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祝大家新年快乐。小年夜穿暖吃饱。
过年前后姚钧云和巩令知都很忙,这段期间忙到好像没空谈恋爱,睡觉也各自
回房间睡,姚钧云接了巩令知委托的案子,巩令知也接了要替姚钧云制衣的工作,
虽然有这点交集,不过一旦投入各自的工作就会过于专注,除了讨论细节、修稿之
外,就只有吃饭会约好要一起吃。
姚钧云和文卓然约好一起报名参加贩售会,也是圈子里俗称的红包场,他们两
个都戴上兽耳、化了妆,把自己扮成亚人顾摊,等待一般进场前还有点空闲,他们
轮流去逛了其他摊位,然后坐回摊子里闲聊。
文卓然问:“巩先生不会来玩吗?”
姚钧云吃著前一天买的点心反问:“他来干嘛?打开新世界大门吗?不要比较
好。而且他也没空啊,最近都好忙。”
文卓然吃著哥哥帮他带的华丽点心盒,鼓著脸颊问:“你被冷落了吗?”
“没有啊,因为我也很忙,而且本来就习惯一个人生活,也还好。他有次还嫌
我睡相差咧。”
文卓然笑着说:“感觉你们已经过上老夫老夫的生活了。什么时候去登记啊?”
姚钧云两手撑颊,叹了口气敷衍道:“再说吧。”结婚这件事,过年时他也想
过,巩令知没再提起的话,就由他来提也可以,但他总是会想太多,例如怎样的时
机最适合,或是巩令知会不会已经没有要跟他结婚了?
姚钧云想到有些心烦意乱,转而关注好友的情况,他问文卓然说:“你跟方宁
又怎样呢?”
“啊?”文卓然笑得有些害羞,他说:“我们就是老样子吧,就算不结婚我们
也是家人。你也知道我哥对我的掌控欲已经差不多是绝症了,呵呵,所以我也不担
心他出轨。”
姚钧云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他的病态反而让你有安全感。”
下午姚钧云和文卓然收摊,和其他同圈的好友去聚餐,他们到预约的餐厅包厢
吃吃喝喝,玩得很开心,聚会结束后,文卓然是方宁亲自开车来载,其他人也各自
解散,姚钧云则搭公共汽车去百货公司找巩令知。
巩令知不在百货公司里,姚钧云又走路到附近的手艺教室找人,巩令知正提着
俐落的黑皮包要离开,见到姚钧云找来就讶异问:“你怎么在这里?”
姚钧云笑了下,答道:“忽然想看看你就找来啦。”
巩令知猜他去了其他地方找过自己,牵着他往外走,问说:“你吃饱了?”
“嗯,吃得有点撑,本来想帮你外带炒饭什么的,可是你没接手机。”
巩令知拿出手机看到一通未接来电就说:“你打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手机旁,
我随便买些吃的就回家吧。”
“好。”
巩令知带他去附近外带了米糕和四神汤,等餐的时候巩令知说:“你有挑好想
买的车了吗?”
姚钧云耸肩说:“暂时不买吧,都好贵啊。”
“现在有补助不买,将来会更贵的,房子跟车通常都是不可能等到便宜的时候,
没有那天。何况是我要赔你车子,你不必顾虑我啊。”
“但是我不常外出。”
“日常采买也方便啊。不过要是真的不想买,就学开车吧,我的车可以借你。”
“不要,我不开车。”
巩令知接过餐点付完钱,又牵着姚钧云的手走去开车,等上车后他跟姚钧云说:
“既然你不想骑车也不开车,就永远在家里好了,我养你。”
“噗。谢谢你喔。”姚钧云忍不住笑出声说:“你是在模仿阿卓他哥吧?哈哈
哈,不过他哥真的有点可怕,我觉得你学不来啦。他哥为了私心是真的试图把他养
废耶,变态一个。”
巩令知问:“如果我也是变态呢?”
姚钧云愣了一秒,扯开嘴角笑答:“没关系啊,我也是,而且我喜欢你。”他
讲完后,巩令知的车刚好停了红灯,巩令知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他被看得有点紧
张就问:“怎么了吗?”
“只是在想,我喜欢的你也刚好喜欢我,真是太好了。”
姚钧云吃得太饱,有点困,听巩令知这番话也没有多想,只是微笑望向窗外,
目光渐渐聚焦到窗玻璃上映出的巩令知侧影。他不经意想起文卓然从前讲过的话,
阿卓当时说方宁和巩令知有点像,但他并不担心巩令知过于变态,就算是变态,他
还是喜欢啊,喜欢都喜欢了能怎样呢?
回到住处后,巩令知把食物先搁下,在一楼就把姚钧云拉到怀里抱着亲嘴,姚
钧云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直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来。
姚钧云用力推开巩令知,抹著嘴巴骂:“你干嘛?我都还没刷牙。”
“我不会嫌弃你的。”巩令知笑着又去拉姚钧云的手,姚钧云慌张推开他说:
“不要啦,我要去洗手换衣服,你快点把晚餐吃了吧。”
巩令知微笑喊他说:“那你换完衣服快下来陪我。”
姚钧云跑上楼,回房间洗手刷牙,心跳还是有些快,有时巩令知会忽然像头野
兽一样抓着他猛亲,尽管他并不讨厌,也觉得挺刺激有趣,可是次数太多的话,对
心脏真是不太好。他漱口完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都红了,拿冷水洗脸看会不会好一
点。
他在房间耗了不少时间才下楼,巩令知已经吃完东西在收拾了,一看到他就脱
下围裙擦好手走来说:“一起洗澡吧?”
姚钧云低头说:“唉,你眼神也太露骨了吧。”
巩令知轻笑:“看出来了吗?可以吗?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姚钧云抬头朝他微笑,算是默许了。不过这回不在姚钧云房里,而是一起去巩
令知房里那间浴室洗澡,巩令知问:“先前不是都嫌我这里浴室小间?”
“有吗?”姚钧云装傻,他觉得偶尔像这样挤一起也是种情趣。不过这间浴室
的确不大,因为他坐在小椅子上就会直接瞪着巩令知的屁股看,看得他手痒忍不住
抓了一把那个漂亮青椒形状的臀肌。
巩令知回头看了眼姚钧云,挤了些洗发乳替姚钧云搓头发,姚钧云也挤了些沐
浴乳帮他洗下面的毛发,两人在浴室里调情,没有太多交谈,却因不时的眼神交流
和抚摸而愉悦轻快的笑着。
出浴时两人腿间的性器都还硬著,巩令知拿浴巾把彼此草草擦干,有些急切的
牵姚钧云到床上,姚钧云刚坐起来又被他按倒,他远比自己想的还要饥渴,抓着姚
钧云又舔又啃,巴不得想把人吃掉。
姚钧云脖子被咬痛了,推著巩令知的肩膀喊:“好痛喔,你小力一点啦。”
“对不起,真的是太多天没和你在一起了,我觉得自己快死掉了。”
“太夸张了吧。”姚钧云笑他,心里却挺甜蜜的,也歪著脑袋往巩令知脸上亲
来亲去,再摸摸对方英俊的脸说:“我们荔枝真可爱啊,这么会撒娇。”
巩令知温柔望着姚钧云,低头在咬疼对方的地方怜爱轻吻,手指捏著两颗乳头
搓揉,在将其中一边的含到嘴里吮咬。
姚钧云深吸气,不由自主挺起胸,巩令知的舌头温热而湿润的卷着他的乳头刺
激,另一边的被小力拉扯著,又换了方式抓揉他的胸,他胸口很快就一片潮红,脖
子、耳朵也染红了,他的眼镜被巩令知摘到一旁,世界变得很朦胧,不过他并不害
怕,因为大概知道接下来经历的事,但其实又不太确知巩令知这次会怎么做,那一
点点未知带来了不小的兴奋和期待感。
巩令知不会在最初弄太多润滑液,因为姚钧云的性器特别会流水,变得太滑溜
的身体很难抓牢,他会边做边观察,不时的补充润滑液,也发现姚钧云挺喜欢这样,
尤其是彼此的体液都越来越黏稠的状态,感觉两个人好像融为一体。
这次也一样,巩令知耐心替姚钧云拓软后穴,没用太多润滑液,只刚好将后者
的私处打湿,他让姚钧云靠床头张腿坐,自己一手撑着床头柜,一手忙着让对方放
松。他和姚钧云又断断续续的亲吻,唇分时他浅笑说:“你也很饥渴不是吗?这里
一下子就狠狠吃掉我两根手指。”
姚钧云听这话又忍不住收紧小穴,巩令知伸舌舔他脸颊、嘴角、下巴,他也探
出舌头,彼此勾缠在一起,他前阵子的确很忙,还一直熬夜,累积了不少欲望,听
巩令知这么讲又故意挪了下腰臀,努力去吃对方手指,抬眼望着巩令知说:“还要。”
姚钧云的声音比平常还低哑,但听起来也软软的,巩令知感觉自己像走进湿软
的沼泽地,姚钧云的眼神、呼吸跟语调全都像那些生了倒刺的种籽沾附到他心上。
“好,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给。”巩令知热切的亲吻姚钧云的脸和身体,握
住姚的肩头吮啃,沿着锁骨再吻到喉结,三指将姚钧云的后穴插得开始有些暧昧的
声音,他无法再忍耐,起身咽了一大口唾液,如狼似虎的盯住了眼前毫无防备的人。
姚钧云被看得抖了下,也许是空调开太冷,也许是巩令知的目光过于赤裸凶狠,
他又亢奋又害怕,不自觉抬起一手护在胸前,微微低头说:“不不要做得太狠好吗?”
“嗯……”
姚钧云被摸头发,巩令知温柔亲他,让他侧卧,他心想这姿势应该也还好,乖
乖躺卧下来,久违的亲密交流开始了,那东西侵入身体时还是让他忍不住张大嘴巴
吸气,他最近连玩具都没空完,没想到一切好像回到最初?
“等、等下啦!”姚钧云慌了,巩令知立刻温柔的搂住他哄说:“不用紧张,
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你有经验的。”
“我太久没、那个,呵、赫呃,荔枝、荔……”姚钧云揪紧床单喘息,一手往
后胡乱抓,巩令知很快握住他的手往前带,从后方环拥他,那粗大的肉棒还在不断
侵入,他边抖边摇头说:“今天还是先、先不要了,我之前吃很饱,不太、那个。”
“别担心,刚刚清理过不是吗?没事。”
“但你的真的……”
姚钧云知道自己在撒娇,他自己也是挺矛盾,又怕又想要,如果巩令知真的不
做他也会失望,还好对方仍牢牢抱着他没放开。
巩令知早已摸透姚钧云的个性,试图挣扎的姚钧云也是无比可爱,他揉起姚钧
云的小肚腩说:“你这里的小肥肚实在很可爱。”
“我才没有!”姚钧云羞耻反驳:“我是瘦子好嘛?”他的确是瘦子,只是肚
子跟大腿肉多了一些。
“好、好。”软绵绵的瘦子,巩令知心里好笑,他觉得当初答应潘阿姨相亲是
这辈子做过最好的决定之一,上一个决定则是永远离开纪家。
姚钧云肩膀、上臂及后背一直被舔吻和抚摸,巩令知不只爱摸他肚肉,也喜欢
玩他乳头,或是掐他臀肉,这调情有些漫长,他被弄得有些恍惚,贪恋巩令知的怀
抱和碰触,身后也逐渐不那么明显感到异样和难受了。
“全都、都进来了吗?”姚钧云口齿含糊的问话,那模样和语气重击巩令知的心脏,
巩令知呼吸微颤的低声回答一声就开始抽送肉棒。
“嗯,差不多,感觉到了吗?”巩令知语气轻柔。
“啊。”姚钧云喘了声,巩令知下体紧贴住他身体律动着,他随其动作摇晃身
躯,巩令知强健的手臂仍环在他身上,他回头腼腆微笑,拿眼神勾著巩令知的心,
诱对方更近一些:“亲我。”
巩令知一手在姚钧云身上游移,一手扳著那张清秀的脸吻住,感觉这个人上下
最湿润软滑的地方都交给了他,他欢愉不已的给予、索求,浑身都涌上更多力气。
两人互动加剧,姚钧云慢慢变成了趴跪的姿态,巩令知由后方抓紧人卯足了劲
碰撞。
“好深啊……呃、疴嗯、呼……噢喔……”姚钧云皱眉,他被刺激得目光有些
涣散,也感到口干舌燥,下面也不停流出体液,口中流下的口水都牵出一条细长的
丝,想尿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巩令知抓起姚钧云想自慰的手,加大力道摆荡腰腿,结实紧硬的下腹把姚钧云
的臀肉都撞红了,他舒畅得仰首阖眼,粗沉喘息、低笑几声,听到疑似呜咽的声音
才回过神来,还没出声关心就发现姚钧云自己也撅高了臀迎合,软润可爱的屁股彷
彿在追着他的肉棒咬。
“阿云你……真要命,这么会咬。怎么能不疼你,是吧?”巩令知带着喘气声
低语,宠溺笑了声。
“要、要你的,快给我啦。”姚钧云可怜兮兮的讲完就自己先射了,巩令知笑
著压上来干了一会儿也丢在他穴里,他被抱着舔遍了脸,失笑推开巩先生说:“原
来你不是荔枝,你是荔枝狗。”
“什么?”
“没什么。”姚钧云心想改天画只小狗笑巩令知。
巩令知问他说:“明天我休假,你最近有空吗?”
姚钧云想了下回答:“最忙的时期差不多过去了,接下来就跟平常一样啊。怎
么了?”
“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姚钧云没多问,他心想,自己已经这么信赖巩先生啦?
“还有。”
“还有?”
“我想一直跟你做,可以吗?”
“这……”姚钧云本来有些犹豫,但是巩令知抓他的手摆到自己精悍的胸肌上,
他被美色所迷,无法再思考了。“好啊。”
姚钧云觉得巩令知得到自己应允时的表情很可爱,两眼发亮,加上那张脸太英
俊,完全是他喜欢的样子,这要他怎么拒绝?他很快就被摆成仰躺的姿势,巩令知
把他双腿往上压折到两侧,就著结合的状态微微屈膝压在他屁股上,一下又一下重
重的桩捣,他被顶得又深又酥麻,没多久被撞得流出眼泪。
“荔枝……巩、巩先生……”姚钧云带着喘气音胡乱喊叫,两手攀到巩令知肩
上想将人拉近,他哑著嗓音哭哼:“我看不清楚,你过来、呜呃。”
巩令知低头亲姚钧云,身下依然重重的捣击,姚钧云被捣出声声浪吟,这次他
撑得更久,每每在快要到达顶峰前就忍住,看姚钧云哭得喘不过气也会稍微缓下来,
抵在那靡软诱人的肛口慢慢扭摆腰臀,让充血的滚烫凶器将甜蜜的肠径都辗遍,就
像穴口几乎被撑平的肉褶那样。
这次姚钧云用后面高潮了,但他的阴茎没能这么快恢复精神,只能任由巩令知
抱着爱抚、亲吻,他们停下来休息,巩令知去倒水并拿些点心回房间,他则瘫在床
上装死,期间总觉得下体蛮空虚的,但一直有东西往外流,想也知道是什么。
“好淫荡喔。”姚钧云回想刚才的他们,笑着舔了下唇,巩令知一回来他又闭
眼装废。
“阿云,补充水分。”
“喂我啊。”姚钧云向巩令知撒娇,又俏皮笑着调戏对方,完全不知死活。
休息时间结束,巩令知这回又从背后来,不过姚钧云万万没想到巩令知的体力
这么好,居然把他整个人抱起来干,虽然肉棒似乎无法全都进入,但仅仅是饱满粗
大的龟头狠狠进出口足够刺激了。
姚钧云被抱到巩令知的穿衣镜前,他双腿被巩令知的手臂架到身前,两手往后
摸著巩令知的头哼喊:“啊、哈啊,你这样太、太……哈、啊啊、啊、太犯规啦,
嗬疴、呃嗯嗯……”
巩令知持续这样弄了姚钧云一会儿,姚钧云吐著舌头、神情迷濛对着镜子发愣,
像是整个人都傻了,巩令知把他抱回床的一角轻轻放下,将他两腿架到自己单边肩
膀上继续做。
姚钧云已经累得闭起眼,他听巩令知也喘得挺厉害,但身体好像不会累一样抱
着他一直弄,他觉得下体好像越来越麻了,搅和在一起的各种液体黏腻沾染在身上,
他仿佛是一只鱼,还是一只史莱姆?
巩令知没想到自己做得这么“精彩”投入,姚钧云居然还能睡着,于是他也稍
微休息,草草清理了周边环境和身体,去检视手机看个时间,回头见到姚钧云睡颜
又再次蠢蠢欲动。
姚钧云被操醒时都不清楚是什么时间,还是巩令知跟他说已经凌晨了。
“你想死在我身上吗?”姚钧云嗓音沙哑,听起来颇有磁性。
“求之不得。”
“你说要做一整天、原来不、不是……开玩笑啊?你不死我也、啊,我也会……
坏掉啊。”
“不会啦。我有好好注意你的情况。”巩令知笑得一脸温和无害,但那根狰狞
无比的肉棒毫无说服力。
姚钧云觉得自己坏掉了,不是身体,而是身心有个安全阀没有了,好像打开新
世界大门的是他,到后来他自己趴在巩令知身上,抬臀再落下去吃巩令知的肉棒,
一脸痴态的流口水傻笑,巩令知替他戴了兽耳、换上扮装的兽人手套,他抱住巩令
知的腰吃起那根肉棒,巩令知再推倒他将他吃干抹净,把他煎熬到骨头都酥透了,
等他们两人排解积累的欲望后才面对满室的凌乱与荒唐。
但是身心都满足了,虽然是暂时的。姚钧云心想,怎么觉得自己被调教了?但
有时又像是反过来驯化这只荔枝犬。
隔天他们都整理好一切才出门,巩令知开车带姚钧云去买了几样小吃跟花束,
又去宗教百货买金纸。姚钧云帮忙拎金纸上车,他问:“我们要去拜谁吗?”
“我妈。”巩令知简短回答。
“喔。”姚钧云点头,沉默下来有些尴尬,但他又不擅长找话题,偏偏巩令知
也变得格外安静。
他们抵达近郊一间灵骨塔,巩令知跟管理的人打了招呼,带人搭电梯上楼,然
后打开一扇金亮的小门说:“妈,抱歉,最近太忙没来看妳。我带我的男友来了,
上次跟妳提过的男孩子,软绵绵很可爱,就他。阿云,这是我妈,抱歉,这么慢才
跟你说,你没吓到吧?”
“不会不会。阿姨妳好。”姚钧云仿佛是在面对活生生的长辈那样,站得笔直
向那小格子行礼打招呼,看向骨灰坛上的照片说:“初、初次见面,请请、请……
我会对他很好的,请阿姨放心把他交给我!”
“噗。”巩令知失笑:“你是在见家长顺便求婚吗?”
姚钧云猛地转头看他说:“不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你不跟我结婚吗?”
巩令知愣了下,他这反应让姚钧云误会了什么,姚钧云一脸受伤的说:“你打
消念头了是吗?那……真的不跟我结婚吗?阿姨你看他啦!”
姚钧云没想过自己会隔空向亡者告状,还失态的哭出来。
巩令知立刻抱紧姚钧云说:“不是,你误会了,当然要结婚啊,当然。是你说
得太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吗?你刚刚表情就是傻眼,没有高兴的样子啊。”姚钧云还在不满。
“我以为自己还要追你好长一段时间,从来没想过你会主动跟我提亲。我开心
死了。”巩令知箍紧他不让人乱动,笑着望向一旁的小格子说:“妈,我跟他要结
婚了,以后我不会孤孤单单的了,他的家人也都很好。”
姚钧云盯着巩令知欢喜的侧脸,把自己的眼镜推好,认真问:“可是我怕麻烦,
可以不要办婚宴吗?”
“嗯。全听你的。下午有空吗?我们去挑戒指。”
“这么快?”
巩令知挑眉:“难道你刚才只是说说的?不想和我结婚?”
“你是认真的?结婚是有法律关系、非常麻烦,你真的愿意?”
“是啊,迫不及待。”巩令知笑得温柔又灿烂,想尽快和这个人建立更多、更
深入的关系,一层又一层、繁复到难以分开,他也说不清原因,如果他对这个人是
一见钟情,那再次相见只会重复一样的事,每次见到都更喜欢、更在意,所有的血
管都像红线想把对方缠住、勒到自己的生命中。
巩令知亲了亲姚钧云的额头低喃:“谢谢你平息了我所有的愤世嫉俗和疯狂,
让我像个一般人生活着。”
姚钧云听得一头雾水:“你中二喔。”他笑了笑,说:“你很温柔啊,对我又
好。”虽然某些时候的确疯狂,比如前一晚那样。
巩令知问他说:“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姚钧云点点头:“愿意啊。”
“但你先前也说过,有性需求也不一定要找我,跟我相处和文先生相处也没什
么不一样。”
姚钧云睨他一眼,咋舌说:“啧,你还在记仇啊,那不是一开始交往我随口说
的嘛。现在我觉得不一样了啊。我想要有人凡事会优先想到我,不管是好事、坏事,
就像我也会优先想到对方一样,还有优先对我好,有一份专属我的温柔,我知道你
就是这样,我对你也是。”
巩令知听着,笑容变得更耀眼明媚,他戏谑的逗姚钧云说:“而且我们性事这
么契合是不是?”
“也是一个因素啦。要找到一样变态的不太容易。”姚钧云故作严肃的说完,
望着巩令知噗哧笑出来。
姚钧云带巩令知回老家报告婚事,也说明了没有办喜宴的意愿,好在姚家人也
不太在意非要办宴席,他们两人约好了日子就去登记结婚了。
之后的日常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不,对巩令知来说日子过得更美好愉快了,天
天都有想期待见到的人,睡着了又想快点醒来。对姚钧云来说也一样,不过他还是
耻于晒恩爱,也没空晒恩爱,他对巩令知其实也有挺强的占有欲,连照片都不想放,
只想自己留着欣赏。
婚后的他们好像什么事都能拿来调情,有次姚钧云看小说的H段落就吐嘈道:
“我真的看不懂做爱就做爱,什么叫宛如膜拜一般的俯首吻上,还有什么近乎虔诚
的挺入?”
坐在一旁沙发上翻杂志的巩令知想了下,牵起姚钧云的手说:“不然我们来演
示看看?膜拜就是这样吧,合掌说拜托拜托姚大大给我爱,然后打开两手往前撑到
你身上,我再把点燃的这根东西虔诚的放进去,就是插香的动作。”
姚钧云越听越慌乱羞耻,摆手喊停:“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讲了!就这
种时候你的话会变多。”
“我只是先解释,实际操作……”
“等下啦我还没看完小说、嗳,啊嗯、唔。”姚钧云的抗议都被信徒吞掉了。
姚钧云工作忙、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想画些色图,但身体是提不起劲的,直到遇
上巩令知才知道,原来做爱非常纾压,不仅压力大时纾压,很多精神紧绷的时候也
是。
例如看完恐怖片后,姚钧云还没走出受惊吓的状态,洗澡和睡觉都不敢离开巩
令知太久,巩令知安抚他的作法就是:“我们来做吧。做完你就不怕了。”
姚钧云问:“啊?为什么?”
“我帮你加强阳气啊。”
“有道理……个屁啦,你只是想做吧?不要学邪教那套!”姚钧云吐嘈他,但
做完的确就不再受恐怖片影响,因为他会直接爽又累到昏睡。
有时候,姚钧云会怀疑正值青壮年的人只有巩令知,不包括他自己,因为巩令
知无论是工作、健身还是休闲都非常有活力,包括拉着他做爱。
一年后的中秋节前夕,姚钧云和巩令知采买了他们要带回姚家的伴手礼和烤肉
用品,一回到家巩令知就在玄关抱着他求欢。他消极推著巩令知问:“你不是上午
出门前才那个?”
巩令知带着斯文无害的笑容回应:“少量多餐负担小啊。”
姚钧云咋舌:“没那回事吧!”
之后一整天巩令知像发情一样做个不停,姚钧云被顶到晃晕了脑袋疑问说:
“你够了没?你以前不这样!这不叫少量多餐而是马拉松吃到饱──”
巩令知浅笑:“过节开心嘛,难免暴饮暴食。”
当然他们也有无关欲望,温馨恬静的时刻。为了不要耗尽健康成本,姚钧云也
开始注意养生,某天他坐在床上等巩令知吹干头发过来,一脸认真想要炫耀他上课
学的新招,巩令知微笑坐近,他拉着巩令知的手说:“今天瑜珈课我又学了新的。”
“这样啊,很好啊。”巩令知的语气又宠又温柔,像在哄容易受惊的小动物。
姚钧云每次听他那语调都觉得浑身酥软,腼腆害羞的微笑说:“我示范给你看
啊,你可以照我这样做。今天教了脊椎式可以放松腰部,像这样仰躺后……”
巩令知余光盯着姚钧云的动作照做,仰躺下来,安静几秒后他问:“然后呢?”
然后就没然后了,姚钧云简直三秒入睡,巩令知坐起来望着伴侣的睡相笑了下,
神情柔和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