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同浪潮
※ 不好意思最近很忙很忙，更新日期又开始不稳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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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这么认为的，没有结婚都不算数喔。”
　　“什、什么？”夏油杰瞇起双眼，侧着望五条悟的脸不知不觉变得严肃，“悟这是什
么意思？”
　　五条悟将手中仅剩一口的喜久福吃掉，整理剩余的包装袋，发出沉吟的声音放松倒向
沙发椅背，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夏油杰的脸，散漫地说：“对我来说，未婚妻跟女朋友一
样，是个自我满足但没有实际意义的称呼。”
　　“你这个欺骗女人感情的家伙。”
　　“杰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啊？”五条悟笑得聊有兴味，倾斜身体往夏油杰的方向滑去，
在即将碰到前停下，他斜仰著头，对若有所思的夏油杰轻声询问，“所以对杰来说，女朋
友有什么意义吗？杰交过女朋友吗？”
　　夏油杰勾起礼貌性的微笑，柔和的语调没有温度，冷淡得宛若抗拒：“悟问这么私密
的问题前，不是应该先把自己交代清楚吗？”
　　“杰你想知道这个啊？”夏油杰听见问句蓦地停顿，这个反应让五条悟愉快笑了起来
，他搓揉下颚，虽然是一副回忆的神色，不过注意力始终在夏油杰的表情，“让我想想，
我交过的女朋友，记得名字的大概就是花音、美杏、琴香、奈奈子、沙耶加吧？交往时间
低于一个礼拜的，我连名字也不记得了。”
　　五条悟没有说出口的是——由他主动追求的、实际发生亲密关系的、完全不考虑性别
与其他条件的，都只有夏油杰一个人而已。
　　每当五条悟口中多落出一个名字，夏油杰的脸色就白一分，他垂下眼帘，压得平直干
涩的嗓音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质问。
　　“所以悟是以什么条件决定要和对方在一起的？”
　　“只要对方告白我就会答应啊，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合不合得来呢？要是合得来的人因
为默认的种种条件错过，很可惜啊，杰你说是吗？”
　　五条悟很难向夏油杰说明，由于他特殊的眼睛，他一看告白对象，就知道对方迷恋的
不过是他的长相、他的才能或他的家世，她们对于剥去光鲜外壳的他一无所知，他也曾经
试验过，要是他想办法去贴合女友的要求，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不过这种额外做的事
情，总是会由于忙碌被他遗忘，最终落得一个不关心的评价。
　　“歪理、都是歪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硝子会说悟是没有心的人了。”
　　夏油杰皱起眉头，无法遏止臆度五条悟抱持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心态与他相处的想法，
他想着合得来三个字太过笼统，说不定只是五条悟的借口，五条悟的喜欢太过轻率简单，
他太好取悦，以至于他不得不联想，被五条悟珍视的日子，亦很容易失去，脆弱得好似秋
天的红叶，璀璨，下一瞬却在风中凋零。
　　“什么啊硝子这个叛徒！”五条悟嘟哝抱怨了一句，倏地认真的神情彰显五条悟企图
叙述他做决定的思绪脉络，但目光发散的夏油杰并没有发现，“杰，其实有很多事情并不
是以有没有努力过来作为判断的标准，我是这么认为的，未知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已知的
事，包括自身，所以才会有什么试用期、试用品一类的事物产生。”
　　“所以悟的意思是，无论是女朋友或未婚妻都是试吃品吗？”
　　“怎么被杰一讲，听起来就很奇怪啊？应该这么说吧？草莓蛋糕跟草莓圣代，虽然主
要材料都是草莓，不过因为称呼不同，给人的感受也不同，但味道好不好？适不适合食用
？是正餐还是点心？终究还是取决于拿起餐具的人吧？”
　　“悟，我现在没有想跟你讨论甜点的意思，况且草莓蛋糕跟草莓圣代都不适合做为正
餐。”
　　“是啊，适合当作正餐的，还是只有荞麦面那一类的食物。”
　　“悟不要趁机岔开话题。”
　　“我没有、啊难道，杰你在吃醋吗？”五条悟的双眼捕捉到夏油杰一闪即逝的悲伤，
歪著的身躯忍不住俯身趴得更低，对准夏油杰视线的方向，笑得有些得意，“谢谢花音美
杏琴香奈奈子沙耶加，妳们让杰吃醋耶！”
　　“我才没有吃醋！”夏油杰不由自主泛起红晕，急忙撇清，“悟你给我向花音美杏琴
香奈奈子沙耶加道歉啊！完全没有感觉就随意答应别人的告白，根本就是人渣行为。”
　　“不答应她们就哭了啊，答应后让她们清楚认识我的为人，接着彻底死心，不是更好
吗？分手被甩巴掌痛得可是我耶！不然杰你说该怎么办？”
　　“甩得真好。”
　　“喂！杰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啊？”
　　“站在真理公道那边。”夏油杰双手抱胸，微微瞇起的眼睛透出一股庄重，“悟你听
好了，无论如何对待女性的行为应该要更绅士体贴一点，要当成易碎物品般小心轻放。”
　　“每一个吗？”
　　“每一个。”
　　“这是搞暧昧吧？杰你这个芳心小偷！要是别人因此爱上你怎么办啊？”
　　“悟想太多了，爱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会萌生的事物。”
　　“为什么杰老是那么武断啊？我是说万一，这个世界那么大，如果有一天让你碰上意
外，你会怎么处理？”
　　“看看对方的性格吧？视情况选择慢慢疏离，或是找个合适的场合委婉暗示拒绝。”
　　“根本没有比较好啊！杰你这个乱搞暧昧的芳心小偷！”
　　“悟你才是任性随便的淫乱人渣吧？”
　　“你小偷！”
　　“你人渣！”
　　“你万人迷小偷！”
　　“你千人斩人渣！”
　　“好吧我人渣。”五条悟伸直双臂直接扑向夏油杰的大腿，如同过去无数个夜晚，他
以鼻尖面部磨蹭夏油杰的腿部肌肤般，来回擦动好一阵子，才转头望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
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夏油杰，“所以，杰，你有过女朋友吗？男朋友？未婚妻？杰你
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呢？”
　　五条悟湛蓝澄澈的双眼相当坦率，仿佛即使是人渣这样难听的评语，都无法在他心底
留下些许涟漪，但轻微到犹如山间滴泉潺潺的悲伤在夏油杰耳边回响，同时，五条悟抿紧
的双唇悄然透露著说不出口的委屈，夏油杰这才注意到，他气昏了头，竟没有顾虑到出口
的话语会不会伤人。
　　面对五条悟的目光，夏油杰不由得别开脸，他一手撑在扶手上，挡住大半张脸，另手
则是放在五条悟背脊，他不知该轻拍、该抚摸，或是该揉搓，只好上移到五条悟的额前，
指间并未合拢，虚挡住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夏油杰说话的语气又回复到往常，仔细收拾
掉锐利的棱角，温柔的嗓音仿佛喟叹：“我吗？我的状况、悟真的不清楚吗？”
　　“就是不清楚才要问啊！我可不会做什么明知故问的事。”五条悟将夏油杰盖在眼睛
上的掌心抓到手底，一个大翻身，用视线描摹夏油杰脸上的每条弧线，“既然你不愿意明
讲的话，就让我猜猜看，杰、你过得就像中世纪的神职人员一样吧？啊不，根本就是圣女
贞德吧？”
　　意料之外，不过细想却契合无比的譬喻将夏油杰震得瞳孔紧缩，他无意识握紧手掌，
几乎捏痛五条悟，而五条悟仅是微笑，把夏油杰僵硬的手掌自然地按在心口，他拔高声调
，模拟有威严女性的说话方式：“没有紧身的袜子，我时刻感到不安。你不觉得很贴切吗
？杰。”
　　夏油杰被五条悟的神态逗笑，他挑起一侧眉毛，略带嘲谑地说：“夜晚是我的朋友，
没有什么能令我畏惧。包括你，五条按摩棒。”
　　“好恐怖！杰到底看过多少书啊？为什么这么冷僻的台词，你可以马上接上来啊？”
五条悟虽然语带嫌弃，不过他笑出咯咯声，就像个孩子。
　　“不记得了。”夏油杰微笑着揶揄回去，“不过就悟的看书模式，能记得这个也还真
是不容易。”
　　“这句话过分了喔！明明就是杰看的书太无趣了。”
　　“真的要说的话，悟这句话也很失礼喔。”
　　“那我们就扯平啦。”五条悟坐起身，把他过去都能一次吃四颗，如今只有一个方格
空缺的喜久福礼盒盖上，丢弃方才两人制造的垃圾，清洗用过的餐具。
　　他努力忍耐著不去想，夏油杰对他的体贴仅是他习以为常的礼貌，而他珍藏在心里的
甜蜜，不过是场误解而来的暧昧。
　　微有颗粒的毛豆馅黏附上颚，五条悟弹了弹舌尖把残余的馅料震落，他感觉这盒喜久
福不太好吃，以往他认为有口感的馅料刮痛他的舌尖，香浓的鲜奶油内里有种微妙的苦涩
。
　　五条悟企图厘清夏油杰的想法，而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强迫他想喜久福。
　　洗涤耗时过久的五条悟招来了夏油杰的关切，夏油杰感觉到五条悟的郁闷，于是问他
：“悟，水很冷吗？需要帮忙吗？”
　　五条悟摇头，把最后一点泡沫冲净，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盒喜久福似
乎、不太好吃而已。”
　　夏油杰独自在街头游荡。
　　虽然这个月的假期，五条悟真的依当初在餐厅向夏油杰保证的一样，调整过时间，他
们得以有时间再次共享晚餐，不过除了五条悟的生日，夏油杰刻意将两人的假日错开。
　　五条悟刚看到两人划记后的桌历，失望的哀号大得差点令他心软，他从五条悟手里接
过桌历，翻回上个月，凝视著为数不多、两人一起度过的假日，他能够清楚忆起，当天去
了哪里？吃过什么？甚至是五条悟笑着说的每一句话。
　　“抱歉呢悟，我没有预想到，这个月重叠的假会那么少。”他用力闭起眼睛，强行克
制住修改的冲动，无奈地笑，手指向五条悟生日的那个格子，“不过悟的生日我有空喔，
开心一点呀。”
　　“杰的意思是要帮我庆生吗？”五条悟看见夏油杰轻轻点头，“那、要订餐厅吗？我
来订！”
　　“哪有让寿星订餐厅的道理呢？交给我吧，悟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五条悟笑了起来，自眉眼到嘴角，无一不是夹藏着期待，那样的笑容让他无法在空闲
的假日待在家中休息，巨大的冀望迫使他走在砖红的人行道上，他挑选著平时不会走的路
，但他并不知道他要往何处去？也不知道他希望遇见些什么？他仅是焦躁地来回，试图拼
凑即将分裂成两半的自己。
　　自从知道五条悟有未婚妻以后，一半的他将五条悟“没有结婚都不算数”的言论当真
，说服他不去顾虑五条悟的未婚妻，怂恿他在这段不正确的感情里沉沦，他不是木头，能
够感受到五条悟确实对他有着好感，他应该占据那些属于他的好感，不让给任何人。
　　而另一半的他，则是斥责他介入五条悟与天内理子稳定的关系之中，当时他们的互动
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必定超乎友情，他也忘不了当时五条悟所说的那声“是朋友”，况
且天内理子无论是家世、人脉，或是其余他没有想过的各种好处，应该是想推翻御三家、
实现五条悟理想，所更需要的资源吧？比起他与五条悟的关系，五条悟与天内理子的关系
，才是更为人所祝福的正确。
　　他们应该继续下去吗？他们应该继续下去吧！
　　迟迟无法抉择的夏油杰，路过大排长龙的甜点店，手绘的三角黑板放置在人行道的明
显处，虽然粉笔仅有五个颜色，但设计得宜的黑板令绘制的限量草莓蛋糕散发扎实而朴素
的美味。
　　夏油杰自恍神中归来，已经排到队伍的最末端。
　　甜点店似乎正开卖不久，店员尚在前端一面发号码牌，一面询问顾客打算买几块蛋糕
，发到夏油杰，正好是最后一张。
　　这几天五条悟在他夜间的阅读时间，都抱着平板搜寻，并在新买的东京地图小册子上
涂涂写写，他忍不住探头去看几次，每次五条悟都急忙盖到胸前遮挡，说还没准备好，等
选出最好吃的再给杰看。
　　夏油杰记得他当时好奇到脱口询问：“那目前悟的第一名是什么呢？”
　　五条悟稍微放松了右手，从胸膛与小册子的缝隙偷觑一眼，而后笑道：“当然是代表
值得庆贺的草莓鲜奶油蛋糕啦！”
　　饶是比其他顾客高出半个头的夏油杰，也无法由长人龙中望见窄门里的草莓蛋糕真实
形状，但他依旧在店员询问之后，在心里盘算，每人限买三个，可以把一个留给五条悟，
另外两个则是送去给枷场菜菜子与枷场美美子，两个小女孩前几天在电话里抱怨，夏油杰
时常不在家，她们扑空了好几次，没有一起吃的甜点一点也不好吃，他想着等买到蛋糕以
后，先把五条悟的份带回家冷藏，再去枷场先生那边拜访。
　　思及枷场姊妹看见草莓蛋糕的欢呼，以及隔天生日的五条悟骤然发现蛋糕的惊喜表情
，夏油杰扬起一抹柔和的微笑。
　　此时，三名身着黑色西装外套与百褶裙，胸前的衬银线的湛蓝蝴蝶结，令他想起五条
悟的发色与眼睛的女高中生，站在他身旁，其中绑着马尾那位，满脸迟疑且羞赧地询问他
：“请问，您要购买几块草莓蛋糕呢？”
　　“嗯、三块吧？怎么了吗？”
　　“请问您能不能分我们一块呢？”绑着马尾的女高中生，已经是三人之中最高的了，
但是依旧只到夏油杰的胸口，由于不好意思而低垂的脑袋，令夏油杰仅看到她的发旋，她
捏着衣服，话调微弱而断续，“非常抱歉、但是我、我们特地从横滨搭电车过来，我们三
个只要分一块就好了，请问您可、可不可以……？”
　　“可以喔，我可以分妳们两块。”
　　“真的可以吗？”马尾女高中生激动地抬头，音调瞬间拔高，接着朝左右望了眼发长
及肩与绑着两条辫子的朋友，两人都满脸通红地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臂，她压抑著喉间的
欢呼，迟疑地表达，“我们其实只是想要品尝一下味道而已，就算一人只有分到一口，也
没有关系的。”
　　“不，我就住在附近，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愿意三个都分给妳们，只不过，这是要买
来作为生日惊喜的，明天再来的话，恐怕会来不及。”
　　三名女高中生闻言，手牵着手发出切实的小声欢呼，接着向他道谢，夏油杰笑瞇了眼
睛，他在身后弥漫着分配草莓蛋糕部位的欢声笑语中，兀自想着，只好过两天再来买枷场
菜菜子与枷场美美子的份了，两人分一个的话，说不定会吵架。
　　队伍逐渐缩短，夏油杰的后衣领抖动几下，他疑惑地转头，发现绑着辫子的女高中生
用两指揪住他的衣䙓，轻轻拉了拉，他笑着询问：“怎么了吗？”
　　“我想问大哥哥，你买蛋糕是不是想送给喜欢的人啊？”
　　“嗯，是啊。”
　　夏油杰毫不犹豫的肯定回答，在三名女高中生里掀起一阵骚动，依稀能听见，你看，
我就说吧！一定是要送给女朋友的。好厉害喔。这很难讲，说不定是要送给妻子。呜讨厌
、不管是妻子还是女朋友，送这款的草莓蛋糕也太浪漫了吧？这是少女漫画里面的情节吧
？我心跳得好快喔。太夸张了，又不是要送给妳。嘘！妳太大声了啦，等等被听到也太难
为情了吧。
　　伴随着的，还有女高中生们，玩闹著互相拍打手臂的轻响。
　　夏油杰无奈地笑，视线飘向一边，没有戳破兴奋的女高中生们，他全部都听到了。
　　“我们可以问，大哥哥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吗？”这次轮到发长及肩的女高中生询
问夏油杰，她似乎是在三人中胆子最小的，只敢小声在夏油杰背后询问，没有做出任何动
作。
　　队伍距离店门还有段距离，夏油杰索性转身面向女高中生，笑着回答：“是个直率到
有点孩子气，但看他理直气壮地说话，就会不由得感到，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困难的
人喔。”
　　“喔！好宠喔！”三名女高中生不知道是起哄还是认真评价，异口同声发出羡慕的长
音。
　　夏油杰的耳根逐渐红了起来，他想起五条悟勾住他腰际的手臂，捧住他渴睡脸颊的掌
心，轻声道：“不，说不定是我受到的包容比较多也说不定，他啊，会在关键时刻莫名可
靠。”
　　三名女高中生面面相觑，无法想像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夏油杰仅是微笑，走向终
于将人龙消耗一空的蛋糕橱柜。
　　橱柜里的草莓蛋糕，稍微比夏油杰的手掌还要再小一些，通体雪白的平整鲜奶油，显
示它被蛋糕师傅温柔而仔细地抹面，顶端中央点缀的草莓并非市面上的大粒草莓，而是小
巧艳红、形状完美的迷你草莓，周围切半的草莓也毫不马虎，完美包围两圈，最外侧是花
纹明晰秀丽的鲜奶油饰边，仿佛一捧开在蛋糕上的精致花朵。
　　蛋糕的名字叫做盛放，夏油杰觉得名副其实，他隐约能够感受到女高中生们说送它很
浪漫的心情，他谨慎提起外带纸盒，后来思考片刻，将蛋糕提到胸前，另只手虚扶在纸盒
底端，就这样走出甜点店。
　　“谢谢大哥哥，再见！”
　　“再见。”身后再次传来女高中生们有活力的声音，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五条悟
看到蛋糕，说不定也会向女高中生一样兴奋，说不定也会如同她们那般玩闹地拍打他的手
臂，并且一人一口地分食美味的蛋糕，夏油杰侧过头，朝女高中生们露出温柔的微笑。
　　他顺沿原路返回，电器行橱窗里堆叠的无数萤幕，跳出了新闻快报，他仰头望了一眼
，就在原地顿住。
　　新闻播报一名毒枭落网，那个人他认得，是盘星追查过，代号漏瑚、穷凶恶极的领头
人之一，他本来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但被捕的漏瑚，丝毫没有半分沮丧，而是朝摄影机笑
得聊有兴味，他的指尖凭空划出盘星间互相联络的记号，略微翕动因长期使用药物而显得
异色的嘴唇，他无声说著。
　　‘找到你们了。’
　　夏油杰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着无数的电视萤幕，投射的光在夏油杰脸上映出斑驳
的影子，他却没有再次等到新闻快报的重播。
　　争吵的情侣在人行道上拉扯，女方不慎擦撞夏油杰的手臂，他小心保护着的蛋糕脱手
而出，转瞬就摔到地上，发出的沉闷、不仔细听就会忽略的潮湿破碎声。
　　他们正陷于情绪当中，无法关照周遭事物，夏油杰仅是望着他们渐行渐远，从远方传
来一句。
　　“放开我！我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夏油杰很慢很慢地蹲下，拾起翻覆的蛋糕纸盒，透明的观视窗被鲜奶油抹糊大半，只
能隐约看见里头的蛋糕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
　　或许五条悟并不在意蛋糕的形状，收到之后，还是会很开心。
　　但不是完美无暇的，他就不想送了。
　　夏油杰将蛋糕纸盒提到垃圾桶前，在抛弃之前，用力捏紧纸盒提把。
　　五条悟与他之间，有未来吗？
　　他停顿许久才放手，纸盒在垃圾桶里再次发出潮湿的破碎声。
　　今天还没过完，要怎么想明天的事呢？
　　夏油杰看着远方的天际线，联络盘星的家人，告知他方才看到的事，而后沉默地走回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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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的小附注：
　　没有紧身的袜子，我时刻感到不安。
　　夜晚是我的朋友，没有什么能令我畏惧。
　　皆出自《贞德语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