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纯创作,无聊乱写,认真文,很无聊,纯心得,发一发就...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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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级转来了个转学生,长相普通,才气平庸,与同学相安无事,慢慢交了点朋友。
直到同学朝他的后脑勺巴了一掌。
“A,你为什么巴我?”
“没有阿,跟你玩玩。”
转学生只好悻悻然闭嘴。
隔天,A又打了他的头,力道有些重,转学生又问:
“你为什么又打我?”
“就想打阿。”
“老师,小明打我。”转学生有些气愤。
老师是新来的级任导师,对班级还很不熟悉,说:“A,不可以随便打同学。”
“老师,是他的头挡到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老师觉得有道理,便只好点点头。
再隔天,A又从后面走来拍转学生的头,然后另一名同学也跟上,打了一下,
两人笑得很开心。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跟你玩啊。”“干嘛,你不爽喔?”
转学生想起妈妈交代跟同学相处要尽量包容,所以咬著嘴唇沉默。
之后,起哄的人从两个,变成三个,五个,最后全班的男生都以打转学生的头为乐。
如果转学生不开心,周围的人就起哄的更厉害。
“老师,班上的人都一直打我的头,很痛。”
有天放学后,转学生避开同学的视线,跟导师说。
“转学生,老师知道同学有些行为不应该,但是你自己也blablabla,也许你也该反省
一下自己。”
“可是,我的头真的很痛。”转学生快要哭出来地说。
“好吧明天老师帮你问原因。”
“哈? 老师,他跟你告状喔。”
“很垃圾耶,被打一下会怎样,他也没有反抗阿。”
“老师,我们是在跟他玩,是他太开不起玩笑嘛。”
老师听完后,说:“不管怎样,不能再打同学的头。不然通通记警告。”
“好啦~烦耶~”同学们齐声说。
这是警告还有吓阻作用的时代。
然而当天,转学生就被同学围到角落。
“是怎样,会告状很厉害喔?”
“打你一下会怎样? 会死吗?”说著就有同学朝他的头揍了下。
“你又没有脑震荡,也没昏倒,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去撞墙才头痛。”
“还害我们被骂,整天在那边哀、哀屁喔?”
不知道是班上谁告密,老师从办公室赶来教室。
“老师我们没怎样喔。”同学A马上举高两手表示清白。
“对阿,我们只是在跟他讲话。”
“老师,我是刚好路过,看一下热闹。”同学C嘻皮笑脸的说。
老师一气之下全部记了警告。
“欸,我记警告之后被我爸打耶。”
“我也被我妈念得很惨,都是那个转学生害的。”
“你说的对,我们都是被转学生害成这样的,干,找他报仇拉!”
于是更明显的霸凌开始了。
每天上课时,有人朝转学生丢橡皮擦,或是用橡皮筋射他。当转学生发出呼痛声,
恶作剧的人就低头认真的抄笔记。老师抓不到现行犯,只好继续上课。
下课时转学生要上厕所经常被阻挡,或是在厕所被推打,导致转学生不敢上年级的厕所,
只好跑到低年级学弟的厕所上。
班上的同学也见怪不怪,女生们慢慢也当作没看到,接受了这样的“现况”。
由于被周围的人“包容”,于是恶作剧的强度不断升高,开始有人每天以踹转学生为乐。
有天自然老师讲了个吃饭,睡觉,打东东的冷笑话,全班却笑得人仰马翻:
“老师,他就是东东~~”
习惯之后,同学们甚至开始互相比赛,对转学生拳打脚踢。某日转学生鼻青脸肿的回家,
家长看到后非常心痛,到学校理论。
“你们欺负转学生?”老师严肃地问。
“老师,我们是被冤枉的! 是他太嚣张来惹我们!”
“他上次也打我啊,老师你看,我手指有破皮耶!”
“要不是他起笑,我们也不会基于防卫动手阿!”
老师摇摇头,又问班上的女生:“你们都看到了,却没有阻止吗?”
“可是老师,他不是每天都被打吗? 我们已经觉得很正常了啊。”
“对阿,而且要是乱讲话,说不定也会被欺负,那不是很倒楣吗?”
老师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根据校规你们必须记小过。”
“哈~老师不要拉~拜托~”/“老师~我们是被逼得耶!”/“老师你怎么可以偏心?”
“欸,老师霸凌我们拉!”
“你们胡说什么!只敢欺负同学的小孬孬,还跟老师说什么霸凌!”
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在记过单上写下霸凌的学生的姓名--全体小过一支。
突然,同学A跳起来把桌子踢翻。
“干!记就记拉!谁怕谁!”
其他同学见状,迅速模仿,把桌子全翻了。
“干,老师讲的都是屁话拉!不要听他的!”
班上的女生们缩到旁边,男生们开始大闹,这时候学务主任跟生教组长都来了,
准备镇压学生,但是却束手无策。
此后,该班上课都闹哄哄的,没有人听课,转学生每天身上被丢满橡皮擦屑,
但没有人替他讲话。
霸凌学生的家长们被通知到校,各个浓妆艳抹,带着犀利的眼神与熊熊的战斗欲望,
在校长室大声咆啸自己的儿子受了多少误会跟委屈。
“学校怎么能带头抹黑学生!”家长T尖锐的嗓音划过天际。
“都是转学生害的,才会害我们班这么乱不是吗”女同学E说。
“对阿,转学生要负责。”女同学F说。
“今天有人拿水泼他耶,可是我觉得还好,之前都用踹的,所以这个不太严重。”同学D说。
“欸,你不敢打转学生喔? 你很孬耶~来我打给你看。”同学B说。
“我一开始以为柔性劝导有用,没想到没有受到实际惩罚,他们会乱成这样。”
“Y老师,你一开始让他们跨过界线,就会变成这样啊。以后这个班谁敢带阿?”
隔壁嚼著太阳饼的资深老师事不关己的说:
“学生都是这样,一开始试水温,发现可行之后,就怎样都不肯回头了。
既然有人在演讲时脱裤子、剩内裤,都被视为是件很屌的行为,
那么公开场合脱裤子打屁股的音乐表演,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连霸占学务处都没关系,那以后把校长拖出来打又怎么样呢?
所谓的习惯,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且开始乱之后,你去看看那些想安逸的其他同学,怪的会是霸凌的同学,还是被霸凌
的同学?”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不会苛责霸凌者吗?”
新进教师一脸茫然的看着资深教师,而资深教师只是富有深意的一笑:
“而你又知道,教师们会选择怎样的态度吗?”
“是我的错吗?”学生A在毕业典礼那天,对着碧蓝的天空,对自己说起话来:
“是老师们误会我、学校乱记我小过,才害我变成这样。我也希望可以理性的对待同学阿
,可是我都是被逼的,而且老师最后也向我道歉了,所以,我没有错。
再说,转学生也不对吧? 要不是他这么软弱、胆小,别人打他都没反应,我们会去打他
吗? 如果不是他先告密,我们会生气吗?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
什么,你怪我吗?
你会怪我吗?
你敢怪我吗?
敢欺负善良的学生你试试看。别跟我讲道理,不是我的错。”
蓝天划过飞机,同学A点点头,随即自信的背起背包,昂首阔步走出校园。
以上,真人真事综合改编。
当台湾的大学生,其思维完全与国中生无二,又具有高度的诡辩技能,就该是全民
霸凌政府的时代。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