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本文与 GPT-4o 协作
b. 少年剑士 × 青年魔法师
19 读心咒
　　凌斯睁开眼，爬起来的时候看见淡薄的夜色边缘濛濛地亮起。
　　他是被一阵急速划开空气的挥空声吵醒。旅程中他一向浅眠，尤其因为丧失一边的听
力，他对于异常的动静更加敏感。
　　于是他抓起剑，走出休息的地方，寻找声源所在。
　　他在一小块空地中央找到柯克莱奥，怀里抱着一本红色书壳的魔法书，举著鲜少拿出
来使用的魔杖，依循某种无形的规律凭空挥动。
　　那本红色书壳的魔法书，凌斯只在旅途起始见过柯克莱奥拿出来一次，之后从未见过
他翻开它。
　　“早安。你醒了正好。”
　　注意到凌斯的柯克莱奥提着魔杖快速走来，语气里透著一丝不加掩饰的兴奋。
　　“陪我试试这个。拔剑。”
　　凌斯提起剑，但没有拔出，他疑惑地看着柯克莱奥在魔杖顶端汇聚一团微微发光的魔
法能量，杖身一倾，魔法像一阵轻风拂到他的剑上。
　　“我在你的剑上附加提升魔法抗性的术式，快点拔剑，试着对抗我的攻击魔法。”柯
克莱奥催促著，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你不介意吧？我对你的剑施加魔法”
　　凌斯摇摇头，“没关系。”他看了看被附魔的剑，又说：“别让剑烧起来就行。”
　　“那就拔剑。”柯克莱奥笑了笑，既然没了顾虑，他迅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高高
扬起魔杖。
　　攻击魔法的杖式往往挥杖幅度大且动作华丽，柯克莱奥举杖的架势仿佛曾受过正规的
剑术训练，凌斯看出了这一点，暗自好奇柯克莱奥实际的剑术程度。
　　当凌斯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剑，一道魔法斩击迎面削来，逼他抽剑防御。锋利如刃的魔
法攻击才触到龙心石的剑，立即化为一阵无害的微风。
　　柯克莱奥撇了撇嘴，似乎不满意攻击魔法的表现，他跑动起来，尝试不同的魔法施展
角度，用变化莫测的攻击试图打破凌斯防守的节奏。他知道凌斯剑技精湛，而攻击魔法亦
不是自己的强项，几番周旋之下，才华洋溢的魔法师竟无法在年轻的剑士面前占到上风。
　　挥舞魔杖间，柯克莱奥不自觉地抿紧唇。凌斯注意到他脸上微妙的神情变化，像极了
过去玩在一起的同伴在游戏里落败时不服气的模样。凌斯很熟悉那种孩子气的倔强，因为
他玩游戏的时候总是赢的那个。
　　只不过是刹那的分神间，一阵悚然的预感袭上右半身，凌斯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挥
剑去挡，眼角余光迟了一拍才扫到魔法的迹象。从右侧死角袭来强势的攻击魔法撞上他来
不及防守的剑，长剑脱手飞出，冲击力震得右臂酸麻，一时间举不起手。
　　“哈，是我赢了。”柯克莱奥放下魔杖，朝凌斯走过去，似乎有点想要炫耀自己的意
思。
　　凌斯扶著右臂，转头去找被击飞的长剑，没有理睬刻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魔法师。
　　柯克莱奥自己先心虚了，有些别扭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凌斯甩了甩手，弯身捡起地上的剑，用衣角抹去剑上的尘土。
　　“刚才我是故意朝你右侧出手的。”柯克莱奥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小声说：“抱歉
。”
　　“我知道。我没事。”凌斯收起剑，表情一贯地淡然，看不出情绪。
　　柯克莱奥绕到凌斯右手侧，将手掌轻轻贴上去，柔和的治愈魔法抚上仍然微酸的右臂
，凌斯没有拒绝。
　　天色已经大半明朗，一场对战下来，凌斯察觉到柯克莱奥不寻常的状态，守完下半夜
的魔法师已经很疲惫，却掩饰不住某种兴奋的躁动，一大清早就坐立难安。
　　于是凌斯问：“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柯克莱奥有些讶异凌斯主动问起，他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
　　治愈魔法柔光淡去，他收回手，握紧魔杖，然后说：“提取龙之歌的魔法完成了。”
　　凌斯听了，先是一愣。当他转头看过来时，初升的日光照在他脸上，少年的脸一下亮
了起来。
　　“──提取龙之歌的魔法是建立在魔法的再现原理之上。”
　　重新摊开猎龙地图，凌斯研究起新的路线。柯克莱奥的魔法研究既已完成，再来就能
切换到最快抵达的行进方向，新路线虽然并不好走，但不日就能抵达龙之栖谷。
　　柯克莱奥坐到他对面，自顾自地解释起凌晨甫完成的魔法运作机制。工作了一整晚的
柯克莱奥还不打算去休息，急切地想要讲述他崭新的成果，凌斯自然是他能找到的唯一且
忠实的听众。
　　“再现是一种透过咒文、咏唱、手势或魔法阵召唤魔法的过程。举例来说，就像演奏
一首曲子，不仅需要记住旋律，还要模仿乐曲的每一个细节。越是精确的演绎，乐曲的还
原度就越高──同理，魔法也就越强大。”
　　因为不想要扫魔法师的兴致，凌斯从地图中抬头，侧头认真地倾听。他没有受过魔法
理论训练，柯克莱奥的解释他也不甚理解，不过那道因彻夜清醒而微微发哑的嗓音意外地
动听，将仿佛从教科书里摘出的内容说得像一则好听的床边故事。
　　“如同魔法师透过咏唱咒文施展魔法，我打算基于同样的原理，将龙之歌复制下来，
借由再现龙之歌，触发解除诅咒的条件。”
　　柯克莱奥清了清嗓，似乎说话有些吃力。凌斯不露声色地拉来自己的行李，翻找出一
只小茶罐，罐子里装满棉布茶包，是一路上停留在各个城镇补给时特地蒐集来备用的。他
拿了一个浸到水瓶里。
　　“至于要怎么取得龙之歌，用再现原理复制它，则需要另一种魔法。那是一种能触碰
他人意识、观看他人记忆的术式……”
　　凌斯轻轻摇晃水瓶，等待茶包里的细碎香草在清水里膨胀、展开，淹出清淡的香草茶
香。
　　他将水瓶递给柯克莱奥时，原本还滔滔不绝的魔法师不知何时安静下来，接过水瓶却
没有喝，低着头自顾自地陷入思考。
　　“我曾经能够使用那样的魔法。”
　　再次开口时，柯克莱奥的声音多了一丝苦涩，他压低声音，像在说一个怕被听见的秘
密。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一场意外，我失去了关于那则魔法的记忆。”
　　凌斯的脑中闪过不久前听闻的一段话，某些细节隐约重叠起来。他垂下眼，没有立即
接话，皱起眉在某个想法边缘徘徊。
　　“不过，忘记的魔法只要重新学习就好，相关的魔法书都在大图书馆找齐了。”他拍
了拍身边叠成一落魔法书和夹在书中的笔记，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这么用功了，以前
准备学期考试时我可不需要通宵苦读。”
　　从学院毕业已久的魔法师回忆起学生生活，一边发出感慨的叹息，端起水瓶喝了几口
。熟悉的清凉感流过喉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不适，刚才只顾著说话都没注意到嗓子不舒
服，于是一口气把水喝光。
　　虽然柯克莱奥只是简单带过，但严重到失去记忆的意外实在令人难以忽视。凌斯的目
光落在柯克莱奥身上，试图从仔细的审视中找到一丝端倪。曾经有人提过柯克莱奥受过伤
，是那次的伤害造成记忆丧失吗？那时的伤又遗留在身上哪一处……
　　“还有一件事。”
　　魔法师的声音将凌斯的思绪拉回眼前。
　　“那则魔法属于高阶魔法，即使是我，也无法确保第一次操作就能成功。”手指轻轻
敲击水瓶表面，柯克莱奥盯着沉在水瓶底部的茶包，说：“我需要一次试验的机会。”
　　他缓缓地抬起双眼，与凌斯四目相接。
　　凌斯立即理解了，“你想要拿我试验？”
　　柯克莱奥只是反问：“你相信我吗？”
　　真是狡猾的回答。凌斯有那么一瞬的欲言又止，但很快就下定决心。他想，或许这是
解除诅咒的过程中少数自己能帮上忙的机会。
　　“那个魔法危险吗？”
　　“每一种魔法都有风险，没有魔法是安全无虞的。”柯克莱奥又开始背诵教科书般的
语气。“但是厉害的魔法师能借由精准操作高阶魔法，降低危险发生的机率。我保证我会
十二万分地小心谨慎，你甚至不会感到任何疼痛──”
　　“不，我的意思是，”凌斯摇摇头。“那个魔法对你来说危险吗？”
　　没说完的句子突兀地中断。面对着少年认真的询问，魔法师忽然感到一阵迟疑。他有
些不自在地转开脸，犹豫该选择避重就轻带过，或干脆扯开话题。
　　“‘读心咒’对魔法师的危险性远大于施术的对象。”
　　片刻的沉默后，柯克莱奥坐直了身，他挺起胸膛，神秘地笑了一下。“不过，我也正
好是所谓厉害的魔法师。所以，放心吧，我不会让危险发生。”
tbc.
一样想请大家帮忙点击角角者的页面，感谢感谢
https://www.kadokado.com.tw/chapter/463822
前阵子得了流感所以又拖到现在才更新QQ
我的空头支票果然跳票了，抱歉这章还是没有大场面，下一章继续努力！

莱奥你这样凌斯以后不敢藏私房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