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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烈炽用最快速度扫完碗盘杯子中的食物,过程中居斯始终沉默的瞪着他,从双眼到坐姿
都刻着不满,但是当人类在浴室洗把脸换好外出服,独自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开车时,夜
血者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
“我不会让将近三十小时没阖眼的人载我。”
居斯面无表情地宣告,见斐烈炽还站在车外,不耐烦地敲方向盘道:“发什么呆!在我改
变主意,把你綑一綑敲晕扔床上前过来!”
斐烈炽迟了一会才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扣好安全带看着居斯将轿车开出停车格,忽然解
开安全带倾身亲了夜血者的面颊一下。
居斯猛然刹车,停顿两秒扭头大骂:“你……你突然间做什么!很危险啊!”
“抱歉,但是我忍不住。”
斐烈炽重新扣上安全带,靠上椅背道:“你太可爱了,跟你求婚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别想用甜言蜜语让我消气。”
居斯厉声回应,在斐烈炽说出更多真心实意的情话前,朝对方伸手道:“把你要去的地方
的地址交出来。”
斐烈炽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黑底烫金的名片交给居斯,居斯将瞄了名片一眼,略微皱眉
问:“迷雾支解者在酒店工作?”
“应该不是,但酒店里的人可能认识他。”
斐烈炽颤了下眼睫毛,打着哈欠闭上眼道:“我睡一下,到了叫我。”
“睡吧,我明天早上九点叫你。”居斯再次踩下油门,转着方向盘将轿车开向停车场出口
。
“九点你自己都还是睡着……”
斐烈炽边说边垂下眼睑,在饱食感与平稳催眠的车体震动中缓缓沉入梦乡。
当他再次睁眼时已是两小时后,挡风玻璃外伫立著深蓝色的玻璃帷幕大楼,悬著金红玫瑰
招牌的入口跑车、轿车来来去去;而驾驶座上的居斯拿着手机玩消消乐,腿上还放著一包
微波爆米花。
“你没叫我起来。”斐烈炽冷著脸陈述事实。
“我说了,这项服务明早九点才提供。”
居斯拎起微波爆米花递向斐烈炽问:“要来一点吗?奶油焦糖口味的。”
斐烈炽抓了两三颗爆米花扔嘴里,解下安全带道:“接下来我要去店里,你待车上还是一
起去?”
“我游戏还没破关,爆米花又剩一半……当然是跟你一起去啊!我看起来像是会放新婚妻
子一个人进酒店的烂好人丈夫吗?”
居斯瞪斐烈炽一眼,放下爆米花收起手机,满脸不悦地开安全带下车。
两人在将车子上锁后便过马路前往酒店,向店门口肩宽头光的保镳抱上斐烈炽的名字后不
久,酒店经理就亲自出来迎接。
斐烈炽能有此待遇,不是靠过去担任刑警时累积的人脉恩惠──虽然他给酒店老板做过人
工呼吸,也不是因为他是身价千万的男人,而是接过这间店的委托,还完美达成任务──
这间酒店是玛丽娜工作的酒店。
“没想到斐先生会来店里呢。”
酒店经理满脸笑容地领着两人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来到红木办公桌盘的小吧台,打开饮料
柜问:“两位是开车来的吗?果汁、冷泡茶和冰滴咖啡,两位想喝哪种?”
斐烈炽抬手制止道:“不用麻烦,我是来找玛丽娜小姐的,她在吗?”
“她今天有上班。”
酒店经理注意到斐烈炽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放开饮料柜紧张地问:“是先前纠缠她的客人
,还是玛丽娜本身有什么……”
“与本人和本人的跟踪者无关,我只是需要她协助我确认一件事……”
斐烈炽话声渐弱,目光滑向办公室左侧的落地窗,制作成双面镜的窗户能直接看见店内的
动静,两名小姐和三名酒客坐在半圆形的沙发座上,亲密地打闹嘻笑。
“那么我请她下班后联络你。”
酒店经理等了几秒没等到斐烈炽的回答,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落地窗问:“那里有什么不
对的地方吗?”
“你们这里不只有开放式座位,也有封闭式包厢吧?”斐烈炽盯着落地窗问。
“当然,而且每次清洁打扫都会消毒并且检查有无窃听或针孔摄影机,卫生和隐私性都足
以信赖。你问这个做什么?”
“给我安排一个包厢,然后请玛丽娜过来。”
斐烈炽收回视线,亮出漆黑镶银的信用卡道:“包厢费、台费、水费、小费、酒水费……
该付的费用我都会付,不用给优惠。”
“这……”酒店经理
“这家伙目前的存款有八千两百六十五万,基金保险另计。”
居斯从一旁探头,揽住斐烈炽的肩膀,将头靠在对方颊边道:“不过他是有夫之夫,所以
除了玛丽娜小姐外,别送其他花朵过来,好吗?”
酒店经理看着恣意搂靠斐烈炽的居斯,和既不反驳也不将人推开的前刑警,呆滞片刻才点
头,带两人前往酒店深处的包厢。
经理给斐烈炽和居斯安排的是最小的四人包厢,但厢体虽小却奢华典雅,沙发座上刺著艳
丽的金纹牡丹,茶几是红木雕花藤,桌上放置冰桶、香槟、气泡水和珠宝般小巧玲珑的巧
克力,藏在墙梁间的灯条散著晕黄光辉,让人一开门就踏入温柔乡。
“玛丽娜还在别的包厢,大概还要一小时才能过来,桌上的饮料点心随便用,帐记我身上
。”
酒店经理微笑,在斐烈炽拒绝前迅速关门离开。
包厢门再次开启是半个多小时后,斐烈炽以为是经理过来问两人要不要加点,抬起头正要
说“不用”时,和玛丽娜四目相交。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玛丽娜穿着露背晚礼服,曳著深紫色鱼尾裙走到斐烈炽身旁,从冰桶中抽出香槟问:“来
一杯?”
“半杯就好。”
斐烈炽看着玛丽娜拿起水晶杯注入香槟,很快就想通对方提早出现的原因,微微蹙眉道:
“虽然我很高兴妳这么快过来,但为了我冷落你的老顾客不是好选择,我只会点妳的台一
次,妳往后还是要靠老顾客。”
“放心,我的手腕没那么糟,他下次还是会为我开香槟王。”
玛丽娜将半满的水晶杯推到斐烈炽面前,再望向居斯问:“你也喝香槟吗?”
“我已经有水了,而且我今晚负责开车。”居斯举了举杯子,抓起一颗巧克力扔嘴里。
斐烈炽喝一口香槟润喉,再放下杯子正座道:“玛丽娜,我知道妳很忙,所以不会耽误妳
太多时间,但我希望妳能认真、专注、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吗?”
“没问题。”玛丽娜道。
“接下来我会向妳描述一个人,如果妳认识符合描述的人,就告诉我他的名字;如果妳记
忆中没有这样的人,也直接告诉我妳不认识这种人,不需要强行寻找相似者,到这边有疑
问吗?”
“没有。”
“那么我就开始了。这个人是本国男性,妳至少五年没和他见过面,而妳最后一次和他碰
面时,他的年龄介于二十二到二十七岁之间。
他因为双亲的关系相当富有,完全不需要担心日常花费,能随意动用大笔现金;没有固定
工作,或者说他有一份工作,但这份工作是虚职,既不需要于一定的时间上下班,也几乎
不负责任。
他的容貌并不出众,可是他本人并不这么认为,但妳总觉得他其实很在意这件事;他才能
平庸,本人同样不承认这件事,对外可能摆出‘我只是没认真,但我认真起来谁都不输’
的态度;他有些举动让妳觉得他挺没有安全感,可是本人同样不接受这懂判断,并且时常
用夸耀自己的力量──形式上可能为拿出枪械或宣称自己受过武术训练。
他与母亲的关系很好,但如果妳曾和他的母亲有所接触,妳可能会觉得他的母亲对他过度
溺爱,并且有不小的控制欲,他本人也许也约略透漏过自己对此感到烦躁,或是想向母亲
证明自己是个独立个体。
他和父亲的关系不佳,因为他的父亲不太关心他,且各方面都比他优秀,可能是名白手起
家的富豪,或是让家族再登高峰的天才,对此他感到强烈的压力,并且在意识到自己无论
如何都无法超越或获得父亲的认可下,自暴自弃纵情酒色,并且越玩越不要命。”
斐烈炽平稳、除换气外几乎没有间断地说完话,端起水晶杯将剩余的香槟灌入喉中,握著
水晶杯凝视玛丽娜问:“妳认识符合以上描述的人吗?”
玛丽娜没有立刻回应,垂著浓密的睫羽沉思许久,才抬起头认真回答:“有,你上个月公
祭的朋友,公孙诏的儿子公孙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