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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隔空冲马桶
这一天晚上,如弟弟所愿,严复铭没能去公司上班。
行政和他的保姆打了好多通电话给他,愣是震动着,没能接。严复铭被折腾得太惨,
已经累坏了。
严复施将严复铭的手机接到床边的充电线上,远离枕侧,以防继续搅扰二人清梦,哪
怕他已经没打算让大哥继续睡了。
哥哥翻了个身,用大腿夹住他。
两人方才睡了一会儿,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严复施点亮手机萤幕,发现已然是晚上
十一点多。他抚摸著哥哥清瘦的腰肢,直到髋骨,仍舍不得回自己的房间,手指恋恋不舍
地抚娑著哥哥腻手的肌肤。
严复铭没张开眼睛,像是还在睡觉,可不多时,他的内裤前端就被濡湿。弟弟抠搔著
还在吐露骚水的顶端,“小铭,怎么被我随便摸一摸就湿了。”严复铭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可他的身体就是这样子,弟弟摸得他特别舒服,他一下就有了反应。
严复施的手游移进内裤里,就著还残留在甬道里的精液将指头探入小穴中,温热的那
处吞吐着他的手指,一指,两指,三指,一下就轻易地进入,并探到深处,张开手指,将
弹性的壁肉扩张到最大。
“唔嗯……施施……为什么又插我……”
嘴上虽然那么说,严复铭却自然而然地将身子靠近,不断用已然挺立的乳珠蹭著弟弟
,腰也不由自主地前后摆动着,迎合著弟弟的抽插,自行寻找适合的位置,任凭弟弟去抠
搔。随着弟弟插得越来越深,他的腿也张得越来越开。
哥哥那骚浪的样子,在严复施的眼中已是一清二楚了。便捧过哥哥的脸,往他唇上啜
吻。
蹭著蹭著,两人越挨越近,严复铭一条腿已经完全挂在弟弟的身上,手里忍俊不住地
隔着内裤抚娑著形状清晰的昂扬。直到两人仿佛默契般,不约而同地脱了彼此的内裤。
严复铭的前方溼答答的一片,全是前列腺液。弟弟刮了一些,抹在还吞吃他的手指非
常尽兴的花穴上。严复铭有些难耐地用双手勾住弟弟的后颈,显然是无法再忍受下去,“
别再摸了,我好难受……”
“想怎么样?”明知对方的意思,严复施还是饶富兴致地勾起唇角。
严复铭没囉嗦,迳自用手往后扶住已然勃发的分身,龟头对准了穴口,严复施便抽出
手,用手指掰开窄紧的穴口,直到性器再度进入哥哥的身体为止。
“唔……”哥哥的体内还是一样紧,就好像怎么干都不会腻似的。
两人互相夹着彼此,面对着面,不大好使力,终究是严复施往上一下一下地操干起来
。
“施施……”那一阵一阵的刮搔、钝疼,令他的体内深处油然生出一股酥麻感。熟悉
的手指触感,还有性器的形状、力道。一切都是很好的,可是他们还可以像这样偷情多久
、做爱几次?
“哥真的好不想要你娶老婆……”
突如其来的真心话令严复施一愣。一时间,他没再动,只是深深地插在哥哥体内,然
后深深搂着环抱在他身上的那人,让严复铭把脸搁在他的前胸上。
为什么昨天周家人来提亲的时候,他全程都强撑著笑脸,说著“很好”,可是到如今
才这么说呢?恐怕为时已晚。
“娶了老婆以后,我还是住在家里啊。”汲取著哥哥的体温,他又低头亲了严复铭敏
感的颈子几下,光是这么吮吸著,哥哥体内的媚肉都能不断夹紧他。
严复铭没有回答。他也知道这种情感过于畸形,他还没喝醉,还太过理智,因此只能
这么继续得过且过下去;哪怕他深知过一日算一日,这没有未来,是一段毒关系,对两人
都没有好处,未来剩余的只会是伤害。
那天夜里究竟是做了五次,还是六次?两人都已记不清。
末了,严复施就是软了,也没自哥哥的体内抽出来。
严复铭央求着:“别拔出来,这样就好,插在我里面。”严复施感觉哥哥的直肠里全
是他射出来的精液,他就是随便搅弄两下,都能拌到浓稠的体液,已有些恶心。
哥哥的体内还是很敏感,用阴茎往腔肉里头勾动两下,都会使他震颤;可他终究是累
了,身体没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就迫使他陷入沉睡。
沉沉睡去前,恍惚间,只听严复铭说了声:“施施,永远陪在哥身边,不要离开哥,
好不好?”这话当然是鬼话,谁能答应呢?
严复施没多想,疲劳地点了头,将哥哥摁进怀里,“哥,我陪你,快睡……”
……
翌日早上九点,严母在家中遍寻不著严复施。
严复施没有起床吃早点,玄关前的鞋子也还在,显然并没有出去上班。就算知道儿子
对这份工作并没有太多留恋,但是翘班毕竟不好,还是得请个假才对。
整个家中都找过以后,她敲了大哥的房门,可房中人没有回应。她转了转门把,门是
锁上的。
总得确定房里的人有没有事。无奈之下,她取来钥匙,打开房门;却看见大儿子的一
条大长腿夹在小儿子的腰肢上,小儿子的阴茎清晰可见地插在大儿子的屁股里。
两人赤身裸体睡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著,地上的被子、衣服、内裤凌乱不堪,房内全是
精液的腥味。
一时间,严母瞪大双眼,气得浑身颤抖,手脚都冰冷起来。她甚至想叫快要出门上班
的老公来看看这情景。可她思忖良久,终究是没有选择这么做。
她忽然变得极为害怕吵醒房中的两人。不但捎带上门,还替他们按下房门的锁,深怕
有她以外的别人看见。
──没事的,这只是一时的。复施的老婆快要进门了,等他迎娶了神主回来,他就会
有自己是别人丈夫的自觉了。
仿佛只要环境发生了改变,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似的,严母自我安慰般地心想。
待她离开房门后,她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独自一人抹著泪水。严父准备要出门上
班,喊了声:“老婆,我出门了!”
她强忍着哽咽的声音,佯装高兴地回了句:“路上小心。”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还
有钥匙替大门上锁的声音,她才终于可以将房门关上,缩进被子里,把枕头压在自己的脸
上,然后尽情地放声痛哭;尽管还是深怕被儿子们听见。
她这一生,就只有这两个宝贝儿子。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明明用心良苦地抚
养他们长大,可为什么他们不但是同性恋,还乱伦?是她犯下什么滔天大罪,神明才要用
让严家断后这一方式来处罚她吗?
周子洛能感觉到严母发自内心的痛苦。他其实早就已经猜想到会有这一天。
“妈,倘若我进门以后,真的能多少帮妳的话,我会尽力的。”
严母仿佛能听见周子洛的声音,感觉有条纤细的臂膀陪着她,一只手来回轻轻顺她因
著哭泣而颤抖的背脊。
一时间,严母感到无助。就算媳妇是鬼也好,这种情形,也只能让鬼知道了;若严父
也知道,她很快就想像到两个儿子都被扫地出门,接着只剩下两老夫妇独自过活,她再也
无法每天都看到两个儿子,那种孤独的日子该有多痛苦。
她是爱着他们的啊!不论他们有多么不孝,泯灭人性,就算他们两个都是孽畜,那还
是她的儿子!她永远都会爱他们,就算他们杀了人进了监狱都一样。
严母痛苦地叫唤道:“子洛,帮帮我,这种事,我真的没办法!”
在严母的意念与情绪加持之下,周子洛终于有足够的法力显灵。他化出阴身,坐到严
母的枕侧,拍了拍严母的背。
一句“妈,别怕,我帮妳。”顿时使严母放下千斤重的一颗心。
待严复铭先起床,捡了一件背心还有内裤穿上,起床尿尿时,他通常没有带上厕所门
的习惯。
却听一个稚嫩清秀的声音从后头唤他,“大哥,需不需要人帮你扶老二?”
严复铭猛然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材高挑、长相精致的少年紧紧贴在他后方,沉甸甸
的胯下顶着他的屁股。
“!”他吓得半泡尿射出马桶,另外半泡尿是想尿都尿不出来。
周子洛伸出食指,现化出灿金的法力将那一泡差点落地的尿弹回马桶里,中指一弹,
一道无形真气按动马桶冲水把,将尿全部冲了干净。
他啧啧道:“这么年轻就膀胱无力?还是你砲打太多,颠鸾倒凤的,肾、亏啊?”拍
了拍严复铭的肩膀,引得他浑身一颤。
这话显然意有所指。
严复铭尿到一半,被鬼一样忽然现身的周子洛吓坏了,想到严复施还在他的床上贪睡
,心下根本无法多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弟妹,是哥对不起你!”
见到严复铭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周子洛露出白白的牙齿,邪笑道:“知道怕就好。”
用力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严母听到这一声“弟妹”,愕然地赶到门还大开的厕所前,她也见到了周子洛──是
个男的。高高瘦瘦的,穿着一件连帽背心与宽松短裤,压根就不是什么复施的女朋友。
她终于昏了过去。
幸亏冥婚娶的是鬼,虽说不知道小儿子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娶个正常老婆,生个白白
胖胖的小儿子,然而总归未来还是有一线希望。至于大儿子?早就烂得无药可医、病入膏
肓,也算是自己这个当妈的对不起他,就由得他继续烂吧。
严母醒来的时候,儿子们和媳妇都在。小儿子打电话给公司里的主管:“妈妈忽然昏
倒了,今天上午需要请假,假单下午我到公司再补。”
厨房里,严复铭在疯狂洗菜,周子洛一边看火煮粥,同时拿苍蝇拍用力打了一下严复
铭的手,“哥!洗菜要加盐巴,不然农药洗不掉!”
“对不起……对不起……”严复铭前世本来就亏欠周子洛,加上心中有鬼谓之愧,这
一世反而变得更怕他了,纵然十指青葱已经被打成面龟,他也不敢还手,骂都不敢回骂一
句。
待皮蛋瘦肉粥煮好以后,小儿子捧了小桌子过来放在床上,大儿子开了门,小儿子放
了餐垫,媳妇捧著一碗粥进了主卧室将粥放在小桌的餐垫上,大儿子拿汤匙递给严母。
“妈,妳还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作快筛?”严复施用温凉的手量著严母
的额温。
“妈,妳可能劳累过度,缺营养,快吃点粥,今天好好休息一下,那两个死鬼还有爸
的衣服我已经全部丢进洗衣机,地我也拖好了,我还擦了窗户,浇了花,丢了垃圾,妳今
天什么事都不用做。”周子洛坐在床畔说道。
严复铭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自动自发地帮严母打开电视,转到平常她最爱看的八婆
节目频道,然后继续躺到贵妃椅上滑手游。
这一派和乐融融、各司其职的温馨画面,一时间令严母热泪盈眶──子洛进门以后,
如同大厦将颓般的严家,有救了!
严家果然还是需要第二个女主人来管教一下这帮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