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驯养的副作用 (限)

楼主: goldenink (没有画面)   2022-11-18 03:37:37
#被雷劈到的突发
#薛丁格的三批
#要逃要快
那么,电梯向下↓
  “趴好。”
  “裤子脱掉。”
  “脱掉。别让我说第三遍。”
  张安瑞回到住处,刚在玄关脱下口罩,就听到容易让人想歪的命令句从客厅传来。
  现在才八点多,晚餐的香气还没完全散去,就算是饭后运动也太赶了吧?或许是他又
误会,只是房东在帮常常受伤的学长擦药而已。
  走进客厅目击现场,张安瑞吞下一口口水,顺带把某个脏字咽下去。
  瘦弱的许折言趴跪在黑色真皮沙发上,衬衫被扯开,只剩一半挂在肩头。原本用皮带
系紧的褐色休闲裤连带浅色内裤被扯下,卡在两膝之间,露出雪白浑圆的屁股。那大概是
他全身上下最有肉的地方。
  张安瑞不受控地盯着那个诱人犯罪的位置,余光不免瞥见另一样让人扫兴的脏东西。
  那是韩光远的阴茎。澈底勃起,青筋浮凸的粗长凶器。那也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韩
光远全身上下唯一暴露出来的私密部位。
  听见脚步声,许折言赶紧回头,“学──”
  毫不留情的巴掌甩上张姓学弟看到流口水的翘臀。
  “准你开口了?”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太多情绪,韩光远一手握著怒张的肉棒,一手在很快泛红的臀面揉
捏。
  “道歉呢?”
  “……对不起,主人。”
  许折言乖乖认错,习惯性将屁股翘得更高。
  张安瑞看不下去,发出正义之声:“不准欺负我学长!”
  韩光远的视线冷冷地往张安瑞身下一扫,“真有说服力。”
  按住忍耐一路早就硬到发痛的欲望,张安瑞涨红著脸,还在想如何反击,又听到韩光
远说:“要就一起。”
  张安瑞三步并两步冲到沙发前,紧咬最后一丝理智询问把脸埋进沙发里的许折言:
“学长……可、可以吗?”
  身为主人的韩光远没那么多假惺惺的顾忌,倒了满手润滑液,两根手指就当着张安瑞
的面,插进许折言的后穴。
  “呜、啊……”
  许折言狠狠一抖,抬头想叫韩光远不要一开始扩张就那么用力,正对上张安瑞红到快
喷血的脸。
  青春正盛,未来有无限可能的大四生。对世界充满热情,对人类充满希望,多好。
  许折言咬著唇忍耐一次比一次更恶劣的开拓动作,朝张安瑞点头。
  只差没有跳起来欢呼的张安瑞火速脱光自己,抓着硬到流水的阳具,要往许折言那边
凑,某个冷冰冰的声音又说:“你刚从外面回来,洗干净再来。”
  “马的!韩光远你──”都这种状态了还叫他洗完澡再来?真怕中镖为什么一开始不
讲?这人渣根本是故意的!
  在下半身冲撞的热血有一部分稍稍冷却,张安瑞瞪着随便扩张完就握住那根凶器,扳
开许折言的屁股往里面捅的人渣,再看看趴在沙发上痛到呜咽的可怜学长……姓韩的病死
就算了,万一害体弱多病的学长确诊就不好了。
  张安瑞抹抹脸,丢下一句“学长等我!”,连换洗衣物都没拿就冲向浴室。
  等张安瑞从头洗到脚,甚至刷完牙再赶回现场,那两人已经改变姿势,开始做第二
轮。
  许折言不知道被韩光远怎么欺负,此时近乎全裸,肌肤泛起异样的粉色,只剩一只袜
子要掉不掉地挂在脚边。
  韩光远双腿大张坐在沙发上,许折言背对他坐下,用已经被肏到溼淋淋的软穴吞吐那
根变成腥红色,还没抵达高潮的肉刃。
  许折言刚刚射到一半,浅粉色的性器就被韩光远带着薄茧的大掌掐著,有一下没一下
地玩弄,任凭许折言怎么哀求,都不肯给他个痛快。韩光远揉捏著许折言肿胀的右乳,在
许折言突然停下动作时,用指甲狠狠一掐。
  “啊──”
  “还敢偷懒?”本来耐心爱抚的手收了回去,韩光远勒住许折言的腰,把人压进怀
里,“还是,你右边也想做个记号?嗯?”
  许折言的左胸有个紫水晶乳环,那是他们交往五周年,要上大一时的礼物。
  当初许折言不愿意跟他去国外读大学,韩光远为此生了一个月的气,连带许折言也一
个月没下过床。最后,韩光远采纳损友建议,做了一件事。
  “我本来订了项圈,但工期太长还没做好。先送这个给你。喜欢吗?”
  “……汪。”
  作为一只韩光远养的狗,许折言乖乖让主人亲手穿上镶著诞生石的乳环。
  不知是饰品没消毒干净还是另有原因,许折言为那个礼物烧了三天。原本预订出国准
备开学的韩光远特地延后行程,守在床边,不曾离开。
  想起过往,许折言抓起韩光远在胸前抚弄的手,亲了亲指尖。
  可惜示好没奏效。
  韩光远在这时发现第三者的存在。洗完澡回到客厅的张安瑞,正是许折言突然停下动
作的原因。
  韩光远用那只被亲吻的手按上许折言的唇,轻柔抚弄,在张安瑞抬脚朝这里走来时,
伸进嘴里,粗暴地翻搅。一会儿捏住许折言的舌头,一会儿伸进三根指头,往喉头捅去。
许折言被噎得眼眶泛泪,呛咳起来。
  张安瑞冲上前拉开韩光远的手,“别欺负他!”
  面对只来得及穿一条四角裤的张安瑞,韩光远连冷笑都没给。
  洗薄的四角裤被没耐心擦干的水滴沾溼大半,紧贴在两腿之间。
  不知是羞愧还是兴奋的红潮又爬上张姓学弟的脸。
  张安瑞磨磨蹭蹭移到许折言面前,低声请求:“学长,帮帮我……好不好?用、用手
就可以了。”
  许折言抿著唇,温柔地握住张安瑞那根份量只比韩光远逊色几分的肉棒。
  “学弟好善良,难怪你那么喜欢他。”
  凉飕飕的调侃从身后传来,许折言不敢回嘴,而张安瑞已经没有回嘴的力气。
  洗完澡稍微冷静,结果见到学长的样子又被刺激得更激动。张安瑞看着那双白皙干净
的手掌握住自己更显得丑陋的欲望,从底部到柱头,细心抚慰。
  “呼……嗯……”
  舒服到有些脚软,张安瑞按住沙发扶手,低头看向许折言。
  “学长……你好棒……啊、那边……”
  依照指示用指腹在顶部按压打转,微腥的浊液玷污了漂亮的手。
  张安瑞在淡淡的罪恶感中,扬起一阵扭曲的快感。
  血气方刚的大学生在喜欢的人面前毫无自制力,眼见就要缴械,加快速度的灵巧手指
却在此时用力一捏。
  “啊──”
  痛到破音的张安瑞跪在羊毛地毯上,许折言满脸歉意,却连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貌似大方要与人分享所有物的韩光远一直插在许折言体内,缓慢而规律地抽动性器,
直到他听见张安瑞得寸进尺的要求。他一手抓住许折言半软的器官揉捏,同时加大挺身力
道,顶得许折言失去平衡,抓痛张安瑞。
  猛烈的抽插没因为张安瑞的惨叫停下,少了第三者,韩光远的双手直接扣住许折言的
细腰,几乎将粗长肉棒整根拔出再狠狠插入。
  “喊我。”
  “……主、主人……”
  “说,你是谁的?”
  “啊!我是……主人……的……呜!不行、好深……”
  “你是主人的什么?”
  “我是……嗯!我是……主、主人的……狗……啊啊啊──”
  他失态地哭叫求饶,瘫软在韩光远怀里,却被那根由下往上穿刺的阴茎一次又一次顶
弄,不得不挺腰起身,好像那根没有骨骼的东西才是他真正的脊椎,支撑着他继续活下
去。
  被冷落大半夜的前端渐渐抬头,满脸是泪的许折言自己没注意到,还是韩光远缓下节
奏,伸手照顾它。韩光远总算舍得离开被肏成专属形状的软穴,将自己依旧硬挺的肉棒和
许折言的放在一起,一手包住两人的性器快速套弄。
  许折言的呻吟听起来像喘不过气的啜泣,低喘的韩光远在最后一刻扳过许折言的下
巴,与他接了个近乎窒息的长吻。
  随着氧气再度涌进口鼻,许折言的脑袋随着澈底射光的欲望,一片空白。
  喷了满手的白浊浓到可以拉出细丝,韩光远将沾了两人精液的手指递到许折言嘴边。
  恍神的许折言仍张著嘴大口喘息,感觉熟悉的手指伸进嘴里,下意识伸舌去舔,还在
韩光远要把手抽走时,卷著指尖挽留了一下。
  韩光远难得笑了。
  他含笑在许折言汗溼的发顶亲了一口,目光直视跪坐在原地,始终没有离场的张安
瑞。
  倔强的大学生眼神凶恶地回瞪,泛红的双眼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伤心。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共享许折言,却是张安瑞第一次吃了那么大的亏。不仅没爽到,还
只能摀著痛到暂时无法振作的要害,放任喜欢的学长被人肏到神智不清。那人渣甚至没戴
套!
  他想,韩光远这回是真的吃醋了。
  韩光远拿过做完第一轮就扔到旁边的订制西装外套,裹住在他怀里磨蹭著调整姿势的
许折言,考虑是要仗着房东的身分,连夜把张安瑞赶出门,还是勉强再收留他一晚。
  恼人的铃声在此时响起。
  韩光远的公务手机连同公事包扔在玄关,而他抱着昏昏沉沉的许折言没有要移动一公
分的意思。
  怕铃声响太久吵醒许折言,张安瑞臭著脸充当一回助理,拿了电话过来。
  韩光远压低声音,很快结束通话。
  晚上快十点,公司打来的电话不会有好事。
  韩光远没叫醒怀里的人,把人抱回房间,在他额间亲了一下,才对跟到房门口的张安
瑞交代:“我去趟公司,叫他不用等我。照顾好他。”
  “……知道了。”
  听到回答,韩光远揉狗似地揉了揉学弟的头,准备盥洗出门加班。
  墙上的挂钟走到十点半时,睡梦中的许折言感觉脸上传来溼热的触感。
  他下意识朝那来源抓去,听到短促的惊叹,下一秒,溼热的东西盖住他的脸。
  “学、学长对不起!”
  蹲在床边痴望许折言的睡脸半小时后,张安瑞决定遵照人渣房东的交代,好好照顾
他。在把人抱去洗澡和帮忙穿衣服的自肥二选一之间,他很孬种地选择第三项:擦脸。
  没想到毛巾刚抹上许折言的脸颊,手腕就被抓住。张安瑞一惊慌松手,整条毛巾就掉
到许折言脸上。
  扯开毛巾抹去脸上的水,许折言对着慌乱道歉的学弟,忍不住笑叹:“笨蛋……”
  许折言笑容柔软,声音微哑,此时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蚕丝被下的身体依旧赤裸。
想到这点,张安瑞全身上下的血液像煮沸的水,热得他理智模糊。
  “学长……”
  张安瑞的声音听在许折言耳里就像饥肠辘辘的大狗在讨食。
  此时的张安瑞已经穿戴整齐,居家长袖和运动长裤把不该露出来的肉色遮得澈澈底
底,但那处明显突起的形状却怎样都无法遮掩。
  许折言轻笑出声,推开被子坐起来。
  “他人呢?”
  “接了个电话去公司,叫你不用等他。”
  许折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点点头没再说话。
  “……学长你会饿吗?要不要吃东西?还是……你想洗澡?”
  许折言指向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头有韩光远出门前准备好的温水。
  张安瑞赶紧倒好水,双手捧著玻璃杯送到许折言手里。
  许折言喝完水,随手把杯子摆在旁边,对学弟下令:“脱裤子。”
  “啊?”张安瑞反射性摀住裤裆。
  许折言爱笑不笑地问:“还是,你也喜欢穿着做?”
  “穿着……”张安瑞慢了好几拍反应过来,摆摆手,“不用啦……你都那么累了
……”
  许折言盯着那个似乎更加激动的部位,“真不要?用嘴巴喔。”
  “用、用嘴吗……我……可是……”
  懒得再费体力纠缠,许折言直接伸手,扯下张安瑞的运动长裤。
  黑色内裤早被兴奋的液体浸溼一小块,许折言爬下床,单膝跪在张安瑞腿间,隔着内
裤亲了一口。
  只是被随便亲一下,张安瑞就有些晕眩。他一手扶著墙,看着跪在他身下的许折言,
“我们去床上,你别跪在地上……”
  扯下内裤时,顾着要回答的许折言被眼前弹跳而出的鲜红肉棒吓了一跳,他握住溼漉
漉的性器,仰起头跟张安瑞道歉:“对不起喔,他不喜欢别人上他的床。你站累的话,旁
边有椅子。”
  这么说来,在半年的同居共享生活中,张安瑞确实是第一次进他们的卧房做。在此之
前,玄关、客厅、餐厅、走廊、浴室、他的房间……还有一回是在阳台。
  感觉学长这次玩很大的张安瑞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小心地把手放在许折言的头顶摸
了摸,“没关系,我站着就好。但你……他知道会不会又生气啊?”
  许折言没回答,直接一口含住张安瑞的阳具。
  胀痛的前端被溼热的口腔包覆,嘴唇吸吮柱身。许折言没忘记照顾下方那两颗沉甸
甸的囊袋。细长的指尖从敏感的会阴处往前滑,揉捏被撑胀的阴囊,配合口腔的动作,玩
弄张安瑞的要害。
  张安瑞被玩得只能粗喘,忍不住抓着许折言的头,把那根只被照顾一半的东西往口腔
更深处顶去。许折言呜咽著,让那根肉棒与上颚摩擦,收缩双颊,顺着柱身弧度努力吞进
更多。
  “学长……哈、啊……”张安瑞恨不得整个人都插进那张又热又软的小嘴。
  长时间口交实在太累,双颊肌肉酸疼的许折言开始偷懒。他含着张安瑞变成深红色的
前半段,两手握住下半部快速套弄,时不时用舌尖在马眼戳刺,甚至在溼透的顶端吸了一
大口。
  张安瑞的灵魂都要被这妖精学长吸走了。
  “折、折言……”他忘情地喊著那个平常绝对不敢喊的名字,“我快、快射……”
  “……射吧。”含着龟头的许折言含糊道。
  张安瑞犹豫了亿万分之一秒,还是在爆发前夕推开许折言,没想到许折言自己凑了上
去。只见那根活跳跳的东西自顾自地开始喷发,白浊的精水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射向许折
言的脸庞,沾溼他的睫毛。
  许折言眨了眨眼,慢半拍才发现视线模糊的原因,伸手抹过眼睛,将指尖的精液慢慢
舔净。
  目睹全程的张姓学弟双腿一软,跪在许折言面前。他抱住许折言,“呜呜……学长
……”
  许折言笑得很甜,可惜张安瑞没看见。他只知道许折言拍狗似的拍拍他的头,沙哑地
哄他:“乖。”
  抱着没穿衣服的学长左蹭右蹭吃足豆腐,张安瑞才望着许折言始终很冷静的某处,鼓
起勇气开口:“谢谢学长!我要怎么报答你?也用嘴巴可以吗?”
  许折言抿唇一笑,算是谢过学弟的好意,抬手指向浴室。
  “一、一起洗?”
  张安瑞翘起无形的尾巴,连拥抱都不自觉用力。被抱得有点痛的许折言只是挑了挑
眉,一副“你可以试试”的神情。
  狗尾巴垂了下去。张安瑞丧气地放开许折言,把他抱进浴室,放了热水,拖着丧尸般
的脚步要离开时,被人抓住衣角。
  “……帮我。”
  不到一秒的时间,张安瑞完成了从丧尸变回人类,再从人类变成大狗的过程。
  竖起的狗耳朵和大尾巴几乎具现化,晃得让许折言瞇起眼睛。
  海盐柠檬草的味道飘散开来,那是韩光远用的沐浴乳。
  许折言不喜欢那味道,但他没有要求学弟更换,也没问张安瑞为什么挑了这一罐。他
坐在洗澡椅上,让对他垂涎许久的学弟双手挤满沐浴乳,而后抹遍他的全身。除了脖子以
下不能描写的部位。
  摸得到却吃不到实在太煎熬,张安瑞只好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学长,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啊?”
  “今天?”
  许折言低哑的嗓音在水气与热气回荡的大浴室里,听起来格外模糊。
  “就我家教回来,看到你们在客厅……”
  “喔……”雾气蒸腾间,张安瑞好像看见许折言勾了勾唇角。“我没等他吃晚饭,他
生气了。”
  “干!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是不是男人啊他!”
  许折言被气呼呼的指责逗乐,低声笑开。
  “他说他订了餐厅,结果我忘记就算了,还在家吃隔夜菜。”
  “呃……这样喔……”不管是非黑白永远站在许折言这边的张安瑞想了三秒,调整好
心态继续骂:“但也不用罚你吧?搞成那样太过分了!”
  许折言完全没有要帮某人说话的意思,软绵绵地搭腔:“对啊,好过分……”
  张安瑞贼心不死,趁机怂恿道:“这种人渣……还是早点跟他分手算了!”
  “分手呀……”许折言不知道为何又笑了。“不用刻意。”
  “不用刻意?不懂。”张安瑞边打听八卦,也没忘记该进行的任务。调好水温帮满身
泡沫的许折言冲干净后,他继续为自己争取福利。“学长,我顺便帮你洗头喔?”
  “好,麻烦你。”许折言闭起眼,“……反正等他腻了或被抓回家,就分了。”
  张安瑞挑了同样香味的精油洗发精,搓出泡沫抹上许折言细软的头发,一边按摩头皮
一边问:“抓回家?他家很可怕吗?”
  “听过海川吗?”
  “嗯……是前阵子厂房失火,台股就大跌三天那个海川?”
  “对,就是那个海川。”许折言的口气很平静,“他家不会允许他为一条狗不结
婚。”
  “胡说八道!你才不是狗!你是人!超好的人!”知道自己语汇贫乏,张安瑞想尽办
法补充:“学长你超好的!长得好看、成绩很好、工作能力也很棒……还、还很温柔!很
善良!做菜也很好吃!你才不是什么……什么狗不狗的……不要这样说自己啦……”
  许折言转过身来,发现张安瑞急得双眼发红,好像下一秒就要为他哭出来。
  是那种让人想捧在掌心好好珍惜,又想狠狠弄哭他的表情。
  许折言勾下他的脖子,亲了他的嘴。
  扣除韩光远允许并在场的共享时间,张安瑞只跟许折言亲过一次。严格来说是他偷亲
人家。那次好死不死被韩光远撞见,他还以为自己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被分尸灌水泥变成
港边的消波块。
  张安瑞再一次傻住。
  雪白的指尖点上张安瑞颤抖着想说话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嘴,顺着饱满的唇肉弧度缓
缓滑开,最后移回自己的唇上。
  “嘘,别告诉他。”
  因为学长的小动作,张安瑞不争气地又硬了。他就是对这种致命吸引力的人妻属性没
办法啊!
  家教学生的那个单亲妈妈是,眼前这个大一认识的直属学长也是。至于知道这学长从
国中就被某人渣染指,自己却不想逃跑,又是另一个鬼故事了。
  回过神的张安瑞慌乱地举起莲蓬头,要帮许折言冲头发。许折言转回去,将那一片布
满咬痕与吻痕的背部留给他。
  看着不知是刻意还是习惯做满记号的裸背,张安瑞这才清醒了点。
  他甩了甩头,仔细帮许折言的头发冲过三次水,宣告收工。
  浴缸的水在此时放满,许折言爬了进去。
  温度适宜的洗澡水和学弟的贴心服务让许折言舒服到长叹一口气,想就此死去。
  浴室里只剩下按摩浴缸运转的水流声。
  张安瑞盯着在乳白水面间若隐若现的美好身体,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在放水时顺手加了
温泉粉。
  或许是学弟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状似打瞌睡的许折言突然开口:“不可以进来
喔。”
  一语双关的提醒让张安瑞只能继续在浴缸外罚站。
  他低着头,随手用莲蓬头将被泡沫淋溼的椅子冲干净,“……知道啦。”
  “乖。”许折言轻声安慰:“会有人真心爱你的。”
  本来急着到旁边的淋浴间处理生理问题,张安瑞却在浴缸旁停住脚步。听着许折言逐
渐规律的呼吸声,弯腰对挂在浴缸边缘,白里透红的右手背,偷偷落下一个吻。
  嗡嗡的水流声中,他好像听见学长笑了一声。
  在淋浴间用十来分钟教训不听话的小兄弟,再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洗完战斗澡,张安
瑞急着去把睡在浴缸里的许折言叫醒。
  等他用大浴巾把勾住他脖子撒娇,明显认错人的许折言抱回房,擦干身体套上睡衣再
用蚕丝被裹好,刚洗好澡的身体又是满身臭汗。
  “……我今天到底要洗几次啊?”
  他无奈望着双人大床上睡得正香的身影,怕某人不在睡不安稳的学长过阵子会醒,决
定去弄点消夜。
  张安瑞的厨艺技能只点了三项:方便面、水饺和水煮蛋。煎荷包蛋这种需要起油锅的技
能太高级,何况他只是只连打蛋都会弄得满手蛋液和碎蛋壳的菜鸡。
  从橱柜里翻出汤锅装好水,张安瑞打开冷冻库正考虑该煮多少,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
声音从厨房门口飘进来。
  “他睡了?”
  今晚做了不少亏心事的张安瑞隔着胸口拍拍受惊的小心脏,没好气地朝向门口说:
“洗完澡睡了。可能等一下会醒,我煮消夜给他。”
 
  “我也要。”
  张安瑞为他推荐另一样消夜:“吃屎。”
  韩光远冷哼一声,拉松领带朝卧房走去。几分钟后,换好居家服的韩光远再度来到厨
房,张安瑞正盯着锅中翻滚的白胖水饺,在加第二次水。
  “他还好吗?”
  想起学长把自己当一条狗跟某人渣交往那么多年,张安瑞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不太好。”张安瑞说:“他说他很累,想离开你。”
 
  双手环胸斜靠在厨房门边的韩光远完全没改变姿势,张安瑞却感觉厨房的温度瞬间下
降。
  “张安瑞。”
  韩光远几乎不曾喊过他的全名,总是跟着许折言喊学弟,不同的只是用嘲讽或调侃的
口气。
  “干、干么?”
  “说谎不敢直视对方,是大忌。”
  “我在煮东西没空啦!”对着渐渐沸腾的汤锅,张安瑞紧握铁勺,假装没有发现自己
在颤抖。
  韩光远没戳破张安瑞的烂理由,用惯有的冷凉口吻另开话题:“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安瑞熄了火,一边捞起沸腾第二次,可以起锅的水饺们,一边怒吼:“我对你的性
癖没兴趣!”
  “我们会变成这种关系,是他要求的。”
  捞水饺的手抖了一下,其中一颗跌回汤锅,溅起热水。 
  “干!”
  韩光远完全没有要帮忙或慰问的意思,自顾自往下说:“当初是他开口,说一辈子都
要给我。”
  张安瑞扭开水龙头冲手,盯着很快就发红的右手背,惊觉这可能是某种来得比龙卷风
还快的现世报。
  刚刚他偷亲许折言的位置就是右手背。
  “但你一点也不珍惜他。”水流不断冲刷,张安瑞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盯着还哗啦
啦流淌的自来水,“他说,你根本不爱他。”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
  张安瑞关上水龙头,“哈!你也知道我刚才在说谎。”
  “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不是在说谎?”
  真正高明的谎言,是真假参半的。
  张安瑞祭出必杀技:“他还说,或许你哪天会被抓回去继承亿万家产,娶个千金大小
姐。”
  “……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张安瑞调整好得意洋洋的表情,回头补上最后一刀:“你知道我不是说谎了吧?”
  “消夜你自己吃。”韩光远转身要回房算帐,步伐一顿,“医药箱有烫伤药,别想趁
机跟他装可怜。”
  目送高大的背影离去,张安瑞默默用另一只没烫伤的手,比出一根中指道谢。
  最后,那五十颗水饺,张安瑞只吃了三十几颗就投降了。
  直到他半夜因为肚子痛起床跑厕所,许折言他们房间的灯都没关。
  房子的隔音太好,听不见任何声响,但他们都不是习惯开灯睡觉的人。
  张安瑞摸出手机在通话页面滑了滑,又很孬种地放回去。
  如果明天下午那扇门还没打开……他再报警好了。
  一墙之隔的大床上,睡到一半被吻醒的许折言已经被翻来覆去无数次,肏到全身发
软,但就是嘴硬著,不肯说出那句话。
  直挺挺没泄过的阴茎插在许折言开始渗血的后穴,韩光远扯着他胸口的乳环,像要连
带扯出他的真心。
  “说你相信我,说你知道我爱你。”
  过度的快感变成痛楚,叠加的痛苦渐渐麻痺。除了身下溼淋淋的感觉,被蒙住双眼的
许折言不确定腿间那块软肉是否勃起,或者说,还能否勃起。就连敏感的乳尖在粗暴地啃
咬与揉捏后,刺痛都变成断续抽动的钝痛。
  许折言真的累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笑着,仰著脸对准韩光远的方向,“你知道我爱你。”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
  大半夜从公司收拾完烂摊子赶回来是很累,但真正把他折磨到身心俱疲的祸首,却是
柔弱到得倚靠着他,好像随手一掐就能弄死的这个人。
  韩光远把人抱起来,拉下眼罩,望着那双为他哭过无数次,现在却一滴眼泪都没有的
眼睛。
  “多多……不要这样子……”只存在两人之间的暱称,亲密眷恋的语气。他抱着许折
言,一遍又一遍地吻他的额头、脸颊、嘴唇。
  闭眼承受的许折言开口提醒:“我不是多多,我是主人的狗。汪!”
  韩光远觉得自己快疯了。好话说尽,恶事做绝。威胁利诱都没用。
  他挫败地抓乱头发,放软语气挣扎:“多多……你是我爱的人,不是狗。我们不要玩
了,好不好?”
  “没有玩啊。我很认真。”许折言拉过韩光远的手,亲吻他的右手背。“主人喜欢认
真的狗狗,就像隔壁那只小狼狗,对不对?”
  “我喜欢他?!”
  “你喜欢他。不然不会让他住进来。”
  “我让他住进来,是因为你说你的直属学弟找不到房子好可怜,叫我收留他!”
  许折言依旧用那种万分笃定的语气说话:“你喜欢他,喜欢到跟他一起上我。”
  “我没让他上过你,一次都没有!”韩光远失控咆哮,“当初站着不动让他亲的人是
你!后来我们做爱被他看到,问他要不要加入的,也是你。喜欢他的人,是你!”
  “我是你的狗,你是主人,你说的话才算数。”
  两人的对话完全不在同一个次元。
  许折言似乎嫌韩光远不够生气,继续挑衅,“插入是没有,但手淫跟口交就不算性行
为吗?对了,今晚你出去后我又舔了他一次,还让他射在脸上……他的味道跟你差很
多。”
  韩光远这才从许折言的体内退出来。比起肏死他,现在更想掐死他。
  大掌缓缓环住细瘦的颈项,许折言完全不害怕。他陷入一种诡异的聒噪状态。
  “他真的很可爱。我说我是你的狗,他超心疼的……我就亲了他一下。对,是嘴对嘴
那种。他的嘴唇比你厚,亲起来好温暖,好舒服。”
  “……许折言,你是想气死我,还是真的不想活?”
  许折言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歪著头,似乎认真思考几秒,“嗯……我也不知道。或许
都有?”
  “别这样……拜托……”
  “主人别难过,狗狗爱你喔。”为了证明狗狗忠诚不渝的爱,许折言还亲了亲方才听
起来颇为嫌弃的,既冷又薄的嘴唇。
  哄骗性质的亲吻不可能安抚暴怒中的主人。韩光远把人按在床上,发疯似地啃咬,直
到一丝血迹流下许折言的嘴角。
  许折言躺在床上,抬起酸软的手臂为韩光远整理汗溼的乱发。
  “是你亲口说,我可以什么都不会,只当你养的狗。”回忆起当初的心痛,许折言现
在已经没太多情绪。“当你养的狗也很好啊,你确实很宠我。”
  许折言笑得很甜,像一个普通的热恋青年。韩光远很久没见他这样笑了。
  “那是气话!我那时会那么说──”
  许折言摀住他的嘴,没听韩光远重复第一千零一遍解释。
  他艰难地推开韩光远,带着满身红肿瘀青和精液汗泪混杂的痕迹,从两人同床共枕的
大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角落的衣柜。
  韩光远想都没想就追过去,下了床却只敢站在床边,眼睁睁看着许折言打开衣柜。
  他怕许折言拖出行李箱说要离开,却压根忘记,他们出门时,许折言从不需要带行李
箱。许折言没有自己的行李箱。
  许折言从抽屉翻出一个绒布方盒。
  盒子有点眼熟,韩光远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许折言捧著盒子回到床边,缓慢地在韩光远面前,双膝下跪。
  那是个澈底臣服的卑微姿势。
  他用有些颤抖的手打开绒布方盒,取出韩光远当年订做好却没送出,回来随手塞进衣
柜的钻石项圈。
  许折言把项圈系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后,抬头望向迟迟没反应,明显不知所措的韩光
远。
  从许折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韩光远右边髋骨上的刺青,那串数字和英文字母混合,
像是乱码的花体字是他们认识的日期与许折言的姓名拼音。
  对韩光远而言,那值得用血肉铭记。
  许折言很后来才知道,这种会跟着一辈子的刻印,在韩光远认识他的第七天就已经存
在了。
  那时候,别说互许一生,他打从心里讨厌这个仗着家里有钱,整天打架闹事的大少
爷。他们是两条平行线,出了校门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谁知道后来会搞成这样呢?
  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十年。
  许折言叹息著,在那个因为年岁久远边缘有些模糊的刺青上落下一吻。
  韩光远抖着手去摸许折言的脸,许折言偏头在他掌心蹭了蹭,将牵绳塞进他手心。
  “我是你的狗,饲主就是狗狗的全世界。这样,你还不满意吗?我的主人。”
  韩光远紧握牵绳,有些哽咽,“我不要你这样……”
  许折言没理会他的抗议,从那个刺青开始,每说一句就落下一吻,从髋骨、肋间、胸
口……一路往上。
  “你想再养别的狗,就去养。哪天不喜欢我,或是家长不准你养狗……你也可以把我
丢掉。你是主人,我只是你的狗。”从双膝下跪到起身站直,许折言望着韩光远微红的双
眼,慢慢地说:“到死都是。”
  韩光远望着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眼前的人。
  等待得太久,快要站不稳的许折言用手指戳了戳韩光远的胸肌,“我站得好累。回答
呢?”
  如梦初醒的韩光远扯过牵绳,把人扯进怀里抱紧。他咬著牙,一滴泪滑了下来,落在
许折言的头发上。
  “……主人爱你,到死都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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