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18

楼主: orangeumi (橙海)   2022-01-21 21:46:16
今天蛊王戏份有重喔,求不要跳过他!
郁远有些不懂,这结道侣若说是结婚,那总得先有个默契,他确实是很喜欢很喜欢魔尊大
人了,但没跟魔尊大人说好要结道侣吧。
这方面他比较像现代人,他认为他就算跟魔尊大人夜里睡一张床,连吻都接了,也不过就
是在暧昧,还没承诺关系。
至于要怎样才算是真情侣,他还没想到。他嘴上再怎么说什么事都不想做,也不真是毫无
理想之人,否则他在现代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在画界闯出一片名声。
随着梦到愈来愈多,他已经没有办法把自己跟这里划分开来,不管他是不是前郁远,如今
他就是郁远。
如果他要有名有姓地生活在这里,他就不可能总是活在肖飏的庇护下。这才是他真正日日
都会去帮白桐练兵的原因,他发觉他在自己上场对战或指点人的同时,很容易进入忘我状
态,像是他所有学过的经历过的,这个身体都存在着记忆,他内心有数,近身相搏他绝对
是比不过肖飏,然而要以剑来说,他恐怕是有八成能赢。
就算他不甚在意苍山毁“郁远”一事,生活中常见到的每一个人,从肖飏、双胞胎……甚
至是守阁人,这些人都渴望着世人还他该有的声名。
他在乎这些人,所以他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想让事情水落石出,想了解更多事情,想……
“想跟谁结道侣?”肖飏见郁远没答,又问了一次。
“我还没有要结道侣。”郁远总算被肖飏唤回现实。
肖飏唇边的笑容顿时危险起来,看似毫不在意地舔了一口糖果。
郁远很快发觉魔尊大人生气了,飞快解释道:“不是,你要结道侣,好歹等我忙完吧。我
没有说不跟你结道侣啊。”
肖飏立刻转向重望明,“他应允我要结道侣了。抱歉。”
郁远微微瞪大眼睛,心想他也没同意吧?!但他又不敢拆魔尊大人的台,只好跟在旁边卖
笑。
错愕的不只郁远一人,重望明也有点傻眼。
魔尊大人原本就是恣意妄为的个性,以往也让重望明等过许多次,当然直接拒绝的次数亦
不少,会直接跟郁远聊起来完全不顾他,不是件难以猜测之事,只是他原以为郁远是会谨
小慎微之人,总会在意一下有外人在,却没想到郁远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跟肖飏聊起来了。
卜烈植就算了,那个死人脸,永远就只有那张表情,不论面前发生什么事都一样,他就不
懂那些草药有什么厉害,怎么说都比不过蛊吧。
但胡蝶看起来不但对肖飏郁远的相处习以为常,还十分愉悦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重望明决定再问郁远他最在意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刚刚问完之后,被郁远略过了。
“你为何杀你师尊还能失手、杀不成?”
郁远露出一抹笑容,“我也很想知道。”他停了下,笑意更深了些,“如果我真想杀他,
怎么会杀不成?”
重望明怔住,圆滚滚的大眼睛写满愕然。
肖飏跟着笑了,这就是他的主人,这样自信强大的模样。
胡蝶终于没忍住,拿出纸笔,奋笔疾书。
卜烈植终于抬起头来,淡淡说了一句话,“盟主如今失去大多记忆,你问他这么多,何用
之有?”

重望明他也看到了,棒棒糖被肖飏抢走没得吃,郁远觉得继续坐在这里有些无聊,想去看
白桐练兵,便说道:“你们继续议事,我先去找白桐看看她兵练得如何。”
“等等!”重望明虽仍不喜欢郁远,但是有些动摇,“我要跟你去。”
“我也去。”肖飏说道。
“我也去。”胡蝶哪能错过这场好戏。
“等等,你们两个不必去。”郁远对肖飏说道:“我自己搞得定,你去忙你的吧。”
肖飏很想说自己没事要做,但他确实还要跟双胞胎再讨论一下如今正道的形势,便让郁远
带着重望明走了。
他能把郁远带回来,必然清楚区区一个重望明,哪能真拿郁远如何。
他得去忙别的事。
勾起苍山有祕宝一事,事实上不管是否为玹山做的,苍山显然认为里头有玹山的手笔在,
不过他们自然没出面指责玹山。
只不过就在玹山附近,向来跟苍山交好的天阳门,一夕之间全派覆灭,留下的证据都指向
此事可能是玹山所为。
苍山倒是很快出来帮玹山澄清,谓玹山本为大门派,岂可能做此事,但言论中不乏暗示,
玹山急欲扩张势力,与小门派谈合作不成,索性整个拿下。
苍山和玹山斗得不可开交,玹山也备受关注,终于对魔道伸出了橄榄枝。
“玹山。”肖飏笑了笑,“苍山这事做得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他们倒是没想到,苍山为转移焦点,以及维持岌岌可危的名声,竟将先前极挺苍山的这个
小门派暗中端掉,赖给玹山。
因为先前天阳门太挺苍山,只有极少数的人认为这事说不定是苍山自己做的。
杜自迩跟着笑,“玹山当初对师兄落井下石,我可没忘。”
郁远出事时,玹山为了削弱苍山的影响力,可没有少跟着明著暗着编派郁远的不是。
他们兄弟从来不曾忘记。
这事肖飏并不知道,这还是后来他回到这里,慢慢补齐的。
“玹山姿态如此高,要再晾晾他们?”杜行远问道。
肖飏点点头,“苍山过几天会到,谁来我们就留谁下来,好好招待招待。”

重望明跟着郁远去帮白桐练兵。他发觉从玉球上看到的郁远,跟实际上看到的郁远仍然不
一样。
他本以为郁远不过尔尔,毕竟他唯一深入的便是蛊,在各类武器的造诣并不如何,在玉球
上看,即使觉得还不错,却还是感受不到其震撼。
可是现场看到郁远眉眼间微带着笑意,出声或出手指点一两招,那身手、那姿态,意气风
发的模样,重望明傻住了。
玉球上的风采不及本人的千万分之一。
郁远教的都浅显易懂,却深入人心,且正好是那位修士所需,连他这个剑法生疏的蛊王都
能听得懂。
偶尔演示一招二式,那身手之俐落无瑕,重望明被迷得离不开眼。
唯一可惜的,就是郁远对这些修士实在太温和了,说话一点力道都没有。
“你该这样做。”
“对了,这剑的角度就可以了。”
“很好,攻他肩颈,那是他的弱点。”
郁远每句话都是这般软趴趴的,重望明觉得没劲极了。他总觉得这人配上这种笑容,说出
来的话应该不一样。
被郁远操练下来,众魔修最后都只差没趴在地上了。
“这样就唉唉叫,我可听过杜堂主说过盟主以往是怎样教他们的。”白桐笑道,她这里的
杜堂主自然是指杜自迩。
她把从杜自迩那里听到的郁远说话方式拿出来讲了一次。
“你这样拿剑,你对手是鸡吗?”
“你这种挥法,都还没砍到人,手先被自己砍断。”
“你手里究竟拿的是剑还是扫把?”
白桐兴致一来,学了好几句给众修士听。
“白桐,你好歹给我留点底。”郁远曾梦到或在脑海里看到那些画面,“别把我那么嘴贱
的过去都拿出来说。”
“不,盟主你是只有对看得起的人才会那样讲话,你连凶也没凶过我。”白桐自知她的各
项能力还不及杜家兄弟,还不够入郁远的眼。
她虽好战,但毕竟一路是自身土法炼钢而来,跟杜家兄弟骨骼清奇,自幼又有郁远教导自
是不同。
她当然知道郁远待她和待双胞胎有差异,也认为是天经地义之事,但她自然也想着若未来
她更会打架了,是不是也能得到郁远一顿骂。
白桐沉浸在自己的企盼里,没发觉重望明的双眸亮得出奇。
就是这样!重望明心想,难怪他怎么听郁远的话,怎么不对劲,原来郁远真正的说法方式
是这样!
这么想来就完全对了,重望明跑过去拉着郁远的手,跟刚见到郁远时的他判若两人。
“怎么了?”郁远眉眼弯弯的,没甩开重望明的手。
他对人的善意或恶意感觉还是很明显的,至少他很清楚,此时此刻,重望明非但不讨厌他
,还很喜欢他想黏着他,就跟他在现代那群逢年过节就要黏着他的堂弟妹一样。
他是父母双方家族里的老大,底下堂弟堂妹、表弟表妹好几个,重望明就像他还在读国中
的堂弟,只不过脸上一颗青春痘也没有。他这批堂弟妹总是喜欢黏他,毕竟黏着他才有3C
自由,郁远总会带着手机、平板、笔电,要分一两样出去还是容易的。
对重望明,郁远移情似地多了一点耐心。
重望明满脸欢喜。卜烈植说了郁远失忆后,他才想到,当初郁远弑师这件事,完全没有郁
远这造的说法,心里当下便帮郁远加了分数,也才跟着说要来,一看完郁远这等风采后,
他老早把肖飏忘个一干二净了,他甚至完全能理解当年仙门为何这么多人追捧郁远,肖飏
又为何非郁远不要了。
他拉着郁远的手,高高兴兴地说道,“你跟我结道侣吧!”
郁远哪里想到这个小朋友会前后差距那么多,一时之间怔住了。
白桐也没料到。这重望明不是才喜欢尊上吗?怎么突然变成跟盟主求结道侣了?不是,尊
上和盟主才是一对啊。重望明你倒是去跟烈植哥求结道侣啊!没有比烈植哥更衬得上你的
人了。
“不行啊,我都答应了跟肖飏结道侣了。”郁远此时也不管他有没有答应过肖飏了,先拒
绝重望明再说。
“这样啊。”重望明也不恼,他就是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人,郁远直截了当地拒绝他,他
更觉得要用力追郁远,“那郁远哥哥,你带我在这里玩好不好?”
郁远哪里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要不是有兵要操,他肯定过著藏书阁和房子两点一线的
生活,“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啊。”
“我知道,我带你去!”重望明不容郁远拒绝,拉着郁远的手就要走。
“等等,魔尊大人会来找我,你不能随便拉我走。”郁远定着不动,重望明怎么抓也抓不
动他。
重望明笑笑说道:“那你就跟尊上说你要跟我去玩啊,他会让你跟我去玩的。”
郁远毕竟对重望明和对肖飏的态度截然不同,他能初识魔尊大人就说自己懒,甚至讨背讨
抱,在蛊王面前是没办法的。
至少他目前不会大方地说他好懒,不想出门玩。
而且这蛊王虽然中二了点,听起来还是个厉害角色,认识一下并没有坏处。就当成哄堂弟
算了。
“那你等我一下。”郁远直接把玉球拿来当手机用,他施了术法,玉球慢慢浮现出肖飏的
模样,肖飏显然还在跟双胞胎开会,“我跟蛊王出去玩。”
“嗯。”肖飏倒不担心郁远跟蛊王在一起会出什么事。郁远过去少数的罩门,就是师门。
肖飏还不认为一个小小蛊王足以伤害郁远,况且他们手上还系着丝线,他总是能知道郁远
在哪,“去吧,早上我有在你的储物袋里放了点心,记得自己拿出来吃。”
肖飏每天都会在郁远的储物袋里放入点心,让点心跟着郁远跑,他找郁远的时候,再一一
拿出来让郁远吃。
“哦。”郁远非常敷衍,随口应应。
“算了,我晚点去找你。”肖飏心想他就算帮郁远在脖子前挂一串太阳饼,郁远肯定也只
吃正面的那几个。
“那我就去囉。”郁远心想他这也很认真交际应酬了,踏青郊游这种事在他小学毕业后,
基本上一年发生不超过一次。
他切断了与肖飏的连系。
“你的玉球为什么能这样用?”重望明眼睛为之一亮,“我的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把我的和魔尊大人的加了特别的术法进去,想说比较好连系。”双胞胎专属玉球
,郁远自然也加了。
郁远见白桐还在跟那些修士交代事宜,便不再打扰,只是趋前示意说他要先跟蛊王先走一
步,便转向重望明。
“走吧,你要带我去哪里?”郁远问道。
重望明用的是飞行法器,他拿出一片小芭蕉叶,一吹芭蕉叶为芭蕉扇,重望明踩了上去,
郁远也跟着站上去。
重望明拿出他想办法拿到的玉球,“你帮我的也加。”
郁远心想要是每个人都找他加,他不就整天光视讯就够了,他哪这么有空。他敷衍重望明
,不期待对方能被说服,“那得你成为堂主或堂主的道侣,我才能帮你加呀,不然每个人
都找得到我或魔尊大人,我们岂不是整天忙个没完?”
重望明竟然点了点头,把玉球收了回去,“那我努力一下。”他愈想愈有道理,又道:“
我把卜烈植换掉如何?我感觉蛊比医药来得有用。”
“我觉得你倒不如去当他的道侣。”郁远顺口胡扯。
重望明嫌弃,“他风一吹就会倒,我才不当他道侣。”
“哦。”郁远心想嫌货才是买货人,但他看着眼前这个国中生,实在懒得解释。
反正一下喜欢肖飏,一下又换成喜欢他,确实也是国中生的表现。
说不定哪天审美观一变,就爱卜烈植那种瘦书生了。
看大芭蕉扇飞的方向,郁远大概有底,魔道总坛旁边就有溪流,蛊王小朋友看来是带他去
溪边玩啊。
他们正是降落在溪边,这里是溪的上游,溪面不宽,郁远看来不过十公尺左右的距离,重
望明兴致勃勃地问郁远:“郁远哥哥,你要不要来抓鱼虾?”
“不要。”郁远断然拒绝,“这种年轻人的活动,就别让我这种老人家参与了。”
“那你想做什么啊?”重望明好奇地问道。
“这问题问得很好。”郁远回道。
眼前风光很好,午后阳光洒下,溪面闪动着粼粼波光,就在他们站着的上方有着苍翠到几
乎墨绿的树叶,风轻缓地拂来,微微吹散郁远的发丝。
来到这里这些日子,郁远比较习惯这样的长发了,他想是不需要自己打理的原因。
魔尊大人虽然没来,他眼前却浮现魔尊大人那双素来肆意傲气的雾蓝色眼眸,站在溪的对
岸,温柔地看着他。
仅仅是想到这个画面,郁远的心跳就快了起来,满脑子都是肖飏那双眼。
这几天空闲时,他用电掣做了一个适合画丹青的小桌子及凳子,做的时候听到电掣一直唉
唉叫为什么要它劈木头,它又不是斧头,他也没理,只是想说这里到处风光都好,说不定
哪天能坐在地上画幅画。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
郁远下了决定,“我要画画。”
“画画?”重望明成为蛊王之后,郁远那些惊世绝艳的往事已不再那么常被人提起,他因
为喜欢肖飏,倒是有去留意一下郁远的生平,只是对以往郁远的画被吹捧得多贵难以理解

但如今便不同于以往,他发现郁远一点都不输肖飏,而且会的显然不比肖飏少,他便对郁
远画画产生了浓厚兴趣。
“你去玩你的吧。”郁远就像丢平板给他堂弟一样,虽然没东西可丢,但是毕竟是在溪边
,便打发重望明去玩自己的。
说完,郁远难得自己把自己的画具摆好,桌案摆好,便坐着开始画了起来,跟入定一样。
重望明却没去做自己的事,就站在郁远旁看郁远画画看得出神。
郁远画的正是肖飏。他初来时那夜要画肖飏总画不好,此时下笔却异常流畅,他画的正是
肖飏站在溪的对岸,人沐浴在阳光下,发丝在风的吹拂下轻扬,朝他伸出手的模样。
画中人一袭白衣微微飘动,明明是冰蓝色的双眸,却透著暖意,薄唇轻勾,伸出的手骨节
分明,仿佛要把人拉入他所处的写意山水中。
郁远落下最后一笔后,咬着笔杆,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画中肖飏的手,那双手有多暖他
是清楚的,他还记得这双手抱着自己,安抚的温度。他如此想着,未曾发觉自己唇边露出
的笑容有多动人。
才刚跟郁远求过道侣的重望明,看到郁远这小动作,突然就又变心了。他倏地发现,他先
前喜欢的肖飏,跟后来喜欢上的郁远,两个非常合衬,自己跟他们无论哪个比,好像都没
那么衬。
他悔恨不已就抱着郁远呜呜呜起来。
郁远一脸茫然,心想这蛊王现在又在演哪出,“你别真哭啊,我怕衣服脏。你看我虽然坐
地上画,还是放了小凳子。”
重望明还真的就不呜了,放开郁远,眼里倒是一滚眼泪也无。
郁远问道:“什么事情?”这蛊王不只长得像小朋友,连个性都像小朋友。
重望明非常夸张地说道:“我对不起你们,我偷放了离心蛊在你们身上,本来是因为我气
他怎么能喜欢你,后来又想想也好,你们能离心是最好的,可是现在我好后悔,我帮你解
掉,我想看你们结成道侣!”
郁远心想这小朋友还真的想一出是一出的,这么快就从唯粉变CP粉,“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离心蛊你怎么下的?下在哪?”
重望明解释道:“白桐带我进议事厅时,我把她要我坐的位子的对面全撒上蛊粉。它会钻
进衣服钻入皮肤。”
“这样也可以?”郁远惊讶不已,“我以为至少得用喝的或要有接触,例如你得碰到我。

重望明笑得很得意,像是等著被夸奖,“别人办不到,我可以,因为只有我最懂怎么用,
这就是我能成为蛊王的原因。”
郁远纳闷,“可是你又不知道我会坐哪个位子。”
重望明回道:“所以那三个位子我都洒上了。”
“可是不是会有母蛊或子蛊吗?”郁远对此一无所知,也没有半点比试时那种附身通灵感

重望明摇摇头,“此离心蛊,互为母蛊子蛊,双方都会彼此离心,会厌恶对方,不想看到
对方,一想到对方就恶心。”
“你确定你是下离心蛊,不是下到什么同心蛊?”郁远只觉得自己一想到肖飏,就心跳莫
名快速,想跟他整天黏在一起,这样一点都不像中离心蛊吧?
“没有。我没有下错,许是你修为深所以发作得慢?”重望明内心确实也纳闷,修为深蛊
虫理应深入血脉,来得更快,怎么反倒相反,“我来帮你……”
解开两个字重望明还没说,郁远突然表情严肃地对重望明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他飞快地掐
了一个咒,让那幅画不怕雨淋风吹,便带着重望明往上游的方向走。
就在这附近,有人。
他刚刚听到了很轻很轻的脚步声,那不是动物的声音,是人声。
郁远之所以能听见,是因为他的修为非比寻常,重望明的听力明显不敌郁远,就没能听见

那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正从袖口拿出东西,正打算往水里倒什么。
郁远心道这关乎饮水,虽然魔道用水谨慎,总是会让卜烈植查过,但这溪水还会继续往下
,再流下去若是一般尘世民众喝到,那可不好,他怎知这人倒入水里的,是不是只会毒修
士,不毒一般人?
郁远摸出飞镖,疾射出去,一支便正中那修士的手,那人手一抖,手上的那包东西立刻掉
到岸边地上。
修士见事蹟败露,便打算要逃,郁远电掣一出,身形飞出,仅一瞬就移至修士面前。
郁远眉眼弯弯,笑得恣意,“你想去哪里?”
这剑、这人……这修士虽无缘得见,但自然还是听过郁远的大名的,这紫白色的剑,这副
容貌……倒是应了如今仙门开始传的,郁远不知如何已复活一事。
“大前辈,您是郁远吗?在下是您栖霞峰的后人啊。”修士跪下来,不停磕头。
重望明撇撇唇,“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我郁远哥哥要是有你这么差劲的后人,应该会气死
。”
他又转向郁远,“郁远哥哥,不如我来帮你喂他真言蛊,蛊虫一下去,他一定得对你说实
话。”
“不必浪费,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你练剑的对吗?”郁远看向地上那修士。
修士一怔,心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练剑。
重望明也很纳闷,他若是没喂蛊,看这人完全就看不出什么,“郁远哥哥,您怎么知道他
练剑?”
“他修为还不够,所以虎口处还有长年累月持剑磨损的痕迹。待修为愈高后,反倒看不出
来了,你看我。”郁远伸出自己的手给重望明看。
“来,比个剑吧,让我猜猜你的来历?”郁远笑道。
那修士说道:“晚辈是您栖霞峰后人,不敢献丑。”
“敢在这里偷倒东西,不容你不跟我比试。”郁远用手里电掣一挑,那修士竟然被剑风勾
得站了起来,“拿出你的剑。”
那修士被迫拿出自己的剑。
郁远却没有要一招就让修士败,也没有真要修士命。他意图借此唤醒自己的能力。
他对着电掣说道:“乖,我们慢慢来。”
削木材会抱怨的电掣,此时一声都没吭,乖顺地待在郁远手上。
郁远招出得极慢,出的全是基础的招式,修士必定回得起,却没有办法掩藏自己师门那些
小习性。
果不其然,修士本来还想藏,但实力与郁远差距甚远,没太多招,就露馅了。
“你是玹山的修士?”郁远一笑,“玹山什么时候也需要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了?”

因为郁远要去玩,肖飏便多花了不少时间处理事情,待他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正准备去
找郁远,他跟郁远无名指上那相缠的丝线断了。
他连忙御剑飞往丝线能感应到的最后位置,发现郁远做的小桌小凳画具,以及桌上那幅画
,他心一凛,却没空多看那幅画,只将那些东西迅速收起,看着地上细微的脚印,随着脚
印往上游去,却在脚印断掉之处,发觉打斗过的痕迹。
地上的脚印是散乱的,树枝有些明显像是被剑削过的痕迹。
他理智上明白郁远不可能有事,情绪上却过不去,脖子像是被过去那些回忆狠狠掐住,呼
吸骤然困难,眼神瞬间一缩,内心深处恐惧蜂拥而上,仿佛身处郁远出事那时。
“主人!”

放心,这就是个傻白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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