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我不能帮你作证。
断尾求生型原po,如果写得完就会写完。
计画赶不上变化,我肯定是会拖更的小废物。Q_Q
22
下班看到门后放著吕姜鞋子的陆然,进门后先开了玄关的灯,然后轻手轻脚地放好东
西,再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并确定台灯的光线不会直射到床上后,才继续整理自己的东
西。
他把脱下来的外套挂在椅背上,然后将刚脱下来的衣服丢到洗衣篮里,拿了换洗衣服
跟浴巾后再轻手轻脚地去浴室盥洗。洗完澡,头上披着浴巾的他坐到桌前,查了一下学会
最近有没有更新的医疗指南,再看看近期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课程。
只是再张开眼睛时,陆然是被吕姜摇醒的。
“去床上睡?”
陆然看着吕姜,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嗯”了一声,正想移
动时,四肢传来的酸麻感让他忍不住闷哼几声。
其实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吕姜把椅子转向自己,伸手穿过陆然的腋下,稍微施力
将对方半抱半拖给弄到床上去。然后他坐在床沿,稍微帮陆然按摩了下僵硬的四肢。
“要上班了?”陆然边问边活动着酸麻的手指脚趾。
“还有点时间,可能吃个饭再去吧。”
吕姜正打算起身整理东西,就被陆然扯了扯裤子,他只好又坐回去。
“我想吃宵夜。”
“……那你起床啊。”吕姜说完,伸手捏了捏陆然开始有点涨幅的肚子说:“但你是
不是该克制一下了。”
“这是幸福肥。”陆然边说边躲著吕姜的手,一路滚到床的另一侧刚好站起来离开床
。
上大夜班前吃的选择并不多,吕姜从宿舍出门的话,通常都是在医院内的便利商店随
便解决,想换口味时才会特地骑车去永和豆浆。虽然陆然没有明讲,但从他吃东西后的表
情,很明显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口味很挑的人。吕姜还因此特地记得了几间同事推荐的店。
随便整理了下,吕姜载着陆然到同事推荐的石头火锅店。他们停好机车正要进去时,
就看到徐乃萍和他男友恰巧从店里走出来。
双方都愣了一下,但徐乃萍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嗨,掰掰”,然后就拉着男友离开
现场。
吕姜朝徐乃萍随便挥了手完,才想到自己另一只手还牵着陆然。他转头看也一脸错愕
的陆然,想了想,说:“先吃饭吧。”
毕竟交往了一阵子,而且交往前也相处了蛮长一段时间。吕姜其实有想过,该不该跟
比较亲近的朋友提一下自己已经有对象的事,但他毕竟没有问过陆然对这方面的看法,也
觉得让一切顺其自然发展比较好。但毕竟被这么正面的看见了,似乎这个问题就不得不去
讨论了。
点完餐,吕姜还在想着要怎么开口,陆然就先问了:“刚刚那是医院的同事吧?”
“对,他是RT。”
“喔,我刚刚还想说很眼熟。”
吕姜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你不担心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
“还是会吧。”陆然用拄在桌上的手撑著自己的腮帮子,想了想继续说:“毕竟也听
说过很多学长的八卦,但其实后来就算知道那不是真的,也没办法完全阻止别人怎么说。
而且我们又不是到处乱来那种关系吧?”
“是也没错。”吕姜想想觉得不太对,自己好像不是在说这个问题。于是他继续说:
“不,我是说,你会介意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嗯……我跟刚刚那个RT有点熟。”
“不会吧?”陆然回完偏著头想了下,问:“一般会介意这个吗?”
“蛮多会介意的吧。”
相处得太自然,吕姜有时候会忘记陆然是第一次和别人交往。不过他们其实正式交往
也没多久,吕姜觉得这部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对了,你不是说想去泡温泉?下下周你PM off放假那段要不要去?”
吕姜说完,陆然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自己的行事历,确定没有其他行程才回:“好啊,
那你这周放假要干嘛?”
“回老家吧,有一阵子没回去了,而且刚好这周你要值班。”
“喔……所以你这周不会来?”
“嗯?”看陆然若有所思的样子,吕姜补充说:“我家在附近而已,回去很快。怎么
了吗?”
“没,只是……只是想说没人陪我吃消夜了,没事没事。”
姑且不论吕姜这阵子对陆然了解到哪种程度,至少和陆然面对面说话的人,都能发觉
陆然是个不大会藏秘密也不擅长说谎的人。吕姜看着平时还算精明的陆然,手足无措还想
要掩饰自己刚刚一瞬间的失落,笨拙地把面纸从桌子的左手边拿到右手边,再放回右手边
。
既可爱又好笑。不过吕姜并没有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和陆然那种实事求是的精神不同
,吕姜觉得很多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双方心里有数就能点到为止。
又聊了些工作碰到的事情,吃完火锅也差不多到上班的时间了。吕姜送陆然回住处,
不忘叫对方先把一身火锅味洗干净再睡觉,才骑车去上班。
吕姜换好衣服打完卡,正准备清点用物时,就被上一班的学姐叫去休息室拿了杯家属
送的星巴克。
“谁啊?这么好?”
学姊表情复杂地回:“就之前那个酒悾死掉的家属啊,好像最近才处理完丧礼的事,
然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地买了星巴克来,说谢谢我们之前在他被其他家属误会的时候帮他讲
话,还说他知道病患其实很难照顾,只是都已经生病了就什么都顺着他,不是有意为难我
们那些的。”
吕姜“哦”了一声,也表情复杂地看着手上的星巴克,想了想,还是干脆地喝掉。毕
竟食物没做错事。
“唉,家大业大也是很可怜啦,应酬交际到身体坏掉,最后也不过就一条命而已。”
“学姊你当初抓狂的时候没那么多同情心吧?”
“谁像你这么没心没肺。”学姊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反正人啊,最后还不是脚一
伸乖乖躺平,他人做得好、做得坏,也不是我们这种在他临终前有几面之缘的人判断的。
就像我们把病人顾得好或顾得坏,其实也不见得有几个人知道或在乎。唉,对得起自己良
心就好了。”
吕姜愣了一下,没想到话题突然变得这么沉重,赶紧拿起手上的拿铁喝几口压压惊。
然后他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确定不是在作梦后,才回:“你今天又受了什么刺激,让你把
良心长回来了?”
“吕姜志明哩系咧靠喔(你是在哭吗)。”学姊又翻了白眼,伸手用力拧了一下吕姜
手臂。
吕姜痛得缩了一下手臂,然后先退了一步才伸手摸著自己被捏痛的手,说:“好好好
,所以是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也没有谁啦,就是有时候看新闻什么的,一堆看了就烦。干脆离职去卖章鱼烧好了
,不用轮班轮休,卖得好还比在医院薪水高。”
吕姜若有所思地看着心情低落的学姊,想了想,慎重地开口说:“学姊,我是觉得啦
,鸡排比较赚。”
“……吕姜志明!滚出去点班啦!”
被怒吼的吕姜笑了几声,又喝了口拿铁,才边悠哉地把工作服里的口罩拿起来戴上,
边走去点班。
离职的念头吕姜不是没有想过,尤其是在他刚踏入职场还在轮花花班,又动不动被骂
被投诉时。有时候吕姜会怀疑自己骨子里是不是被虐待狂,才会在经历一堆鸟事后还待在
这个职场里。
是对牺牲奉献的热情吗?还是真的缺这份薪水而不得不留下来呢?
还是看着一个个从鬼面关前走过一遭的病人,逐渐康复到足以坐在病床上跟你聊天时
,突然莫名地庆自己选了这份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