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22

楼主: orangeumi (橙海)   2022-01-31 21:41:54
肖飏说完,不仅夹走他刚刚递回去的那块,还连郁远盘里的别块蛋饼,都飞快夹了过来。
郁远眨了眨眼,一时没弄懂魔尊大人这又是在演哪出,怎么一下想吃一下又不想吃的。
他脾气一直以来就不错,蛋饼都被肖飏夹走也不觉得如何,自己夹了桌子中间共食的蛋饼
慢慢吃,也招呼重望明一起吃。
重望明是真的看郁远吃得香,这才想吃郁远碗里的,他化人虽然早有一段时间,然而行事
向来我行我素,没人敢惹他,也不明白吃别人碗里的有何不对。被郁远拒绝后他有点难受
,但是看肖飏抢走郁远碗里的去吃,他以为自己会更不舒服,毕竟肖飏先抢了,他就抢不
到了,可是他却觉得有点高兴,这是为什么?
他不解地夹了一块蛋饼来吃,觉得实在没那么香啊,又看着肖飏吃的那个表情,更确定郁
远盘子里的肯定比较好吃。
“郁远哥哥,你盘子里的蛋饼能分我一个吗?”重望明开口问道。
“不能。”回答的是肖飏,“他盘子里的东西,只有我能吃。”
重望明有点失望,“噢。”肖飏出声拒绝,他就吃不到郁远哥哥碗里的蛋饼了。但是这种
既失落又开心的感觉是为什么?
重望明想起郁远画的那幅画,画里的肖飏眼里有着最温柔的笑意,又想到郁远那画著画时
专注的神情,还有想到自己说要守护他们两人的情谊时,突然顿悟,原来他正是因为守护
他们两个的感情而觉得高兴!
早膳用完,本来该让郁远陪白桐练兵的,但见到重望明兴高采烈地要跟郁远一起去,他还
得去跟胡蝶议事,心情就不美丽起来。
“今日与我去议事吧。”肖飏对郁远说道,“白桐那里……”他转向杜自迩,“你代你师
兄去练。”
杜自迩内心可惜,他还想跟着看好戏,不过他还是拎得清道理的,在内心暗自骂了一下白
虎公私不分之后,便认命地去帮白桐练兵,他并未有郁远如此全才,还是使剑专长,其他
如暗器、箭……仅是中上程度罢了,但要帮忙练兵,自然是绰绰有余,在郁远还没回来之
前,他跟哥哥便常去帮白桐练兵。
至于重望明,肖飏自然也想打发走,“卜堂主呢?你不是要与他比试,比得如何?”
“他根本没理我!他就是输我!”重望明想到卜烈植就有气。
从头到尾不理他下的战帖,只在那里捣药,气得他最末跑出门化为原型,舒舒服服找棵树
睡了一夜。
早上一回去,正好遇到拿着提篮出门采药草的卜烈植,再度向卜烈植说要比试,卜烈植却
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走了。
走了?走了?!他气得直接砸了一只蛊虫到卜烈植身上,那只蛊虫是所谓的七步蛊,便是
让人只能定在当场,无法移动,若动了七步,便会七孔流血而死。
卜烈植根本不怕蛊虫,他的真身是猪笼草,是少数不怕蛊虫的修士,毕竟他原身就是吃虫
子的,又如何会怕蛊虫?他淡定地便走了,走了七步,一点事也没有。
重望明不知卜烈植的真身竟是猪笼草,气呼呼地跑来找郁远玩,他嘴上跟肖飏说他赢了,
实际上却是头一次有种踢到铁板的感觉。
“郁远哥哥,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议事?”重望明说道。
像重望明这种到处放蛊的人,郁远当然不能让他到处跑,毕竟卜烈植的真身是什么,少有
人知,魔道总坛又不全是卜烈植这种修士,也不是人人都跟他和肖飏一样,有着重塑后的
身体。
肖飏才要拒绝,随便想个法子打发重望明,已听到郁远点头说道:“好。”
肖飏脸色随即难看下来。
郁远心想魔尊大人今天是吃炸药吗?怎么从重望明出现后就开始各种臭脸?但重望明在,
他也不好直问,便主动牵着肖飏的手示好。
“你御剑载我?”郁远还撒了个娇,主要是想趁御剑时私下关心一下男友的情绪。
“啊,郁远哥哥,你不跟我坐法器吗?”重望明还想找人聊天,“你昨日跟我去溪边,不
就坐我的法器去?”
“他,我的。”肖飏脸色冷淡地对重望明说道。
重望明眨巴着眼睛,有点不懂为什么尊上要这么说,他知道他们是一对呀,他对郁远哥哥
又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聊天而已。
“知道。”重望明不明所以,“那跟坐我的芭蕉扇有何关系?”
郁远看着这一虎一虫互动,总算看出了所以然来,原来他男朋友在吃醋?肖飏会吃醋?!
他又想到梦里妈妈说的,你爱不爱他跟他怎么感觉是两回事,突然比较能理解妈妈到底在
说什么了。
但肖飏硬是不跟他相认,跟安全感的关系在哪?郁远百思不得其解。
他兀自陷入深思,没理会重望明和肖飏。
肖飏见郁远在发呆,连回重望明的话都懒得回,拔出风驰御剑拉着郁远走了。
郁远早就习惯这种御剑飞行的感受了,他想得太认真,等都飞上天空数秒后才发现自己已
经被肖飏拉走飞在天空中了。
“还在想那小子?”肖飏也不管是不是在御剑,抓着郁远就是一顿亲吻。他这吻来势汹汹
,甚至可以说是在啃郁远的唇,宣泄他所有的不安与醋意。
郁远被吻得又好气又心疼,这男人还真的是大猫,只会用咬的,咬得他都有些疼了。但大
猫吃醋起来怎么会这么可爱啊,郁远把刚刚魔尊大人气呼呼的模样套到白虎身上,心就软
得一塌糊涂。
肖飏一放开他的唇,郁远立刻说道:“我想他干嘛,他在我心里就是弟弟。”
肖飏冷哼一声,雾蓝色瞳眸满是不悦,“他叫你郁远哥哥。”
郁远还是不懂肖飏这是吃什么醋,“那杜家兄弟还叫我师兄呢,那不也是哥哥?”
肖飏虽然跟双胞胎争了数百年,却没有真的吃双胞胎的醋,他很明白双胞胎和郁远之间的
情谊,如兄如父,但重望明不一样,那双眼,看着郁远是会发亮的,“他喜欢你。”
“不是吧,他是西批粉。”郁远回道。虽然他不是很懂为什么要粉偶像,但他毕竟是个见
识过追星文化的现代人,知道对着偶像时,粉丝通常都有多狂热,他甚至很简单地解释了
一下唯粉和西批粉,“他昨天下午有跟我说,会支持我跟你在一起。”
肖飏脸色稍霁,还是不满地啧了一声,“小人妖言。”
“他就真的是小人也是妖啊。”郁远哄道,“我是为了你魔道所以才特别理睬他。总不能
让他到处跑,随便放蛊吧,他现在粉我,听我的话,不就挺好?”
“你还是这样顾全大局。”肖飏脸色看来好了些许,但还是哼了一声,“我根本不在意他
会不会到处放蛊。”言下之意,是别人死光了就算了。
“因为魔尊是你,你为了我当这魔尊,我当然得护着你的名声。”郁远笑笑说道。
肖飏看着郁远笑起来的面容,内心微震。郁远长相并不锐利,棱角不多,反倒显得多情,
当那双桃花眼弯著笑起来,更是温柔四溢。
他一时之间被撼动到没有回话。
郁远仍是笑着,“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我在意。”说完还轻轻在肖飏唇上落下一个轻
盈的吻。
他在意肖飏是否高兴,在意肖飏的名声,一如从前的白虎在意他一般。
被郁远的吻一安抚,肖飏那些怒气,便暂时消失无踪。
“你要是还生气,也叫我哥哥?”郁远倒没有开玩笑,他身为白虎主人,本来也比肖飏年
长,肖飏要唤他哥哥,自然是可以的。
“我没那个兴趣。”肖飏轻扯唇角,他此时心情已好了许多,便能说些撩人之语,“倒是
想听你唤我哥哥。”
郁远一怔。他来这里之后还是看了一些杂书,知道有“情哥哥”这种唤相恋之人的称呼,
所以肖飏的意思是……想听他唤哥哥吗?
虽然不习惯,觉得有些怪怪的,毕竟他在现代社会没有兄长,可是要叫还是可以的,他并
不觉得真开不了口,俊脸微红地说道:“你要是喜欢,也不是不行。”软软叫了一声:“
哥哥。”
郁远的语声本来就温柔,此时叫起哥哥来,令人全身酥麻。
肖飏眸光一沉,“留着双修的时候叫。”
郁远这下知道肖飏在暗示什么了,脸红透到想要从天上先行降落,又被肖飏抓过来吻了一
顿。
到议事厅时,肖飏被哄得不能再好,见到重望明时唇边有笑容,说道:“罢了,我不与你
计较。”
重望明满头雾水,弄也没弄懂肖飏刚跟他计较什么了。虽说没让郁远跟他一起坐芭蕉扇,
可是他在附近飞却看到两人黏在一起,那画面真是说不出的和谐。
于是他便睁著圆滚滚的大眼,笑笑地对肖飏说:“谢谢。”
肖飏轻哼一声,把郁远让给重望明,让他们两个一旁坐好,等着他跟胡蝶议事。
“郁远哥哥,我教你认识蛊虫好不好?”重望明问道。
郁远并不喜欢蛊虫,他倒是不怕虫子,可是不怕不等于喜欢虫子,不过重望明既然要教他
,那他也就跟着听一听,认识一下,也没有不好。
于是在肖飏与胡蝶议事的当下,重望明便拿了许多蛊虫出来,郁远本来想要呼拢重望明,
开启右耳进左耳出的放空大法,可是重望明时不时还抽问他刚刚介绍的是哪种虫子,他只
好硬记,心思抽不开来。他就没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对着一大堆虫子苦命地记虫子的长相

肖飏跟胡蝶细细地讨论了魔教内以及正道各门派的角力后,胡蝶又把一叠拜帖拿出来。
“尊上,最后两件事,这些是要来找您的,在下属看来有些您还是得见,或是至少也露个
面。”胡蝶说道。
“来求道侣的?”肖飏特别把求道侣这三个字说得大声了些。
然而郁远完全无动于衷,他是真没听到,脑子里硬是塞满了各种虫的名称及作用,没办法
,这是小朋友的专业,他要是不硬记,在抽问的时候通过考试,重望明又要重新演示一次
。他可不想再继续看虫子了!
“是的,来求道侣的。”胡蝶点头。
“盟主,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肖飏说道。
郁远完全没在听,突然被肖飏抽问,他打哈哈地说道:“阿蝶说的都很有道理,就照阿蝶
说的做啊。”
“喔?”肖飏似笑非笑地说道。
“对啊。”郁远胡乱点头,“你们开会。”转头又回去认识蛊虫。
胡蝶实在不想把手里的拜帖再拿出来,但还是得拿,她一咬牙便拿出拜帖,并说出口:“
最后一件事,是还有另一些拜帖,要给盟主的。”
肖飏秒懂,“他复活的消息终于传出去了?”
胡蝶点头,“正道之人还不确定究竟是不是,这是试探。”
肖飏接过手,并拿给郁远,“盟主,这是要给你的。”
“喔。”若是平时,郁远会连看都不看,直接扔给肖飏,要肖飏收好就好,可是这毕竟是
魔道的议事厅,在此地,肖飏便是尊上,虽然大伙都唤他以前的称呼,但他毕竟是个无职
之人,奴役一个魔尊也太说不过去,便自己接过来,胡乱收好了。
“那是拜帖。”肖飏咬字很重,自以为暗示得很清楚,那些拜帖,全都是来向他主人求道
侣的!
“喔。”郁远随意点头,他还没想到这些人是要来拜访他的,只以为肖飏给他拜帖是要他
收好,“我都收好啦。”他温和地笑笑。
胡蝶便看着肖飏表情又冷了几分,问着她该讨论的事情是不是都讨论完了,见她点头后,
便一话不说擅自离席了。
肖飏都起身离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了,郁远不可能没发现,连重望明都困惑地看着那个
空掉的位子。
“尊上怎么了?”重望明纳闷。
郁远第一次见到肖飏不告而别,也是傻住,他困惑地看着胡蝶,“发生什么事了?”
胡蝶冷汗直冒,“盟主,您要不要看一下刚刚尊上塞给您的东西?”
“不是给他的拜帖,他让我帮他暂收一下?”郁远心想那也没什么,身为一个魔尊,都没
有拜帖才奇怪,他要是在这种地方吃醋,也太说不过去。
胡蝶赔著笑,早知道她就不拿出来,直接吞了,现在害两个人吵架,她是不是该自尽以谢
罪?“那拜帖,是给您的。”
给他的?郁远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是说,那拜帖是来跟我求道侣的?”
胡蝶点点头,拜帖分许多形式,他们从样式上就能判断这些拜帖的用途,“是的。”
郁远脸色微变,顾不上跟两人道别,便飞快走了。
重望明怔怔杵在那里,他对人情事故了解得少,实在搞不懂发生什么事,皱着眉头看着两
人先后没头没尾离去,圆滚滚的大眼睛透着迷惘。
既然盟主去追尊上了,那应该没事了。胡蝶笑吟吟走到重望明身旁,牵过他的手:“蛊王
弟弟,要不要加入我们啊?”
*
郁远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神经,他总算能理解他妈说他是直男到底是怎么回事。虽
说是阴错阳差,但他完全可以懂得肖飏为什么会气成这样。
若以前白虎都会要他把那些求道侣的信处理掉,那现在的肖飏要是看到他好端端地把那些
拜帖收好,而且还说他收好了,肯定会气疯。
他们现在都在一起了啊。
他连续用玉球跟肖飏连络了好几次,玉球都没有回应,他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御剑飞到魔
道总坛上方到处看,但肖飏若是在屋子里,他也是找不到的。
只好边找边一回回地锲而不舍地掐法诀用玉球试图连系肖飏。
玉球终于起反应时,他连忙看了一下玉球里的影像,却发现肖飏根本不在玉球的影像里,
玉球里看到的画面是一条潺潺溪水。
正是他昨天作画所在地。
郁远着急地说:“你别跑,等我过去找你好吗?”
玉球的影像又断了。
郁远叹了一口气,心里知道肖飏的气还未消,无奈地御剑往溪边赶去,到了却没有看见魔
尊大人的影子,反而看到一头白虎,站在溪岸的对面,幽幽地望着他,那雾蓝色的瞳眸里
,有着许多他不懂的情绪。
“你别过来。”白虎冷冷地说道。
郁远迅速道歉:“对不起,我方才没有认真在听,我要是早知道那是给我的拜帖,而且是
来求道侣的,我就烧得一干二净了,我又不喜欢别人,要他们给我的拜帖做什么?”
白虎语声更冷:“你以为那是给我的?你也不吃醋?”
“我……”郁远愣了下,他不吃醋吗?他好像不怎么吃醋,他试着想想那天重望明刚来的
时候,他心里是有点醋意的,只不过很快看到人发现是小朋友,就觉得没什么好醋的,肖
飏哪可能喜欢这种小孩?
但肖飏跟他并不相同,一个会在那么早以前就让他把信都给毁掉的人,肯定是很没有安全
感,很怕他喜欢上别人。
他思前想后,想到他是被父母千宠万爱长大,就算是在这修真界的郁远,也是父王母妃宠
到进入仙门的孩子,起初在仙门,虽然跟别人一同起居过活,但受到的对待还是好上许多

可是肖飏并非如此。小白虎亲眼见父母惨死,之后又孤零零地长大,直到终于能到栖霞峰
找他。这期间,都只有白虎形单影只,毫无他人陪伴。
他想着肖飏处处对他的温柔呵护,日常生活起居对他照料得无微不至,肖飏会这样,除了
喜欢他,怕是还有一个原因,肖飏害怕没了这些,就没有办法抓得住他。
就算外表无比坚强,内心却伤痕累累。会如此没有安全感,严重到希望他能吃个醋来表示
爱意,他心疼到不知道该怎么说。
郁远轻叹口气,“对不起。”
虽然在溪的对岸,青年的模样仍然清楚明白,浓密而卷翘的睫羽微微垂下,眼里是浓厚的
歉意。
白虎眸光一动。他还是受不了郁远这么抱歉的模样,语声软了下来,“你没有错,是我奢
求。”
主人很好、主人什么都好,是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意,企盼不属于他的感情。
郁远听白虎这么说,反倒眉头深锁,疑惑不已,“什么意思?”
他明明就错了,错在不该搞不清楚状况就敷衍乱回答,错在没有好好安抚自己的男友,为
什么现在又被说没有错?
“伴你多年,你对我多好,我心里明白,但那是主宠情谊,我从来不敢逾越。可是我却不
知道从何时开始,已心悦你。”肖飏轻描淡写地说道。
看到郁远笑,就想亲吻;看到郁远皱眉,就想先扫荡所有障碍;光只是看着郁远,他就有
许多充满情欲的、贪婪的念头。
想把这个风靡天下的男人占为己有。
直到这两天终于确认关系,他先是踏在云端,却又如坠入深海。
郁远哄他时,他高兴。郁远没哄他时,他就一遍遍地想,郁远恐怕是因为舍不得伤害白虎
多年恩义,才答应他的。
白虎闭起眼睛,决定接受事情的真相,“你并非真正心悦我吧?”
郁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既不舍又气恼,不舍的是肖飏竟然承受这样的烦恼,气恼的
是肖飏不说,他自己神经也太粗没说出来。
郁远跟他确认,“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只是主宠情谊?为了安抚你才跟你在一起?”
白虎低垂着眼,并未跟郁远双眸对视,“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郁远说道,“当然,硬要说,我或许还是不太明白爱是什么,它太难以定
义。”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创作者,无论是诗人、是作者、是画家……都没有办法描述清
楚爱,“但我心里唯独对你,绝对跟别人不一样。”
白虎沉默著, 一句不回。他早就知道郁远对他跟对别人不一样。但真的不是因为主宠情
谊吗?他仍不敢肯定。
“我在后来的那个世界,根本没养过宠物。我确实很喜欢猫,最喜欢的就是老虎,但我什
么都没养过,我根本不懂主宠之间的情谊会是什么。”郁远认真说道:“或许你觉得主宠
情谊是刻在我的血脉之间的?那让我告诉你,我觉得即使原本的郁远对你只有主宠情,那
现在也早就转变成别的东西了!”
白虎错愕地张大眼睛,终于对上郁远的双眸。
郁远叹了一口气,“其实在我后来在的那个世界,因为我长得很好,自然是很多人追求我
的,男的女的都不少。”郁远他家境好,他爸妈怕他被拐骗被绑架,从小让他学跆拳道,
“虽然比不上这里,但我的身手还算不错。”
白虎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说我不是真的爱你。我在的那里,因为我长得很好,确实有男人靠近我,想对我上下
其手,被我过肩摔了。”郁远淡淡扯了扯唇角,“那人要是真做了什么,我恐怕会踩爆他
的生殖器。反正我在那里是画家,没那么重视名声。”
白虎毫无怀疑,他相信郁远做得出来。郁远的脾气很好,但向来并不是一个能让人近身之
人。
郁远继续分析,“你说你接近我,我对你真有什么不悦的举动吗?我剑术甚至无人能敌,
为什么我不捅你一剑了事?就只是因为你早就服侍我,我已经习惯?你从前不曾随口咬身
为凤临尊者的那个郁远吧?你就算服侍他,也总是以礼相待吧?他在皇家长大,我不相信
他分不出伺候和借机骚扰的差别。所以我相信你就算早已心悦他,却始终没有对他有何不
轨之举。”
白虎默认,他确实不断不断地忍。太想拥有,反倒格外小心翼翼,从来不敢行动,深怕一
打破这种平衡,他连在郁远身边的机会也没有了。
“但你对我的不轨行为,多得去了。”郁远想起来到这里后,魔尊大人无数多的骚扰举动
,“我有对你如何吗?从未!”
白虎一怔。
“因为不喜欢的人摸你,是骚扰,喜欢的人摸你,是调情!”郁远说到这里,有些激动,
“我喜欢你,你懂不懂?不是主宠的那种,是有情欲的那种!”
白虎站得很挺,却微微发颤。
郁远温声下来解释:“来这里我才发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心就跳得特别快,跟你在
一起就很心安。你一撩我,我就……真的想跟你双修,只是我害羞,也喜欢慢慢来,不代
表我真的不想!你刚刚那么说,是因为怕从前的我只把你当宠物,如今的我也只把你当宠
物,却因为不愿伤害你,所以欺骗你吧。我反而觉得,虽然从前的事我没能全想起来,但
是从前的郁远,也许也对你有情,只是他太呆,你又太克己复礼,他没机会发觉而已。”
郁远怕白虎还是绕不出那个圈子,“我跟杜行远和杜自迩够好吧?但我完全没有办法想像
我跟他们接吻,他们若是有人想吻我,应该会被我打残,但你不一样。这代表什么?代表
我对你的感情,一点都不单纯,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可以躺平任你
为所欲为。”
他讲到最后,自己都臊了,张著水润的双眸,看着肖飏,“所以,能原谅我吗?我……”
他语声一滞,白虎涉水朝他飞奔而来。
奔到他面前,明明是那么疾风之速,却是乖顺地低下身子,伏在地上,仿佛对他俯首称臣
,“主人。”
郁远险些要气馁了,他说了这么多这么久,白虎还是不信他,“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吗?

“我此生都视你为主。”白虎声音真诚,冰蓝色的双眸此时灿亮异常,“你不摸摸我吗?
主人。”
郁远有些困惑,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很轻柔地抚著。
白虎柔声问道,“不上来吗?”
郁远还是不太懂白虎目的为何,但还是三两下爬了上去,趴在白虎背上,摸著柔顺的兽毛

“主人你趴稳抱好了。”白虎没多久就翻了身子,将郁远放在地上后,自己再转了过来,
立在其上,看着郁远。
此举为郁远意料之外,但他却也全无害怕,视线温柔地对上白虎那双冰蓝色的眸子。
“真想这就样吻你。”白虎低低道。
郁远细想白虎的言行举止,总算明白肖飏已经不在意,也相信他的情感了,他放下心来,
轻叹:“也没有不行。这个身体看起来受伤了也很快会自动痊愈。”
“怕刺到你。”白虎的原身舌头上全是细刺。
“哪那么娇贵。”郁远轻笑,正想吻上去,白虎却很快地变回人形。
“主人就是娇贵,得好好宠著。”肖飏也跟着轻笑,亲上郁远的唇。
郁远被吻得心头发软,肖飏的脾气实在太好。刚刚就算被他气个半死,也只有兀自生闷气
,还在溪的那端,什么伤害他的事都没有做,只是让他找了一会儿。
持平来说,如果是他跟肖飏角色颠倒过来,刚在一起的翌日,就看着恋人将别人给的求道
侣拜帖收起,应该会当下就拿过拜帖碎光了,哪能忍得住。他自幼受到千万宠爱,从来很
少人要他忍,出事前郁远就算藏拙,还是被众人拱著的。可是他的魔尊大人、他的飏飏,
早就在逆境中学会了什么叫忍耐。
要一只凶兽学会忍,那是多残忍的事。但肖飏已成这模样。
明明是一头那么威风的老虎,一位高高在上的魔尊,却这样千忍万耐。郁远愈想愈舍不得
,内心揪得死紧。
肖飏不想一直压着郁远,便抱着人翻了侧身。
郁远轻轻摸着他的侧颜,“如果我以后像今天那么蠢,你就对我大发脾气,行吗?”
纤长的手指正好抚在肖飏唇边,肖飏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那长指,“不行。”
郁远被舔得一阵战栗,他忍着臊热,问道:“那……换我帮你……当赔罪?”
虽然这里仍是光天化日,说不定哪时又来个放毒的正道修士,可是郁远豁出去了,他心想
,他藏在肖飏下半身的布料里,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肖飏摇了摇头,唇角微掀。
“不,我吃你的。你的,甜。”

新年快乐!
虎年就让羊羊陪着大家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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