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颁议员资格决定 港府DQ 4人 陈文敏斥“僭建”程序 林郑：将修例公职人员违誓要
负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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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常委会及特首昨日公布DQ 4名立法会议员后，泛民议员履行日前许下的承诺，表明“
齐上齐落、集体总辞”是理所当然，并指DQ是中共加速“搞烂”香港，赤裸裸地撕破“一
国两制”的假面具，正式宣布“两制”死亡。医学界陈沛然、热血公民郑松泰则选择留任
。19名泛民昨日手牵手见记者，称今早交辞职信。前排左起：毛孟静、杨岳桥、梁继昌、
胡志伟、郭家麒、郭荣铿、涂谨申；后排左起：莫乃光、林卓廷、张超雄、梁耀忠、许智
峯、尹兆坚、叶建源、黄碧云、邵家臻、谭文豪、李国麟、邝俊宇。（李绍昌摄）
【明报专讯】
全国人大常委会昨日作出《决定》，4名立法会议员经“依法认定”不符合拥护《基本法
》和效忠特区，即时丧失议员资格。特首林郑月娥称，今次人大定出何谓违反誓言和后果
；而除了今次人大《决定》取消议员资格（DQ）的新做法，她透露下一步会修例，按2016
年基本法104条有关立法会议员、法官、主要官员等公职人员宣誓要求的人大释法，“完
善”本地法例，令违反誓言者“要承担法律后果”。按政府的安排，议员或公职人员，由
参选到在任期间也可因犯禁而遭DQ（见图）。
林郑否认“行政独大” 胡志伟批“极其荒谬”
港大法律学院教授陈文敏斥人大常委会凌驾基本法，擅自“僭建”DQ程序。有学者忧虑再
修例后，政府会以此“尚方宝剑”处理政府认为政治上“唔啱”的人。特首林郑月娥昨日
则否认DQ做法令“行政独大”。民主派昨傍晚宣布19人总辞，民主党主席胡志伟批评，DQ
议员的做法“极其荒谬”。
无预告下全票通过 今后均适用
在无公开预告议程下，全国人大常委会昨早突然全票通过上述决定，适用于原定9月举行
的第七届立法会选举，因寻求外国或境外势力干预香港事务等被特区政府“依法裁定”提
名无效的第六届议员，“今后参选或出任立法会议员的，如遇上述情形，均适用本决定”
。港府昨午宣布，郭荣铿、杨岳桥、郭家麒及梁继昌4人即时丧失议员资格。全国人大委
员长栗战书昨主持全国人大常委会闭幕会并发表讲话，强调通过决定，是坚持和完善“一
国两制”体系，依法维护国家安全、维护香港宪制秩序。
林郑月娥昨午在记者会开场发言称，人大就基本法104条释法说明拥护基本法、效忠特区
，同时是参选和出任议员等公职的法定要求。她说，既然郭荣铿等4人不具备参选资格，
自然都不具备出任议员的法定要求和条件，否则明显是偏离104条解释。
林郑：104条释法指须效忠特区 一经“依法认定”即DQ
被问到DQ议员在基本法第79条有规定，人大决定是否“僭建”程序，赋权特首“DQ”议员
，她说人大决定无赋权特首，人大决定已作明确规定，因为有人就任议员后做了不效忠特
区、不拥护基本法的行为，一经“依法认定”便即时丧失议员资格。她又称，人大决定被
法庭认为对特区有约束，但“无人话以后每次议员资格都要请人大常委去做，今次是特殊
情况”。
将订明公职人员宣誓形式
现时有多条法例DQ参选或议员资格，政府将进一步按人大就104条的释法修订本地相关法
例。林郑月娥称，有关公职人员宣誓的具体要求主要载于不同法例，需要理顺的范畴可能
包括订明具体的宣誓形式、监誓人的安排和违反誓言的处理机制及后果等，希望能够尽早
提交草案予立法会审议。
被问到修例会否涵盖区议员等其他公职，林太称此问题是《港区国安法》实施后要处理，
而公职人员要宣誓的相关工作仍在进行。
马岳料处理政治上“唔啱”的人 蔡子强斥行政霸权
中大政治与行政学系副教授马岳说，暂难估计修例目的及具体内容，但认为政府会以此“
尚方宝剑”处理政府认为政治上“唔啱”的人。公职人员除议员及公务员外，亦包括法官
，他称未想到法官会如何违反基本法，“是否我判了黄之锋无罪，或者‘肥佬黎（壹传媒
创办人黎智英）’无罪，我会违反誓言？无办法知道”。同一学系的高级讲师蔡子强表示
，政府由7月开始，半年内3次绕过基本法框架，无声无息地突然订立港区国安法、押后立
法会选举，以及是次DQ议员，形容这是人大“僭建”新决定，是一种“行政霸权”。
明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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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启思轰无司法程序 做法如古时君主 汤家骅倡覆核7月提名无效决定
人大常委会直接颁布决定，使4名延任立法会议员失去议席，过程绕过本港法院或立法会
程序。大律师公会主席戴启思批评，人大常委做法犹如古时君主，排除法官与审讯，直接
惩罚，做法不容现今社会允许。行政会议成员汤家骅则认为，DQ（取消参选资格）根源来
自选举主任，合乎法律，建议4人覆核选举主任裁定他们提名无效的决定，便可推翻人大
常委的决定。
人大常委会昨晨通过DQ 4名议员资格的决定，会议议程事前无公开，北京及港府也没有任
何预告，署理特首张建宗周二被问DQ一事时还说，“有很多报道是关于这所谓DQ事件等等
，全部都是揣测”，称“是未经证实的”。
戴：可覆核挑战特首刊宪DQ
大律师公会主席戴启思表示，人大常委的决定本身无“司法投入（judicial input）”，
亦无经过司法程序，4名议员连答辩机会都没有。他说，若政府沿用《基本法》第79条褫
夺4人议员资格，4人起码有机会抗辩及回应，大会亦会投票，整个过程相对公平；但人大
常委今次绕过基本法行事，犹如在位者直接惩罚。
不过，戴启思认为，尽管法例订明人大常委决定不容司法覆核挑战，4名议员仍可入禀作
司法覆核，以挑战特首刊宪褫夺他们议员资格的决定。
陈文敏：看不到法理基础 陈弘毅：似乎本地法律解决不了
港大法律学院讲座教授陈文敏亦称“看不到（决定）有何法理基础”，指该决定中声称是
“依法认定”，但完全无视《基本法》第79条。他指出，对于人大常委的决定，无人可以
挑战，“无任何补救”，但4名议员至少可以入禀司法覆核，就今次被DQ，挑战政府从未
予他们答辩的决定。
不过，港大法律学院教授、基本法委员会委员陈弘毅称，4名议员早被选举主任裁定参选
提名无效，后来人大常委才决定立法会议员可延任最少一年，在这特殊背景下，“似乎本
地法律解决不到问题”，特首才寻求人大常委协助，得出此决定。
汤家骅亦称，决定并非特首或人大常委要求作出，实情是选举主任早于7月已裁定4人不具
备参选资格，人大常委只据此作出决定。他认同，选举主任坐拥相当大的权力，但指相关
权力是本港法例所赋予，要减少他们的权力只能靠修改法例。
谭惠珠料法庭受理机会低
基本法委员会副主任谭惠珠说，被DQ议员可要求申请选举呈请及司法覆核，但认为人大常
委会作出决定后，法庭受理的机会较低。
当日容延任今提请人大 林郑否认自相矛盾
全国人大常委会作出决定取消公民党郭荣铿等4人的立法会议员资格，列明“议案是应香
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的请求而提出”。特首林郑月娥7月时被问到遭选举主任取消参选
资格（DQ）的4人能否延任时，她说不是随意地“因为你在那里过不了关，你在这里也要
走”，其后8月公布全体议员可延任。她昨日被问到是否与早前说法矛盾，林太称有几位
议员被选举主任依法认定他们不拥护《基本法》、不效忠特区，“又坐番在立法会好似不
合逻辑、自相矛盾和不符政治伦理，因为基本法104条要求宣誓就职议员拥护基本法、效
忠特区”，香港无法自行处理，作为特首不处理是不负责任，故请人大常委会解决此宪制
困难。
“作为特首不处理是不负责任”
被问到对泛民议员总辞的看法，林郑月娥称这问题应问请辞的议员，“是否愿意立法会没
有了他们的声音呢？如果认为他们是把关人，是监察我们的角色，点解愿意在这个关键时
候，放弃了自己的角色？”
民阵则发表声明，称自从“反送中”运动开始，政权的打压从未停止，指中共政权毫无聆
听民意的意欲，“反倒更加强了无法无天、与民为敌的铁腕统治”。
林郑月娥在7月31日宣布引用《紧急法》押后第七届立法会选举，同时请求中央处理推迟
立法会选举而出现的立法机关空缺问题，至8月11日人大常委会正式决定，让第六届立法
会继续履行职责，不少于一年。
称8月起处理 无关访京及近日拉布
被问到为何8月11日不一并取消4人议员资格，林太称，当日提请人大处理的是押后立法会
选举而出现立法会空缺的问题，无处理个别议员资格，所有事都要按部就班。至于何时决
定要DQ 4人，她说与上周访京无关系，决定的时间亦不是近日因“见到拉布咁离谱”，这
不是事实。她称，提请人大作出决定，特区政府要交报告、人大常委会要开会，不是“三
朝两日”决定，她说政府由8月已处理议员资格的问题，至9月尾议员决定去留时，政府发
现此问题更突显，故作提请。
她说，自己作为特首要为整个特区负责，包括立法机关，这4名被选举主任DQ的议员，究
竟有否议员资格，政府有研究本地法例能否自行处理，但结论是没有。她形容，“无法自
行处理而不处理是不负责任态度”，考虑到整个延任的权力是来自人大常委会，故作为特
首“有承担就要提出有此宪制困难，请常委会为我们解决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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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民今总辞 郑松泰陈沛然留任 胡志伟：一国两制死亡 中联办谴责“闹辞”政治揽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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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报专讯】
因应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决定，4名民主派议员昨日即时丧失议员资格（DQ），包括专业议
政梁继昌，以及公民党杨岳桥、郭荣铿、郭家麒。其余15名民主派昨日宣布于今日总辞，
热血公民郑松泰和医学界陈沛然则表示会留任，原70人的议会剩余43名议员，建制派占绝
大多数。民主派召集人、民主党主席胡志伟批评DQ议员的做法“极其荒谬”，认为一国两
制正式“宣告死亡”。他称日后会透过各人的政治组织、区议会等，连结社会以阻挡立法
会审议“明日大屿”拨款项目等。
明报记者
中联办昨晚出稿，透过发言人称“严正谴责立法会反对派议员‘闹辞’”，称这是以行动
对抗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决定、对抗一国两制方针，“是政治揽炒”，他们的所为“注定只
是断送自己政治前途”，是没有服务市民的政治担当。
陈沛然对DQ失望 称守岗位抗疫 郑松泰：错过总辞最佳时机
陈沛然昨日在网志称对人大常委会的决定感十分伤感和失望，但会继续留在医院和议会，
坚守岗位，跟同业和市民一起抗疫。郑松泰见记者时表示，不认为总辞会对政权带来直接
威胁，民主派已错过总辞的最合适时机。他称明白民主派的愤怒，但认为政治的抉择是举
手不回。他表示日后“会尽责在有限的环境下讲公道说话”。
立法会昨日召开大会，港府出新闻稿DQ四名议员后，大会暂时休会。民主派至昨午约5时
见记者，宣布会在今日总辞。胡志伟批评DQ议员的做法是“极其荒谬”，中央政府漠视基
本法中三权分立的设计，做法让立法会变成“一言堂”，他认为一国两制正式宣告死亡，
香港的核心价值遭破坏。
拟议会外连结社会挡“恶法” 胡称民主运动去向需广泛讨论
被问到日后在议会外的工作，胡志伟重申，从不单靠议会平台阻挡政府“恶行”，包括明
日大屿项目等，日后会透过各人的政治组织、区议会或民间团体，“让港人知道，这些倒
钱落咸水海的计划，其实是影响深远的事”，称会更广泛地连结社会。
至于能否参选下年的立法会选举，胡志伟表示并非民主派考虑的事情。他认为本港的民主
运动要转向一个新的方向，需要更广泛的讨论，不止是19人能做的决定，“需要探讨未来
的民主道路，面对如此制约下，应该如何走下去”，认为可参考其他曾经历专权镇压的社
会。
对于陈沛然不辞任，医学会会长蔡坚认为现时业界未有共识，且在疫情下医学界有不少议
题需发声，“如果一时冲动辞职都未必适合，卫生事务委员会的主席已让建制派做了，如
果连声都无得出，不太理想”。他认为陈应就去留咨询业界。
公共医疗医生协会会长马仲仪表示，她个人认为陈沛然早前决定接受延任一年，及现时决
定留在议会，均未有咨询业界。她说不是对陈感到失望，而是对整个议会失望，不知非建
制派议员留下还可做什么。她认为陈应咨询业界，“即使不是咨询去留，都应问问业界，
想他留下之后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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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郑：再参选由选举主任判断 陈弘毅料“人大决定”将纳考虑
人大常委会的决定指出，经“依法认定”不符合拥护《基本法》的立法会议员会丧失议员
资格，但无提及能否再担任议员。特首林郑月娥昨日表示，相关人士再参选时，会由选举
主任再考虑。港大法律学院教授、基本法委员会委员陈弘毅认为，人大常委的决定，势影
响来届立法会选举时选举主任对参选人“不拥护基本法”的判断。
林郑月娥昨称，提请人大决定与民主派拉布无关，但多次被问到在立法会拉布会否违法时
，她称立法会议员在立法会的行为什么时候会违法，都是与证据有关，如果纯粹“点人数
”、发言拉布将审议时间延长，是基于对政府政策不满，不会被视为是推翻政权、不拥护
基本法，但强调此是程度的问题，“如拉布到（立法会）一件事都做不到，是影响行政机
关，如何拥护基本法和效忠特区？”
至于今次因人大决定而失去议员资格的4人是否终身丧失参选资格，林太称“无一个法例
，除了是国安法（第35条），无一个法例可以令人终身不可参选”，若相关人士下次再参
选，就由当时的选举主任按法律和证据来决定。
陈弘毅表示，人大常委今次决定有“附带效果”，对未来选举影响深远，因为决定中第一
部分详细列举了何谓“不拥护基本法”，包括：宣扬或者支持港独主张、拒绝承认国家对
香港拥有并行使主权、寻求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干预香港特别行政区事务，及其他危害国家
安全等行为，相信选举主任处理来届立法会选举的参选报名时，势必将上述各点纳入考虑
指政府可加红线 马岳：随时话点人数违法
中大政治与行政学系副教授马岳认为，政府虽指DQ议员与反对派拉布无关，但人大常委会
在同一机制上，“随时听日话点人数违基本法”也可以，政府又可以加新的“红线”，让
民主派不能任议员。
他认为在现时情况下，反对派即使进入议会，亦有很多事不能做，若明年有立法会选举，
整个反对派都要思考是否杯葛，即使参选，上一次选举提出的“35+”概念亦难以执行，
反对派要思考继续进入议会的论述，相信未来议会抗争会相当棘手。
郭家麒梁继昌料难重返 吁怀希望“be water”
泛民昨午约5时见记者宣布总辞，这一幕之前，公民党郭家麒进升降机时巧遇专业议政梁
继昌，同在DQ名单上的两人互相拥抱拍肩，郭跟对方说：“It's an honour to work
with you.（与你共事，是我的荣幸。）”两人接受访问时均承认，未来已不太可能重返
议会。当中梁形容目前“议会已死”，但呼吁大众要保持希望。郭则寄语公民党和公众也
要“be water”，“找一个方法去生存”。
会计界梁继昌对被DQ感失望和诧异，批评“这是用最粗暴的方法，让议员退下来”，认为
未来民主派可以抗争的空间不多，“只是可以起身，讲个speech（演讲），然后按下反对
制”。面对立法会议员的任职标准，他说：“你是否搂住《基本法》来亲吻？你有多热烈
的爱国？你淡淡地遵守是不够的。”
称反对制裁 梁继昌：勾结是欲加之罪
梁继昌3月曾到美国出席交流会，成为DQ“死因”，他说勾结外国势力是“欲加之罪”，
昨日仍表明自己拥护《基本法》。他解释赴美之行，“不赞成香港受制裁，或取消香港独
立关税区，但我都想知道，究竟制裁如何实行，对香港有什么影响”。回想美国之行，他
说已谨慎行事。对于被同路人批评在议会抗争中走得不够前，他说会计界选民来自不同光
谱，他需要争取最大的支持度，所以只能以守法方式尽量争取。
郭家麒说，回想7月首次被选举主任DQ那时，已认为自己的政治生命已完结，不料延任后
，昨日被“二度DQ”，他笑言：“打死了你，然后执条咸鱼站起来，然后再死第二次。”
延任以后，民主派在议会采拖延策略，他说其实不喜欢“拉布”，“根本每天都在浪费时
间，我不是没工作做，我不是待业中年”，延任只为尽力顶住政权和“恶法”。
郭感伞运后与官员决裂 “现建制派劣质”
郭家麒当了3届立法会议员，面对4任特首，他说从董建华至梁振英政府，官员均以较友善
的态度对待民主派议员，但自2014年雨伞运动后，行政立法关系转差，经历去年反修例运
动后，关系更告“决裂”。他说自己与不少官员相识多年，“坐在立法会的那些常任秘书
长，很多我都认识的，说得难听一点，是看着他们上位”。
郭家麒又说，“现在建制派议员的整体水平，劣质到不得了。我在2004年见的是曾钰成、
陈婉娴等，他们还似是decent的议员”。在立法会工作多年，他认为近年建制派“看不起
”林郑月娥政府的官员，“每个官员都被鞭挞，杨润雄、张建宗，甚至林郑都被骂”，原
因是港府已丧失自主权，建制派也毋须“给面子”。
郭家麒认为，日后公民党要立足于立法会选举是很困难的。他寄望公民党“be water”，
即使政党最终要解散，他也不会过于伤心，认为众人均要如水般“找一个方法去生存”。
明报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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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郑为议案快过“兴奋” 不信变橡皮图章 建制、非建制41：2 梁君彦否认立会剩一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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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报专讯】
民主派总辞，立法会将剩41名建制派（包括主席梁君彦）及两名非建制议员，建制可独揽
大局，有学者指立会将沦临立会般的橡皮图章，多项争议法案或可很快通过。特首林郑月
娥昨表示，对议会能尽快通过政府建议感“兴奋”，称不信立会会成橡皮图章，认为过往
议案都非一面倒获建制支持。建制派则强调有分6板块，议会绝非一把声音，会继续监察
政府。
民建联、工联会、新民党、自由党、经民联昨分别发声明表示支持人大常委会决定。建制
昨举行联合记者会，召集人廖长江就4名泛民议员被政府DQ指出，“对他们以往逢中必反
，将事情做到太绝弄到今天地步，相信建制派并不乐见，亦感失望遗憾，但不感意外”。
民主派决定总辞，民建联昨于facebook斥做法反映执意对抗中央，破坏一国两制，无意认
真履行议员职责。
中大政治与行政学系副教授马岳认为，民主派总辞后议会将变成临立会般不再有有意义的
反对声，犹如橡皮图章，相信议案可快速通过。他续称，过去政府提出争议议案时都会担
心民意反弹，造成建制在选举失利，现时政府可提请人大DQ民主派，政府要保障议会内有
大多数支持并非难事，会更容易通过具争议议案。
林郑：仍需解释政策争取支持
林郑月娥昨在记者会上称，不同意立会将变橡皮图章，称政府仍要努力解释政策争取支持
。立会未来将审议明日大屿、港人内地投票等具争议法案，林太称不是“怕输”而提请人
大决定，强调每届立会都避不到争议项目。被问泛民离开议会，很多争议项目或很快通过
“好唔好意思”，她称“并不存在好唔好意思”，强调交上立会建议都深思熟虑，为经济
民生着力，议会能通过是更兴奋，并称各政策局已有编排，今年有争议项目和拨款会继续
推，但“未必推得切”更多项目。林郑称，看不到人大决定，对未来大半年政府在立会的
工作有大分别。
选举主任DQ日起计出缺 保留投票纪录
廖长江表示，41名建制议员将更努力监察政府，“假设建制是一把声音非常之错”，称建
制有6个板块；又相信何君尧及谢伟俊等不会听从他们，指意见“多元”。他期望议会未
来气氛可回复平静。
立法会主席梁君彦亦否认议会仅“一把声”，“你认为建制派只有一个党？他们有很多不
同声音”。梁又指若非疫情，建制会有更多反对意见。梁续称4名被DQ议员议席会由今年7
月30日起出缺，即选举主任取消参选资格当日起计。退还薪金问题需法律顾问及行管会讨
论，4人过去3个多月投票纪录则保留。
明报记者
英外相批破坏港稳定 外媒多显要位置报道
中央及港府昨DQ 4名立法会议员。英国外相蓝韬文昨批评中国做法“进一步侵犯香港高度
自治和自由”，并说：“这场骚扰、扼杀和取消反对派议员资格的行动，破坏了中国的国
际声誉，以及破坏香港的长期稳定。”法新社报道，前港督彭定康谴责称这是中国共产党
践踏香港民主制度的另一例子，“习近平政权再次显示其完全敌视民主问责，以及为此挺
身而出者”。
DQ事件引起国际关注，多家外媒于显要位置大篇幅报道，如美国《纽约时报》、英国BBC
等，其中纽时形容民主派议员在立会抗争，突显香港与内地不同，他们离开令人关注保障
民主自由的“一国两制”未来的问题。BBC形容DQ议员是被视为中央限制香港自由最新举
动。
谭耀宗称被DQ议员未来难再参选
全国人大常委谭耀宗昨返港后见传媒，他表示立法会作为政府重要架构，议员严格按照《
基本法》和相关法律规定是应有之义，议员阻挠立会及政府正常工作时，应考虑是否有牴
触承诺。他认为，被DQ的4人未来难再参选，“我想未来日子，都颇难得到再次确认符合
资格”。
全国港澳研究会副会长刘兆佳表示，今次人大常委会决定有重要政治意义，中央显示有决
心确保“一国两制”及基本法全面准确实施，恢复香港及立法会的稳定及秩序，令管治达
到长治久安。他又说基本法褫夺议员资格的条文不足应付目前局面，特区政府亦无力尽快
恢复立会秩序，中央作为一国两制及基本法制定者，没可能不处理。
栗战书称人大决定 符全体中国人民利益
全国人大常委会事前未作预告下，昨日便公布DQ立法会议员的“决定”。新华社称全国人
大常委会委员长栗战书昨日主持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23次会议闭幕会并作讲话，这是
全国人大常委会坚持和完善“一国两制”制度体系，依法维护国家安全、维护香港特别行
政区宪制秩序的又一重要立法。
栗战书指出，常委会这项决定，符合包括港人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称有利于
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及有利于香港长治久安和繁荣发展，有利于香港治理机
构正常运转和社会稳定。他称要全面准确实施基本法、港区国安法及人大常委会的解释、
决定，要求推进特别行政区本地立法，落实特区维护国家安全的法律制度和执行机制，“
确保香港公职人员符合法定条件和要求，维护宪法和基本法确定的特别行政区宪制秩序，
确保一国两制实践行稳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