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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威廉惹上一点麻烦，而夏洛克还在学习面对自己的死亡。然后是谁在敲门…?
三、拼凑线索
房间安静下来，没有夏洛克终于发现自己已经死亡之后开始滴落的新鲜血液。现在只剩下
陈旧的血迹，犯罪现场从未被好好的彻底清洁，飞溅和聚积成漥的血迹沁入地板…尸体无
人闻问好几周之后腐化的黑色尸水，无可避免的牢牢黏在地板上。
现在只有几件私人物品留在这里。墙上歪歪斜斜的挂著一张照片，里面是夏洛克和一位灿
笑的金发女子–她是小有名气的演员，现在也已经过世了。一件外套，高高挂在门后。一
双严重磨损的鞋放在门边。仔细观察，外套口袋里还留下几样物品。氧化银制成的怀表，
一张给夏洛克的字条，笔迹优美但古怪…以及一把沾上更多血的拆信刀。
威廉有意无意地避开直视地上那个黑白的人形污渍，视线慢慢扫过房间。不久，他走过去
轻轻拔下照片检查，翻到背后打开，看照片背后是否有女人的名字。
他检查完之后把照片挂回去–是摆正的–然后走到外套前开始检查。他抽出手发现那只怀
表–现代已经不常有人配戴了，但无所谓–还有那张字条跟沾血的拆信刀。
他皱眉，再次环视房间，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关上门，前往厨房。他在厨房餐桌边坐下，
把拆信刀放到一边，轻柔的打开字条看上面写什么。如果夏洛克没有心情好起来并再次出
现，他大概需要伪造文件并去一趟警局…
字条内容简洁有力，用暱称称呼夏洛克，而且甚至没填满小小纸片的一半。
‘夏里，
抱歉必须离开，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我的心与你同在。
艾琳 ’
字条充满折痕和磨损，显然一直在口袋里被抚摸并反复阅读。纸张的某些部分发皱，是水
滴留下的永久痕迹。
威廉阅读简短的字条，轻柔的翻弄纸张。是情人，大概…或许正是照片里的女人。看来夏
洛克留着这张字条一段时间，看字条的时候至少哭过一次。他怀疑字条跟谋杀无关，因问
它看起来在谋杀案之前就存在了，但他不会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会留意叫‘艾琳’的女
人…
他轻轻地把字条放回桌上，检查拆信刀一会儿。沾血的拆信刀看似没有直接关连，但调查
人员完全没发现拆信刀这点很可疑…
拆信刀上有一层干掉的血迹，像是曾经用来刺进某人的身体，而不是划过。但跟案件的关
联性仅止于此。
他放下拆信刀，沉思一会儿，拿起怀表在手中翻看，然后打开。有些人会在怀表里放照片
或镌刻对吧?不然就只是普通的怀表了…
怀表已经停止，指针指向9点50分，里面没有镌刻但有一张纸片。
‘6号码头，晚上7点，带笔记本+钱’
纸片从怀表掉进威廉手中的时候，他慢慢歪头。“6号码头，晚上7点，带笔记本跟钱…”
他唸出来。然后他瞇起眼睛。赎金?但绝对不是标准的赎金。钱大概只是用来掩饰想要得
到笔记本里的什么东西的障眼法…威廉知道的越多，夏洛克的人生越令人摸不著头绪。
他检查怀表，但最终认定停止的时间跟案件无关。它不是因为渗水或外力冲击而停止，大
概只是因为没电了。
他轻轻地把纸片也放在桌上，站起来拿出手机为纸片、字条、怀表，和拆信刀拍照。有备
无患。毕竟，这些也是证物，根据夏洛克之前提过的，很可能牵涉到贪腐和吃案。
拍完照片之后，他伸伸懒腰对空无一人的公寓说:“我要出门了，办完杂事跟采买之后就
会回来。祝你有美好的一天，夏洛克。”然后他就快速回房间准备出门。因为他要去图书
馆伪造英国秘密情报局的识别证…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怎么做。威廉‧詹姆士‧莫里亚蒂
在各方面来说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当威廉下楼准备出门，夏洛克出现了。表情依旧严肃但没那么沉重，只是悲伤地看着艾琳
的字条。他试图拿起怀表但失败了，金属在他冰冷的手中显得温暖。他转身面对威廉，静
静地叹气，担忧的皱起眉头。
“廉，我不知道我被杀的理由，或什么原因导致我的死亡，但你最好别插手。我无法改变
我已经死亡的事实，而且我不希望牵连任何人。”他注视那张写给自己要求码头会面的纸
片，试图回想蛛丝马迹。他真的不该尝试，但他想侦探的天性让他必须弄清楚自己身上发
生什么事。
威廉很讶异夏洛克真的又出现了，他以为夏洛克需要更多时间整理思绪。但是当夏洛克警
告他不要插手，他温和的微笑。听见侦探说解决这个案件无济于事，真是令人惊讶。但威
廉不打算轻易放下。他已经被卷入了。看起来他是夏洛克死后第一个看见他的人，这大概
代表他注定被卷入。他没有宗教信仰，但他倾向相信事情发生自有原因。这件事也不例外
。但现在，他想先安抚夏洛克，至少到他发现新证据之前。
“好吧…如果你坚持…”他轻声叹气。“如果有什么可以帮上你的…尽管说。我无法想像
你现在的感受。”他微微摇头，转身走向大门。“就像我说的，我很快就会回来。事实上
–”他停顿一下，看着夏洛克。“…你要尝试跟我出门吗?我不知道是否有你可以离家多
远的规则，所以或许你该试试?”
夏洛克耸肩，看着一滴血掉到桌上并消失。看起来它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虽然鼻子还在
持续出血。
“我会尝试自己解决我的案子。我想，不管是发生什么事。只要知道真相我就能获得平静
…不管是哪种形式。”
然后他对于测试跟公寓的连结这个提议感到好奇。
“听起来…很吸引人，我该测试我的极限，看看当个鬼魂是怎么回事。我必须承认，知道
现在的情况之后，我非常好奇。”他走到威廉身边站定，漫不经心地用袖口擦掉鼻血。反
正血迹不久就会消失。干嘛用卫生纸。
威廉看着血一直从夏洛克的鼻子里流出来。这让人…有点不舒服…但既然没弄脏任何东西
，他想应该可以忽略。所以他只是点点头走出门，帮夏洛克开着门。“我也希望你能找到
平静…不管是哪种形式。”
夏洛克也踏出门之后，他们一起走到街上。“我也很好奇鬼魂的机制如何运作。不知道只
有我能看到你，还是其他人也行…不然我会看起来像在对空气讲话…”他轻笑一声，走路
的时候双手插进口袋。
夏洛克跟着威廉出门，赞叹外面天气有多好。他就像只小狗，轻易被散步和好天气分心，
所以现在他心情很好。看起来没有其他人能看见他，所以他尝试打招呼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他离公寓越远就越难走路。当他们抵达街区的边缘，夏洛克看起来像走在斜坡上。当他
努力再踏出一步，他的形体闪烁，惊呼一声被往回拉。
他发现自己回到厨房的桌边，叹了口气，发现一个街区就是他现在能出门的极限。他想威
廉还是会继续办他的杂事，所以他坐在桌边，尽力试图摆弄怀表。这是他最珍贵的物品之
一，一个他喜欢用来装饰衣着的骨董表，所以看到它停摆很令人难过。
威廉注视试图对路人打招呼的夏洛克–这让他得到几个怪异的眼神，因为他看起来像笨拙
地的瞪着街上的陌生人。看来他真的是唯一能看到夏洛克的人…有趣，但有有点令人不安
。为什么是他???但他不认为自己能得到答案，所以就先别想了…
他注意到夏洛克的步伐越来越艰难，然后突然大叫一声…就消失了。威廉轻声叹气。“最
多一个街区…真不方便…”他自言自语。说完他就往图书馆前进。往好处想，夏洛克不在
意味着他可以独自调查而不让鬼魂担心，所以或许这是最好的安排。
他在图书馆花了点时间伪造出一个迷人的秘密情报局识别证，借用年轻时认识的朋友弗雷
德的名字。然后他借出一本书，寄email给几个学生，上传一个他之前忘记上传的zoom课
程录影，就离开图书馆。
他往警局前进，拉直衬衫和西装外套，从胸口内侧口袋拿出领带。他总是在那里放一条领
带，可以在去大学时打上或离开大学时取下，这样就不必担心弄丢或忘记。他边走边快速
打领带，抵达警局前在商店橱窗前短暂停留，用倒影确认服仪。是的，很完美。他看起来
专业的跟伪造的识别证相配。他对自己微笑，走过最后几个街区，进警局跟祕书索取福尔
摩斯的案件资料。
他不知道他已经把自己放在某人的猎杀名单上。
威廉出门的时候，夏洛克无助的待在家。他不断尝试触碰物品，并回想他为什么在这里，
发生什么事–但什么都没想起来。
在警局里，当威廉说要调阅福尔摩斯案的资料时，秘书古怪的看他一眼。她要求看身分证
明和调阅的理由，怀疑地从挡板玻璃后看他。好几年没人碰那些档案了，现在是怎么回
事?这个人又是谁?她从未看过这个男人。
但是看过威廉伪造的证件和调阅资料的理由之后，秘书还是必须给他资料。她回到档案室
，印出所有资料，递给威廉文件、证物影本，和其他无法影印的证物照片。
“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波洛克先生。也祝你好运，这个案子无解。”
威廉解释，他隶属于新成立的政府专案小组，负责审阅旧案。只是例行公事，看看是否有
新证据出现，如果没有，就重新归档留待日后调查。威廉收到档案箱，转身准备离开的时
候，秘书才说了那句话挑动他的神经。无解，是吗?
他回头对祕书微笑，露出会意的眼神。“亲爱的，没有任何案子是无解的。”他对他眨了
一边眼睛，观察秘书的反应，然后就转身离开。
他…没料到会有一整箱的证据。要让夏洛克不看见这个箱子很难…他要尽量在夏洛克注意
到之前上楼把箱子搬进房间…
他往公寓的方向前进，途中停下来在杂货店购物，引起一堆人的侧视。但他豪不在意，买
了3天份的食物，就一手箱子一手食物的回家。当他一开门，就匆忙上楼回房，祈祷侦探
别注意到。
夏洛克确实注意到了，虽然他还在厨房闷闷不乐地兜转。但他不清楚箱子里是什么，只揣
测是教学用品。从威廉急着把箱子放进房间判断，里面的东西不是很重就是很重要，或两
者皆是。他叹气，把头靠回厨房桌上，忧郁的戳怀表。
威廉上楼不久，厨房就传来一阵大喊，还有碰的一声伴随夏洛克的大吼大叫。结果是胜利
的欢呼，因为夏洛克终于设法捡起他的怀表。
“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在练习这件事!廉，你看!我把怀表拿起来了!”夏洛克大笑着晃动怀
表，但怀表从他的手指(字面意义上的)穿过去甩到墙上。怀表撞到墙掉下来，夏洛克咒骂
一声，蹲下来试图再捡起来。
威廉把证物箱丢到床上，因为夏洛克没多问而松了口气。他小心地把箱子从床上搬到墙角
，标示朝墙，这样如果夏洛克走进来才看不到里面装什么。
安置好之后，他下楼把食物拿到厨房。剩下最后几阶的时候厨房传来大叫，于是他三步并
作两步冲进厨房。他进厨房的时候刚好看见怀表从夏洛克手中飞出去碰的一声撞到墙上。
威廉微微闪开，把食物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夏洛克身边。“你能把怀表捡起来了了…?真
是…惊人…我没料到你可以这么做。”他伸手轻柔地从地上捡起怀表检查。“幸好，撞击
墙和地板没有造成损坏。”他站直，对夏洛克微笑:“我放到桌上让你继续练习?还有，要
我帮怀表换电池吗?”
夏洛克点头，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但是确实能捡起怀表了。”他骄傲地宣布。换电池的提议也让
他很开心，点头说如果能换新电池就太好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小东西之一，所以我一定要让它再次运作，并学习怎么拿起它。”夏洛
克的声音充满决心，对于死后还能再次碰到怀表的愿景感到兴奋。虽然稍早有点崩溃，他
对死后生活怪异的适应良好。
威廉对夏洛克惊人的热情报以轻笑。他看起来像只黄金猎犬或其他兴奋的大狗。说实话，
很可爱。
威廉走过去把怀表放回桌上，一边说话一边开始把食物归架。“我明天会把怀表带去钟表
行换电池。我自己应该做不来，它的背面没有像手表那样可以撬开的凹槽。但这对表匠来
说应该不难修，我猜一天就可以修好。”
他把食物放进冰箱的时候沉吟，不时看一眼特殊的室友。“这个怀表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
吗?家族遗产之类的?”
夏洛克点头说带出去修理OK。他看着威廉整理杂货，希望他可以帮忙，但是他现在还不知
道怎么碰到东西。至少，还不够稳定。
所以他只能坐下来闲聊。
他想这么做，既然他显然不该在这里，威廉可能对于有个鬼室友感到困扰。他能做的只有
设法逗威廉开心。
“这一件礼物。我最好的朋友送的。他说我老是迟到，一个好表应该能改掉这个毛病–他
喜欢正式的打扮，所以他送我怀表。虽然我用过去式…但是他应该还活得好好的。”夏洛
克微微皱眉，手指敲打桌面。“希望如此。如果你听过约翰‧H‧华生警探，那就是他。
”
威廉收完食物之后泡了壶茶，边听边点头。他对这个解释微微一笑:“搭档，是吗?跟你一
起办案的伙伴?你真的非常珍惜这件礼物。我想他知道怀表对你的意义也会很感动。”
威廉把水壶放上炉子之后，靠在流理台上看着夏洛克。他微微皱眉的表情让威廉笑笑，头
轻微歪向一侧。“要我帮你找他的资料吗?至少让你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他的待办事项
清单越来越长了…
夏洛克点点头，微笑。
“他是个很好的朋友。如果你有空，我很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如果你没时间处理也没关
系。不是每个人都有空搞定不速之客。”夏洛克被自己的笑话逗笑，对小小的文字游戏很
得意。(译注)
然后他的鼻血滴在桌上，他恼怒的叹气。
“我发现自己死了以后就开始一直流。如果我忘记这件事，鼻血会停吗?”他夸张的问。
仿佛要嘲笑他，轮到嘴角开始滴血。真够烦。
“我会帮你查华生的现况，应该要不了多久，我很会查资料。”威廉沉吟，把热水倒进茶
杯。“老实说，我不介意意外的室友。我经常不小心就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个同伴有
助于维持我活在现实。”威廉对夏洛克笑笑。“虽然这个同伴本身就不太现实。”
威廉轻笑几声，把牛奶和糖加进茶里轻轻搅拌。他好奇地看血从夏洛克的嘴角滴落。“嗯
…或许你能用意志力控制让血消失，就像你用意志力拿怀表?或者这跟你是否相信它的存
在有关。当你相信自己像两年前一样还活着并住在公寓里，你看到的就是那样。它因为你
相信而实现。也许你止血的方式就是…相信你没在流血。”
夏洛克被威廉的话逗笑。
“我也是，华生或哈德森小姐经常要把我拉回来。有好几次他们提醒我，我才发现我拿着
一根没点燃的香菸–连菸都忘记点。不过这比拿着点燃的菸好。”他对于威廉说他违反现
实的说法耸耸肩。
“我自己也很混乱。我从未想过鬼魂的存在，一切都有科学解释，对吧?现在我证明我过
去是错的，但还是不知道我存在的理由或规则…甚至我现在到底算什么。灵魂存在吗?或
者我只是记忆的残影，或一股能量?”他低头看更多血滴到地板上，有滴落的声音，但没
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猜用意志力控制的假设是正确的。好吧，别再流血了。别…再流。停止。”他自言自
语，但血还是继续滴，所以他做个鬼脸。他太清楚自己已经死亡，太清楚后脑被轰烂 (而
且恶心的糊成一团)，更强烈认知到他不该存在。但是，他还在这里。违反他相信的一切
科学理论，甚至不知道为何死去。
当夏洛克说到香菸的事，威廉笑了，举杯啜了一口茶听夏洛克继续说。当他听到夏洛克试
图为鬼魂寻找合理的解释，他嗤笑一声。
“当我第一次要跟你握手，却穿透过去时，我以为被什么精心的恶作剧耍了。烟雾或镜子
之类的。即使所有证据都指明你是鬼魂，我还是徒劳的寻找其他解释。我这辈子从未想过
灵魂存在，对超自然现象更毫无兴趣。但…你出现在这里。当你告诉我你的全名，烹煮不
存在的食物，我必须接受鬼魂的存在，甚至我的室友就是其中之一。”
威廉回想当时的情况时轻轻摇头。但是当他听见夏洛克企图说服自己不要滴血时笑了。“
嗯…一直想这件事没有错。但或许当你专注在别的事情上而非自己的死亡，血就会止住。
我们必须再试试看，现在你先忍耐一下。”
夏洛克眨眨眼，对流理台皱眉。
“不存在的食物，是吗?我当时坚信自己正在做早餐。我大概一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他发出笑声，对威廉咧嘴。
“但那会是个很棒的恶作剧!让你的新室友以为见鬼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但要假装
在做饭需要很多练习。”他露出沉思的表情，安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执行这样的恶作剧，
认真到当他想到–或弃用什么点子时，会露出不同的表情。
当他思考时，出血止住了，虽然他没注意到。他太专注于思考，分析如果他是活人要怎么
说服别人他是鬼。要等他被打断…或想到答案，才会脱离这种状态。
于夏洛克想要恶作剧的热忱，威廉轻笑。“我承认，那会令人印象深刻。但大概需要花不
少钱。也许把这些想法留给用隐藏摄影机拍摄的实境秀就好。”但他注意到夏洛克没在
听他说话。他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
威廉又笑了笑摇头，但是当他发现夏洛克不再滴血，他停下来。所以当夏洛克不去想，
事情就不会发生。有趣…
观察几分钟之后，威廉走向厨房的门:“我要做点工作，然后搜寻你朋友的近况。”他安
静地说，没打算打断夏洛克思考。前侦探看起来正在快乐地想如何恶作剧，而威廉有事要
做，所以现在是离开的好时机。
威廉说完就悄悄回房间。他跪在箱子旁打开盖子，开始检查证物、犯罪现场照片，笔录，
寻找可能成为重要线索的细节。
夏洛克想完他的恶作剧，终于心满意足地回神，但是他随即沮丧地大吼。
“该死!我以为不会再滴血了!”他的鼻子又回到漏水的水龙头状态。
他大叫完又安静下来，开始极力思考–但这次是再次试图忆起他死亡的原因和方式。厨房
的温度降下来，威廉并不知道，但一会儿之后微弱的烟味飘进威廉房间。夏洛克超想抽菸
来帮助他思考这个困局，但看来整个宇宙都在嘲笑他，因为他还是无法抽菸…但至少闻的
到。但或许他还不够努力，之前明明让东西出现过…
威廉完全沉浸在整理证据中。他花费大部分的时间检查犯罪现场的照片和报告。没有入侵
的痕迹，夏洛克在自己的房间被射中后脑。他的尸体倒卧在地板上，飞溅的血迹证明他被
射杀的时候站在那里。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夏洛克认识并信任–至少没有防备–杀他的人。
或者…嗯，威廉可以问夏洛克是否有锁门的习惯。他觉得没有没有，这样前一项推论就毫
无价值–任何人都可以潜入，并在夏洛克一无所知的转身背对凶手的死角射杀他。
威廉叹气，把犯罪现场的照片放到旁边，开始拿起一落落的笔录浏览。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竟然被修改过…但这些档案从未曝光，如果只有警方内部能浏览，根本没必要修改.
..除非牵涉到国家机密，这种情况下一般员警没有权限调阅。又或者，这是在掩饰什么。
可能性很多，但都暗示夏洛克卷入比一般的偷窃或谋杀更棘手的案子…
夏洛克大叫的时候威廉短暂的分心，但他被愤怒的语气逗笑，然后又专注在档案上。这次
，他检查哈德森小姐发现尸体的过程，但是他才看一点点就闻到菸味，眨眨眼。他有点惊
讶的看向门口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夏洛克大概在抽不存在的香菸，就像他那天烤不存在
的吐司一样…
但这提醒了威廉，他答应夏洛克要查华生的近况，所以他拿出电脑开始搜寻约翰‧H‧华
生警探。他很好奇有什么方法能让夏洛克在其他人面前现身…或许这样他就能亲自跟华生
交谈…
Google很快就找到华生的资料–他在夏洛克死后就被解职，因为在公开场合失控大吼而被
嘲笑。他坚信案子是可解的，但警方一直在妨碍他调查。然后他就被炒了…无法调阅任何
档案。之后就没什么消息，但也没有死亡纪录，所以还好好活着。
威廉在找华生的资料时，听见大门传来一阵敲门声。虽然夏洛克不能开门，他还是好奇的
过去看，然后对威廉大叫。
“廉!是个很重要的人!快来开门!”他听起来很兴奋，把头伸进威廉的房间催促他去应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