也要沦陷了。”。
张指挥官说:“我听说总统与内阁已经离开衡指所,前往基隆海军基地了吧!听说美
国人会派直升机接他们离开台湾,政府现在是由国防部长作主了,是吧!”
陈指挥官说:“对,很快这一切都要结束了,我奋战了八、九日还是没能救国家于危
急存亡之秋……。”。
张指挥官:“不,您尽力了!后人会给您一个公道!”。
陈指挥官:“谢谢你!感谢你的安慰与全力作战!”,陈指挥官切断视讯后,拿出张
纸与笔,写完给妻子的话后,拿起手枪,对准太阳穴,扣下板机。
清晨之际,双方依旧没有再交火,台北市几乎都没听到任何枪砲声,出奇的宁静。
当我们正纳闷时……。
“各位中华民国台澎金马的军民同胞,大家早安!我是国防部长刘耀辉,今天凌晨总
统蔡英文女士与政府内阁已经抛弃国家与人民,前往美国寻求政治庇护了!现在政府事务
暂时由本人暂代。有鉴于持续战争无助于扭转局势,只会增加更多伤亡与破坏,增添战后
重建的困难,故本人在此命令中华民国三军将士停止一切抵抗,从现在起双方停止一切敌
对状态,以等候两岸谈判之结果。本人在此祝中华民国军民同胞平安,国家国运不坠…”
,国防部长在衡指所宣读了这篇文告,也宣告了中华民国与台独的死刑判决,台北市民纷
纷走出户外,他们躲在家里躲太久了,想趁战火画下休止符之时,踏出家门一探究竟。国
军弟兄们也把枪枝丢在地上,等著共军来接管一切,共军开始收缴国军官兵们的武器,并
且维持台北市的秩序,96与99式坦克以及共军的各类装甲车在台北市的街道上已经可以随
意横行无阻,关渡地区指挥部与宪兵部队的战甲车残骸还留置在台北街道上,但战争终于
要结束了。
我看着窗外,有的阿兵哥把枪丢在地上,等著共军前来俘虏他们,也有的把武器一丢
,人就走了!这就是中华民国国军的结局,一个无言的终曲。
这支部队诞生于近百年前的广州黄埔,历经东征、北伐、剿共、抗战、内战、一江山
、八二三、96年台海危机,终于在2020年的台海战争划上他们的句点,他们有光荣、有污
点,有胜利、有失败,但这一切都终归于过去。
这时我转头与玉婷班长聊了起来:“这真是场愚蠢而没必要的战争,这下终于要结束
了!”。
“是啊!但是很多人没有撑到那个时刻……”,玉婷班长回答道。
“当初小云她不愿意抛下我,没跟我爸妈上飞机逃离台湾,不知她与我女儿小真是否
平安?”,我还是很忧心她们母女的安全。
“放心!她们一定平安的,我倒是很担心我先生……”,玉婷班长讲道。
“放心,你丈夫所属的单位被调到桃园区,我听说共军进攻桃园区时,桃园区守军没
啥抵抗就投降了!他一定还活着!”,我安慰道。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在旧国防部所在地,当初阿兵哥在抽签时,都把抽到国防部当成中
大奖、抽到签王,现在这里还有当年驻守在这里的阿兵哥的床铺。
我无聊看了一下上面的床板,看到床板上贴满艺人许玮伦照片,旁边写着:许玮伦我
老婆,晚上与我相会于梦中。
十多年过去了,许玮伦继续在那床板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她已经过世十三年了吧!”,我指着床板说著。
“我有印象,当时我高二……她的助理开车技术太烂,害死她。”,玉婷班长叹口气
说:“红颜薄命啊!”。
我叹息说:“是啊!她走得太早了,但比起那些死在这场垃圾愚蠢鸟战争的不幸人们
,她还是幸运些,至少她有一片安息之处,过去十天死去的人们……不是被化学兵火化,
就是被草草埋葬在万人坑里。”,我又说:“她还活着,大概也四十出头了吧!大概也跟
我们一样结婚生小孩,只是不知道她会如何面对这场该死的战争?”。
“看来我们只有死后才能问她了!”,玉婷班长苦笑道。
“有时候死得早不见得是坏事,有个经历过蒙古西征的穆斯林作家在描写成吉思汗大
军征战时的惨状时,曾说:真主啊!要是我在这浩劫发生前就已经死了那该有多好!我现
在能理解他了。”,我微笑道:“柏拉图曾说:只有死人才能见到战争的结束,柏先生与
许小姐都能见到这场烂战争的结束,也都会笑他们离开人间那么久,人类还是那么蠢!”
。
我问游戏狂:“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
游戏狂回答:“柯建国。”。
我笑道:“果然想独立建国!”,我又笑:“战后你会回去读书吧!”。
柯建国说:“我宁死也不要被中国人统治!”,这时另一个士官长说:“我祖父为国
家南征北战,宁可逃来台湾甚至死也不愿给共产党管!我也会效法我祖父!”
“现在已经是形势比人强了……。”,我讲道。
这时共军来了,但其他单位的弟兄都没开枪,都缴械投降。
连长说:“仗还没打完!目前只是暂时停火,如果他们要我们缴械,我们一定要反击
!”。
这时有人走上来了……。
我们把枪口对准楼梯口,准备应战……。
这时一个国军军官拿白旗上来了,说:“投降吧!战争结束了!”。
“结束了?”,我们怀疑道。
“没错,政府已经正式宣布接受一国两制,下令全国陆海空三军将士缴械投降,恭喜
各位,战争结束了!”。
接着我们听到两声枪响,原来是柯建国与那个士官长把步枪口塞进嘴巴,扣下了板机
……。
我们到了楼下,把枪枝交给了共军,共军也不留我们当战俘,给我们两千元新台币当
过路费,让我们各自回家了。
我经过一群喝酒狂欢庆祝胜利的解放军,看到了熟面孔,那个在桃园机场被俘的解放
军女中尉,这几天她都跟那些被俘的机降团官兵一起被关在台北巨蛋,共军把他们救出来
后,她自告奋勇继续参战,因为机降团表现英勇壮烈,习近平还宣布之后会补人重建这个
机降团,阵亡者追赠烈士,还活着的进阶。
她一看到我,就拿着酒瓶过来说:“我认得你!你是在桃园机场跟我讲过几句话的台
军弟兄!”。
我尴尬的说:“是……啊!”。
“别那么害怕!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反正仗打完了,我们算有缘,这瓶酒给你当纪念
品吧!”,她豪气的说。
我拿着这瓶酒,回到了家门口,吾妻小云在我爸妈与哥哥全家要逃到海外时,要她一
起走,她无论如何都不愿走,坚持留在台湾等我,不知她是否平安?
我进了家门,小云看到我,眼眶都是泪水,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夫
妻俩再度重逢,恍如隔世,相拥而泣。
我先去洗澡,并把衣服换好,把军装丢垃圾桶,接着看电视,电视现在目前只能看老
共的官方消息,我们看到台北市长柯文哲会见共军第二梯队集团军军长,彼此相谈甚欢,
柯文哲请求军长提供工兵协助尽快恢复台北市城市机能,军长也很豪爽的答应了。
“他当初不是跟908台湾国的一起撕身分证吗?”,小云问道。
说到908台湾国,我就想起那些义勇军……。
总统与内阁都逃到国外了,所以现在要抓些人当替罪羊,那些学运战神与大国师以及
那个爱秀事业线的社运女神都被以煽动武装暴动、阴谋颠覆国家罪名被捕,罪名成立将处
以死刑,那些家伙一听到会被处死刑,腿都软了、裤子都湿了,再也不威风神勇了。
逃到日本的台湾之父听到台湾投降,立刻死于心脏病发,某个定居日本说慰安妇自愿
的女国策顾问哭着骂台湾人没骨气,但没见她来台湾为国奉献。一个老是替日本军国主义
说话的台裔日本作家,听到台湾投降就想切腹,但切下去痛得受不了就报警求救……至于
几个大陆”民运人士”骂说因为国军都是党国思想浓厚,不爱台湾,所以才输,假使那些
岛国义勇军有适当装备台湾会把共军赶下海,妈的,为何我这个上过战场的不这么认为?
现在看街上,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街上有解放军与武警站岗,国军官兵纷纷回家,玉
婷班长刚用短信告诉我她丈夫平安,我露出了微笑,但太多悲剧发生在这岛屿,我不禁想
起马克思的名言:“事情第一次发生是悲剧,第二次是闹剧。”,台湾这些年发生的,悲
剧闹剧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