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桃源风云录-5-害人的血迹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8-11-02 08:55:38
※ [本文转录自 emprisenovel 看板 #1QvQqf_I ]
作者: a101400085 (小纬哥) 看板: emprisenovel
标题: [创作] 桃源风云录-5-害人的血迹
时间: Sun Apr 29 19:31:50 2018
上官欧阳拿出一锭元宝,要老板摆出一桌丰盛的点心,其余的全当作打坏桌椅的赔偿。
金光闪闪的元宝,让老板的眼睛几乎快睁不开了,适才所有的忧虑全部不见。
他堆笑连连,命小二赶紧招呼客人,心道:“没想道这恶僧居然有这阔气的朋友,早知如此
刚才也不用那番折腾!”
慧难笑道:“姑娘你瞧小僧没骗你吧,上官公子不但相貌非凡、仗义勇为,而且出出银
子毫不手软,吃下这顿后阿,保准妳饱个三天三夜”
胡灵曦却面色惊慌,摇手说道:“上回承蒙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方能保住性命,没想
到累的公子与那班恶霸结上仇怨,这...这餐岂能再让公子破费?”
上官欧阳笑道:“姑娘言重了,那日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在下习过一点拳脚功
夫,见到不平之事岂能作视不理? ”
胡灵曦迟疑了一下,说道:“公子仗义相助,又替小女子包扎伤口,此大恩大德已是无
以为报,那二十两银子小女子却是不能再收下,只不过....只不过适才在过桥时不小心弄丢
了...”说到最后一句时嘴角向慧难撇了几下,似有责怪之意。
上官欧阳不发一语,突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想跟姑娘交个
朋友”
胡灵曦惊道:“你....你想跟我当朋友?此话当真?”
上官欧阳道:“在下因仕途不顺,是故来此地投靠一位远房亲戚,正所谓他在异乡为异
客,在下在此人生地不熟,如今有这机缘,还望姑娘不嫌弃,跟在下当个朋友,日后姑娘若
有困难,在下定挺力相助。”
胡灵曦做梦也没想过会有男子愿意跟她做朋友,她住在镇上十几年,由于工作的关系,
几乎是昼伏夜出,而且又是倒夜香这等贱活,镇上人对她观感多半是鄙视居多,多聊个几句
都不肯,更遑论有看上眼的男子,是故朋友只有杨月凤一个,当她听见这个救了自己一命、
武功高强而且谈吐不凡的翩翩公子要跟自己结交时,心神早就荡到九宵云外去,脑海里满是
那句:“在下其实是想跟姑娘当个朋友”,上官欧阳后面讲的话几乎没听进去。
慧难见胡灵曦眼神飘飘,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忽然伸手轻拍了她的头一下,道:“人
家问你话呢!发什么愣阿?有这等人中龙凤要跟妳结交,是妳十世修来的福气,还不赶快答应
么?”胡灵曦连忙回过神,说道:“交...交朋友阿,可以阿,我...我叫胡灵曦,公子若...
若有什么困难尽可来找
...找我帮忙”
上官欧阳喜道:“既然咱们是朋友,那二十两银子和这餐就当作见面礼,请胡姑娘莫要
挂怀”
胡灵曦茫茫然道:“是...是阿,莫要挂怀,二十两...二十两...谁会挂怀哪...”慧难
与上官欧阳见到胡灵曦这副模样,都忍俊不住暗笑。
三人闲聊一会,用过餐后,上官欧阳忽然站起,说道:“在下身有要事 ,得先行离去
,不能多陪还望海涵,胡姑娘与小师父请继续慢用吧” 胡灵曦诧道:“公子怎么这就要走啦
?日后要怎么找你”上官欧阳道:“在下还得去找那位亲戚,倘若姑娘有事要帮忙,这里有块
青铜牌,姑娘拿着交给西街上明来客栈的掌柜,他自然就会来通报我”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
一块八角形的牌子放在桌上,随后转身离去。
胡灵曦在回家路上,双手不住把玩那块牌子,外形虽小却是沉甸甸的,上头似乎刻有文
字,不料她目不视丁,刻了什么她也不知。不知为何,自上官欧阳走后,她心里却念念不望
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的声音宛如就此在脑海里生了根,挥之不去,想着想着,又轻轻的哼起
了歌来,日前的那些惨事,宛如从未存在一般。
话分两头,慧难离开茶楼后,一路念著情诗,漫无目地的在镇上闲逛,说也真是奇怪,
镇上如此繁荣,却一间能让和尚挂单的寺庙都没有,眼见太阳就要下山,天色雾濛,他不禁
忧急了起来,一想到可能要露宿郊外,心里正是百般个不愿意 。
走着走着,不自觉的走到河边,见有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心道:“看来这是佛祖的旨意
,今日注定要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唉,谁叫我是个没银子的行脚僧哪?”
他走到树下,拿起一块较平滑的石头当作枕子,在上面铺些干草后 ,大马金刀的躺下
,蓦地感到后脑杓湿漉漉的,伸手一摸后摆到眼前,吓得他立马跳而起,颤声道:“我...我
怎么流血啦?”
只见自己的领上、颈后都是鲜血,后脑杓轻轻一摸整只手掌也红殷一片,但他就是找不
到自己哪里受了伤。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己铺的草上有血渍,顿时醒悟,便走到树后,发现
有条血线往外延伸至河边,往内延伸至一座小土丘。
他沿着血线往河边走去,尚未走到水边,血线在一块吋尺见方的草地上突然消失,那块
草地比起其他地方,似乎显的更加杂乱,仿佛被滚动碾压过一般。
他见血线只延伸到此,便又往回走,沿着血线走上山坡,这里的血线又不大一样,断断
续续,并没有完全连在一起 ,山坡上则是一块光凸凸的沙砾地,寸草不生,血线直接在山
坡边缘消失,后方沙地上印着无数鞋印,好像不久之前有许多人站在此处一般。
慧难望向大河 ,心里正自推敲著,此时河面被夕阳染成一片血红,往外延伸至一团雾
中,大雾似乎正慢慢的朝镇上靠近。蓦地后方传来一声咳嗽,他转头一看,两个身穿紫衣,
头戴长冠,腰间悬著刀的男子正冷冷的看着他。
慧难见他们这身行头,隐隐感到不妙,正要开口说话 ,眼前蓦地白光闪耀,一柄亮晃
晃的刀子已经指在他鼻前,身旁也多了一人。这两人抽刀、移位配合的天衣无缝,好像平时
训练有素一样。
慧难见这两人似乎是要防著自己逃跑,忙道:“两位补头大哥,不知小僧犯了什么罪,要劳得
二位大哥这般提防?”
那两人不但是兄弟,而且还是镇上的捕快,他们是“霹雳刀”杨炎焱的儿子,杨家自元
代以来一直是捕快世家,所有的男丁不是当补快,便是当衙役,杨炎焱自己更曾当过御前侍
卫,如今老来隐退至此,将家业交给了四个儿子继承。
抽刀那人叫杨伯武,在家排行老二;另外一个叫杨伯扬,在家排行老三。两人前日一早
收到了有人报案,说在河岸发现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这对桃源镇的补快来说可是一件大事
他们当差以来,平常所抓的不过是一些小贼小盗,从没有遇过杀人命案,一身才能无处可发
,如今居然遇上了这事,当然是竞竞业业的调查了两天,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本想回到案
发现场,看看还有什么蛛丝马迹时,好巧不巧就见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和尚站在那,怎么能就
此放过他?只听杨伯武喝道:“杀人凶僧,还不快束手就擒!”
慧难奇道:“小僧不过是偶然路经此地,你们怎么把我当犯人了哪?”
杨伯扬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敢狡辩,你的衣服、手掌都是鲜血,罪证确凿,敢说
没杀人?”
慧难道:“冤枉阿大哥,小僧适才要在树下铺草睡觉,没注意草上有血,是故才会浑身
血污,出家人慈悲为怀,岂会犯下这等天理难容的勾当?”
杨伯武沉吟一阵,将刀收鞘后,向杨伯扬使个眼色,忽然欺身到慧难左侧,两兄弟同时
双手疾探,以擒拿手扣住了慧难的手臂,杨伯武喝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先押回去再说!

慧难有苦难言,本来以他的身手,要躲过这两个捕快轻而易举,只是如此一来他就变
成了逃犯,既然自己没错又何须受此对待?因此才没闪避,任由他们擒扣。
他一路上不断的解释,自己是初来乍到这个镇上,这几日都是闲来乱逛,早上还在桥上
救了两个小孩,中午则是在茶楼吃饭,况且这里的人都不认识, 根本无冤无仇,说他杀
人简直是天下最荒谬的事。
但任他讲的口沫横飞,杨伯武,杨伯扬均充耳不闻,将他的话当作了耳边风,最后还将他丢
入了大牢收监。
狱卒们见到竟有一个和尚被押入了大牢,均是十分好奇,但知道他是杀人凶嫌后,却也
不敢来与他问话,只是私底下窃窃讨论
慧难在牢里来回转了好几圈,嗓子叫“冤枉”叫的都哑了。他叹了口气,躺下后开始沉
思,心道:“如今虽是有屋瓦遮顶,反而不如露宿快活,慧难啊慧难,这是佛祖对你的惩罚
,出家人当需六根清净,岂能贪图肉身上的安逸呢?”
他躺着望向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填空,不知为何,那月亮忽然变成了胡灵曦那张不圆不
方的瘦脸,双眼正茫然的望着他。突然自言自语道:“胡姑娘真奇怪,那双眼睛怎
么好像总是没睡饱似的,无论人家讲什么总是冷冷的看着其他地方。脾气也忒奇怪,原本还
坚持要还钱,一听到人家要跟她做朋友,竟高兴的心都不知飘到哪了...”想着想着 ,眼皮
也渐渐沉重,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他美梦正甜时,隐约听见了有人在墙边嘀咕,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幻听,翻个身子
后继续倒头大睡,谁知那声音却越来越清楚,似忽在说:“冤枉啊大人,小女子没有杀人..
”他这才睁开眼睛,起身后爬到内侧墙脚,他伸手一摸,竟摸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那东西
则是被一块破棉被盖著。
慧难将布掀开后,登时愣住了,眼前是一个头发凌乱的女郎,她的囚衣上都是破洞,破
洞中露出了被鞭打的伤痕,她的双手也都是鲜血,而且嘴唇发白,额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全身却不住发抖。
作者: Viajamos (夜郎)   2017-04-30 0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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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eptember39 (比吕)   2017-04-30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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