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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1627391/chapters/104812197
摘要: 警告–有一些恐同的言论和脏话
最新的客人比普莉希拉更棘手
十二、鬼魂和…叉子
夏洛克走进厨房想找个玻璃瓶插花，但是他一进厨房就停下脚步，发出疑惑的声音，然后
出声叫威廉。
“廉?你认为我们的新客人会对于烧掉你的点心感到抱歉吗?看来他留下一朵玫瑰。”
威廉正在放下他的公事包，但是夏洛克的话让他全身僵硬。他站直，转身走进厨房看那朵
玫瑰。“…我不知道…”他喃喃自语，虽然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这意味着那个小浑球不知为何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看来死人比他以为得更长舌…
他走过去轻柔地拿起那朵玫瑰，在手指间转动。“从我很小的时候起，我的家族就跟红玫
瑰连结在一起。父亲会在附近植物园里的玫瑰花园举办政治活动。因为太常这么做，父亲
最终选择玫瑰作为他的政治象征。有趣的选择，因为红玫瑰背后有大量的暴力象征…”
当他说话时，似乎无意识的把拇指按到一根玫瑰刺上然后快速拔起来，盯着刺出来的血点
。
威廉对着玫瑰沉思的时候，夏洛克盯着他，微微蹙眉听他讲述。当威廉把拇指按到刺上–
明显是刻意的–的时候，夏洛克吓一跳，难以置信地问他在干嘛。他也不确定现在威廉心
中突然升起什么古怪的情绪，但威廉似乎仅仅看着红玫瑰就陷入自己的世界。
一声轻柔、沙哑的笑声在威廉用玫瑰刺上手指的时候出现。娇小的漆黑身影再次现身，这
次站在厨房的另一端跟威廉相对。他咧开闷烧中的嘴，余烬构成的双眼因为怨恨而发亮，
焦黑的皮肤随着走动龟裂脱落。慢慢的，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支叉子–然后跟着叉子一起
消失。只在抽屉把手留下一个乌黑的手印。
威廉抬头看问他在做什么的夏洛克，笑了一声把血点擦掉。“抱歉，在想事情。我想试试
刺有多锐利。有些花刺只是看起来锋利，其实不会伤人。”他拙劣的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就是做了。大概是想到他的家族和，或许，红玫
瑰与鲜血的关联?天知道。
他转身把玫瑰丢进垃圾桶，瞥了一眼重新现身在附近嘲笑他的身影。他瞇起眼睛，看那个
小小的身影打开抽屉拿走一只叉子。那个小混蛋当然想要一只叉子。大概是想用叉子刺威
廉。看来他很享受这件事，小神经病…
那个身影消失之后，威廉叹气，走过去轻轻关上抽屉并擦去手印。“你能看到他吗?还是
只有我…?”他看着夏洛克问，眉毛疑惑的挑起。
这个问题让夏洛克四处张望，困惑的皱眉。
“我没看到，虽然我的注意力在你身上，没看其他地方。他还在吗? ”他什么也没看到，
所以他望着威廉等他确认。
当夏洛克环顾四周的时候，那个焦黑的身影又在厨房的另一头出现，就在威廉原本站的位
置。他依然咧著嘴，对垃圾桶一指，里面的玫瑰很快开始冒烟并起火燃烧。他再次大笑，
夏洛克和威廉发鬓上的花开始发黑，突然产生高温并随之扭曲碳化。
夏洛克说他什么也没看到，威廉叹口气。他正要回答夏洛克的问题时，小威廉又出现了，
威廉瞇起眼睛。他看向小小身影所指的垃圾桶，看到黑烟冒出。“小纵火狂…”他低声抱
怨。
但是耳朵上的花突然升温，他倒抽一口气把花拍掉，看它掉到地板上扭曲，余烬闪烁火光
直到烧尽。他咬紧牙关抬头，瞪着那个身影。“就这样吗?你的报复方式就是到处放火，
让我无法专心调查??”
小小的幽灵再次笑了，粗哑的声音回荡。他举起叉子笑得更开怀，一阵闪烁之后再次消失
。逐渐跑离的脚步声响起，穿过走廊爬上楼梯，在地上留下一串肮脏乌黑的脚印。
夏洛克目睹一切，既困惑又担心。头上那朵花起火的时候他把花拍掉，沮丧地盯着花–他
喜欢戴着那朵小小的罂粟花。
然后他再次看着威廉，摇摇头。
“我看不到他。”
脚步声让他吓了一跳，看到远离的脚印让他抖了抖。
“我可以看见和听到他活动的迹象，但直觉告诉我他不只是到处乱跑留下混乱。”
威廉盯着小小的灵魂跑上楼。他呻吟一声，揉揉太阳穴。“你是对的，夏洛克…他从抽屉
偷走一只叉子，我相信他是想诱导我跟他上楼。遗憾的是我必须这么做，不然他可能会烧
了我整个房间…”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跟燃烧的鬼魂上楼，警戒那个小混蛋以防他试图跳出来刺自己之类的
…
夏洛克做了个鬼脸，基于担心室友的人身安危，他跟着威廉去看新客人对公寓干了什么好
事。他提高警觉希望能看见什么，但他除了那些非常明显的脚印之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这让他觉得非常可疑。
当然，脚印走向威廉的房间。但是没有小鬼等著刺他，没有焦黑的身影。只有能装满整个
抽屉的叉子，在威廉的床垫上刺出一个人形。
枕头上还有一张威廉和他两个兄弟的照片，脸孔都被烧毁。
威廉踏进房间环顾，视线落在插进床垫上的众多叉子。他叹口气走向床边，轻轻捡起他和
兄弟的合照看着烧毁的脸孔一会儿。然后他把照片放在床头柜上，开始拔出床垫上的叉子
。
“他确实一直都很喜欢戳烂东西…”他自言自语。“或者说，看什么东西被刺穿…”他的
声音很低，不是在对夏洛克说话，虽然音量可能还是足以让他听见。他默默拔出所有叉子
，看着损坏的床垫。“看来如果能活过接下来的一周半，我会需要一个新床垫。如果我十
天之后会死，就不需要多花钱。”
夏洛克瞪着新鬼魂造成的混乱，皱起脸。
“听起来是个好弟弟。”他讽刺地说，试图帮威廉拔叉子。但是他手一放上去，碰到的叉
子就开始发烫，甚至烧伤他，他只能很快放手咕哝说这显然是不让他帮忙。
夏洛克抽手的时候威廉看了他一眼，挑起一边眉毛。他讽刺地笑了一声点点头，就继续拔
出叉子。“喔，他是个小霸王。有一次他曾经诱导路易斯犯错，然后要求我用叉子戳他作
为惩罚。我当然拒绝了，但是那个小混蛋没有受罚。他是最受宠的小孩。”
他轻轻地摇头，叹气。“我不意外他禁止你帮忙。我才是他想找麻烦的人。”他也是邪教
的目标，既然夏洛克无力对抗邪教，普莉希拉很可能已经向邪教报告过他的存在。
夏洛克摇摇头。他依旧怜悯这个孩子死于可以说是最糟的死法，但听起来他天生是个疯子
。他对威廉这么说了，一只叉子立刻飞向他，但叉子毫无阻碍的穿过去，夏洛克忍不住笑
了。
“他可能刚刚把我加入想找麻烦的名单上了，你觉得呢?”他问威廉，对于想用一只叉子
伤害他的做法感到好笑。
威廉把所有的叉子拔出床垫，轻笑。“对，他的确是–”一只叉子飞向夏洛克的时候他倒
抽一口气，看见夏洛克毫发无伤才放心吐出一口气。
“大概吧。我们等著瞧，如何?”他沉吟，转身走下楼把叉子放回去。“希望不要，但很
有可能。”收好叉子之后，他走到咖啡桌旁并且把怀表放进咒文阵中的抽屉。必须让怀表
远离那个纵火狂。
夏洛克耸肩。
“我又不会死两次，所以如果他想找我麻烦就尽管来吧。我也不需要进食、睡眠或呼吸，
所以大概是个不错的针插，或叉子架，看他高兴。”他大笑，兴致勃勃地思考要嘲笑那个
鬼魂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把注意力从威廉身上移开。夏洛克自己无所谓–威廉现在才是做
所有调查的人。
威廉被夏洛克的话逗笑，点点头。“嗯，叉子架的可能性更高。但我还是不希望发生那种
事，因为那依然会伤害到你，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你不该承受这些。”
他转身走到电脑前再次坐下，点开FB并开始找出清单上的众多邪教成员的共同好友。当夏
洛克被其他事情分心之后，他会再寄几个讯息给手下。
夏洛克耸肩。
“我觉得，总比你被戳得满身是伤好。至少我可以自己决定让身上的伤痕消失。”
他瞄了一眼看威廉在做什么，就晃到客厅，用手去戳咒文阵找乐子，然后打开电视想看其
他集‘制造的原理’。他不会去打扰威廉，威廉正在认真调查，而且他有时间压力。
威廉又交叉比对名单一会儿，然后就跳到他的加密暗网系统，派给几个线人他制定的不同
计画来抹杀邪教名单上的人。他给线人的期限是血月的三天前。他也嘱咐在绑架/杀人的
地点都留下一朵红玫瑰，虽然大部分看起来都像凭空消失而不是明显的谋杀。当然，那些
人都会死，但他们的尸体会很难被发现。
然后他继续找出更多成员。
夏洛克一离开，鬼魂就出现了。这次他坐在威廉对面，余烬构成的双眼死死瞪着威廉。鬼
魂说话的时候，烧焦的皮肤破裂剥落，但沙哑的声音因为烟雾和灼伤而只能勉强听到。
“看到我开心吗?你一定很高兴看到我去死。”更多焦黑的血肉碎片随着他的动作掉落，
说话的时候露出碳化肌肉中的萤白颚骨，指骨轻轻碰响桌面。他歪头好看清楚威廉。
“纵火狂。我很好奇如果某人发现你做过的事，你会有多悲惨。”
威廉从电脑萤幕分神瞥了一眼过世的兄弟，在注意力回到电脑上之前，用只有对面的鬼魂
能听见的音量轻声嘲讽:“许多人以为我是英雄，而我会欣然接受那些认为我不是英雄的
人认为适当的惩罚。我从来就没有自己是个好人的错觉。”
小威尔立刻反击。
“说的好听。你会像面对其他事情一样为自己开脱。你只是只地沟鼠。”他站起来，随着
男孩的鬼魂接近，威廉四周的空气变得更加炽热。鬼魂带着血肉烧焦的腐臭味，和体内持
续冒出火舌的细微崩裂和嘶嘶响。
“杀了所有阻碍你的人，吭。我会让你得到报应。我会烧死你们两个基佬。”
威廉再次抬头看逐渐接近的小小鬼魂，鼻子因为烧焦血肉的气味而皱起来。他张口想说他
没有杀任何阻碍他的人，只有那些该死的人，但是鬼魂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眨眨眼。
“抱歉…两个什么?是我失礼了，差点忘记你是个会在气头上任意骂人的小鬼。下次至少
挑个适合的脏话。”
鬼魂对威廉冷笑，像过去一样不成熟的他当然被激怒了。银光一闪而过，几乎没有时间反
应，他焦黑的手抓着叉子猛然刺向桌子，瞄准威廉的手–因为他用叉子攻击别人的时候还
能有什么其他的目标。
威廉几乎没有时间移动，他的手只能勉强避开攻击轨道。手背幸免于难，但是两根叉齿戳
进手掌侧面，让他‘啊!’的大叫，伸手去拔出叉子。“老天，你跟以前一样是个神经病!
我或许是坏人，但至少我还有原则!”
鬼魂冷笑一声就消失了，叉子像刚从火焰中拿出来一样滚烫。插进威廉手掌的地方嘶嘶作
响，叉子的温度足以让威廉一碰到就产生二度灼伤。
威廉吃痛大叫的时候夏洛克跑过来，一脸担忧的探头。他问威廉是否安好，然而看到叉子
让他吓一大跳。
“什么鬼!”他看到之后立刻过去，张大眼睛露出惊慌的表情，很确定是谁(或什么)干的
好事。
威廉咬紧牙关，拔出叉子任其落下，把两只受伤的手抱在胸口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对
于右手的烫伤更困扰，而非左手的刺伤。
“抱歉，夏洛克…不是有意打扰你…我们的朋友和我来了点对话，看起来他不喜欢我的顶
撞。”他尴尬地笑了一会儿。威廉一边说一边起身拿出一个碗，装满冷水把烫伤的手泡进
去降温。
夏洛克跟在威廉后面，为他感到着急而担忧。
“你对这件事太不在乎了!”他大喊，担心的在附近转来转去，看威廉把烫伤的手浸到冷
水里。
“老天，你才刚把一只叉子从手上拔出来!还是滚烫的叉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叉子的高温止住流血并为伤口消毒，不过还是有烫伤必须要处理。
“没错，我刚才拔出叉子。现在请你深呼吸冷静下来。我有预期他终究会这么做。我告诉
过你他热爱戳刺东西。”一会儿之后他轻声笑笑。
“起码我的手现在大致上对称了。”他从水里抽出手，给夏洛克看他小时候留在手背上的
4个小疤痕。“我告诉过你他想命令我刺路易斯的手作为惩罚，但我拒绝了。我没说的是
，为了不要伤害路易斯，我刺了自己的手。现在两只手相配了。”
他说话的时候对夏洛克笑笑。好像这件事再正常不过。然后他把烫伤的手浸回水里。
威廉展示伤痕没有减轻夏洛克的焦虑。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威廉的手，然后瞪着威廉，对于
他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地说两只手都被那个小混球戳过感到不可思议。
“搞什么鬼，威廉。”他喃喃自语:“搞什么。”然后他四处看，皱着眉头找那个小鬼。
“真是够了。下次他再出现，告诉我。我会亲自把他丢进咒文阵，让他不能一直用刀叉攻
击你。”他的语气很严肃，盯着威廉浸在水里的烫伤的手，摇头喃喃说这个新的鬼魂比普
莉希拉还惹人厌。
夏洛克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让威廉发笑，他显然被威廉冷静的态度吓到了。夏洛克说话的
时候，威廉拿起浸着手的水碗走到桌边坐下。
夏洛克保护的意图让威廉弯起嘴角，轻笑几声摇摇头。“感谢你的关心，夏洛克，但情况
没有那么糟。他只是个撒泼的小孩，就这样。此外，我相信他企图–用不太得体的话–威
胁也要伤害你。”
他说‘他相信’，因为威廉，一个天才、全球暗杀和丑闻背后的策划者、犯案累累却无人
知晓的跨国罪犯，还没想通小威尔是对的，他们事实上就是，同性恋。
夏洛克嗤笑一声。
“所以说呢?伤害我比伤害你好。我一秒就可以痊愈，不在乎他对我做了什么。”他，天
才侦探、上百起案件的自豪破案者–有些标示为无法破案–也还没发现这份保护欲不是纯
然出于友谊。所以现在看起来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有点僵持不下。
总之，夏洛克只要想到威廉像这样成为目标而且受伤，就无法平息心中翻腾的不安和愤怒
，而且他非常认真地想把那个小鬼丢进咒文阵来阻止他。他甚至不在意是否会一起被拉进
咒文阵。至少这样威廉可以不受干扰的解决邪教的问题。
然后夏洛克对威廉投以有点不可思议的眼神。
“廉，如果这个都不算，你到底会把什么底定义为糟糕?!你刚才被刺伤又被烫伤，而且那
个小鬼还没完。你怎么能说‘没有那么糟’?”
威廉轻声叹气。夏洛克显然不会接受拒绝。虽然威廉觉得受宠若惊，但他还是担心鬼魂或
许真的有办法实质伤害夏洛克…“好吧，我下次看到他会告诉你。虽然我觉得你能阻
止他的机会不大。看起来他刻意不在你面前现形。”
然后夏洛克担心他对‘糟糕’的定义让他笑起来。“喔，普莉希拉不断威胁要杀了我，所
以这个相较之下温和多了，不是吗?他还没发出死亡威胁。事实上我有点惊讶…”
夏洛克有点激动。
“对，但是–她显然没有打算动手，她甚至几乎没有碰你!她在等待她的邪教兄弟行动!这
个小鬼是真心想用叉子把你叉死!”
他清清喉咙想抚平紧绷的神经，视线飘向别的地方，抿紧嘴唇的表情十足像在嘟嘴。
“…总之，没错。下次他再出现，我会立刻把他扔进咒文阵。他活该。”
夏洛克有点激动的样子让威廉笑出来，他摇摇头微笑。他这么想保护他实在很窝心…“喔
，我想，我们希望他最好别这么做。讣文这样写实在很悲伤。‘被不知名的嫌犯用叉子叉
死’。”他自嘲。
“但谢谢你。我真心希望你会成功。没有他死缠烂打的日子会比较愉快。”他对夏洛克微
笑，或许有点喜欢那个微微嘟嘴的表情。没有像他看到什么待解谜题的明亮热切的笑容那
样迷人，但还是很可爱。
夏洛克抹平嘟嘴，对威廉露出坚定的微笑。
“我会成功。他也惹到我了。”诚然，那股烦躁来自那个小鬼持续威胁和伤害威廉，
但这是不重要的细节。威廉大概会为此嘲笑他。
当他再次确认威廉无恙，附近也没有愤怒的着火小鬼，他坐下来–跟威廉隔着桌子相对。
那场灾难之后他不想回客厅。他会…留在这里，然后…保持警戒。满无聊的，但是无所谓
。
威廉轻笑。“喔，希望你的决心会为你的小小努力带来成功。”他觉得有趣地摇摇头，注
意力放回电脑上。
“就寝前我想再找出几个邪教成员。希望那次小恶作剧之后他会放过我们一会儿。”他垂
下眼看看双手，然后叹口气用另一只手打字，因为他的惯用手还泡在水里。
夏洛克点头同意，非常希望恼人的新鬼魂能满足于他已经造成的混乱，离开一会儿。他耐
心的等待并且让威廉继续工作，自己则漫无目标地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