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会跟东方教会为了这个问题吵了一千多年。不过呢，很有意思的是，我买了一本天
主教方面写的书：
https://www.amazon.com/Filioque-Doctrinal-Controversy-Historical-Theology/dp/0199971862/ref=sr_1_1?ie=UTF8&qid=1508917473&sr=8-1&keywords=filioque
这本书的作者Sencenski很厉害。因为现在教父文献都电子化了，所以，他老人家花了很大的力气，
建立了东正教承认的正统教父的数据库。然后一个人一个人，一条一条的在这本书列出来
。当然，结果是，东正教所有承认的教父，都教导‘和子（filioque）’教义。白纸黑字
的，东正教方面是输定的。（估计，阿拉伯的劳伦斯会昏倒。建议他买一本，反正在美国
，很便宜。）
尼撒的贵格利(Gregory of Nyssa)就说过：
The one (i.e. the Son) is directly from the First and the other (i.e., the
Spirit) is through the one who is directly from the First (τδe το
προσεχ e τοπρnου) with the result that the
Only-begotten remains the Son and does not negate the Spirit's being from the
Father since the middle position of the Son both protects His distinction as
Only-begotten and does not exclude the Spirit from His natural relation to
the Father.
一位（例如：子）直接从第一位来，而另一位（例如：圣灵）则是藉著那位直接从第一位
（父）来的而来的，这就造成独生的那位仍然是子，而不会否定圣灵也是从父来的，因为
子居中的位置不但保护祂作为独生子的特性，也不会把圣灵从祂与父在性质的关系上排除
出去。
虽然这段话没有直接使用filioque。但是，贵格利明显的说到，圣灵不是直接从父而来，
而是藉著子，使得子具有一种在父和圣灵间的居中地位。这就是filioque要表达的神学概
念。Sencenski的书里面都是类似的一手文献。
整个争议主要在两个方面：
1）教义方面 东方和西方教会对filioque的看法不同。简单的说，东方教会强调父为第一
因，万有的源头——内在三一的张力；而西方教会则强调父与子的同工——经纶的三一的
张力。如果熟悉奥古斯丁的《三位一体论》，或传统的三一论神学就知道，这两个观点是
一体两面，过分对立会造成问题的。但是，Sencenski列出来的东方教会教父的filioque
就让东方教会变得无话可说了。
2）手续方面 东方和西方除了三位一体教义不同的侧重点外，还有一个手续的问题。因为
，《尼西亚信经》是大公教会共同制定的。结果，东方发现西方在为通知东方的情况下，
就把filioque‘插入’了原来大家同意的经文中。因此，在原本罗马和康士坦丁堡双方为
了教会领导权产生的紧张气氛下，西方这种单方面的行为无疑就代表藐视东方教会的权力
，成为1045年东西方教会大分裂的原因，而且吵到现在。
但是，Sencenski那本书基本上已经为教义方面的争议画下了句点。
大概是这样。

1.Sencenski是东正教徒 2.这本书并不是要证明东正教是错的，而是要指出双方沟通的问题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