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玉楼春 (19)同心 (和好回+贺年图x1)

楼主: stardust1224 (咪咪喵喵咪)   2023-01-26 15:2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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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肌肉很发达完全没有弱柳扶风的感觉
还是祝版友兔年行大运文思泉涌看文不踩坑
(十九)同心
  晋王见到配剑的御林军进入锦绣堂内,很快就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同时,春长也进
房,急忙报讯道:“报!数十位御林军,已围住府邸。”
  他虽震惊一会儿,但是看见眼前的景象,又何须春长报讯?他自然知道眼前的情况是
怎么一回事,于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不但如此,还把怀中的李从嘉攒得更紧些,替他阖上
衣裳。
  李从嘉还在咳嗽,咳得厉害,脸上虽是刷白,却一路从耳根子红过另一侧耳根。晋王
并未对着皇帝驾临一事如何反应,而是淡然道:“春长,传唐太医进来。”
  “是。”春长忙让唐识几进来喂药。
  李从嘉草草配水吞服丹药以后,终于是停了剧咳,便迳自到赵元朗面前跪下,“皇上
,您要疑心臣几次,就尽管去疑心罢!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臣什么没受过?臣不怕!”
他方才咳得难受,眼角还含着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教人尤其不舍。
  见到李从嘉如今第一个念头,便是觉得自己疑心他,赵元朗感觉也难受,忙扶他起来
,除下自己的披风,披到他的身上,伸臂抱他在怀里,轻轻唤了声:“从嘉,是朕让你受
苦了……”
  “──大哥,你要做什么?”
  见人已被夺走,晋王二话不说,立刻抢近前,又怕伤到李从嘉,一时不敢拿住他,只
紧紧握住哥哥的手臂,“你还想抓他回去受刑么?你没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命都是靠药
在吊著。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要死了!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
  赵元朗见得光义面上、话语里都是情切,忖他许是在日渐相处中,对李从嘉动了几分
真情,心下有些恼怒,仍不发一语。
  还没等人发话,两位带刀侍卫当即拔出武器,架在晋王脖子上。光义的脖子已被刀锋
划出血,仍不为所动,眼睛直勾勾拿着赵元朗看,毫不避讳,当真是胆识十足,气魄过人

  四喜见他毫不屈服,藐视龙威,遂骂道:“晋王爷,您这可是当众冲撞陛下,休得无
理。”光义仍没低头。
  对此,赵元朗不但不怒,反笑了笑,“光义,除却小时候你我没饭吃,为了一碗饭争
半天的时候,还有什么时候是像现在这样,你冲著朕发过脾气的?”
  元朗没打算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解释,只平淡一声:“摆驾回宫。”
  四喜道声“遵旨”,宣:“万岁爷摆驾回宫!”门内门外一干人等,都开始动身离开

  赵元朗一把将李从嘉打横抱起。李从嘉吓得半死,“陛下!放臣下来……咳咳咳……

  元朗把李从嘉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微笑道:“抓紧点,否则真把你扔下去,届时摔
死你。”随后转身带着李从嘉离开。
  他走时,余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唐识几,“你,小太医,随朕一块儿回宫。”
  “遵……遵旨。”唐识几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已吓得头低低的,都不敢抬起头来。
虽想站起来,一时间还腿软。
  四喜拿拂尘打他一下,“‘小太医’,万岁爷的旨意,还不快点起身!”唐识几这才
跟着赵元朗一块儿出去。
  两位御前侍卫,见晋王没有要动武的意思,这才放下刀,“恕微臣失礼。”其中一位
侍卫道。毕竟日后还得在宫中相见,道歉是必须的。
  赵光义没理睬,只兀自沉吟:‘好大的能耐,既然能拿刀架著小王的脖子,为了李从
嘉,大哥对着我,还有什么事是作不出的?他从前可并非如此。’

  重兵包围晋王府,此等大事着实惊动宫中上下,真不知晋王做出何等好事,惹得万岁
爷这般动干戈。在各人的焦灼与惊叹中,漫漫长夜尚未度过。
  搭著软轿回宫以后,李从嘉还在惊惧。即使在轿内,赵元朗都不曾放开他,只紧紧拥
他在怀里。
  入宫后,一帮奴才簇拥著万岁爷,派头很大,拖着长长队列,不惹人关注都难。过路
阉人、宫女们跪了一片,都不由偷偷抬首注目。
  赵元朗还是抱着李从嘉,一路要把他抱回坤宁殿。李从嘉挣扎,赵元朗只用往常那温
和多情的眉目望着他,“不喜欢给朕抱着么?”
  李从嘉不好答这话,说:“陛下,臣毕竟是罪臣……”
  “从嘉,那时在垂拱殿的宫宴里,你说得对。”
  赵元朗抱得很牢,一步步走向坤宁殿,虽然大步,却比轿子更稳,安住李从嘉的身子
,不让他的病体受损,“你何罪之有?”
  李从嘉闻言,不由蹙眉苦笑,“君无戏言,陛下既认定臣是罪臣,又岂有收回的道理
?”
  “你不一样,你不是别人。”赵元朗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到对话,看见情景,宫人们当真是又惊又惧。有的待赵元朗离开后,已各自去禀报
他们的小主。
  李从嘉留意到宫中四下都是耳目,恐怕于皇帝清誉有损,忙附在赵元朗耳边轻声说:
“陛下,如此实在不得体,别抱了,臣可以下来自己走……”
  “你是说那些总爱多嘴嚼舌根的宫人么?”
  赵元朗懒顾他们,只望着李从嘉,“由他们去,这里是朕的宫殿,一切由朕作主。”
此时此刻,就算他仍肩负著大好河山,他的眼中亦只容得下李从嘉一人。
  到了坤宁殿,赵元朗总算是放他下来。四喜端来清水,让万岁爷、违命侯净手,便出
去了。
  入殿后,赵元朗表现得更加亲暱,凑近嗅了嗅他身上的香味,“你在光义家里洗了甚
么?”
  “玫瑰水……”李从嘉不好意思地答道:“王爷那个管家准备的。”言下之意不是他
要的。
  赵元朗虽然对着光义很是介怀,还是一扬嘴角,“你的头发很香。”尽管几日不见,
人儿还是与他记忆中一样的香,受刑并没有丝毫减去他的美。
  殿中燃的还是那鹅梨帐中香,曾是李从嘉的爱香,却不由勾起他被凌辱的往事,又是
与赵元朗独处,不知是否要再承受雨露。忆此,他紧咬苍白的嘴唇,心里都要沁出血来。
  李从嘉在天牢里不知待了有多久,一时间不大习惯这浓烈的情香,被呛得咳嗽两声。
  赵元朗见他神情侷促,搭住他的肩,柔声问:“怎么了?”
  想到赵元朗在垂拱殿上对着他的态度,哪怕李从嘉曾对眼前的九五之尊有过情意,现
在也已成一片冰冷。
  他恍惚想起赵元朗曾在乞巧时带他出宫,听他弹琴、曾传他进宫研墨陪他批折子、两
人也曾芙蓉帐暖……却也曾夺走他的妻子,幽闭他,一月有余不曾见他,甚至将他打入大
牢,使他险些折损十指。
  他已经变得不敢再相信这人的反复无常。就算眼下他对自己柔情蜜意,百般疼爱,彷
彿全天下的宠爱都临到他身上,他也总觉得是假的,太虚伪了。
  若说起从前,李从嘉的心里也曾有过对赵元朗的期盼;此刻却是半分也没有了。
  李从嘉赌气道:“陛下总疑心臣与晋王殿下有染,臣就是有!”
  霎那间,赵元朗的面上悲极,然而终究只是一会儿,那份悲怆硬是收了回来。
  他扶李从嘉到取暖的镂金雕龙炭炉前坐着说话,本想把手摆在他的腿上,终究是没有
,便只握着他那只布满夹棍痕迹的手,“光义强迫你,是朕这作大哥的不是……朕没照顾
好你,让光义有可趁之机,是朕的不是。”
  见赵元朗陡然间开始罪己诏,李从嘉惊愕不已,他不理解,是什么改变了那原本冷心
冷性的郎君?
  赵元朗并没有提,自李从嘉入狱以后自己神思恍惚,食不下咽,夜里总睡不好,连政
事都变得乏怠等诸多事,只虔诚地望着李从嘉,把手里那只布满伤痕的纤纤素手攒得更紧
,“光义说得也不错,是朕好几次差点害死你。他是比朕更知道你的好……是朕薄待了你
。”
  明明被拖出垂拱殿时,他对他已经没有心、没了情绪;可为何此时,因着他的话,自
己的心绪竟会起伏得如此厉害?
  赵元朗不过是他的君主,而自己也不过是他的一介最没有用的罪臣罢了!
  李从嘉想抽手,可赵元朗仿佛深怕人儿会跑掉似的,仍旧紧紧地抓着,没放手。
  他望着李从嘉,“你填的〈虞美人〉、〈浪淘沙〉,朕都让人誊著,你不在的时候,
朕就日日地看。”他没提自己这几日来,抄好后放在荷包里随身携著,看这两阕词的次数
比每日批过的请安折还多。
  “是朕逼着你写出这样的词,”说到这里,他不由叹气,幽幽道:“是朕害得你生不
如死,”
  “从嘉,虽然这一声道歉来得很迟,但是,对不住。”
  他颓然一笑,语声悲切,一瞬间,身上的皇霸之气竟不再复见。
  “你不必原谅朕,也不必接纳朕……朕从今以后,不会再逼你侍寝,再也不会。”为
了李从嘉,他放下身段,已卑微如尘沙。
  分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再也不会逼自己作讨厌的事,可为何看见赵元朗那颓丧的
、仿佛大宋国土全丢给辽国的模样,自己的心里会这么难受?
  他再也不会在龙床上抱住他、给他温暖;再也不会对他说那些臊人的情话,不会再给
他那些无意义的虚言与承诺……这难道不是极好的么?
  不是说好了,不再陪他作戏么?不是说好,从此以后要无心无情么?
  不是宁可去死,都不想再作他赵元朗的佞臣,以色侍君,吮痈舐痔么?
  “……”
  当真不知道,为何这些话语从赵元朗的口里,一字一句地亲口吐出来,会使他的胸口
有如被人捏碎般难受。
  李从嘉着实恍惚了好久好久,只是与赵元朗相对坐着,相互望着。
  赵元朗也很有耐心,看着他,与他保持着距离,定定的握住他的手,仿佛两人之间的
时光未曾流逝、未曾经历过以前那些令人难受的、直想遗忘的往事。
  曾几何时,李从嘉都不曾发觉,他的两颊竟湿凉一片。他紧紧咬著牙根,仿佛要把牙
都咬碎,浑身颤抖,不能自己。
  赵元朗见他哭了,还睁大著双眼,皱着眉头,神情难受,这让他忽然变得有些不知所
措,忙以手拭去李从嘉粉面上滑落的珠泪,“怎么了?是朕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么?怎么
哭成这样?”
  李从嘉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自己想说些什么,便脱口而
出:“……元朗,你知不知道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多久?”
  还是旧时的称呼,不是唤他“陛下”。赵元朗听了这话,便如同听见李从嘉的真心,
不禁浑身震颤。
  他再也克制不住情绪,终于还是一步上前,紧紧地抱住李从嘉,将那日夜思念的伊人
圈在怀里,再也不愿放手,“对不住,从嘉,是朕对不住你……”
  李从嘉怔了怔,不知该不该回抱住用那一对强而有力的臂怀搂住他的这个人。这人曾
夺走他的一切,如今却又许诺要重新给他一切。
  或许此刻应当推开他才是,可又舍不得。李从嘉不知该如何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他思虑紊乱,脸颊烧烫,心脏跳得厉害,胸口闷闷地疼,完全无法考虑任何事。他知
道自己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清醒、决绝。不过一晚赵元朗态度丕变,他对他的心思也全变
了,被他委实地揉碎成了一片片。
  自己是否要回到此人身边;或许他向来都没有过任何选择,就算那人说要给他选择。
那人当然可以轻易毁约,忘记自己此前的约定,再度对自己无情。自己被弃之如敝屣很是
简单,此事既已发生过,此人又如何能信得过?
  可李从嘉克制不住,挣扎着,一对瘦弱的手终究是回抱住他宽阔的背,几乎要抠进肉
里地抓在他的背脊上,长久的积郁与不可诉之于口的哀痛撕心裂肺,最后呜呜地、几不可
闻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竟然不论如何都无法停止,泪水扑簌簌地直落,浸湿赵元朗肩头明黄色的云
纹锦缎。
  赵元朗从没见过李从嘉哭得这么惨──哪怕大宋铁骑踏破南唐宗庙时都不曾。他知道
,这男儿泪来得并不容易。
  他顿时明白,李从嘉对他不但有感情,还是发自肺腑的,又怎么可能背叛他与光义苟
且?更深觉自己从前的糊涂与对他的不信任。
  自从成为君王以后,他就无可自制地多疑,可这份多疑用错了人。他深觉不该这么对
待李从嘉。
  蓦然间,赵元朗想起自己将周嘉敏赐给光义时,李从嘉在御前说的那句:“臣是那么
地喜欢皇上,那么地相信皇上,皇上是臣唯一的依靠……皇上就是臣的一切。”李从嘉当
时有多情切,而今赵元朗的心就有多疼。
  他是懊悔的。可他不知道当下如何弥补,只好紧紧抱着李从嘉,大手来回缓缓顺他孱
弱的、因着哭泣而微微抽动的背,好像在哄小孩子般温和地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
  “从嘉,你忍了太久,受了太多的委屈,想哭就哭罢。”
  这样伤心欲绝的李从嘉使他揪心不已,赵元朗深知自己正是造成他一生悲剧的祸首,
虽然这样的幡然悔悟确实来得太迟,已将他伤得太深,刀刀入骨见血,令他伤痕累累、体
无完肤;但他愿意用剩下的一生时间,尽最大的努力去弥补他。
  “可是……”
  你与我都已经回不到从前!
  我是这样地恨你!
  早已恨你恨得入了骨子里,我能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啊!
  任凭李从嘉拼尽全力捶他、抓他,赵元朗都一声不吭,只是把他拥得更深,将头静静
埋在他的肩膀上,“从嘉,如果这么做你能消气的话也好。”
  是了,单凭他区区一介废臣,竟敢对着当朝皇上拳打脚踢?
  赵元朗对着他既纵容又宠溺,这使得李从嘉只觉徒劳,无力──都有什么用?就是打
他,骂他,已经被灭的南唐、被强取的周嘉敏、死去的父亲兄弟、那些与国同葬的忠臣们
就会回来么?
  李从嘉好茫然,好徒然,好迷惘,把脸埋在赵元朗厚实温热的胸膛前,一声声呢喃道
:“我真是恨毒了你!赵元朗!你……你……!”真到可以咒骂他的时候,竟一个字都说
不出来。
  咒不了他立刻去死,不希望他当真被天打雷劈。
  他只希望赵元朗可以日日都像现在这样,抱着他,陪着他,看着他,与他说话。继续
在意他,喜欢他,对他温和体恤,柔情似水。
  李从嘉发现当下自己已什么都不再、也不敢奢求;他拼尽全力奢望的,竟只剩下眼前
这个抱着他,不断对着他道歉,无限度容忍他发怒的谦卑男子。
  在他眼前的终于不再是冷漠无情的真龙天子,而是有血有肉的赵元朗,真真切切的,
只是他一个人的元朗。
  他恨透自己的无能与懦弱,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恨的从来都不是赵元朗,而是那个
连赵元朗都无法憎恨的自己!
  他果然还是喜欢著赵元朗,在意他,高兴他将自己带回来,宽厚温暖的怀抱紧紧地圈
著自己使人安心、努力地对着自己慇勤道歉讨好。
  终究是无法克制爱意。对着他始终无法断情绝意。
  “元朗……我等的不是赵光义……一直都不是!”隐忍到极限,直至溃堤,他喉咙里
含着咽呜,喑哑地哭道:“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带我走……!”
  “朕知道,都是朕的不对。”赵元朗轻轻拍着他,耐心柔声安抚他道。
  李从嘉许是为著这份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感情而发狂,倏然间紧紧咬了赵元朗的脖子
一大口,不但落下牙印,还见血,就仿佛恨他恨得要咬断他的喉管。一圈冒出血珠子的红
印,落在层层叠叠的,往日伊人留下的指甲痕与已成瘀青的吻痕上。
  但是这都不算什么。比起他曾带给李从嘉的苦痛,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赵元朗眉心微
蹙,强忍着疼痛,将李从嘉扶到眼前,轻抚他的脸。
  美人那依旧清丽的面容上满是愁苦,哀绝,仿佛世间所有的苦痛此刻都临在他身上。
赵元朗看了尤其心疼、哀怜、难受。
  元朗抬起他的下颔,仿佛在等待李从嘉的首肯。李从嘉一时间怔住,颤了颤,终于是
阖上睫毛纤长的、饱含泪水的双眼。于是赵元朗以吻封缄。
  那一刻,他口里的香甜,柔软,那些往夕曾经的爱意,全都度进他的口中。他想起他
的好,也贪恋他对他的好。李从嘉无法再说话,也不想再说话,这一刹那,两人之间不需
要任何言语。
  赵元朗究竟是万岁爷,只要他愿意,每一晚都可以有新的女人;可至少这一刻,他愿
意待他好,他心里有他,容忍他,喜欢他,爱他──他是他的,这就够了。
  李从嘉知道,真正卑微的,不是放下身段的赵元朗;而是只要一晌贪欢,留君驻足,
就已然心满意足的自己。
  “唔嗯……”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稍纵即逝,却犹不及。
  元朗将他打横抱上龙床,那对俊俏的、风情万种的双眼,深情地望进他闪动着潋灩水
光的明眸里,低语道:“从嘉,朕想抱你,可以么?”一只手已掐在他的小衣,即使心已
悸动,一时间仍未动手去解,只待伊人首肯。
  这般熟悉又怀念的接触很是久违,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尊重。元朗竟然柔情蜜意地
问了他,这仿佛是只得在梦中才能得见的场景;而李从嘉又何尝不曾想念过他?
  思得入骨,日日夜夜,实是时时刻刻未曾忘怀,却要自欺欺人,自以为无情,以至于
刻骨铭心,铭镂五内,令他苦痛如斯,无法自抒,几欲成疾。
  最后一滴夹杂着欢喜的泪水自清减的颊边滑落,李从嘉面带霞色,虽未曾点头,只兀
自伸出两只酥手,扣住赵元朗的后颈,令他伏上自己的胸前,于是元朗顺手解开帘扣,带
上鸳帐。
  天不老,情难绝。红烛微光缓缓摇曳,殿中的鹅梨帐中香仍在萦萦缭绕,然不需香薰
,一双璧人已然酣畅情动,而不自知。
楼主: stardust1224 (咪咪喵喵咪)   2023-01-26 22:37:00
谢谢大大!推文好暖心,其实写完我才觉得从嘉有病吧斯德哥尔摩,可是我已经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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