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拄著拐杖走进德约里欧的办公室，德约里欧叫提姆离开后，把门关上。克里斯主动把
古书从包包里拿给他，他示意克里斯坐下，翻了翻古书，问道：“这是蓝斯的？”
克里斯低头看自己的手，“嗯……我在他的抽屉里找到的。”
“这上面的阵法，和之前案子里的一样。那个小男孩尸体旁也有。”
德约里欧看着古书，没有继续说下去，克里斯知道后面接的八成是“蓝斯就是毕弗隆斯”。
他很想为爱人辩护，但想到蓝斯为了召唤贝列斯而杀了一个小男孩，思绪又搅乱了。
德约里欧放下古书，看着无精打采地低着头的克里斯，道：“我现在叫瓦沙克来，牠答应贝
耳则步要恢复你的记忆。你做好准备，别被牠吓到。”
克里斯抬头看着德约里欧，他不免好奇要如何在这里祭献召唤。只见老部长抽出衬衫口袋里
的钢笔，在面前的空中像写字又像画图似地比划一阵，口中同时喃喃念著咒语，两人之间的
地上忽然泛出青绿色的光，一个黑色的身影立时出现。
瓦沙克虽然不是贝列斯那样的大恶魔，带来的恐惧感仍不是克里斯这等新手能克服，他不由
自主心悸，手指也微微颤抖。
瓦沙克对德约里欧微俯首，谄媚道：“伟大的魔法师，请问有何吩咐？”
“你现在帮他恢复记忆吧。”德约里欧指了牠身后的克里斯。
不是说先不要吗？现在又要了？出尔反尔，人类就是这么讨厌。
幸亏瓦沙克没有眼珠，否则牠肯定大翻白眼。随便把牠呼来唤去，还没有好处。
但是谁叫牠力量不够大，只能老实地执行强者的指示。牠移到克里斯面前，伸起长得与身形
不成比例的手，在他头顶张开细如枯骨的手掌，克里斯顿时昏睡过去。
“这需要一些时间。”牠道。
德约里欧没有答腔，坐回办公椅上，翻开待处理的文件。这只小恶魔不会敢在他面前动手脚
。
在笼子里躺了一整天，巴尔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曾想自己打开笼子门去找克里斯，但无奈
猫的力气太小，摸得到锁却打不开。现在克里斯不在附近，他是可以回复人身，但那样又会
掀起骚乱吧。
无所事事冷静下来之后，巴尔才发现他这两天搞出太多祸，昨天打贝列斯的事姑且不论，要
是克里斯知道那场地震是他干的……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
不行。在回克里斯家之前，他一定得去威胁利诱德约里欧，千万不能告诉克里斯他就是祸首
！
但先不论他现在要怎么去找德约里欧，那老家伙没法利诱更难以威胁，沮丧的巴尔了无生意
地躺在笼子角落，想到克里斯现在大概和蓝斯亲亲我我，就更郁闷了。
住院区的门开了，医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牠恢复力惊人，伤口好得很快，不过都不肯吃
，只喝了一点水。”
医师停在巴尔的笼子前，巴尔闻到一个熟悉的味道，抬起上身往外看。
“哈囉，雪球。”德约里欧弯腰看着笼子里的猫，笑得让巴尔想打他，“走了，回家。”
医师一惊，忙道：“虽然恢复得很快，但昨天伤那么重，还是再留院观察比较好。”
巴尔咬掉手上的点滴，等医师一开笼门就跳出去，先轻巧落地，接着跳起来蹬墙，一口气跃
至三层笼子的顶端，居高临下望着医师和德约里欧。
“看来他好了，也待不住了。”德约里欧对惊愕不已的医师道：“我要带他走。”
医师检查过没有大碍，德约里欧抱起巴尔，他后者嫌恶心拼命挣脱，跳下去自己走。
离开动物医院已是夜晚，回到车上巴尔迫不及待变回人形，沉默一会儿，讷讷道：“呃……
你……嗯……能不能……”
“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巴尔拉不下脸拜托德约里欧，改问道：“克里斯还好吗？”
“他发现了蓝斯的秘密，那小子就是散布召唤方法的人。”
巴尔瞪大了眼，握紧拳头叫道：“他果然不是好东西！”又问：“克里斯的反应呢？”
德约里欧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找瓦沙克给他恢复记忆了。”
巴尔定格了。这表示至少克里斯不会爱蓝斯，但是他……
巴尔咬掉手上的点滴，等医师一开笼门就跳出去，先轻巧落地，接着跳起来蹬墙，一口气跃
至三层笼子的顶端，居高临下望着医师和德约里欧。
“看来他好了，也待不住了。”德约里欧对惊愕不已的医师道：“我要带他走。”
医师检查过没有大碍，德约里欧抱起巴尔，他后者嫌恶心拼命挣脱，跳下去自己走。
离开动物医院已是夜晚，回到车上巴尔迫不及待变回人形，沉默一会儿，讷讷道：“呃……
你……嗯……能不能……”
“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巴尔拉不下脸拜托德约里欧，改问道：“克里斯还好吗？”
“他发现了蓝斯的秘密，那小子就是散布召唤方法的人。”
巴尔瞪大了眼，握紧拳头叫道：“他果然不是好东西！”又问：“克里斯的反应呢？”
德约里欧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找瓦沙克给他恢复记忆了。”
巴尔定格了。这表示至少克里斯不会爱蓝斯，但是他……
巴尔乖乖坐好，再三犹豫后硬著头皮开口：“呃……那个、德约里欧……”
“放心，我要瓦沙克去掉关于雪球的记忆。”
这个也很重要，巴尔老实道谢，然后又在天人交战下开口道：“不过……还有……嗯……我
……”
德约里欧不耐烦了，“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巴尔勉为其难道：“昨天那个，是贝列斯搞的，不是我。”
德约里欧挑眉，“就这样？”
“……还有……”巴尔摸摸后颈，“别跟他说，地震是我弄的……”
“知道错了？”
训诫的语气让巴尔很不爽，但无法发作，只能点头，“嗯。”
“认错的时候要说什么？”
巴尔皱起眉心噘著嘴，心不甘情不愿道：“对不起。”
“有求于人时要说什么？”
巴尔握紧拳头。真想揍扁这个得意忘形的老头！
“拜、托、你！”他咬牙道。
德约里欧觉得自己有点过头了，但瞄一眼仿佛快喷火的巴尔，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回到办公室，克里斯依然躺在沙发上沈睡。巴尔蹲在他旁边，指尖小心地抚摸他的脸，然后
抬头问道：“他没事了吗？都恢复了吗？”
德约里欧耸了耸肩，“瓦沙克说好了。你要给他一个苏醒之吻吗？”
巴尔看着朝思暮想的面孔出神，接着真的凑上去亲一下克里斯的唇，见他仍闭着眼睛没反应
，就更加大胆地覆蓋上那对柔软的嘴唇，轻轻含住唇珠，仿若舔舐甜蜜的糖果。
“喂，我只是开玩笑……”
话音甫落，克里斯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巴尔的脸离得太近，他一时无法对焦，又眨了
眨眼才看清，接着把脸别开，哑著嗓子道：“干嘛离这么近……巴尔。”
听到克里斯说出自己的名字，巴尔愣了一下，随即狠狠抱住克里斯，脸不断蹭他的胸口。
克里斯的背和胸前还有伤，他被巴尔的双臂勒得痛得绷紧身子，唉叫着：“很痛、放手……
”
巴尔赶紧松手，脸又冲上去亲克里斯，气势之猛烈，使克里斯惊得往后退，巴尔按住他的头
顶，强行进入他的口中。
克里斯只觉得自己被一只过度热情的大狗强吻了。他推开巴尔的脸，“你怎么了？”
巴尔兴奋得整张脸都红了，他可怜兮兮地垂下眉尾，道：“我好想你，克里斯。”
“我又没有去哪里……呃！”
打算坐起来的克里斯突然头痛，闭紧眼睛按住额头，巴尔赶紧摸摸他的头顶，“还会头痛吗
？”
“还好。”克里斯的手按住胸口的纱布，“这里受伤了？”
“你之前被莫兰抓走，记得吗？”德约里欧大致讲了那件事，扶著额头的克里斯听了之后点
头。
“那你有印象……”巴尔小心地试探问道：“蓝斯的事吗？”
德约里欧又道：“他也是这一年多来在网络上散布恶魔召唤资讯的人，证物已经扣押了。”
克里斯愕然地张著嘴，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那些你都不用管。”巴尔和他额头相抵，轻轻摩擦鼻尖。
“只是……很惊讶……”克里斯叹气，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好友。
眼下还有一件麻烦事，也是德约里欧原本不希望克里斯太早恢复记忆的原因。
“克里斯。”他郑重的语气，令克里斯也不禁正襟危坐，“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件事请你务
必协助。”
克里斯在听闻蓝斯召唤贝列斯是为了要他的爱之后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蓝斯竟然对他抱有
那种情感，然而更令他手足无措的是，因为逮捕命令还没申请下来，为了避免蓝斯知道事情
败露逃跑，克里斯必须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回家和他扮演情侣。
这可难倒克里斯了，他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蓝斯。他先传了讯息问蓝斯大概什么时候
回家，但是一直没收到回音，他在家里如坐针毡，内心反复演练该如何面对蓝斯。
蓝斯这天回家时也是凌晨，克里斯困得在沙发上睡着，听到门铃后睡眼惺忪地开门，慇懃地
帮蓝斯拿公事包，帮他挂好大衣。
蓝斯从旁亲一下他的脸颊，问道：“今天过得如何？雪球还好吗？”
这冷不防的一亲让克里斯吓了一跳，听到“雪球”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愣了一秒才想起是
他们养的猫，连忙回道：“嗯……嗯！雪球很好，恢复得不错。”
趁蓝斯洗澡的时候，克里斯到床上想快点睡着，但是太紧张了精神反而更好。
洗完澡的蓝斯走进黑暗的卧室，躺在克里斯旁边，轻轻抱住背对他的爱人。大概克里斯也累
了吧，蓝斯总觉得今天的克里斯有点冷淡，但他没有多想，工作的疲劳让他很快入睡。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克里斯也没有主动给他离别的亲吻，他看了克里斯一下，扶著克里斯的
后颈吻上去，然后才出门。
那一吻把克里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激出来了，关了门后他才敢打个冷颤，连忙抹掉嘴巴上的
口水。和蓝斯接吻，真是说不上的怪。
这可难倒克里斯了，他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蓝斯。他先传了讯息问蓝斯大概什么时候
回家，但是一直没收到回音，他在家里如坐针毡，内心反复演练该如何面对蓝斯。
蓝斯这天回家时也是凌晨，克里斯困得在沙发上睡着，听到门铃后睡眼惺忪地开门，慇懃地
帮蓝斯拿公事包，帮他挂好大衣。
蓝斯从旁亲一下他的脸颊，问道：“今天过得如何？雪球还好吗？”
这冷不防的一亲让克里斯吓了一跳，听到“雪球”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愣了一秒才想起是
他们养的猫，连忙回道：“嗯……嗯！雪球很好，恢复得不错。”
趁蓝斯洗澡的时候，克里斯到床上想快点睡着，但是太紧张了精神反而更好。
洗完澡的蓝斯走进黑暗的卧室，躺在克里斯旁边，轻轻抱住背对他的爱人。大概克里斯也累
了吧，蓝斯总觉得今天的克里斯有点冷淡，但他没有多想，工作的疲劳让他很快入睡。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克里斯也没有主动给他离别的亲吻，他看了克里斯一下，扶著克里斯的
后颈吻上去，然后才出门。
那一吻把克里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激出来了，关了门后他才敢打个冷颤，连忙抹掉嘴巴上的
口水。和蓝斯接吻，真是说不上的怪。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叹气。他完全没发现蓝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甚至为了他去杀
人血祭恶魔。想到以后会少了一个谈心的好友，克里斯内心很难过。
窗户突然出现黑影，克里斯吓一大跳，看见是巴尔后有点生气道：“干嘛不走大门！”
巴尔笑嘻嘻跑过去他旁边靠着，顺便亲一口他消瘦的脸颊，克里斯很自然地歪头靠他的肩膀
，问道：“德约里欧说你曾经变成猫来接近我，你能再变一次吗？”
巴尔垮下脸。那可耻的模样才不是他自愿变的。“干嘛？”他问。
“我没摸过猫，想摸摸看。”克里斯仰头看他，“不行吗？”
巴尔也不是不会变，既然是克里斯要求，他就勉为其难变回棕色虎斑猫。他趴在克里斯大腿
上，手掌在他身上轻抚，相当舒服。可以被摸得很爽，大概是变猫唯一的优点。
“好可爱。”克里斯笑着搔猫的颈子，瞇起眼睛的巴尔也仰头配合。
“为什么你叫雪球？”克里斯问。明明是棕色的虎斑猫。
巴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装作没听见。
克里斯想了想，撩起猫尾巴，只有那里才有“球”——果然让他看到两颗白色的“雪球”。
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叹气。他完全没发现蓝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甚至为了他去杀
人血祭恶魔。想到以后会少了一个谈心的好友，克里斯内心很难过。
窗户突然出现黑影，克里斯吓一大跳，看见是巴尔后有点生气道：“干嘛不走大门！”
巴尔笑嘻嘻跑过去他旁边靠着，顺便亲一口他消瘦的脸颊，克里斯很自然地歪头靠他的肩膀
，问道：“德约里欧说你曾经变成猫来接近我，你能再变一次吗？”
巴尔垮下脸。那可耻的模样才不是他自愿变的。“干嘛？”他问。
“我没摸过猫，想摸摸看。”克里斯仰头看他，“不行吗？”
巴尔也不是不会变，既然是克里斯要求，他就勉为其难变回棕色虎斑猫。他趴在克里斯大腿
上，手掌在他身上轻抚，相当舒服。可以被摸得很爽，大概是变猫唯一的优点。
“好可爱。”克里斯笑着搔猫的颈子，瞇起眼睛的巴尔也仰头配合。
“为什么你叫雪球？”克里斯问。明明是棕色的虎斑猫。
巴尔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装作没听见。
克里斯想了想，撩起猫尾巴，只有那里才有“球”——果然让他看到两颗白色的“雪球”。
“你的蛋蛋怎么是白毛？”克里斯不由得笑出声，“真可爱！”
巴尔又羞又气，转身用小肉掌拍掉克里斯掀他尾巴的手。
“好啦、好啦，不气不气。”克里斯弯下身子，头枕着毛绒绒的猫背，隐约感受得到呼噜呼
噜的震动。
“好舒服，巴尔。”克里斯闭上眼睛，抚摸柔软的毛，“我爱你。”
巴尔转头注视他，“我也是，我爱你，克里斯。”
克里斯睁开眼，皱眉道：“变猫不要说话，感觉好怪。”
巴尔的耳朵不满地扁下去，闷闷地低头趴在自己的手掌上。
假扮情侣的时间并不长，第二天傍晚调查局就带着逮捕令到临时停尸房逮捕一脸错愕的蓝斯
“你的蛋蛋怎么是白毛？”克里斯不由得笑出声，“真可爱！”
巴尔又羞又气，转身用小肉掌拍掉克里斯掀他尾巴的手。
“好啦、好啦，不气不气。”克里斯弯下身子，头枕着毛绒绒的猫背，隐约感受得到呼噜呼
噜的震动。
“好舒服，巴尔。”克里斯闭上眼睛，抚摸柔软的毛，“我爱你。”
巴尔转头注视他，“我也是，我爱你，克里斯。”
克里斯睁开眼，皱眉道：“变猫不要说话，感觉好怪。”
巴尔的耳朵不满地扁下去，闷闷地低头趴在自己的手掌上。
假扮情侣的时间并不长，第二天傍晚调查局就带着逮捕令到临时停尸房逮捕一脸错愕的蓝斯
。他以为在国外下手，完事后挥挥衣袖走人，不容易被抓到，没想到还是栽了。
蓝斯伏法，克里斯一方面因不用再假装而松了口气，一方面也因为失去好友而闷闷不乐。
最开心的当然莫过于巴尔了，他还得寸进尺地死缠着德约里欧，要德约里欧答应让他去局里
陪克里斯上班，德约里欧当然是黑著脸把他赶走，并威胁他，若不安份点就把大地震的起因
告诉克里斯，巴尔这才摸摸鼻子撤退。
不过克里斯加班的时候，他还是会不甘寂寞地跑去找人。这个晚上克里斯又得晚归，他才刚
和巴尔讲完电话，不出十分钟，巴尔就从窗户溜进来。贝尼托已经见怪不怪，向他打招呼道
：“嗨，巴尔。”
埋首翻阅资料的克里斯只抬眼看他一下，目光又放回眼前的文件上，“你先去吃吧，不是还
没吃？”
“我想跟你一起吃。”
巴尔从背后弯腰环住他的肩膀，他抬头按压山根，道：“那你去买了带过来吧。顺便有事跟
你说。”
巴尔歪头，“什么事？”
“又要出差了，要去南部——”
“好啊！”巴尔开心地跳起来，“去多久？”
“应该一两天就好，我想自己去。”
“咦——为什么！”巴尔抗议叫着，把克里斯的椅子转过来面对他。
“因为你，上次，把那个墓穴弄塌了，连带整个山头崩了一半。”克里斯静静地说道：“记
得吗？”
巴尔呆了一下回想，理直气壮辩解道：“你不是要镇压那里的恶灵吗？我只是帮忙消灭它们
啊！”
“那个墓穴是考古文物，被你弄坏了！”没好气的克里斯伸手直戳巴尔的腰，“害我被骂还
要写很多报告！你这次不准去！”
“谁骂你？那个老头吗！我——”
“重点不是那个！”
巴尔知道克里斯吃软不吃硬，马上蹲下抱住他撒娇道：“这次不会了，我都听你的，拜托啦
——”
克里斯对撒娇的巴尔最没辙，又不想这么快松口，叹气道：“先去买晚餐吧，我饿了。”
“遵命！”
巴尔笑嘻嘻地亲克里斯的脸，又从窗户翻身出去。
夜很深沉。
地狱之王今晚也依然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