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大师兄他又又又不见了(上)

楼主: leelulu (lulu)   2022-08-13 21: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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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山流水,风景秀丽,在大江上有一小渡船正摇摇晃晃地驶在这水道上,江水两旁伫
立著奇石山峰,高耸入云,仿佛见不到顶。在这磅礡又瑰丽的景致面前,人类恍如沧海一
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一人就躺在渡船上,嘴里叼著不知哪来的草,哼哼唧唧地唱着不成调的曲,手也不安
分的越过船沿,用手撩拨著江水,坐没坐相、躺没躺样,活脱脱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男人看着两边快速飞掠的高峰,不由得内心赞叹,忍不住吟了一首诗:“朝辞白帝彩
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诗,好诗,吟完还忍不住觉得自己真是博学多闻。
  “这位客倌,敢情您是要去赶考的?”船夫任船随着江水顺流而下,边用桨操控著渡
船,像是随口提问:“真是好才情!”
  “别这样说,这是别人的诗,我只是觉得好,随口背出来。”
  男人说毕一个翻滚,滚到另外一边去,继续逍遥快活去,上回这么快活的时候,还是
穿越前的事,他不由得恣意享受了起来。
  渡船很快的停到岸上,那是座繁华的渡口,来往数艘大大小小的船,有载货的,亦有
叫卖的小船,更多的是载着人来往的渡船。
  男人提着包袱下船后转身,从自己袖袋摸出一个荷包朝船夫扔去,随后说了句:“叫
你们掌门不要再找我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说毕,男人转身就要走。
  船夫被扔船费时仍是一脸懵,直到听到男子说那句才知自己竟被识破身分,面色扭曲
,像是憋著吞吞吐吐的,最后才说道:“张新大师兄,掌门每天都盼着你回来,你什么时
候才要回来?”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回去?”被唤作张新的男人,转身看向他,恶狠狠道:“把我
当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原谅他?门都没有!”
  张新还忍不住啐了口口水,像是厌恶著什么般,话才刚落,便一个飞跃,瞬间消失在
众人面前。
  只留下撕掉假胡子在原地哀嚎的船夫。
  “大师兄啊——掌门会杀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新到访的城镇是大名鼎鼎的南方繁华小镇,如传闻所言,果真热闹非凡,城里有数
道河流当作水道,除了一旁路边有小贩叫卖,河道上乘着的小船亦跟着叫卖,有人坐船赏
景,有人走逛市集,各色小店亦不在少数,有布舖亦有酒肆,可谓人潮汹涌,不负美名。
  挤在人来人往的潮流中,许是逃脱禁锢,张新显得十分兴奋,哼著那与这古代不和的
小调,随手掏荷包就买个糖葫芦吃。张新边舔着边想,果然跟人工香精比起来,没那般甜
腻的过分,胜在自然些。
  接下来这段日子过得极为快意,张新先是吃了镇上有名的酒楼,又是喝酒又是赏景,
还去坐了小画舫体验采莲的乐趣,每日变着法子玩乐,像极纨裤子弟。
  夕阳西下,街道上的铺子都收拾起来,张新沐浴在垂暮中朝本来订好的客栈前去。许
是武功傍身,他敏锐的感受到稍纵即逝的目光,即使只是那么一下,亦被他捕捉到,这与
四处张望不慎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感觉不一样。
  张新不动声色的绕了一大段路,确认无人跟踪才回到客栈中,先是在客栈中吃过饭,
确认没有其他异样感受后,才拾级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里。
  夜里没有点灯,房内一片黑暗,即便如此张新已感觉有人坐在里头。
  张新暗骂了声失算。
  “喂!你不要欺人太……”张新骂咧咧道,谁知话没说完,一道温热的掌压在嘴上,
在黑暗中隐隐约约能见到来人的模样。
  “嘘,别说话。”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正如张新所料,来人是阳旸派掌门、当今的武林盟主顾安盛。
  顾安盛,武功高强、长相俊美,盛名传遍江湖,自有了江湖后他便是最年轻的武林盟
主。其人仪表堂堂,轩轩若朝霞举,朗朗如日月入怀,不仅外貌出众,武功更是一绝。
  如此之下,为人亦不骄矜自负,是个彬彬有礼、进退得宜的后辈,既便是年轻有为,
亦不会过分抢了各路前辈的光彩,给足所有人面子。也因此当时江湖上各位武功底蕴深厚
的前辈,为了能制衡江湖大小势力,才推举了顾安盛来维持微妙的平衡。
  然他出名在外的便是断袖一事。
  至于顾安盛是怎么从假断袖变真断袖,又是另外一则故事。
  就当两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对,温热的吐息暧昧地交缠在一起,让张新回想起过去那段
两人总是闹在一起的日子,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在心上撩拨。
  随后发现自己忍不住心神荡漾,张新红著脸骂自己没出息,明明还在气著顾安盛,怎
么见到人心就软得一蹋糊涂。
  “你被跟踪了,都没发现?”顾安盛低笑着,用气音问道。
  “不就是你?”张新忍不住跟着一起压低音量,明明还气著,语气更像是娇嗔:“够
了没,还追上来,不怕我打死你?”
  “不是我。”顾安盛靠得他极近,近到两人都快贴在一起了,附在张新耳畔小声道:
“应是‘那群人’的余党。”
  顾安盛依旧带笑,倒是张新紧张起来,顾不得对方没羞没臊的撩拨,不由得绷紧身子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几道巨响轰然爆起!伴随而来的是窗台与两侧墙壁被破了开来
,扬起大量的粉尘,藉著微弱的月光,能见数道人影窜进来,数不清有多少人。
  还不等张新反应,顾安盛一把搂着张新的腰就朝房门跑去,碰的一声推开房门,外头
廊上早已排排站满了黑衣人,此时他们犹如瓮中之鳖。
  过去的阴影缭绕在张新的脑海里,上一回顾安盛为了护着他身受重伤,他推开顾安盛
道:“如今我也会武功了,少瞧不起我!”
  “哦?我见娘子会用轻功了,确实确实。”
  “谁是你娘子!”张新不乐意了。
  “好好好。”顾安盛像是哄着他般,柔声道:“夫君,我错了,别气我了行不行?”
  这一声夫君唤得张新腿都快软了,还得靠顾安盛搂着才勉勉强强站好,红著脸道:“
这还差不多……”
  众人本来见顾安盛还有几分顾忌,不敢贸然上前,却看到两人当众打情骂俏,如入无
人之境,黑衣人们顿时像是吞只苍蝇般鲠在喉头,恶心得不得了。
  不知哪个黑衣人开始发难,众人团团围了上来,准备将他们捉下。
  顾安盛不疾不徐地抽刀而出,张新眼疾手快,亦自身后剑鞘中取出一把,两人运气起
来,准备突围。
  此时客栈所有房客与酒客都被吓得夺门而出,顾安盛与张新无所顾忌,刀光剑影之间
,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手势,前面围着的数名黑衣人应声倒下。
  他们俩与数十名黑衣人交战,仅凭两人之力竟能与这些人打的不分上下。
  来的黑衣人益发得多,不管放倒几个,更多的黑衣人涌上来。张新暗想对方如今是要
跟他硬拼到底了,在这边怎么打都打不完,当即揪著顾安盛的领子,脚一蹬,两人便轻飘
飘地飞跃起来。
  张新瞅著几处,随后快速地飞越出客栈,在一轮明月映照下,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
之中。
  “追!”、“快追!”
  黑衣人怒吼著,却怎么也追不上轻功若鸿鸟的张新。
  月色下,张新本来揪著顾安盛衣领一起飞跳,很快的顾安盛自己挣脱张新的掌控,一
手握著张新的手,随着张新的步伐一同飞越在顶簷上。
  “放手。”张新背对着顾安盛红著脸小声道。
  他不敢看顾安盛,他怕看着顾安盛自己又心软了。
  “怎么可能放?”身后传来顾安盛的低笑声,“不可能再开放了。”
  随后顾安盛柔声说道:“同我回去好不好?待你想游山玩水,即便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
  “我考虑考虑。”
  “夫君——”顾安盛柔柔地撒娇。
  “不要吵!”张新腿一软,差点从屋簷上跌下来,气急败坏道:“给我专心跳!!”
*  *  *
  他与顾安盛的事说来话长。
  穿越前他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每天下班后抬头望着黑夜
,指著老天大声呐喊:“什么时候天还亮着的时候,老子就下班了!”
  仿佛老天爷应了他这句,隔天睡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古代的朝代。
  他旁敲侧击,推论出这个朝代并非他所熟知的任何一个历史,而且还是武侠的世界,
有门派有武功,就连传说中的轻功也是真的。而他穿越到一个叫做阳旸派的门派里当打杂
小弟,阳旸派是如今江湖第一大派,就连掌门亦是武林盟主顾安盛。
  然后他发现,自己是顾安盛的仇人,凌月派遗孤张柏龄。
  玩完了。
  当初凌月派灭了顾安盛一家,后来顾安盛被当时仍是小派的旸阳派掌门收养,肩负著
深仇大恨,拚死命般磨练武功、潜心致学,终于将顾家武功与阳旸派武功结合,成了一方
大侠,将当初的仇人凌月派给灭了。
  怎么好好的穿越不穿越,穿成自己顶头上司的仇人,这根本就是找死的节奏。
  张新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此他伏小做低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谁知道越不要什么,越来什么,约莫
就是所谓的莫非定律,不管多小机率的坏事,会发生就是会发生。
  某日他继续过著低存在感的日子,谁知道杂役房收到命令,二话不说就把他的今天的
杂活任务收回来。
  而他也被架到掌门起居的主院。
  他还记得被带到门派的院子时,顾安盛就坐在院里焚香抚琴,一旁还有侍女在打扇。
  张新没看过这么俊的男人,左不过二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看上
去有些清冷、带点淡淡的阴郁,令人难以靠近,与张新想像中掌门应当苍苍老矣的模样不
同。
  像是察觉张新到来,顾安盛停下弹奏,抬首看了他一眼,随后挥了挥手让侍女离开。
顾安盛就静静地等著张新反应过来。
  过阵子张新才知道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好阵子,连忙低头抱拳行礼:“弟子见过掌门。

  “来到阳旸派多久了?”顾安盛面带笑意问道。
  张新扳著指头数了下,应道:“约莫一年了。”
  顾安盛点点头,起身抚平衣袍,走到张新面前,见张新一直低着头,开口便是略带冷
冽的声音:“把头抬起来。”
  张新满头大汗,自己是凌月派遗孤,与顾安盛有深仇大恨,顾安盛必定将仇人的模样
深深的刻在脑海里,若是自己长得与没见过面的便宜老爹很相似怎么办?
  左右为难下,他还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缓缓抬起头来。
  “嗯。”顾安盛意味深长地笑了:“你长得——”
  张新抖了抖,差点没屁股尿流。
  “长得甚是有趣。”
  张新:……
  顾安盛在他身旁打转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著,时不时摸摸他的臂膀,边看边道:“
……一身清奇骨骼,看起来习武已久。”
  随后,顾安盛执起张新的手,细细地抚着他虎口上与手掌上的茧,道:“惯用手右手
,若非长年使用武器,这里难以长茧,但整个人却毫无习武人的习性,却与武功高强至返
璞归真不同,是真的没有,真真是有趣。”
  张新内心诧异,该不会原主张柏龄本身武功高强,才会一身骨骼清奇外加虎口与手掌
长茧?
  难不成又——快被发现真实身份了?
  “也好,就留在我院子吧。”顾安盛笑得温柔,拍拍他的肩膀,“就由你负责我的生
活起居。”
  处心积虑找机会逃跑的张新,从未想过自己竟有被顾安盛钦点为贴身伺候的人,也未
想过这一句话将他日后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往自己无法想像的方向发展。
  掌门收了一名打杂弟子进院子的事轰动了整个阳旸派,张新还摸不著头绪的状态下,
寥寥几个私人物品就这样被打包送进掌门的院落里,并将左厢房打扫出来由他居住。这一
连串的举动震惊许多人,连带着准备他私人物品的内门弟子对亦热络起来。
  “张新大师兄,之前师弟们失礼了,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这回事。”
  “张新大师兄,来,这壶水就放在这处,夜半您渴了能喝上。”
  “大师兄,这几套袍子就收到您柜里,掌门命我拿来,特地为您量身剪裁的。”
  量身剪裁?张新一脸惊恐,那是啥时的事情来着?
  某内门弟子心神领会,拍拍他的肩道:“掌门用眼量过。”
  张新:……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话?
  最后另外一名内门弟子安成,满脸悲痛将他拉到角落道:“大师兄,咱们掌门已说过
由于他武功特殊,是不能收任何弟子的,虽然掌门没有开口,但照顾师父起居是只有亲传
弟子才有的待遇!没想到掌门破了这规矩,想来大师兄必是旷世奇才!”
  随后,安成从自己的袖袋中取出锦囊,说道:“万一掌门想对您不利,就把这锦囊打
开来,可助大师兄度过难关。”
  这种他命不久矣的错觉怎么回事?
  安成见他还在懵懵懂懂的,惊诧道:“大师兄,您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安成不怀好意地打量他一番,挤眉弄眼说道:“咱掌门喜欢男的啊!”说完还啧啧几
声,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道:“您长这模样,又被掌门收进院子里,或许过不了多
久,不能唤您大师兄了,要唤您掌门夫人了。”
  张新犹如五雷轰顶。
  “啊,这袋子里放了几颗药丸。”安成仿佛没见到张新一脸震撼,将锦囊打开,只见
里头有几粒黑褐色的丸子,讨好道:“万一咱们掌门没耐心,想强来,记得吞一颗啊,吃
下去会好受些的,有些事第一次就是比较痛。”
  张新不等安成还想强推他擦腚儿的脂膏,一把就把安成摔了出去。
  “滚!!!!”张新暴跳如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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