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古木新花年年发、肆伍(限)

楼主: ZENFOX (☁禪狐☁)   2022-10-21 22:29:05
先吃肉!
古木新花年年发、肆伍
  窗边树丛香花盛开,蝴蝶在其间翩翩飞舞,院里水池中的鱼跃出水面,激起一
些水花,雀鸟飞来这热闹的院子里觅食,牠站在窗櫺那儿歪著脑袋往房里瞅,啁啾
鸟啭把睡梦中的少年吵醒。
  金霞绾皱着眉用力伸懒腰,再扭身抱着一旁的棉被赖床,片刻后传来可口的香
气将他神智拉回现世,有人用指背轻蹭他脸颊,那人嗓音低柔的唤他:“霞绾,起
床了。我煮了粥,过来吃一些。”
  金霞绾睡眼怔忪看了看严穹渊,慢慢坐起身朝人伸出双臂吐了单音:“抱?”
  严穹渊就爱看他这么理所当然的撒娇,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来带到用饭的桌席
间,他这么宠金霞绾,除了心里乐意,更是因为前一晚他们玩得有些晚,而且他替
少年“种春风”,他虽无经验,也能想像到体内埋了异物有多不便。
  寝室前隔开的居室里有张矮桌,周围铺有蓆子,桌边座垫原就是蒲团,严穹渊
一早又特地去找来这样又厚又软的,好让金霞绾坐起来舒服一点。金霞绾不像严穹
渊端正姿势跪坐着,他并著双腿侧坐,姿态随意,刚睡醒的他还些懵,愣愣的打量
桌上那些食物。
  主要是那一锅清粥,周围都是配菜,除此之外还有烤鱼。虽说是清粥,不过粥
里有蛋花和鸡肉丝,还有一些翠绿的颜色,应该是把一些能提味的香料草叶切碎了
一起煮。
  “好香啊。”金霞绾微笑赞美,刚拿起碗就被严穹渊接手过去,他望着替自己
盛粥的男人失笑道:“我的手又没有废了,你不必这样啊。”
  严穹渊把粥递过去说:“尽量留着体力。”
  “留体力干嘛?”金霞绾挑了半边媒,暧昧笑问。
  “我不知道。”严穹渊觉得讲出来有些尴尬,好像他有多威猛似的,其实他只
是担心金霞绾太疲累,毕竟之前才舟车劳顿回来,接着就一块儿忙着收拾屋里、仓
库,让他实在心疼得很。
  金霞绾本想调侃严穹渊几句,但一想到这人着实疼爱自己,总为他设想许多,
也不好意思老是戏弄老实人。他尝了一口粥,真心夸道:“很香,好好吃啊。你吃
过没有?”
  严穹渊点头:“方才试了一些。粥里的肉我撕得很碎,你要是还不喜欢,我再
帮你挑掉?”
  “不要紧,我现在稍微能吃这些了。谢谢你,以后我会再尝试的。”金霞绾从
不吃长脚的生物,不过他也不想总是麻烦严穹渊,才自己提出要慢慢在饮食里加些
不一样的肉类。从前他在花晨院都无法妥协,现在却为了这个男人想再试一试。
  “嗯,不过也不必太勉强。”严穹渊知道金霞绾只吃鱼是由于童年那些阴影所
致,听说少年小时候曾被江东云逼着吃了肉,但吃了总是吐出来,无论如何也改不
掉,长久下来江东云担心搞坏孩子的身体才因此作罢。
  严穹渊替金霞绾烤了一条鱼,还把鱼肉都挑好了。金霞绾吃得很满足,他看严
穹渊在收拾桌子,害羞问说:“等我以后不好看、老了、变得更没用了,但脾气还
是这样,你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严穹渊说:“我说过会一直对你好的。我想一直对你好,但我不晓得怎么证明,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再说,你脾气再怎样改,对我都还是
好的,我知道。人老了都差不多那样子,没有谁嫌弃谁,你别想太多。”
  “穹渊。”金霞绾想告诉严穹渊自己当然是信的,但说出口又觉得害羞。他的
衣服从昨晚就寝时就没穿好过,只是宽松的披在身上而已,他拢了拢松开来的衣襟,
赧颜道:“你收完了快回来吧。我等你。”
  严穹渊呼吸心跳好像有一瞬间乱了。金霞绾望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离开,好
笑道:“他匆匆收了东西走开,也是急着赶回来吧?”回想起前一夜的事,他又羞
臊得脸皮微烫,严穹渊那人学什么都快,帮他放玉势的同时,还将他那一套按摩挑
逗的手段都学起来,用在他身上。
  而且那会儿他是趴跪的姿态,严穹渊一手握住他的阳物抓捋、搓揉,仿佛像是
在给牛羊榨乳似的,加上后庭塞著异物,他真没想到被那样对待会这么酥爽。此外
他也发现自己还有这样贪欢的一面,后来快活得乱哼乱叫、流着口涎,激昂时抖著
身子软倒在床铺上,之后都是严穹渊善后的,他只记得严穹渊帮他抹净身子,然后
抱他换了房间就寝。
  严穹渊回来后又带着金霞绾洗脸漱口,接着帮少年身上的伤口重新清理、上药。
金霞绾瞧他一副并不急的样子,指着床上角落那叠书册问:“我昨天就搬来要看的,
结果太疼就没心思看,现在要一起看么?”
  “也好。”严穹渊替他把衣服掩好,将人搂到怀中坐着,拿了一本画册翻阅。
他们去鹿城买了一套画册,内容都是春宫图,有男有女,也有同性间交合的画。
  金霞绾没什么耐心的连连翻页,严穹渊问:“不想看了?”
  “画得丑,人物没你好看。”
  严穹渊浅笑:“靠想像吧,这只是参考罢了。把自己想成图上的人试试?”
  金霞绾指著掏出男根的人物问:“那你是这个?”
  “嗯。”
  金霞绾忽然觉得害羞,翻到下一页去,画上一名男子抓起另一男子的脚在舔,
他疑问:“不恶心么?”
  “是你的话就不会。”
  “好肉麻。”金霞绾害羞得笑了,指著另一张图问:“你想做了么?”画里的
男人由后方抱着另一名男子,两者衣裳半褪,但能清楚看到前者一手扶著阳具放入
另一男子的股间。
  严穹渊沉默,但是金霞绾听见他咽口水和呼吸粗重的声音,金霞绾又问说:
“我有没有比这人物好看?”
  这回严穹渊回应了,话音低沉而温柔:“你最好看。”
  金霞绾摸著严穹渊搂在他腰间的前臂,放轻语气撒娇道:“那就这这画里的试
试吧?我会害羞,先不要面对面。”
  “好。”严穹渊的话越来越少,但内心已是激昂亢奋,只是还有些矜持和顾虑,
怕自己吓坏了金霞绾,也不想被当成是教坊那些急色的家伙。
  金霞绾把书收到一旁,小脸喜孜孜的说:“我也觉得你最好看了。其实我第一
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好英俊挺拔,笛子又吹得那么好,可你只顾著和别人说话,我才
故意装作不把你当一回事的样子。唉,你也晓得,我脾气不好啦。”
  “不要紧,我喜欢你这样,不是谁都好才好。”严穹渊将人捞回怀里搂住,又
摸又亲,一手伸到对方素白的单衣里揉了胸口,少年不刻意施力的话,胸口两团肌
肉其实也是柔软的,却也十分弹润,他摸到少年已然发硬的乳尖,拈住其中一颗肉
粒搓揉、轻扯。
  “啊嗯。”金霞绾低吟,有些颤抖,他扭动腰肢让臀肉压在严穹渊的裆部磨蹭,
少顷又羞涩得停下,将长发拢到颈侧后往前爬开,伏低上半身并撅高了腰臀,摆出
前一夜被置入玉势的姿态说:“六郎,先帮我取出那个。”
  严穹渊深吸气,上前撩起金霞绾的衣摆,再替人脱了裤子,玉势一端的短柄是
一个镶金小玉环,环上缀著一条细长银链,他倒了一些助兴、保养的药油就拉着银
炼缓缓取出玉势。
  “嗯哼。”金霞绾蹙眉轻哼,后庭一阵空虚,此时严穹渊摸上他的臀,温热的
双手令他很舒服,他小声央求:“六郎,再摸一会儿好么?”
  这要求对严穹渊而言简直求之不得,他温柔抚摸其俏臀,金霞绾有一身锻炼精
瘦的体魄,而臀肉则是浑身上下最丰腴的地方,其次就是大腿了。他抚摸那对饱满
弹润的臀瓣,稍微往两侧揉开些,就能清楚看到方才吐出异物的小肉隙,那处实在
渺小,令人不禁怀疑它是否真的能容纳充血胀大的阳物。
  严穹渊在掌心补倒了些药油,搓热后让金霞绾先趴好,他替人推揉腰、腿一带
的穴位、筋肉。金霞绾白皙如玉的皮肤多了一层油水亮光,调和过的药油散发特殊
的清新草叶香气,两人心情都逐渐放松。
  “好舒服啊。”金霞绾枕在双臂上,舒服得瞇眼哼出轻笑,像只小猫。
  严穹渊听他这么说也很愉快,虽是藉花草油在推揉皮肉,不过金霞绾的皮肤本
就很滑腻,他逐渐加深力道往一些穴位按,也在所经之处点燃欲火。
  金霞绾感觉到臀肉里被按得有些酸麻,轻哼著扭动腰身。“哈啊!”他沙哑的
讶叫一声,因为严穹渊的指腹往他股间按弄,不时蹭过穴眼,那处的变化他并不自
知,只感觉出严穹渊很喜欢玩弄那里,简直爱不释手,而他也敏感得不得了,两手
揪着衣衫和被子压抑呻吟。
  “呵。”严穹渊低笑了声,他紧盯少年臀间粉润的小穴,稍早取出玉势时,小
穴微微张缩的模样很娇嫩可爱,如今又被他指腹揉得越发艳丽。他稍微插入一小截
姆指,那圈有着细嫩肉褶的小孔立刻含住,能感受到穴内的嫩肉紧密裹上来。穴里
更加湿热舒服,勾起他更多浮念,仅这短暂绮想就令他腿间肉物迅速肿胀,在裤裆
里绷得难受。
  “啊嗯……六郎,唔、好痒。”金霞绾忍不住扭腰想躲开手指的玩弄,严穹渊
也暂时放过那里,双手改而抓牢他的臀,下一刻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惊呼一声,瘫
在床间颤栗哼吟:“呃、你怎么、不行啦,那里不……”
  严穹渊亲著金霞绾的臀丘,再小口嘬吻至丘壑间的小孔,柔韧的舌尖往穴里钻
探,虽然无法太深入,但胜在舌头灵活。
  “啊啊……真的、别……”金霞绾没想到只是被那样浅浅钻凿,也会被弄得通
体酥软,连话也说不清楚。“求你啦,那处脏,唔嗯、哈啊!”
  严穹渊撤了舌头,仍在周围白嫩的皮肤上嘬吻出细微声响,神情陶醉沉吟:
“不脏。”
  金霞绾轻喘著坐起来,回头望向严穹渊,那男人的唇也变成妖艳的色泽,平日
霜冷却又温柔的眉目凭添魅惑,甚至看来有点危险。金霞绾轻颤了下,一臂向后勾
过严穹渊的颈项索吻,这一吻都是那油的味道,太滑腻了,不过香气很好,他咂了
咂嘴笑出来。
  严穹渊从后方搂抱金霞绾,低头吻咬其肩颈,一手揉着少年的身子,厚实的胸
肌在放松时被他揉得有些变形,他搓著少年浅色的乳尖,少年扭过上身环住他颈子,
他顺势捞住少年,任其在他下颔、喉结、胸口又舔又吻,他迎合之余也俯首含住少
年胸口完好的皮肤,吮吻出一朵朵淡绯色的吻痕。
  金霞绾摸到了严穹渊胀硬的阳物,他不想让人憋坏了,重新背对严穹渊跪坐,
一手往后摸到严穹渊那粗大的男形,稍微抓着抚摸几下就往自己股间带。
  严穹渊盯住金霞绾的举动,看到那只玉白漂亮的手握住他狰狞的肉刃,将淫具
往臀间塞的刹那,他最敏感的地方被柔软温暖的皮肉夹裹住,前所未有的刺激和美
妙令他深吸一口气,舒服得半阖眼吐息。
  “唔呃。嗬、啊。”金霞绾发出的呻吟是那么轻细而短促的,因为害羞而压抑
一切反应,却反而成了最难抗拒的诱惑。在金霞绾身后的男人逐渐失了冷静,眼眶
微红像是忍耐到极限,每寸强健有力的筋肉也紧绷著,蓄势待发。
  “霞绾,慢慢来。”严穹渊不由得摸上那细窄漂亮的腰,话音沉哑又温柔的安
抚伴侣。
  “嗯、哼嗯……嗬呃……”金霞绾感觉仅是半个龟首就把他穴眼撑开,他有点
紧张,却又耐不住空虚的往后挪,将严穹渊的东西吞得更深一些。虽是初次承受,
他却清楚感受到那东西的形貌,不禁蹙眉嘟哝:“怎么比我想的还、还大啊。”他
觉得先前玉势买小了。
  严穹渊低笑了声,揉着金霞绾的肩,或抚摸其背脊,试图让人放松,眼下已入
了半截阳具,他感到艰难又酥爽,硬热的肉杵在软媚欲窍里凿通肉径,前赴销魂地,
他双臂明显浮筋,极力忍着不去催促金霞绾完全接纳自己。
  “啊……”金霞绾有时被对方辗烫到了敏感处会颤抖,但他感觉快被撑满了,
一手摸上肚脐回首问:“我都、都吃进去了么?”
  严穹渊那物还有一小截在外,他看金霞绾面颊泛粉,颈子和整个背也迅速潮红,
又努力吞吃他这物,于是温声哄道:“差不多了。你觉得如何?”
  金霞绾摸著肚腹轻吟:“好像顶到肚脐眼这里了,好深啊,有点酸胀。你那家
伙比我的还硬、还烫啊,真厉害。不过里面暖暖的,和六郎在一起了,又舒服又开
心。”他背对着男人就比较不那么害臊,一脸天真的诉说感想。
  “你呢?”金霞绾低头摸著肚子,微微晃着腰臀去吃阳具,一脸害羞问对方感
受。
  严穹渊怜爱抚摸眼前伴侣的身躯,柔声低语:“很美好,世间极乐。”
  金霞绾一手掩嘴轻笑:“哈哈,你真浮夸、啊嗯……你先别动,我、我习惯一
会儿。”他前后摆动腰身,两手搭在严穹渊一双长腿上,试着用臀穴浅浅吞吃那粗
长肉杵,终于摸索到了容易享乐的地方,爽得阖起双眸,歪著脑袋抿唇闷吟。
  严穹渊紧绷得像棵千年古木,而金霞绾就像古木下的一株清雅兰草,迎风摇曳,
修长的草叶轻轻摆荡,撩乱了古木周围的风雾和地气,春意渐浓,生机盎然。
  “穹渊、穹渊,啊、有点累,好像可以了,穹渊……”金霞绾再度往前伏低上
身,稍微回首望向严穹渊说:“六郎,你想怎样都可以。”
  严穹渊深深注视他,大手握住少年的脚踝摩挲,有时也怜惜的抚摸其小腿肚,
闻言他静默了半晌,忽然嗓音粗砺道:“对不起,霞绾,我忍不住了。”
  金霞绾以为自己听错,这男人怎么忽然抱歉?他余光瞧严穹渊直起身往前倾靠,
压着他的下半身有些沉,不过更刺激的是那粗长的肉杵原来还能再往更深处捣,他
倒抽一口气,失声惊呼,上身立刻酥软得彻底趴下,双手揪著底下布料被顶得往前
颠晃。
  “哼呃、呼……霞绾、霞绾……”严穹渊粗喘中夹杂低吼与含糊又温情的低唤,
情和欲皆在此时化为巨浪疯狂拍上岸。
  室里的动静有些大,那些院子里的鸟语花香、鱼跃清池的动静彻底被盖过。药
油在欲火催化下也像是被山气烝润,化作深春晴岚,床里、室里都弥漫暧昧的香气,
甜得发腻,却又醉人。
  “啊、啊嗯嗯,嗬啊啊、啊──啊、啊六郎……嗬嗯……快不行了、我、我里
面好像要融了,要、要化开了,好烫……”金霞绾揪着衣衫、被子的手也渐渐乏力,
有时又忽然使劲往前挠抓,像是离水濒危的鱼想逃脱,却被身后男人扣牢了腰捞回
身下狠狠顶撞。
  “别离开,不能离开我,绾……霞绾,跟我过一辈子,我、呼,我只要你。”
  “呜,求你、我呜嗯……再撞我要坏了、我啊,好舒服,撞到了,穹渊、被你
撞散了,我、我嗳、都让你弄,抱我、嗬啊啊──”
  千堆雪浪,春潮不绝,金霞绾的矜持被粉碎,他开始放声浪吟,收不住的口涎
也如他此时的阳物一样激动得泌出的清液,悄然滴落,牵成细丝或甩溅时与汗水和
在一起,慢慢在床被上汇成一小滩。“穹渊、六郎、六郎呜、哈啊啊……”金霞绾
承受莫大的欢愉,被刺激得并腿颤抖,几乎翻了白眼瘫在床上,一臂被严穹渊捉住
的缘故,他扭过上半身,余光能见到严穹渊沉溺情欲的模样。
  有些背着光亮的高大身影笼罩下来,山石般冷硬的男人即使动情后也依然俊美,
金霞绾不自觉露出痴迷的神态仰视严穹渊,在那人的眼中,他的情意无所遁形,对
方亦然,坦率表露一切,无论是真心还是欲念。金霞绾忽然涌上羞耻感,抖著身子
背对人趴着,抓了周围的布团承受身后的碰撞。
  严穹渊尚未餍足,他倾身压在金霞绾身上,双手握住对方无力的双手,十指相
扣,此举有多温存柔情,下身就冲撞得有多凶残狂暴,金霞绾的臀肉被他撞得浮现
浅浅红晕,他感觉越深处被缠绞得更紧,无形中被吸吮得更猛,也更快活,不由得
卯足劲深入攻势。他听金霞绾声声破碎的呻吟也越发软腻发甜,恨不能与之同享极
乐之境,所以不单是深刻凿弄、抽插,更会摇摆腰腿要将那欲窍都辗过、熨软,狠
狠操遍。
  “嗬呜。”金霞绾皱着小脸哭出声,不知何时他已泄身,情潮余韵被严穹渊搅
成漩涡,他张口无声的哀叫,喉间仅有急促的喘气音,快感疯狂撕碎神智,他舌尖
无力的瘫在下排齿列上,哼出的气音皆是轻软诱人的。身子被弄得太酥爽快活,金
霞绾不由自主摇摆腰臀迎合,瞇着迷濛双眼含糊哝语:“六郎、嗯,夫君……插满
了,里面都……啊──”
  金霞绾忽然被严穹渊捞起来,一屁股坐在其温热怀抱里,比他高大许多的男人
用双臂牢牢箍紧他,湿热的吻触稍嫌粗暴的落在他脸上、肩颈和后背。严穹渊轻啃
他的后颈、蝴蝶骨,他的乳尖又被捏揉搓挤,被挑逗了会儿,敏感的身子又兴起欲
望,他将鬓颊边汗湿的长发拨开,摇著腰臀带哭音骂道:“都是你害的、你害我又
想,呃嗯、又想要,你怎么、啊、哈啊啊。”
  严穹渊低笑几声,架起金霞绾两腿膝窝将俏臀提高一些,再往下落,他粗喘道:
“为夫帮你。”他跪立在床间,以把尿的之姿插著少年的股穴,穴里不时被夹带出
浓白精水,少年哭叫着又泄了一波。
  “不要了……”金霞绾难得听自己发出这么虚弱的气音,尾音颤得可怜,那难
以言喻的快乐差点逼疯他,他皱眉哀吟,爽得连脚趾也蜷起。
  严穹渊泄欲后也恢复一些冷静,金霞绾在他怀里抖得厉害,他将人轻放回床上
休息。金霞绾一落定就慌忙往前爬行,像是害怕得躲着他,他忍着没追上去将人抓
回来,只用一双微红的双眼紧盯着。
  金霞绾腰腹和腿根不住的抽搐、颤栗,翕动的臀穴有时微微翻出嫣红肉花,花
间吐出一道浓浊白露,乍看以为严穹渊丢得并不多,但过了一会儿才又排出汩汩浓
精,原来是丢得深了,一时没能吐出来。他抖着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下身,靠在床
栏边喘气,累得好像连眼睛都睁不开,颊边挂著泪痕,可怜兮兮的样子。
  其实严穹渊也不知道自己会疯成这样,他握著还硬挺的肉物,望着软如春水缩
在床角的少年自渎,直到恣情发泄后才敢出声轻唤:“霞绾,你别怕,我不弄了。”
  金霞绾闭目养神,闻声才羞赧道:“我、我没怕,只是担心我们纵欲过度。还
有,我要歇一歇。”
  “我看有没有弄伤了。”严穹渊掀开被子察看金霞绾被蹂躏的私处,稍微拉开
少年一腿瞧了眼,果然红肿了些,不过并未破皮受伤,这才稍微安心。
  金霞绾又拉回被子说:“不要一直盯着啦。”真是太羞耻了,他没想到自己会
比这男人容易害臊。
  严穹渊往他颊上亲啄一口,含笑低语:“你那里也好看。里里外外都美。”
  金霞绾瞟他:“没想到你也会调戏人。”
  “是真心话。”
  金霞绾抿嘴哼笑一声,窝在严穹渊的怀中休息,两人沉浸在静谧时光中,前者
回忆当初分离的情景道:“其实当初我离开花晨院就是想着去找你,可我心里又很
害怕,怕你根本不喜欢我,不想再见到我,是我一厢情愿,也怕你是喜欢女子的,
将来会娶妻生子。万一是这样,倒不如都找不到你,这样我能找你一辈子。”
  严穹渊亲了下他的发旋说:“真傻,我怎么舍不得让你找一辈子。”
  “你能不能喜欢我一辈子?我这辈子只想喜欢你一个人。”
  “好。我想爱你,生生世世都爱你。”
  “这么好啊?你这么讲,我会当真的……”
  “是真的。要是你没来找我,我也会找到你。我离开花晨院之后,越来越后悔,
天天都想冲回去把你绑走,就算你哭着恨着我,也不想把你放了。明知道这念头太
危险,也很不妥,但还是忍不住一直这样想着,如果你没来寻我,或许有一天我会
把自己忍得发疯,然后冲去找你。你听了会不会怕我?”
  金霞绾静默半晌,蓦地笑了声。严穹渊问:“笑什么?不怕么?”
  “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这样的情景、相似的交谈,以前也有过啊?
难道我们前世就在一起了?”
  “那样也不奇怪。我偶尔也觉得,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但又总是觉得不够,
所以要是真的前世就在一起,肯定也是为此相逢吧。”
  金霞绾在他怀里挪动身子,仰首亲严穹渊的下颔、侧脸,又轻轻吻了唇,他说:
“要是这一世我先走,你把我烧成灰带着好了。带着我天南地北的四处走,我会一
直陪着你的。”
  “好。”
  “不过你怕鬼么?”金霞绾俏皮一笑:“我变成鬼陪着你,还叫你带我的骨灰,
你听了不怕?”
  “不怕,求之不得。”
  “哈哈哈。我们俩不晓得谁更可怕呢。”金霞绾勾住男人的颈项笑语:“你想
想,若我追了你这么多世,或你也喜欢我这么久,哪天我们谁不爱谁了,是不是也
会相杀得很惨烈啊?”
  “不会的。”严穹渊顿了下说:“若是不爱了,你会转身就走。我或许也是。
但是不会有那一天的。”
  金霞绾歪头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不知道,就是肯定。我好像生来就是会这样,遇见你,然后……非你不可。
如果不爱了,我应该已经消失了吧。”
  金霞绾忽然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触,心中一阵怅惘,他抱紧严穹渊说:“我不会
让你消失的。不要说这么悲伤的话了。”
  “嗯,不说了。那种事,我不会让它发生。”
* * *
  三年后,严穹渊和金霞绾出外旅游,为此他们准备了许久,游历诸国时也发生
了不少趣事,他们打算在入冬以前返回琉璃天,途中在一家酒肆无意间听到了关于
花晨院的事。
  他们并不在银华国,而是在更远的一处小国,闲聊的那几人是同一支商队的,
有个人提到花晨院三年多以前遭逢祝融之灾,一切皆付之一炬,金霞绾忍不住向那
桌酒客打听道:“这位大哥,你说花晨院烧光了,那教坊里的人有没有事啊?”
  那位商人笑说:“怎么?里面有你的相好?”
  另一个商人看金霞绾是真的担心,出声说:“唉,别拿人命说笑了。我听说那
教坊的人有的被烧伤或晕了,所幸最后都逃了出来,因为火场并无死尸,要是你有
相识的人应该不必太担心。”
  金霞绾松了口气,那些人应该性命无虞,但他没有再问江东云的事,只要知道
大家还活着就够了,毕竟他不可能再回去那里。
  商人们又聊了起来,金霞绾才听他们提起江东云,听说那人失踪了,从此音讯
杳然。金霞绾莫名松了口气,后来回旅店时,严穹渊跟他提议说:“你要是担心教
坊的人,不如之后绕去银华国看看?”
  “不了。我认为江东云不会就这么死了,既然失踪,肯定在哪里活着吧。”
  严穹渊盯着金霞绾看,后者笑着拍他手臂说:“怎么这样看我啦。我不是口是
心非,只是觉得自己不该再为此事而有牵挂,既然和江东云断绝关系,他的死活我
也不再关心。他对我虽说有养育之恩,但也是他毁了我对他的信任,不管他变得如
何,我也不会回头。再说银华国近来和邻国处得不好,我们还是早点回琉璃天吧。”
严穹渊认同道:“也是,外面太多纷纷扰扰,这期间旅途也是劳累,早点回家好
了。”
  国境战乱牵累不少无辜百姓,即使严穹渊他们已经绕开了战乱地带,仍然碰上
一些乱象,比如逃兵闹事,或人们流离失所。有些难民沦为孤儿,金霞绾见不得人
饿肚子,尤其是孤儿,忍不住请他们吃东西,孤儿们无依无靠,遇上金霞绾这样的
人就跟着他走,一个跟着一个。
  金霞绾对严穹渊感到抱歉,严穹渊却说:“你要是看不下去,想收留他们的话,
其实琉璃天很大,空屋也有不少,再多开垦一些田地应该也够养得起一些人……”
  “总不能看了孤儿就收了吧?我跟你两个大男人,哪里养过孩子啊?”
  严穹渊微笑安抚他说:“我们没养过孩子,但是我们当过孩子啊。”
  金霞绾恍然大悟,看着旅店外蹲在墙角等他的几个可怜孤儿忖道:“喔、也对。”
  两人于是一路收留落难孤儿,但因为孩子们太多了,一度被地方官误会是恶劣
的牙商,好在严穹渊在江湖上有些人脉,这才顺利带孤儿们回琉璃天。
  有些孩子自己没几岁,身上还揹著婴孩,不少孩子连名字都没有。金霞绾为了
方便,让他们都先报上年龄,或是按粗略的年纪给他们排行,他说:“往后我就喊
你们排行,将来再教你们识字读书,想学武功的就让这位严叔叔教你们,你们识字
以后可以给自己取名字。以后呢,要是觉得这里无聊想出去了,也随意啊。”
  他们一共收留了一百多个孩子,为了给几个襁褓中的婴幼儿吃够奶水,金霞绾
他们又跑去邻近的部族付钱、送礼拜托他们的妇女当褓姆。
  金霞绾偶尔会想起江东云教养自己的情景,忍不住怀念小时候的事,但只要一
想到那一天江东云差点对他做的错事,心中又会感到错乱和痛苦。好在日子实在太
忙碌了,想起江东云的时候屈指可数,而且有严穹渊和孩子们的陪伴,他一点也不
寂寞孤单。
  百来个孩子里,有几个特别调皮的,比如金霞绾一天到晚在山野、田梗间追着
骂的小男孩:“十八!你又偷弟弟妹妹的糖吃了是不?还偷了我的点心、我的千层
糕、我的烤鱼!前天跟大前天的帐还没跟你算呢,你真贪吃,回头叫你严叔叔罚你
蹲马步!小百、不要吃地上的土,嗳,四九你管一管弟弟啊,不要装没听见啦!穹
渊、六郎──”
  严穹渊从田里的小屋窗口探头回喊:“何事?我在忙,怎么啦?”
  金霞绾跑了一身汗,脸颊微红,他扯下头巾发牢骚:“叫老四、老五跟小八他
们来,这些孩子们真是太调皮了。”
  严穹渊想了下:“你不是说他们几个最能干,昨天叫他们去隔壁村换些东西回
来,人不在吧。”
  “嗳哟我的天啊。我感觉自己老十几、二十岁。”金霞绾抬手贴额,快被孩子
们忙晕的窘态,看得严穹渊忍不住失笑。他看到男人在笑,走过去小屋那里问:
“笑什么啊?嗳嗳、小百你讲不听,别乱抓了东西就往嘴里塞。”他把地上在爬的
女童抱起来哄,一手忙着摸身上装糖的小袋子,熟练的喂小孩糖,怕孩子被糖噎著,
所以用手捏住糖饴。
  严穹渊说:“我觉得所有孩子都比不上你当年的调皮。”
  “什么?”金霞绾想起自己当初的德性,那岂止调皮,简直毒辣、危险,要不
是严穹渊跟其他江湖兄弟有武力自保,早就被他削著玩了。他讪讪然扯了下嘴角,
认命说:“好,我知道啦,现世报对么?”
  “不对,都是缘份,我们该惜缘。好好教养他们吧,这样一来,我们人生的遗
憾能少一些吧。”
  金霞绾望着严穹渊的笑容,觉得挺晃眼,他红著耳根别开脸说:“可能吧。我
去把那几个皮猴捉回来,你得帮我教一教他们。呐,抱好小百儿。”
  “严、严。”女童认得严穹渊,伸出两手讨抱抱。严穹渊抱好她以后,她又朝
飞走的金霞绾伸出短小双臂喊:“绾绾,绾绾,呜……绾绾。”
  严穹渊安抚女童说:“绾绾去找妳哥哥们了,很快回来。不哭。”
  琉璃天往后许多年的日子也和今天一样热闹,这些孤儿们长大后陆续离开琉璃
天去了不同的国家各自发展,有的在喜欢的城镇安居,做点小生意度日,有的混入
三教九流,结果成了一方霸主,也有人在某国入仕升官,在他们心中都有个秘密的
净土,世人觉得是穷山恶水之地,但他们知道在那里有着世间少有的太平安宁,为
了让世间有更多这种太平日子,他们用自己所擅长的方式尝试着。
  也有一些孩子长大后依然留在琉璃天一阵子,后来和邻近部落的人成亲离开。
多年后金霞绾生了一场大病,严穹渊怎样也无法养好他的身子,只能看着他日渐衰
弱,忽然有一天他觉得精神特别好,比严穹渊还早醒来,他替严穹渊盖好被子,这
男人睡梦中抱住他的腰身,把脸埋在他胸怀里蹭。
  “呵呵。”金霞绾害羞得掩嘴笑,轻轻抚摸严穹渊逐渐斑白的头发,指腹摸过
严穹渊眼尾的细纹,这男人依然俊美,让他常常看了都会脸红心跳。
  严穹渊被摸了一会儿就醒来,有些诧异望着金霞绾说:“你醒了?”
  “嗯。”
  “睡不好么?”
  金霞绾摇头:“睡得很好啊。”
  “你今天气色看起来挺好的。”
  “是么?”金霞绾听了很开心,下床跑去照镜子。
  严穹渊担心他身子虚弱,连忙跟上来将人抱起来说:“别自己乱跑,摔伤怎么
办?”
  “没这么夸张啦。”
  “你啊……”严穹渊暗自忧心,这人昨天连吃饭都要他喂,不是因为撒娇或懒,
而是连筷子都拿不好了,明明虚弱得不得了,怎么就忽然好转了?莫非……
  金霞绾说:“好久没到外面走走了。老四做了张轮椅送我,还说下次要找其他
孩子一起回来看我,我想坐那个自己到处看看。”
  “好。”
  严穹渊把金霞绾抱到那张轮椅上,自己紧跟在后,金霞绾在户外晃了一会儿,
抬头望着他赧笑:“有点累,推不太动了。抱我吧?”
  严穹渊莞尔,轻松将人抱了起来,像抱孩子一样的抱法,一手轻拍金霞绾的后
背说:“晒些阳光是好,虽然要夏季了,这里的风还是有些冷凉,我们回屋吧。”
  金霞绾回屋就开始把他收藏的东西都搬出来,跟严穹渊说有一些小玩意儿想送
人,他说:“我喜欢的乐器,你可以留着,也可以送人。这个留给你吧。”
  “嗯?”严穹渊从他手里接到一个小酒盏,深蓝黑的颜色,中央有只螺钿装饰
的小鱼。他知道这是金霞绾专用的酒盏,几乎随身会带着。
  金霞绾眉眼弯弯微笑道:“虽然它不贵重,可是它是我第一个存钱买的东西。
可能别处也有很多类似的酒盏吧,不过在那个教坊里,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几乎是没
有的,就只有这个,陪了我很久。以后你要是想起我,可以喝一杯,但是不要藉酒
消愁。酒啊,是开心时喝的,哀愁时喝了只会更哀愁,我不想你不开心时喝酒。”
  严穹渊眼眶微红,垂眼答应:“嗯,我只在开心时喝酒。”
  金霞绾望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说:“记着,我一直会陪着你。夫君……你抱
紧我好么?抱紧我。”
  严穹渊轻轻抱住人,生怕把对方勒坏了。
  “抱紧啊。再抱紧一点,穹渊,六郎,我梦里你是个神仙,你是我的天,和地,
我好喜欢你,想一直喜欢你,最好能和日月星辰一般……长久……我很开心,遇见
你。”
  “我也是。”
  金霞绾在严穹渊的怀中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严穹渊依照约定将其尸骨烧成
灰,带着金霞绾还有那个小酒盏离开琉璃天浪迹天涯,他记着金霞绾说过,做了鬼
也会在身边陪伴他,所以他带上骨灰天南地北的走,甚至乘船出海,见识各种奇景
绝胜。
  只不过严穹渊在余生都不曾再饮酒了。
  偶尔他会碰上一些修行者跟他说,他身上跟着一只鬼,他知道那是谁,总是谢
绝那些修行者提出的驱鬼帮助。而跟在严穹渊身上的的确是金霞绾,不过就是个花
魂,如花朵般的大小附在他身上,有时坐在肩上,有时趴在他头发上,跟着他走遍
世间。
  中老年的严穹渊在外误食了毒物,深山野地不可能有救,他找了棵大树依靠,
坐在树下等待人生尽头。临死前他才见到了小小的鬼魂飘在他眼前,一脸心疼望着
他,他阖眼安慰那鬼魂说:“别怕。我很快就去……找你了。霞绾。”
【第三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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