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他和他的摇滚编年史 35. verse 3-2 (限)

楼主: vivamsg (大骨熬汤)   2025-02-15 23:48:07
    *平行宇宙 与实际人物团体事件无关*
    #本回有副CP少许限制级描写
    尽量更
    若有错字、文法错误、时空、专业bug 欢迎抓漏
    谢谢
///
事情得自前年说起。
那阵子,谢雨城平日按规定上班,假日自主加班,努力跟WASD的团员培养感情,想尽办法
要签约。
不知是积怨已久或缘分耗尽,从十八岁交往到二十七岁,将近十年感情的男友在那时跟他
分手。
他们在大一开学典礼上一见钟情。两人还没享受多久热恋甜蜜的好时光,对方在升大三那
年举家移民加拿大,他们从宿舍在隔壁寝的同班同学变成横跨太平洋的远距离恋爱。
谢雨城熬过两年有男友跟没有差不多的大学生活,接着当兵、找工作。
他不只一次跟男友规划未来,对方反复承诺,毕业后一定会回来定居。
从二十岁等到二十七岁,他等到对方带着新欢来提分手。
谢雨城的世界没有毁灭,因为毁灭与否已经无所谓了。
他一口气把累积好几年的年假请完,关在家里耍废。
不喜欢喝酒的他没把自己灌醉昏睡,只是反复听着那张有WASD团员全体签名的自制CD,轻
快可爱的曲目也能听到哭溼衣领。
奉母之命来送补给品的妹妹吓了一大跳,死拖活拉将他拉出门吃饭逛街看电影,陪他到假
期结束,被他赶回去上班。
妹妹很可爱,亲情很温暖,但将近十年的感情,哪怕是有跟没有差不多的爱情,也是爱情
,无法取代。
更惨的是,有人陪之后再落单,比一开始就没人陪更寂寞。
同事和朋友不知道他是同志,懒得解释的他一贯对外宣称有个大学时代交往的女友,偶尔
提到就喊“老婆”。虽然说,在非常有限的亲密时间里,他才是那个哭着喊“老公”的人

妹妹离开那天,他在床上躺到凌晨一点多仍睡不着,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找了一家同事提过口碑不错的夜店,据说不管是那里的酒或出入的人,都不会让人失望

五颜六色的调酒新奇又可口,平时不喝酒的谢雨城一杯接着一杯灌,喝到第三杯时,被人
阻止。
那人问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帮他点了一杯蜂蜜牛奶,说喝完要送他回家。
听话喝了几口牛奶的谢雨城唇上沾著乳白奶渍,孩子气地说:“我不要回家。”
吧台区灯光昏暗,只有偶尔从舞池扫过的雷射灯,忽明忽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谢雨城隐隐觉得那双含笑的眼睛在哪里见过。
那人盯着他的唇,眼神暗了些,跟酒保要了餐巾纸,帮谢雨城擦擦嘴,又说:“你想去哪
里?”
“不知道……”
谢雨城趴在吧台上,像闹脾气的小朋友,两手抱头,发出叽哩咕噜的幼儿语。男人凑近才
听清楚,那是成年人在醉到失控后才说得出口的真心话。
谢雨城说:“我不要回家、我不想一个人……我好难过……为什么他不爱我了……”
对方没有多问,扳开他的双手,捧起他的脸,柔声问:“要不要跟我走?”
退化成小学生的谢雨城还记得母亲的教诲,他歪著头问:“你……是坏人吗?我妈妈说
……不能跟坏人走……”
对方笑了一声。
谢雨城突然抓住那人的肩。
“你、你再笑一次?”
“嗯?”
性急的醉鬼加大音量:“再笑一次!快点!”
那人配合地干笑两声。
谢雨城听完,把脸埋进对方胸口,“我喜欢你的声音。”
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类称赞,却是头一遭在这种情况下被夸奖,对方难得迟疑地说:“谢谢
?”
“不客气。”即使醉成这样,谢雨城仍很有礼貌地回应,而后抱住那个陌生人。“你可以
带我走了。”
“……原来是个声控。”
谢雨城抬起脸抗议,“什么声控?我不是家电!”
那人摸摸他的脸颊安抚,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
“走吧,今晚不会让你一个人。”
从酒吧到最近的汽车旅馆不过十多分钟车程,谢雨城已经睡到说梦话。
再醒来,他躺在心型旋转双人床上,透明玻璃墙的浴室内有人在淋浴,水声哗啦啦。
他下意识掀开薄被一看,幸好,衣服裤子都在,外套就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他三步并两步跳下床,抓过外套穿好,从皮夹里抽了一千元当房钱,正要放在床头柜时,
看到那人随手放在桌面的钱包和没收好的身分证。
不常爆粗口的谢雨城在看清照片和姓名的瞬间,满脑子只有大大小小不同字体的同一个字
:干。
水声停了,谢雨城不敢逗留,放下钞票,拿出高中偷抽菸跑给教官追的架式,死命往外跑

隔天,他的废人模式才进行到二周目,公司的电话打来了。
他将手机关机,几分钟后,家用电话响起。拔掉电话线的一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他在价天响的电子鸟叫声中熬过半小时,投降。
门外是同事小许,手上拎着巷口买的大肠面线,像是怕他饿死。
看在食物的份上,他放小许进门,才知道公司索命连环扣call的原因。
WASD愿意跟他们签约了!
身心俱疲的谢雨城没有开展新恋情覆蓋旧情伤的余力,选择全身心投入工作。
隔天,他销假上班。
他一大早在刮胡子准备出门见人时,被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一跳,失手把下巴刮出一条血痕
。没时间处理伤口,他冲出浴室接电话,打来的竟是被他抛弃在汽车旅馆的人。谢雨城再
度失手挂了电话。
后来,他在工作场合见过那人几次,双方维持成年人的社交礼仪,简单寒暄就结束谈话。
他以为对方忘记或大咖有大量不追究,看来并没有。
谢雨城用不到三分之二根菸的时间讲完他跟歌王算不上纠葛的交集,熄了菸,对上六张神
情各异却同样饱含同情的年轻脸庞。
坦白讲,跟这些算是同事但他当弟弟妹妹看的小朋友讲这些隐私,真的很羞耻也没必要。
但人累积许久的情绪需要一个发泄管道,无论那是吸管或下水道。
鼓手缓缓举起他的手,“老师,我有问题。”
“说。”
作为一开始跟谢雨城接触,且交流最多的公关代表,杨国滨非常在意一件事。
“我记得你跟我说,是老婆叫你去买菜,你才在大卖场看到我们表演?”
“嗯。”
“所以,你是在有老婆或女朋友的状况下,同时跟男人交往?”
谢雨城眨了眨眼,突然笑得有些恶意。
“如果我说‘是’,你,或者你们,打算怎么办?”
杨国滨跟其他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
代表发言的鼓手说:“就公事公办啊怎么办。”
“但是?”
杨国滨接着说:“但是,我们吃饭出去玩,就不会揪你了。”
话题可以到此结束,谢雨城坚持要追问:“因为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这是个人选择嘛。”
杨国滨有些招架不住,扯了扯陈子澄的衣袖,扯完才想到自己找错人,正要开口补救,听
到陈子澄用非常冷漠的语气说:“对。就是看不起这种人。”
气氛非常尴尬。
林晴河和汤圆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这类涉及个人隐私的事,外人实在没有立场评论。
Kiki看向在场除了杨国滨和汤圆之外,可能最熟悉谢雨城的薛赐贤。
本来不想蹚浑水的薛赐贤想了想,开口道:“可是,雨哥没结婚吧?”
“是啊,我没结婚。我说的老婆,就是那个交往快十年的男朋友。那时候,他刚好回来度
假。”他看向瞬间石化的鼓手,“杨国滨同学,请问你听过深柜吗?”
杨国滨抓乱今天没绑马尾的长发,“其实……也不用特地跟我们说。”
谢雨城微微一笑,“大概是因为,我死过一次。”
十年,顺利投胎的话,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
“所以雨哥现在是重生,还是借尸还魂?”林晴河小声问。
就知道跟这群臭小鬼讲话严肃不了多久。谢雨城趁重点没被带歪,赶紧说:“总之,我不
想瞒你们,也希望你们能信任我,以后有话直说。”
“为了报答雨哥的信任……”杨国滨翻找包包,变出一个掌心大小的方型纸盒放在桌上,
“小东西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谢雨城无语地望着杨国滨。
杨国滨干笑,“不管怎样,身体健康最重要!”
陈子澄掏掏口袋,捐出半包LS,摆在杨国滨的杜蕾斯旁边。
看见那包适合事后抽的菸,谢雨城的眼神差不多死透。
汤圆从不离身的大背包上解下兔子造型的塑胶口哨,“这个送你!随身带着,不管碰到什
么事都可以用!”
东西很实用,说话也很有建设性,问题是,这跟叫他直接扯开喉咙喊救命有什么区别?哨
子还更不方便。
谢雨城不忍拒绝助理妹妹的好意,接着往旁边看。
Kiki的蕾丝花边小提袋里除了钱包和手机,只有一盒林晴河早上给他的牛奶糖。
他把那盒糖捐给亲爱的经纪人。
常看到主唱用牛奶糖喂食贝斯的谢雨城虽然深受感动,心情仍很复杂。
薛赐贤看到Kiki拿糖果,跟着拿出一盒没拆封的薄荷碇,“保持口气清新也很重要。”
谢雨城翻了个白眼。
压轴的主唱没让人失望,他从皮夹掏出一张塑胶卡片,“拿去,随便刷。”
“晴哥!你太帅了吧!”
薛赐贤凑上前,发现卡面写着“白鹿洞影音书坊”几个字,不是霸道总裁专用的黑卡,而
是租书店会员卡。
他问林晴河:“这是你的卡?那里的漫画很多吗?”
林晴河指向站在旁边当人形立牌的陈子澄,“是他的卡。漫画很多,小说和杂志也有,有
空可以带你去。”
薛赐贤开心地回:“好啊!我没去过租书店!”
居然连拿来敷衍他的卡片都不是自己的!谢雨城震惊地看向顶着天使脸孔做出魔鬼恶行的
主唱,痛心以往喂食的烧肉、火锅、牛排和夜市吃到饱跟丢进黑洞没两样。
看着满桌不知道算是贡品还祭品的东西,谢雨城只想弹奏萧邦的夜曲,纪念他错付给这群
小鬼的感情。
一个礼拜后,名为<就决定是你了!灰姑娘!>的新歌悄悄上传YouTube。
欢乐简单的曲调只听一遍就能跟唱,非常洗脑。如果不看歌词,甚至会以为这是在幼幼台
播放给小朋友跟着哥哥姐姐带动唱的儿歌。但只要看一眼歌词,就会知道,这是一首血腥
又色情,儿童不宜的曲目。
歌词讲述魔王要毁灭世界,村民决定推举灰姑娘当祭品。出发前夜,村民们纷纷捐出一样
东西当嫁妆,希望灰姑娘能让魔王开心,世界继续和平下去。
那句灵感来自<神奇宝贝>的名台词,特地找很多人一起录的“就决定是你了!灰姑娘!
”口号,听久还有种莫名的热血感。
不同于地下时期直接冲撞的硬派乐风与签约出道后被制作人调整的所谓“干净”,这首像
陈子澄喝醉乱写,林晴河宿醉乱唱,其他人跟着乱弹的歌曲迅速走红,播放数的成长速度
追上公司用力砸钱他们努力宣传的第三主打,也就是那首配合偶像剧每周播出的片尾曲抒
情歌。
因为是闲著没事的游戏之作,他们没用一方通行的名义发表,而是用陈子澄的私人帐号上
传。
跟动辄数百万追踪的天王天后天团相比,那帐号的粉丝不太多,大约十三万人。毕竟陈子
澄在地下乐团圈也算享有薄名。
出道前拿来放现场演出和不露脸吉他教学影片的帐号在商业出道后就不再更新,突然更新
宛如诈尸,惊起众多粉丝奔相走告免费宣传。
由于没跟唱片公司打招呼,团员们没露脸,用几张类似幼稚园涂鸦的插图充当影片画面,
歌词没特地做字幕,只附在影片说明处。作词作曲和演唱者皆署名为QWER。
“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没诚意的马赛克XD你们好歹改成四海游龙或八方云集吧?”
这是影片发表三天后,按赞数最高的一则留言,留言者的ID叫“ilovewasd”。
“又是保险套又是菸,还有什么洗好你的屁股安心上路……说好的下一个金曲奖最佳作词
呢陈子澄QQ”
这是按赞数第二高的留言,ID是一串看似普通的出生年月日,但死忠歌迷一看就知道,那
是陈子澄的生日。
第二则留言的按赞数那么高不是很多人嫌歌词低俗色情,而是帐号主人亲自回应了。
被歌迷钦点为下届最佳作词的陈子澄惜字如金,只回三个字:“没说好。”
扣除或者吐槽或者崩溃的粉丝,另外有许多路人称赞这首歌很有趣,询问何时发行,陈子
澄没再回答。
等不到答案的网友跑去一方通行的官网和脸书粉丝页,官方统一回答是:“不好意思,
一方通行没写过这首歌。”
这是一首所有歌迷都知道是他们的,但他们死不承认的歌。
那首歌始终没发行,成为一方通行在安可时心血来潮才会唱个几句或一半的隐藏曲目。就
算演唱,也碍于不是他们写的歌而不曾收录,成为他们与歌迷间公开的秘密。
谢雨城听完那首歌的第一时间很想杀去公司把那群臭小鬼吊起来打,但他没空。
因为,那个阴魂不散的电话号码又打来了。
谢雨城挣扎许久,还是接了。
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不管大小,沈皇声势正旺,区区领人薪水看人脸色的社畜经
纪人实在惹不起也躲不了。
“合作MV的事情,考虑得怎样?”
沈皇风没有埋怨他曾经的拒绝,连聊聊近况当开场白的铺陈也没有,开口就直奔正题,让
谢雨城有些错愕。
说起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跟沈皇讲电话。原来歌王处理事情是这种风格吗?
谢雨城吞了吞口水,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
“你是说真的,没开玩笑?”
“我拿自己的作品开玩笑?”
谢雨城犹豫几秒,奉承道:“您有那个本钱。”
“废话就免了。答案?”
谢雨城不想草率做决定,继续迂回,“如果拒绝,会怎样?”
电话那头依然很干脆,“不怎样,他们少个机会而已。我还是会追你。” 
谢雨城看了一眼手机萤幕,确认来电者真是沈皇风本人。
“……你想追我?”
“看不出来?”
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无法理解。
谢雨城点起一根菸,含糊地问:“我不懂。”
“我也不懂。”沈皇风似乎笑了一声,低声说:“爱情一向没道理。”
谢雨城望着眼前逸散的烟雾,想起苦守寒窑般的十年。
他按熄没抽两口的菸,冷静地问:“一定要上床?只吃饭可以吗?”
“可以。”
“但是?”
沈皇风回答他:“没有但是。你愿意跟我吃饭,我很开心。”
他发觉电话里的男人跟传说中游戏人间的歌王不太一样。
聊到最后,谢雨城答应与歌王共进下周末的晚餐,而他的乐团得到一个演出歌王新歌MV的
大好机会。
谢雨城做好各种意义上的准备去赴约,结果那晚真的只如约定般吃饭聊天。吃完不到九点
,沈皇风绅士又贴心地将他送回家。
那夜,谢雨城反而失眠了。
一个月后,沈皇风的第三主打歌MV首播,找来新生代乐团一方通行伴奏。
穿着皮衣画上烟燻妆的歌王身后是同样打扮的乐团成员,背景从宇宙诞生、蛮荒史前、古
代文明……一路变换来到现代世界,重节奏的摇滚情歌被衬托成跨越时光洪流的绝美恋曲

毫无渊源的合作在双方人气的明显差距下,只是一则热心歌王提携后进的演艺圈佳话。
外界不知道的是,一开始,团员们拒绝被提携。
虽然捐出保险套也上传新歌调侃,但他们不希望经纪人做到这地步。
谢雨城想笑他们幼稚,鼻头却有些酸涩。
他揉揉鼻子,“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谢雨城往后躺进皮椅,把几百块的会议椅坐出龙椅般的气势。
他瞇着眼昂起下巴,“他本来就要追我,你们是顺便的。”怕小朋友听不懂,他进一步解
释:“就像你们要追女生的时候,要先贿赂她的好姊妹,懂吧?”
林晴河看向穿着梦幻浅紫萝莉塔洋装的Kiki,“所以,我们是雨哥的好姊妹?”
Kiki还没说话,杨国滨就翘起兰花指,勾起陈子澄的手臂,用高八度的声音嚷嚷:“讨厌
啦!死相!”
陈子澄一掌拍歪他的脸,用掌风把鼓手扫去墙角跟壁虎当好姊妹。
薛赐贤在禁止饮食的会议室里吃洋芋片看戏,不忘在餐巾纸上倒了几片给Kiki。
Kiki拿起一片自己吃,一片塞进主唱嘴里,物理消音。
汤圆在这时推门进来。
“好消息!”
她像是一路跑来,圆脸发红出汗,从白汤圆变成红汤圆。
她将销量报表放在桌面正中央,“感谢沈皇!我们的专辑杀回前十,而且升到第七名了!
耶!”
在此之前,他们最好的名次不过第九名。
汤圆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发现团员们没有她那么兴奋。
她接过薛赐贤递过的纸巾擦了擦汗,安慰大家:“之后会更好的,大家加油!”
“雨哥。”
其实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谢雨城有点恍神,随口应了声,应完才发现叫他的人是陈子澄。
“怎么了?”
“晚上有空吗?我们请你吃饭。”
谢雨城笑问:“请什么?茹丝葵?”
陈子澄脸色不改,“可以。”
谢雨城摆摆手,“算啦,你的钱留着买吉他。吉他手永远少一把琴,对吧?”
主唱在此时举手,“雨哥,我不用存钱,我可以请客。”
谢雨城没好气,“你的钱留着吃饭!瘦成这样,粉丝都说我们虐待你,是黑心公司!”
林晴河喊冤,“我有乖乖吃饭,而且食量超大的,不信你问他。”
房东兼室友的陈子澄点头作证。
眼看其他人蠢蠢欲动也想报答他,谢雨城站起身,“今天礼拜三,夜市有开,有谁要去?

说到好吃好玩便宜大碗的夜市,团员们纷纷把人均千元起跳的知名牛排馆抛在脑后,欢呼
著收拾东西,准备开启暴食模式。
看着小鬼们就这样被哄走的背影,留下来关灯的谢雨城只能笑着摇头。
沈皇风背后的利益很实际,谢雨城想得很开,就此维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们三不五时约吃饭,偶尔看看人少不容易被抓包的午夜场电影,看完照样由歌王专车送
回家。
大约半年后,吃完饭的沈皇风在等红灯时突然开口。
“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晚餐难得喝了点香槟,微醺的谢雨城听着车载音响的女团金曲,顺势回答:“友达以上,
恋人未满?”
沈皇风笑了笑,“原来你是她们的歌迷?如果也是我的歌迷,就更好了。”
“……你的每一张专辑每一种版本我都有,自己买的,不是公关片。”
歌王显然被取悦了。
“谢谢。我很开心。”
谢雨城看着在昏暗车内被街灯映亮的那张脸,酸软酥麻的感觉从心口悄悄蔓延。
车开到距离谢雨城家只剩两个红绿灯时,他改变主意。
“你今晚还有事吗?”谢雨城问。
“没有。”
“明天?”
“明天也没事。”
谢雨城说:“那麻烦下一个路口左转,我知道一家还不错的。”
还不错的什么?沈皇风没问。他噙著笑,遵从谢雨城的指示把车开到目的地。
沈皇选了一间很符合称号的豪华宫廷风房间。
谢雨城趴跪在床上,抱着枕头埋著脸,身后不断的冲撞让他晕眩。
晕是真的晕,爽也是真的爽。
“慢、呜啊……”
愈来愈猛烈的力道是崩溃的预兆。他开口求饶,只讲出一个字又碎成呻吟。
身后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不爱说话,也不听他说话。那人在疯狂抽插的间隙压上前,舔了他
的后颈。
酥麻快感冲上脑门,性感的闷哼散在耳后,燃著将熄未熄的余烬。
谢雨城精疲力尽趴在床上,性器半硬著,压在汗溼的小腹与床单间,没力去管。
沈皇风不知从哪又变出一个保险套,按著昏昏欲睡的他,把未开封的保险套凑到他唇边。
“帮我戴?”
“你还要做啊……”
“当然。”沈皇风在他耳边低叹,“我等很久了。”
谢雨城把头埋进枕头里,“不要,我没力了……”
男人的亲吻落在他的后颈、肩头,而后是脸颊。
当谢雨城以为这只是对方放弃再战的温存时,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他尚未发泄的要害。
身后太强烈的快感让坚挺一整晚的器官有些尴尬,顶端溼黏,柱身仍挺立。
他尝试拍掉男人想掌控节奏的大手,失败。
亲吻从脸颊移到唇角,伸出舌头,撬开嘴。谢雨城被吻得恍惚,连思考都慢半拍,套弄身
前性器的速度却在此刻加快。
按压、辗磨,沈皇风甚至坏心地用修到仅剩一点白边的指甲抠弄谢雨城脆弱敏感的尿道口

谢雨城被玩弄到无法思考,最后,只能发出一声长长的,类似草食动物濒死的哀号。
换好保险套的沈皇风揽过他的腰,再度插入。
侧入进得比刚才更深,被插进最深处时,谢雨城绷紧全身肌肉,换来的,也不过是对方稍
微粗重的喘息。
他绝望地求饶:“我明天……要上班……”
歌王在他眉间亲了一口,温柔地说:“我帮你请假。”
他闭起眼,避免被男色所惑。“沈皇,我约了我家团员开会。”
沈皇的表情仍然平静,只是说话内容略显粗暴。
“放心。我会告诉他们,经纪人被我干晕在床上,起不来。”
“我没有晕!”
恼羞成怒的他一把推开男人,连同那根一直死皮赖脸埋在他后穴的玩意儿。
男人勾起唇角,是那种风靡千万歌迷宛如天神降临的笑法。
“看来你还有力气,太好了。”
沈皇风拦腰抱起谢雨城,把他扛在肩上,往浴室走去。
就算现场没别人,这姿态也太丢脸。谢雨城拚命挣扎,挥手踢腿,然后不偏不倚一掌拍上
老虎屁股。
严格执行健身计画与饮食管理的歌王和瘦弱又讨厌运动且作息紊乱三餐不定时的经纪人之
间的差距在哪里?比方说,天王巨星的屁股肌肉比他的紧实,无心一掌拍下,反而让他的
手有点痛。
男人的脚步只停了一瞬,下一瞬,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他赤裸裸的屁股上。
拍击声清脆响亮,手感柔软又具弹性,一掌下去说是臀波荡漾也不为过。
谢雨城不觉得骄傲,气得快脑充血。
“王八蛋!”
“过奖。”
男人低笑着在他被拍红的臀面揉了揉,踹开浴室的玻璃门。
将他放进按摩浴缸里,沈皇风一边放水一边逗他:“洗完,我们再继续。”
智商下降的谢雨城一时没想到为什么沈皇风要多此一举,昏沉又气闷的他环视四周,勉强
挑了一个摆在置物架上的小东西,扔向对方。
男人随意一抬手,接杀。
看清凶器为何物的沈皇风愣了几秒,大笑出声。
那是一条被扎成黄色小鸭造型的沐浴巾。
等谢雨城从浴室被抱回床上再醒来已是隔天中午。
他瞇着眼找手机,先在床头摸到一张纸条。
歌王说临时有个采访得先走,房间续了一天,让他安心休息。
谢雨城考虑几秒,收好纸条,慢吞吞地爬起床。
他先检查手机,确认歌王真有帮他请假,问过汤圆有关团员们的状况后,决定下午再进公
司。
交往半年没牵过手更别提接吻,藉著酒胆一念之差就直奔本垒,该算保守或冲动?
谢雨城在床上抽完一根菸没抽出结论,爬下床梳洗。
经过电视柜时,他打开电视充当背景乐,新闻台在播报娱乐新闻。
推开玻璃门要踏进浴室的动作停住。
他转过身,把那则娱乐新闻从头到尾看完,闭上眼,视网膜仿佛烙印着方才看到的标题。
“沈皇新欢曝光 深夜激吻二十三岁嫩妹”
片刻后,谢雨城轻笑出声,“其实,二十三也不嫩了吧?”
///
歌词引用:夜曲/周杰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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