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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性交生物就是它 侧面完成体内受精
一组跨国古生物研究团队发现，地球上透过性行为交配的最早生物，是生活于约3.8-4.3
亿年前的“小肢鱼”（Microbrachius dicki）。论文主要作者隆恩（John Long）教授描
述，两只鱼交合时会并排靠在一起，手臂交扣，雄鱼的交尾器（claspers）进入雌鱼生殖
器内，完成体内受精的过程，“看上去有如在跳方块舞。”
雌鱼的性器表面很粗糙，有如乳酪刨丝器，可产生类似魔鬼毡的作用，黏紧雄鱼性器以确
保精子顺利传递。隆恩表示，这个发现也解答了古生物学家超过一世纪的疑问。过去研究
者并不清楚这种鱼的小手臂作用为何，隆恩认为，“现在我们知道，这应该是为了让性器
官可以准确完成受精的辅助。”
小肢鱼属于胴甲鱼目（antiarch）、盾皮鱼纲（placoderms），是最古老的原始有颌鱼类
。大小仅数公分，生活在湖里，在今日苏格兰、爱沙尼亚与中国境内都发现化石。隆恩与
其他澳洲福林德斯大学的古生物学家已研究这类鱼类许久。
2013年，隆恩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Tallinn）的古生物学实验室工作期间，发现一块盾
皮鱼骨上带有一块有沟槽的奇怪骨头，并发现自己无法解释这是什么。当天稍晚，他才了
解这是一个交尾器，也是目前全球所知最古老、最原始的性器官。
研究团队随后展开对其他化石的蒐集与调查，并发现更多附有交尾器的雄鱼化石，其中的
沟槽是精子通过的管道。他们也在鱼身上发现相应的性器官。研究团队相信，最早动物的
生育方式为体外受精，但盾皮鱼演化出体内受精的交配方式，虽然后来的鱼类又丧失了这
种能力。
体内受精交配的起点
这个发现显示，体内受精很早就已出现，但鱼类随后回到体外受精的生育方式；直到数百
万年后，体内受精才以另一种途径的演变再度出现。现代的鲨鱼与𫚉鱼也具有交尾器，但
不像是胴甲鱼附着在身体外，而是腹鳍变形的一部分。
隆恩相信，他们发现了体内受精的演化起点，“这是很关键的一步。”研究团队认为，人
类与其他所有脊椎动物，都与盾皮鱼纲有着遥远的关系。因为这些生物共享一些关键的特
征，包括一对后肢、一对具有缝线（一种纤维关节）的颅骨板块、腹部肌肉、类似的内耳
、颌部、牙齿与脊椎构造、以及性交的方式。
隆恩解释，体内受精与体外受精各有优缺点。进行体内受精需要花费较大力气，但仔鱼比
较不容易被掠食者吃掉，母鱼较能供给营养与保护。体外受精的情况下，父母可以生产为
数可观的受精卵，希望至少有一部分能够存活。隆恩指出，生活区域水流快速的鱼类倾向
进行体内受精；活在没有潮流的水域鱼类较常选择体外受精。
论文共同作者、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研究员约翰森（Zerina Johanson）表示，“我们
先前已经知道，许多盾皮鱼可以进行体内受精，但对于最原始的一群，也就是胴甲鱼，我
们缺乏相关的资讯。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体内受精是盾皮鱼纲的基本生育方式，是脊椎动
物最原始的生育方式。”她表示，研究团队期望能完整地对这种鱼的遗迹进行完整研究，
并相信不久就能有令人惊讶的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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