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25

楼主: orangeumi (橙海)   2022-02-07 21:51:58
郁远对曲映歌以及喻劭事实上是没什么恨意的,曲映歌照他的梦境以及肖飏和双胞胎看来
,就只是别扭了一点,古怪了一些,倒不见得就是掩在幕后对他出手的人,他认为曲映歌
对他出手的机率微乎其微,最主要的是苍山掌门,有个不成文之规定,传男不传女。
曲映歌若想夺权,还不如早点离开师门自立门派。毕竟她在苍山,永远也没有出头的一天

“也许就是没有出头日,才更恨你。”肖飏并不是不支持郁远所想,他不过是因为自小际
遇,对每个人都会多留一分心眼,就只有郁远和被郁远真心认可之人,能得到他的例外。
像双胞胎,他自然是放心的。又例如重望明,虽然他先前曾吃醋吃得凶,但是,郁远跟重
望明相处得好,重望明也待郁远确实不错,真的就像郁远说的那样,有种“追星”感,他
便决定了,重望明只要继续崇拜郁远一天,他便把重望明放到可信任名单内。
至少这人不会伤害郁远。
“这样她恨的应该是天下男人,怎么会只恨我?”郁远还是觉得不合理,“我又没有伤害
她感情,我可一点点谎都没对她说过。”
说到这个,肖飏立刻似笑非笑地看着郁远,“你又知道她有无认为你伤害她感情?并不是
每个内心对你有情意的人都同我一般,未曾恨你一分。”
郁远那双明媚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有些错愕地看着肖飏,“不会吧,你的意思是,她也
曾对我……?她也喜欢过我?”怎么可能?是梦境里的线索太少吗?他竟想不出半分。
“这我不确定,那时说不定我连你都还不认识。但不是每个女人都像胡蝶或白桐那样,乐
见天下两个男人凑成一对的。我能确定的是,曲映歌她嫉妒我,她亦嫉妒你那两个师弟。
到什么程度,我便不知道了。”肖飏身为兽,对人的感觉更直接更敏锐。
“啊?是我没有拿回全部记忆,所以感觉不到吗?”郁远当真完全没发觉。
肖飏扯唇一笑,“是你即便拿回全部记忆,也感觉不到。”
他竟无法反驳。郁远瞇起眼,“你这样吐槽我,我们很难继续对话下去。”
肖飏低笑,手来回抚弄著郁远的腰,暗示意味明显,“不想聊了,想玩游戏。”
郁远头皮发麻,他刚刚才在浴池边被弄泄了一回,不想体会精尽人亡的感受,“不可。”
肖飏挑眉,“有何不可?”
“你如果明天要让我跟人比试,就不能让我肾虚。”郁远拍掉他的手,速度异常飞快地拿
被子,把自己裹成一颗密不通风的茧。
肖飏看着眼前的那颗茧,忍不住低低笑道:“主人说过春宫图上的姿势都没问题的,更别
说不过是我用嘴帮你。”
“那些都是随便说说的垃圾话,不可轻信。”郁远为求不被他家大猫弄得肾亏,又结茧又
自爆无能,也算是付出各种努力了。
肖飏倒没有真要再弄郁远,只是就是想逗着人玩,“自然能信。我信主人没问题。”
郁远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问题,很有问题,你方才在浴池边已经弄过我一次
了,你要是再弄一次,我明天应该不需要御剑就能飞了。”
肖飏轻哼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待在茧中的郁远不服气,“……讲得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你才骗人,刚刚在浴池明明就
说弄一次就好,回来又还要弄,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
肖飏煞有其事地点头,“嗯,我不是,我是白虎雄性。”
竟然用种族规避问题?!郁远决定整晚都茧居不出了。

郁远被迫睡觉,迷迷糊糊间大概也想明白了,抱着变回原型的肖飏,低声轻喃:“你是不
是不想要跟我聊喻劭啊。”
肖飏轻声说道:“我不喜欢别人长得像你。”
郁远觉得这大猫有时候真的不怎么讲理,“他长得像我,又不是故意的,那谁都不能长得
像我了?”他模模糊糊之间还是有点好笑。
肖飏偏不打算讲理,“那就别进苍山栖霞峰。”
郁远眼睛早已阖上了,忍着困意说道,“其实我真不怎么恨他,对他没什么感觉。”
肖飏不满意,“他是来找我求道侣的,你不生气?”
“你又不会答应他,我气什么?你也不会为了要……嗯,如果你决定换主人或换男友,我
就会生气了,我要剁掉你的……”没说出要剁哪里,人就昏迷了。
“哪可能换。”肖飏迷恋地看着眼前沉睡的郁远,轻笑,“一辈子都不换。”不想打扰郁
远,他轻吻一下熟睡之人的额头,跟着闭上眼睛。

翌日一早,郁远一醒来,肖飏如平时一般伺候他洗漱梳发更衣,郁远初醒还有些神智不清
,意识模糊地任肖飏施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直到他见到肖飏今日手上拿的衣服。
那件衣服是绛红色的,样式倒是素净,没有多余繁复的花纹,颜色艳丽却有种高调的优雅
,确实好看。不过,为什么是这颜色?
他纳闷地望向肖飏。
肖飏的表情平静,替郁远更衣:“想看你穿,你皮肤白,穿起来一定好看。”
郁远也没拒绝,不过不信原因有这么简单,“我穿什么都好看,所以为什么要穿红色?”
肖飏轻笑,“我同你穿同一套衣服,嗯?”
郁远的眼睛瞪大了,看着肖飏。他试图想像他家大猫猫穿上红衣的模样,天啊,果然好看
,这样想想他异常满意,“你想跟我穿情侣装啊?”
“原来这叫情侣装。”肖飏帮郁远将衣服穿好,“是想与你穿同款式,让他人知道,我此
生确实只有你一人。”
“你不是怕喻劭穿黑衣来吗?”郁远轻笑,“我方才以为是你怕我跟他撞衫。”
肖飏又学会了一个新的词,他轻轻一哼,“谁管他衣着颜色式样。”他为郁远理好衣服。
郁远肤色很白,却白得健康,面容透著粉色的光泽,绛红衣着让他显得更白皙出尘,多了
几分勾人的明媚,肖飏的手最后停在他领间,露出一个有些暧昧的笑,“你穿这样真好看
,但比起替你穿衣服,我更想替你脱衣服。”
郁远立刻后退一大步,看起来准备好随时拔腿狂奔,“……白日宣淫,不可。”
肖飏将人拉回来,轻笑,“我没说现在。”
语毕随即淡定地换起自己的衣服。他有意无意地扯松了里衣,精壮结实的肌肉在衣服的掩
映下,更显得诱人。
郁远控制不住自己的瞳孔变化,他就不懂!
明明是要穿外衣,为什么要连里衣都大敞?是有必要把胸口和腹间那些肌肉都露出来吗?
根本引人犯罪!
他别过自己的头,不敢再看下去,怕再多看会起反应,色欲薰心之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小
头。
“主人,不想摸吗?”肖飏却刻意走到他面前来。
那赤裸的胸肌腹肌全呈在郁远眼前。
郁远含恨地看着肖飏,“你故意的!”他这要是摸下去还得了?!早膳都还没吃,先被吃
干抹净了。
摸了他会没命,没摸他不甘心,所以他飞快地摸了一把,试试手感,迅速逃走了。
双胞胎早在饭厅等著郁远,看着郁远走进来,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这眼神里交换著彼此的默契。
杜自迩:白虎又欺负师兄了?
杜行远:看起来是。
杜自迩:禽兽啊他,不知道今天苍山要来吗?!
杜行远:别多话,免得师兄又要闹害羞。
郁远强持镇定进到饭厅,走到桌边坐下。杜行远立刻起身,“我去准备早膳。”
“师兄今天怎么穿红色?师嫂准备的?”杜自迩虽然跟肖飏整天吵吵闹闹,却也不得不说
:“师兄穿这样很好看。”
郁远本来要拿桌上的乌龙奶茶先喝一口,醒醒脑的,一听到杜自迩赞美他衣着,不由自主
地想到肖飏先称赞他衣着后,就说出比起帮他穿,更想帮他脱的话,拿着茶杯的手不自觉
地抖了一下,还好茶半滴没漏,“不好看,不好看,我穿这样哪里好看了?”
杜自迩微怔,很快反应过来,看来是那个禽兽今早把他师兄欺负过头了,他在内心暗骂了
肖飏千百句。师兄这真的是养虎为患的写照啊。
肖飏没太久也就跟着走进饭厅,一身跟郁远相同的红衣将他原本就恣意的气质衬得更妖,
郁远内心虽然各种嘀咕,却不得不说,他家大猫穿成这样,好看得让他目不转睛。要不是
这就是他家男人,跟他穿同款又穿得比他好看,他就要当场怒折筷子了啊!
“还是师兄好看。”杜自迩一个眼神都没多给肖飏。
“嗯,我也这么觉得。”肖飏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
郁远正在喝茶,一口气差点没顺好。他暗暗瞪了肖飏一眼,肖飏却笑笑地帮他倒了杯茶。
杜行远小心翼翼地将早膳端了出来,是郁远要求的奇特早餐。他们兄弟早在先前那次问肖
飏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时,就已经把肖飏和郁远后来之事问得一清二楚,更明白郁远为什
么知道这么多他们没见过的食物。
“师兄,你看,是这样吗?”杜行远将一个铁盘放在郁远面前,铁盘里有着面,面正热腾
腾地冒着烟。
那是一盘郁远要求的铁板面。郁远把各色早餐吃过一轮后,突然很想吃铁板面,便画了张
画给御厨,上面有着面条以及蘑菇酱汁,还画了太阳蛋和花椰菜及煎鸡腿,就是他以前常
去的早餐店,他会点的组合,还写了备注,说着要盛在铁板里。
杜家双胞胎干脆地请他画了个铁板的模子,直接找铁匠做了一整批。
“是,就是这样。”郁远兴高采烈地拿着筷子猛吃,发觉味道虽然太精致了些,缺了平民
早餐店那种豪放,但确实是很相似了,“你们要吃吃看吗?御厨真的做得不错。”
杜家兄弟看他吃得香,也确实有些心动,杜自迩进去端了一盘出来,拿了两副碗筷,分著
吃一整盘。肖飏则直接咬了口郁远手里筷子里的面。
他吃郁远的面,郁远如今倒是不觉得如何,反正他们已在一起,吻都接不晓得多少次了,
吃个面又如何?
“怎么样,好吃吧?”郁远眉眼弯弯,笑着问肖飏。
肖飏意味深长地看着郁远的脸庞,视线缓缓下移,往下瞥去,“好吃。”
郁远一口面险些吞不下去,他咳了两声,才好好地将面条咽了下去。
杜行远表情依旧冷淡。
杜自迩为了不让师兄害臊,竭力不骂出白虎你这禽兽,能不能不要随地发情调戏我们师兄
?!
杜自迩以眼神对肖飏发出谴责,肖飏却置若罔闻,反而看着郁远,笑得轻柔,“主人,再
喂我吃一口吧?”
“我很饿,我剩下的要自己留着。”真的不能再被吃了,郁远表面是护食,实际上是抢救
肾脏大作战。
“只是一口,怎么这么小气?”肖飏又过去抢了郁远筷子上的面条,耐人寻味地含了一口
,“确实好吃。”
郁远:这种下半身有点凉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苍山就要来访,他们还是吵吵闹闹地吃完早餐,吃到一半重望明还来凑热闹,边说著
他跟卜烈植两个人在床上战斗的事情,边嚷着铁板烧也太香,吵著也要吃,一人扫光一整
盘。
吃完郁远很自然地跟重望明两个人要去操兵,他以为双胞胎和肖飏还有事要忙,毕竟苍山
快要到了,他们应该会先去议事,没想到肖飏却笑笑对重望明说道:“让让。”
重望明满脸困惑,杜自迩却对重望明招招手,“蛊王弟弟,你跟我们兄弟一起吧。”
结果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全操兵去了。
魔道众修士顿时感到压力异常大,毕竟郁远对一般修士很温和,然而对肖飏和双胞胎就完
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懒洋洋地站那里注视着你时,暴增的压力着实很难言语形容。当然
,双胞胎兄弟也都不是好惹的,对了,还有蛊王,虽然蛊王不见得打得过他们,但人家能
用蛊啊,蛊王先前的行事作风他们又不是没听过,自然也是怕的。等等他们没有表现好,
究竟会如何?
加上本来就会在的白桐,这天的练兵场热闹非凡。
郁远看肖飏和双胞胎都一起过来,搞得阵仗那么大,便察觉不太对劲。他慢慢在心里顺过
一遍,待双胞胎先去帮忙操兵,重望明兴高采烈地去看好戏,只差没摇旗呐喊,才问著身
边的肖飏。
“这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不是还说要让我跟喻劭打一场?今天怎么这样?”在众人前,
他本来没特别跟肖飏亲近,此时悄悄伸出宽袖口中的手,去牵肖飏的手。
一牵才发觉肖飏的手跟平时不一样,沁著点薄汗,还凉凉的。肖飏的手平时总是温热干燥
的,尤其是那厚实的掌心,碰著就极为舒服。
“怎么啦?紧张什么?”郁远笑道:“我没有疑你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喻劭。别担心这个
,我不会乱生气呀,你等等就安心先去见他和曲映歌,没事的。”
“不是这个。”肖飏反手牵上郁远,将郁远的手握得很紧。
两人眼前,双胞胎正在操兵,杜自迩从头到尾笑吟吟的,但给修士的压力一点没少,杜行
远光是那张淡漠少言的脸就够让修士发抖了。
郁远心念一动,反过来想,“那你紧张我不生气?我们不是都谈好了?你也知道我本来就
不会怀疑你。”肖飏对他多好,他能不知道吗?
肖飏淡淡回道,“自然不是。”
郁远沉默了一下,慢慢理通思路,他看着眼前正在比划姿势练兵的双胞胎,内心突然一片
清明,肖飏在也就算了,双胞胎也在,在今日恐怕只有一个原因,“你们都担心我?”
肖飏微微颔首,“怕苍山对你留后手。”
当年他因为早疑苍山除了双胞胎以外的所有人,事事都极为小心,栖霞峰送来的食材食物
,肯定都分别再用银针试过毒,程定山早就料到这点,那阵子在食材上全让人上了一种药
,那药不是毒,银针不会有反应,对人甚至毫无影响,然而对身为妖兽的他,长期累积却
会导致中毒。
程定山早就已经舖好要断郁远左右臂,先派双胞胎出远门办事,算准他毒发的时间,引郁
远出门,拿出以郁远父母骨血所炼的法器,要置郁远于死地。
直到如今,他还是会想,如果他当年更谨慎,郁远是不是就不用遭此一难。不怕那法器的
他,当时是不是就能直接了断程定山。
今日他自然知道郁远同以往不一样了,但他还是难以忘记那时的自厌及愤恨,当然,最不
能忘怀的还是倒在血泊里的郁远。
那一幕时常在他的脑海里重放,早成了他的心魔。即使他已救回郁远,又甚至他们关系已
变,在苍山之事尚未了结之前,他是不可能安下心的。
郁远一怔,内心涌上难以言说的情绪。他前尘尽忘,又从现代世界来,动不动就杀人被杀
这事他至今还是不习惯,也很少想过,就在方才,他也只能猜中肖飏和双胞胎都在担心他
,但是猜不中,原来他们在担忧的是这个。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感受到肖飏对他的心意。
肖飏的个性他很清楚,原来就身为猛虎的他,从来就具备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特质,何曾把
谁看在眼里,如今,却为了自己这么忧心,手冰凉成这样,他心里突地一软,忽然就觉得
,其实并不需要等到苍山一事办完,今日他们都已穿红袍,就择日不如撞日也不错。
他把这念头悄悄地放在心里,打算给他家大猫一个惊喜。
视线凝双胞胎上,他没岔开这话题,“苍山会对我留什么后手?”
“谁知道?我跟双胞胎同样怀疑,当初杀你的法器不只做了一个。”肖飏回道。他们三个
人反复地思量,均不相信程定山当年只做了一件法器。
郁远父王后来在夺嫡中得到胜利,是位长寿的明君,在位的日子天下太平、长治久安,帝
后均长寿,晚年却死因不明,连尸首都未见,皇城里的人们以为不过是宫变,挨不住的皇
子皇孙终于将帝后一并杀了省事,兄弟间也互疑到底是谁做的。
只有后来才知杀人法器是如何制作的肖飏,以及如今的双胞胎们,想清楚了当年真正杀了
郁远父母之人究竟是谁。
既然能杀两位血亲,又怎么会只炼制一件法器?他不觉得这像程定山的个性。
郁远不理解,“可是我现在的身体,不是连血都换过了吗?”血甚至还不是红色的,“还
会受血亲做的法器影响吗?”
“照理说并不会。”肖飏回道。
郁远自然发觉他的用语了,“照理说?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谁也不清楚,会有什么影响,毕竟毫无前例。”肖飏答道。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郁远软言宽慰。
他本想说我福大命大,但是一想到肖飏是怎么救回他的,不忍心说这些话,“我这不是有
你吗?”
肖飏轻轻点头,“我会护着你。”
牵着的手还是这么凉,郁远心里泛起一种极度不舍的情绪。他试着去想,如今他爱着肖飏
,若是他救不下肖飏,让肖飏躺在血泊里,他会如何?怕是一辈子难以磨灭的伤痛。
他突地就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他想要现在就回房间,告诉肖飏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
想如何确认我的存在都可以,三天三夜都让我起不来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让你安心一点,
怎么样都可以。
他看似冷静地看着出色的双胞胎怎么操兵,脑里却是一遍一遍地想回房间,正当他想跟肖
飏直接说出来时,面前出现胡蝶的身影,胡蝶对着肖飏轻轻点头示意。
喻劭和曲映歌看来已经在魔道总坛门口。
“去吧。”郁远轻笑,心想这是老天都在怕他肾亏吧,就这么巧,他想要不顾一切时,就
有事来了,“我跟双胞胎去试剑场等你们。”
肖飏不急着走,他感觉郁远笑得不太一般,“怎么了?”
郁远怕他心还放不下,又笑,“没事,你安心,这件衣服晚上等着你脱。”
肖飏冰蓝色的双眸顿时深沉下来,开口确认,“是我想的那个吗?”
郁远没打算闹他,认真地回应,“嗯,一个晚上都给你,行吧?”
肖飏总算笑了,笑得别有深意,“不太够但可以接受。”
郁远心道这还挑上了,难不成本来真打算做上三天三夜?不,照肖飏这种体魄,说不定是
七天七夜,便貌似无情地甩开他的手,“快走吧。”
肖飏低笑一声,终于迈步跟着胡蝶走了。

守在总坛门口等著曲映歌和喻劭的人是卜烈植。他带着那些药草而来,守门二人一见到他
便恭敬行礼,他略为回礼后,便席地而坐,摆弄起他那些药草来。
守门二人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卜烈植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专心致意地摆弄这些药草。
直到一艘法器飞舟在总坛门口停下,一位美艳紫衣女子和一位身着黑衣,容貌出色的男人
前后走了下来。法器缩小,被男人收了回去。
卜烈植这才将他那些药草仔仔细细地收好,起身相迎。
曲映歌笑笑地迎了上去,喻劭跟在其后,垂眸将纸条放至掌心,不经意地看着手里的纸条
,那上面唯有几个字。
此玉镯能助汝得偿所愿。
他迅速化了那张纸条,动作飞快,连守门人都没发现他细微的动作。
卜烈植被分派带人进总坛正殿的任务,一点怨言也无,然而他不像胡蝶那样长袖善舞,他
沿路也并不说话,只是通报完后,便自己走自己的,对他来说路旁的野草都比身后跟的两
个人让他来得有兴致许多。对曲映歌的搭话,他也不怎么相理。
一进到正殿,卜烈植把人丢在正殿中央,他自己倒是舒适,在门口附近找了块地坐下就开
始磨药草,完全不把曲喻两人当一回事。
喻劭没见过卜烈植本人,但他怎么不知如此作派之人是谁。他低垂著眸,若有所思。看到
自己腕上那红玉镯,他眸色更深。
这红玉镯他不喜欢亦不想要,但他也不会真给曲映歌。
此玉镯能助汝得偿所愿。
程定山真知道他心愿?他撇撇唇,不以为然。他想,程定山即使知道他与那人的关系,肯
定不过是猜测。在出发之前,送他这红玉镯究竟为何?
他所愿为何?他不信光凭一只红玉镯就能达成。
他求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就凭它?
喻劭面带浅笑地等著,跟曲映歌两个人并没有多说话。
肖飏姗姗来迟。他步至座位上坐下,唇边噙著笑。
曲映歌他昔日常见,喻劭倒真是初见,当年喻劭开始有小郁远之称时,人已在苍山,他却
连去看上一眼都嫌碍事。
今日一见,发觉若撇去私人喜恶,喻劭的五官确实跟郁远有相似之处。
曲映歌也打量著肖飏,肖飏那双蓝色眼眸她太熟悉了。她毕竟是能从苍山活下来的女人,
心思细腻之余,亦深沉许多。白虎的女人样貌以及白虎本尊的眼,都是这模样。她本就心
疑肖飏会不会就是当年的白虎,毕竟种种迹象都显示着极有可能,如今一看到那双眼,她
心里几乎立刻就确定得差不多了。
喻劭也直视著肖飏。除去对那人,他对人仍是很敏感的,他几乎立刻能断定肖飏非但不喜
欢自己,还对自己抱有敌意,喻劭面容上的笑容渐深。
两方简单打过招呼,肖飏立刻掌握话语权。
“汝等来意,不必多言,汝吾皆知。”恐怕是因为跟如今的郁远相处日久,打着官腔才说
了几句话,肖飏便有些累了,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俊眉微扬,“求道侣那是绝无可能
,倒是结盟,本尊已安排一场比试,若二位能与本尊安排之人平手,本尊愿与二位相谈,
正道与魔道一统事宜。”
曲映歌一听脸色便沉了下来,虽然杜行远和杜自迩是她小师弟,然而修行极靠天赋,杜家
双胞胎的天份绝对在她之上,若是他们二人出来,她应该难以敌过他们。虽然说,她输了
亦无妨,只是面上难看。她会跟着来魔道,原本就存著私心。唯有来这里,她才能更确定
一些事,也澄清一些事。
于是她开口问道,“若吾等不敌?”
肖飏灿出一抹恣意的笑容,那俊美的笑,配上红衣和蓝眸,当真明艳照人,“那便跟本尊
安排之人下跪磕个头,如何?”

有点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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