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geni Plushenko –Tsar on the ice XI.Je suis malade
网志原文(含照片、影片连结以及赛事曲目及战绩表等)
http://blog.yam.com/sunfires/article/42484413
“……我确实有股怀念当时曾一起奋战的选手们的心情。
想起乌曼诺夫、史托克、阿列克谢、坎德罗洛等人,大家都各自具备着强烈的自我风格,
都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现在一切都变了,花式滑冰也是,人也是。”
普鲁申科在温哥华奥运赛后接受日本媒体专访时,针对媒体请教他同样是夺银的盐湖奥运
与本次的温哥华的感受时,沉默了一会儿后,如此回答。
赛前表示自己准备了三首Exhibition备用的普鲁申科,最后在温哥华冬季奥运的滑冰项目
落幕时,选用了知名的法国香颂曲‘Je suis malade(我病了)’。
‘我病了 是的、我病了
你夺去了我所有的吟唱
倾空了我所有的话语
而我只剩下一颗病入膏肓的心
四面楚歌无所遁逃’
这个选择看出他与四年前在都灵奥运时相同,配合主办国对于法语的熟悉来选曲的用心;
但更可以窥探出他仿佛像是在指控裁判制度的荒诞不经、却又无法抑制地倾诉自己对花式
滑冰情深不移的那一份心境。
奥运的赛果虽然随着高台上圣火的熄灭终局确认,但人们并未停止验证那些分数及表现。
甚至有些人主张,即使先撇开制度对于四回转评价的正当性,顺位似乎还是有疑虑。
以冬奥当时的制度计算,普鲁申科在长曲的完成度是没有莱萨切克漂亮,长曲得分是妥当
的──真正的问题出在短曲。
即使普鲁申科在短曲时拿到了首位领先,但那领先的程度──0.55分似乎有被减料的嫌疑
。赛后仔细看分数的细部评价时,人们惊讶的发现这个综合分数拿到第1名的人,九位评
审中竟然有三位评审在滑冰技巧上分别给了他第21、22名的排名,而这些极端的分数很不
幸地,并没有被电脑给淘汰掉。如果用平均分数来比较,我们将普鲁申科拿到的单一评审
最高跟第二高分的平均跟最低跟第二低分的平均来相比较,落差竟然高达了12分(其余选
手的平均落差为9.8分),普鲁申科确实是一个令人喜好分明的选手,但是就一个竞赛而言
,个人的高低分偏差达到如此激烈的制度,跟旧制度比起来真的就比较公正吗?
再加上赛后媒体又爆出了伊凡.莱萨切克的教练的朋友──编舞师的Joe Inman身拥国际裁
判资格,虽然本人并未参加这次奥运的评分,却在赛前发送了一封e-mail的丑闻。
Inman在mail中提及普鲁申科在2010年1月接受访问时的内容,普鲁申科当时的发言是
“现行制度依旧让评审可以自由决定分数高低生杀大权,例如说在塔林,茹贝尔在连接步
上的分数比我高,但是我们俩做得是一模一样的动作。好吧、我必须承认我们根本就没有
什么连接步,因为我们专注在跳跃上。”
Inman在mail中评论:
“Mr. Plushenko似乎也很清楚他自己没有连接步的动作,而裁判们有时却似乎忘了他们
看到了些什么。我们在给予分数前,应该要更精确且仔细回想我们观闻到了什么表演。”
虽然Inman表示他只是跟自己认识的同业好友研讨交流,但这封mail一共发送给了60位国
际裁判及滑冰组织的官员。
这些人得出的结论是:普鲁申科的短曲表演分数被裁判刻意压低,他短曲的得分应该更高
一点,于是跟长曲加总起来,反而是普鲁申科该以仅差赢过莱萨切克。
(更详细可以参考英文维基项目:
http://en.wikipedia.org/wiki/Quadruple_jump_controversy)
当年作为亚古丁的教练与普鲁申科/米什展开世纪大战的塔提安娜.塔拉索娃就是这么评
论的其中一人;另外身为本次奥运主办地──也是巴托、陈伟群等重视完成度的代表国之
一加拿大最知名的一位前选手艾维斯.史托克(Elvis Stojko)也忍不住跳出来批判现行裁
判制度对四回转的轻视:“明知有风险却仍然愿意挑战的姿态才能引发感动,安全第一的
滑冰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也是世界上第一个跳出4T-2T及4T-3T这两种跳跃的选手。
史托克对这一整串事件下了非常重的一句评语──
The night they killed figure skating.
正当人们还在热切议论他是否被‘打压’成银牌时,普鲁申科却开始试图将这次奥运抛
到脑后。
“2014年的索契(Sochi)冬季奥运是我国俄罗斯第一次主办的冬季奥运,我一定要参
与!不论是教练或是选手或是什么,不管用什么身分,我一定会出现在那里。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是选手的身份、希望是选手。”
“那个时候我已经三十一岁了,依一个单人花式滑冰选手来讲这真的是非常老了。
我当然想夺牌,金牌、银牌,或许是铜牌,而这相当地困难,但没有也没关系。
我希望能在母国举办的奥运上滑行,我想要坚持到那个时候。”
在这个远大到令人哑口无言的新梦想之前,有许多难关在等着他。
普鲁申科因为他杰出的表现──三面奥运奖牌(两银一金)的纪录,而被授与俄罗斯国家
功臣的勋章,而这位国家英雄在授勋者与总统的聚餐会上,公然在所有官员媒体记者面前
直言不讳地向俄国总统当面揭穿现今俄罗斯滑冰联盟的困境。
“年轻的选手们跑来问我说:我想滑冰,但是联盟没有提供充足的经费,我该怎么办?”
连他自己都是卖车、加上妻子帮忙找到赞助商才能参赛的事实,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俄国总统梅德韦杰夫皱起眉头表示,他会着手处理。
普鲁申科在被媒体们采访时更再三强调,俄罗斯滑冰联盟需要改革,现在的联盟并没有做
到照顾选手及教练的义务。
“滑冰选手应该有安全感并得到尊重、应该得到正常的资金赞助。我可以继续支付税款,
但是一位运动员如何每天只靠21美元来生活?现在连住饭店每天都需要花费50美元,
不幸的是很多教练对改变感到惧怕。我敢肯定在花滑界必须由更具活力的年轻人顶上来
,现任的主席Piseyev应该要被换掉。 ”
他同时表明因为膝伤状况不佳所以不克参加世界锦标赛,却又在世锦赛后不久便前往准备
出席某场半年多前就答应出场的冰上秀。
对此,俄罗斯滑冰协会在冰上秀开演的前一天发了一封通知给普鲁申科要求他说明为何退
赛却参加商业表演,并且重新提出申请*。时间已经是秀的前一天、人也到当地了,普鲁
申科无视于警告隔天还是出场表演,俄罗斯滑冰联盟主动一状告向ISU。
普鲁申科不加思索,他根本不认为这会是多严重的问题,ISU要求他赴国际滑冰仲裁庭提出
说明,他压根没打算出席。但是为了实现他迈向索契的梦想,他仍赴德去治疗他的膝伤*,
继续他的练习,更按照原定计画四处参加商演。
不久后、ISU表示普鲁申科应受惩罚,他们决定让普鲁申科禁赛,而且还没有写明期限。
在禁赛决策被公布的不久前,普鲁申科还在日本的Dream on ice接受媒体访问时畅谈著:
“我会继续滑冰,我希望自己可以在索契上出场,或许夺得奖牌。哪一面,并不那么重要
。假使我可以赢得奖牌,我将会做到很多、很多、很多运动员没有办法达成的成就,
那才是我想要的──在花式滑冰上完成前人未到的境界,这是我的梦想。”
而随及在禁赛的决策出来后,相对于妻子雅娜在推特上极为愤怒的发言,他本人却一概保
持沉默、不对外发表任何回应。媒体转向询问其他滑冰选手、教练的想法,雅娜对冰迷的
精神喊话也被新闻引述。
“他叫我转告给所有他的冰迷们‘他很好,他爱你们。’热尼亚会继续他的训练计画,
他已经恢复到可以跳四回转的状态,他甚至在练习4T+3A跟4S!他打算做好一切的准备,
并且等待业余的资格恢复。”
他们当然不会漏掉米什,记者们致电、或者直接跑到了意大利去找他。
“我们希望俄罗斯滑冰联盟跟ISU总会能够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然后这些事情在秋天
之前可以获得解决。”
米什每一年都会在意大利举办滑冰的集训,他自己的门下生、还有希望接受他指导的选手
都会齐聚一堂,普鲁申科原本也应该会在那里。
“我希望你们要把这一段报出来:伴随着热尼亚一同走过了十五年以上的岁月,我始终是
他最忠诚的支持者、与他分享同样的视野。
我不害怕任何人,我会保护这个运动员直到最后。”
新闻播报的影片中,米什一边悠闲地钓著鱼一边笑着对记者这样阐述。
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
*花式滑冰的赛制比较特殊,基本上业余选手才能参加比赛,所谓的职业其实就是参加冰上
秀转钱的前业余选手,还在比赛的选手参加商业性的表演时需要像滑冰联盟提出申请。
*官方没有公布治疗的手段,但根据他本人及他妻子YANA的Twitter内容,个人推测是采用
Intradiscal electrothermal therapy:简单的说就是使用热射线烧掉一些痛觉神经的疗
法,不过术后几日会非常疼痛,疗效=原有疼痛的减轻则约在术后一个月会开始出现。
(推特上有提到类似硬脊膜外麻醉、热疗法等字眼,但因为是俄文、且推特的字数少他们
应该也不愿多说,所以纯属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