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宇宙 与实际人物团体事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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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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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餐厅在地下一楼,装潢风格介于大学的学生餐厅和百货的美食地下街间,称不上豪华
,但简洁明亮选择多,该有的都有。
装潢是其次,食物才是重点。
身为地主的薛赐贤表示要请客,为迟到道歉。大家也没跟他客气,按照推荐把排骨饭、牛
肉面还有林晴河私心的鲜虾馄饨面点过一轮。
找好空位坐下,他们聊起稍早那场让贝斯和第二吉他预备役迟到的小车祸。
事情说来单纯,就是急着投胎红灯右转的小客车,差点撞上背着琴要过马路的Kiki。而薛
赐贤则是刚好路过,顺手拉了Kiki一把,英雄救美的好心路人。
薛姓路人不仅及时记下肇事逃逸车辆的车牌,甚至第一时间脱下制服外套盖在Kiki腿上,
怕他穿着裙装跌坐在地会走光。
在Kiki表明并无大碍婉拒叫救护车后,坚持送他到附近的药局买药、擦药,并在聊天过程
中得知两人的目的地一致,于是一同抵达。
红烧排骨饭与清炖牛肉面的香气中,大家听完一个宛如偶像剧开场的故事。
双眼熊熊燃起八卦之火的杨国滨举起手里的鸡腿充当麦克风问:“请问两位打算交往吗?
”
说完口渴,低头喝牛肉汤的Kiki一顿,猛咳起来。薛赐贤就坐在Kiki右边,抽了桌上的餐
巾纸递给Kiki,笑得很自然:“大哥你别开玩笑了,Kiki这种大正妹,哪会缺男朋友?”
林晴河嚼了嚼嘴里的馄饨,把脸皱成煮过头的馄饨,抱怨没有陈子澄做的好吃。还在等茄
汁意大利面送来的陈子澄索性用林晴河的汤匙捞过一颗试吃。两人针对鲜虾馄饨该怎么做
进行一场认真严肃的临时研讨会,万分有默契地没纠正新同学带着试探企图的说法。
既然两人保持沉默,本来就想看好戏的鼓手更是毫无心理负担地收回手里的鸡腿,转移话
题聊起其他菜色。
日后,薛赐贤每次回想起那顿饭,对众人知情不报的人渣行径依旧恨得牙痒痒。
“在那之后,我再也不相信人类了。”
在某次节目访谈中聊起此事,该团第二吉他手痛心疾首又不改中二风格地这么说。
“这就是你每次都爱跟Kiki斗嘴,上演猫狗大战的原因吗?”那时听完回答的主唱突然问
。
薛赐贤愣了下,反问道:“谁是猫谁是狗?”
“Kiki是猫,你是狗啊。”鼓手插话。
“我像什么狗?哈士奇?”
“不,你是博美。”主唱秒答。
在媒体前寡言少语的第一吉他手难得开金口,帮主唱补充:“外表看似哈士奇,灵魂却是
超乎常人的博美。”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型好耳熟?”没注意到重点越来越歪的第二吉他手问。
据说像猫的贝斯手用一句话回答他的问题,并成功引燃第N次猫狗大战的导火线:“是昨
天被我暴雷的名侦探柯南。”
讲起被暴雷之仇不共载天,薛赐贤从沙发上跳起来,举起拳头准备找贝斯手决一死战。
现场上演的猫狗大战被摄影机完整记录,配上团员不合的耸动标题剪成预告片强力放送,
使得该集成为节目开播七年多以来收视率第二高的集数。顺带一提,收视第一的是被抓包
偷吃的金奖歌王与影后妻子离婚后为戏宣传的首度同台。后来,那个歌王甚至跟他们产生
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
那些腥风血雨的未来,当时在员工餐厅欢声笑闹的团员们仍一无所知。
吃饱喝足精力充沛的他们移师黑洞音乐内早就借好的练团室。
陈子澄向来喜欢重口味的厚重音色,但为了听清薛赐贤那把Slash签名琴的声音,特地把
拾音器的盖子拿掉,让弹出来的音色变得高频且明亮。两把截然不同的吉他音色将几首大
家耳熟能详的圈内国歌铺陈出更广阔的空间感,比起单吉他的层次丰富不少。练团室内备
有许多不同音色和厂牌的效果器提供公司乐手使用,陈子澄他们像放暑假冲进游乐场的小
鬼头,大玩特玩。好几款只闻其名因为价钱或入手管道限制而没碰过的效果器接上吉他,
创造出想像不到的效果。
随着旋律组愈玩愈嗨,甚至在间奏时两把吉他谁也不服谁,干脆斗起琴来。节奏组的鼓手
和贝斯一开始还试着把两人拉回,后来干脆放弃,随他们倚天剑斗屠龙刀,非得打个你死
我活才罢休。
其中,心情最轻松也最复杂的人是主唱林晴河。
高二的薛赐贤从小跟着开唱片公司的老爸听团,涉猎范围之广,中英美日的知名乐团都难
不倒。原本他体贴配合主唱,选曲都是林晴河会唱的歌。练到后来,歌曲愈选愈冷门,反
倒激起陈子澄的斗志,直接叫他不用顾虑主唱,挑自己喜欢的歌来玩就好。
那时,不管平常还是练团表演总会抽空注意林晴河的陈子澄只转头朝主唱丢下一句:“你
随便哼,歌词不重要”就继续回去跟薛赐贤合奏。
很多歌确实连听都没听过的林晴河只能照办。随口哼著啦啦啦的声音填充尴尬的人声空白
,哼著哼著恶向胆边生,冒出几句“这里的鲜虾馄饨好难吃”“老师我想喝珍奶”之类的
恶搞歌词。林晴河身后的鼓声和旁边的贝斯都明显慢了一拍,只有两个显然走火入魔的吉
他手没受影响。
林晴河笑了,笑容有点苦涩。他一方面为出现一个连陈子澄都认可的吉他手开心,一方面
又有种失宠的微妙落寞。
“……你要吗?”
问句没得到回应,在收琴的陈子澄转头看向林晴河,“小晴?”
林晴河眨了眨眼,“啊?”
陈子澄只好再把问题重复一遍:“小四说附近新开了一家手摇,你刚刚不是说想喝珍奶
?”
“小四?谁?”
薛赐贤举起手,“同学都叫我小四,晴哥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么叫。”
林晴河的表情更复杂,他盯着薛赐贤制服胸前的学号,“你高二,我也十七,我们差不多
吧?”
“你是前辈,以示尊敬嘛。”薛赐贤笑咪咪地把在场众人喊过一遍,“灯神、大杨哥……
Kiki。”
被尊称大杨哥的杨国滨跟着举手提问,“先不管为什么阿灯不是人,为什么Kiki不用尊称
?你看不起他喔?”
陈子澄踹了损友一脚,“别以为我没听出来。”
杨国滨嘿嘿笑着闪过,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仍盯着薛赐贤,闪耀着八卦之光。
身为被谈论的台风眼,Kiki低头收拾贝斯,甚至开始没事找事,掏出蕾丝手帕擦起琴袋
上不存在的灰尘。
薛赐贤看了不吭声的Kiki一眼,腼腆一笑,“她是女生啊。”
潜台词大概是女生不能叫老之类。
听到这句,Kiki抬起头,打算趁早澄清误会,意外对上站在薛赐贤身后其他三人的视线。
杨国滨比了个他最常用的嘴巴上拉链手势,林晴河则是直接在唇间竖起食指,示意他最高
品质静悄悄。相较之下,只有陈子澄比较有良心没阻止他把真相戳破。但也只是相较之下
。陈子澄端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没出声等同默许。
Kiki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这就是团员们培养感情的方法,虽然没人性了一点。
他背起贝斯,对薛赐贤说:“走吧。我也想喝珍奶。”
“没问题!”薛赐贤背起他的签名琴,看了一眼手上的限量款潜水表,“居然快九点了!
快快快!他们要打烊了!”
要离开时,杨国滨问:“不用跟雨哥或经理打个招呼再走?”
雨哥就是锲而不舍跟他们保持连络的企划。
薛赐贤回答:“不用啦,今天只是先见个面聊聊天。真要签约,会再跟你们约时间。”
“……是我们。”刚才还觉得自己失宠心情复杂的林晴河下意识出声更正。
薛赐贤一愣,笑了开来。他大大地点了个头,“嗯,我们!”
五人浩浩荡荡走出黑洞音乐的大楼,来到附近开始在收拾的手摇饮料店。
他们运气不错,珍珠还没卖完。
想起刚才的免费晚饭,Kiki主动说要请大家喝饮料,当作迟到的赔礼。大家还在推托,薛
赐贤就掏出一张会员卡,除了每杯打九折,还满四送一。免费的那杯,他选择送给Kiki。
对于薛赐贤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求行为,其他人看在眼里,脸上都是心照不宣的歹笑。
大家人手一杯珍奶,围坐在附近的喷水池边,讨论本日最后一个议题。
“既然加入新团员,那团名是不是要改一下?”当初为了赶报名,随便取了个团名一直耿
耿于怀的鼓手问。
“WASD……不能再加个按键吗?”没在打电动的主唱问。
“这四个键通常是一起的。”陈子澄解释,随即话锋一转,“不一定要跟电动有关。”
“没关的话,官网不就要大改?”林晴河问向官网设计师,“会不会很麻烦啊?”
正在嚼珍珠的Kiki把珍珠咽下才回答:“没关系,不麻烦。”
“妳居然还会做网站?好厉害!”薛赐贤眼底的崇拜都快跟喷水池的水花一样喷出来了。
Kiki微微一笑,“不厉害。还在学。”
那边在讨论网站,另一头在思考新团名。
杨国滨第一时间就想到陈子澄的爱团,“人家是把枪和玫瑰两团合起来,我们剪刀石头布
,挑两个人的英文名字凑起来?”
陈子澄毫不领情地扫了鼓手一眼,“Tom and Jerry ?”
杨国滨哈哈大笑,“可以啊。”
林晴河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声问旁边的Kiki,“这又是哪个团?”
快被薛赐贤问到招架不住的Kiki连忙转头为他解惑:“是汤姆猫跟杰利鼠。”
“噗、哈哈哈!”
Kiki看着笑到差点摔进喷水池的林晴河,想起当初加入时,林晴河说自己作文很烂,音域
也没有青峯那么高,提议道:“像苏打绿那样,挑两样大家喜欢的东西呢?”
“珍奶……”聊天被打断的薛赐贤低头看着手里的饮料,在昏黄街灯下很难判断到底属于
哪种颜色,犹犹豫豫地挤出一个答案:“粉?”
“我还假奶粉咧!”杨国滨第一个吐槽。
众人开始努力回想自己喜欢的乐团团名由来。
杨国滨又提议参考1976用团员的出生西元年,被陈子澄一秒打枪。学生乐团多半是年纪相
仿的同学或学长姐学弟妹,像他们这样大学生混高中生的组合,确实是少数,也不适用
1976那样的命名法。
Kiki想起几个常听的视觉系日本团,“用法文或德文单字组合?拼错字也没关系。”
于是下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之中有人对其他语言有研究吗?”
“我只会三种语言。”杨国滨抬头挺胸接受众人佩服的目光洗礼,“国语、台语、台湾国
语。”
陈子澄懒得理他,把手一挥,“下一位。”
喝完饮料的薛赐贤抽出吸管,像指挥棒似地点起在场人数,“一、二、三、四、五……五
……”
林晴河下意识接话:“五路财神?五福临门?”
陈子澄差点被珍珠呛到,敲了敲他的头,“认真点。”
林晴河揉揉被偷袭的后脑勺,“我很认真啊!”
大家你提议我打枪,我献策他否决,耗了半小时还是没什么好主意。
眼看Kiki的门禁时间快到,陈子澄做出决定,“今天先这样,解散回家,回去再想。”
他们有人骑车、有人开车,回家方向都不同。让人意外的是,薛赐贤这个大少爷居然说要
走去坐捷运。
“我以为你会叫司机来载。”杨国滨调侃道。
从小到大已习惯这类玩笑,薛赐贤半真半假地回:“这里单行道很多,我家的加长型凯迪
拉克不方便。”
盯着柏油路上黄油漆的单行道三个大字,林晴河灵光一闪。“有了!”
“几个月?”
林晴河学陈子澄用中指回敬杨国宾的小学生玩笑,随即双眼放光,抓着陈子澄的手臂说:
“就叫单行道怎样?一路到底永远不回头!”
陈子澄勾起唇角,“七匹狼?可以。”
“啊?不是大野狼与七只小羊吗?”林晴河悻悻然放开手,又没对上自家吉他手兼房东的
电波。
“没事。”本来懒得多解释的陈子澄察觉到林晴河突然萎靡的脸色,补了一句:“回去跟
你说。”
“……喔。”
旁边的薛赐贤把这三字唸了几遍,点点头,“唸久还满帅气的。”
杨国滨把肩一耸,“我这个人最合群了,你们说好就好。”
只剩贝斯手没有表态,众人把探照灯似的目光射向Kiki。
Kiki看着马路上那三个中文字,有些迟疑地开口:“单行道有点直接,换个语言,叫一
方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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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回头/王杰.张雨生.邰正宵.姚可杰.星星.月亮.太阳
电影<七匹狼>主题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