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相期竹马年(十五)(完)

楼主: cherry427n (煮劍)   2021-12-27 11:03:37
相期竹马年(十五)
  我们又胡天胡地著翻来覆去好几回,我被苗苗弄去了数次,到后来几乎连声音也发不
出了。据说天干体质比地坤强韧,今后我倒是能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澄清──那还是要看人
看修为的──我软著身子再也动不了,只能汗涔涔的被苗苗捞在怀中时,颇为感慨地这么
想。
  “忘了有所节制,阿原,对不住。”苗苗抱着瘫成一片的我,歉疚道。
  我说不出话,哼哼两声,牵起他的手,挪了下身子,不让自己还挺著的地方戳到苗苗
。我已然彻底脱力,不晓得那处怎么还能精神抖擞,且胀大后我才看出顶端带有的圆结,
与寻常男子生的不同,非常奇异。
  苗苗说,那是天干用以嵌住地坤的部位。
  我看它一眼,觉得依此说法听来,仿佛天干与犬也相差无几。
  苗苗注意到我的视线,说著不如再帮我宣泄一次,修长的手眼看便要按到那上面,我
缩了一下,嗓音沙哑地制止:“别、别!我是真的干了,不行的──”
  
  苗苗不知从这句话品出什么,脸红得似火烧,低垂眼睫,温温柔柔地搂紧我。
  
  “日后还是要克制些才好。”我叹气说道,揉揉腰,施出一个简单的回气诀,聊胜于
无地让自己多少回复些体力,别只能无用地躺着。
  倾盖星月之辉干这种销魂事,冷静下来一想,真是又大胆又胡闹。
  “阿原不喜欢吗?”苗苗听着这不明不白的感喟,以为我不高兴了,收起餍足的神情

  我摇摇头,伸手将他按入怀,不敢多看他的表情。“一点也不会不喜欢,才更不妙啊
。”我叹了口气。
  他若再这样看我,待我缓过气,一不小心就会又把自己折在他的温柔乡里的……
  少年初识情爱而不懂自制尚且情有可原,我们可是修道近百年了的,岂料修身养性数
十载也无济于事,反而……
  “居然真的变成老不修了……”而且是色急攻心那一种。
  “哈哈。”苗苗被我逗笑,笑声透出一股安心。
  我后知后觉注意到后背还蹭破了,因为别处的伤要更强烈一些,这等小小的皮肉伤直
到现在才显出少许存在感。我瞥向被糟蹋过的草地,越发意识到刚刚的毫无节制。
  “……对被磨坏的小草也相当抱歉。”我摀住脸说。
  哪知苗苗听错重点,一脸抱歉地要让我重新泡回湖中养伤,吓得我一个劲摇头。
  “不不不不不可以!”
  “为何?”
  因为、因为、因为……我说不出口。他送入我里面的热液还正慢慢淌出,我夹紧双腿
,不愿污了那池荷花,怎么都不肯听从苗苗的建议。此时要真到水中洗一遭,日后我看见
这湖都不能正经了,不行不行……
  “那,我带阿原回屋擦药好吗?”苗苗说不过我,折衷道。
  我热著脸,点点头,按著湖边的灰石要站起身。苗苗见我姿势别扭,愣了一下,一双
慧眼如电,很快意会到我的处境,面上的绯红跟着一深。
  他故作冷静地扶起我,一边施展好几记洗涤术,将我们身上的汗水与白渍总之都清洁
干净。外衣还在水面漂著,苗苗唤出灵剑,精巧地操控锐利的灵剑,将衣物们完好地勾回
岸上,接着一挥剑,藉灵气将湿透的衣服瞬间撢干。
  他的剑气似乎更加丰沛了。
  所谓的双修,是这样一回事吗?
  我收回欣赏的目光,转而探看自己的金丹──经过过度摧折而裂开的表面修复得很好
,甚至比下山前显得更亮更饱满──经脉间真气的流动顺畅,原先不稳的境界牢固而平实
,险些走火入魔时染上的浅浅魔气也被一扫而空,如今是无庸置疑的金丹初期。
  “哇。”难怪许多人说欢喜门的修士们皆是躺着修练。
  苗苗将衣服披到我身上,我随手一拢,没想到自己入道一百年来还能又开一次眼界,
一时不晓得是否该震惊于双修功法的……好处?
  
  “阿原又在想什么呢?”苗苗见我站定不动,也陪我站了一会。
  我摇摇头,回过神来,迈步要走,不料股间一热,连忙又止住脚步。苗苗这次没跟着
傻站,靠上前将我勾膝拦腰一抱,踏在飞剑上迅速飞回屋廊。
  被他放下时我实在是羞得忍不住就开始笑了,顾左右而言他:“洗涤术原来只清洁表
面啊?哈哈哈。”就算又连续添上了几个洗涤术,可腹中含了太多,手忙脚乱地竟无法一
次擦净。
  苗苗明白我的停下脚步不肯走的缘由后,面红耳赤,视线别开着不敢同我直视,手上
却轻推了我一把。
  “咦?”我困惑地倒在木廊上,不知他这是何意。
  “我来……帮阿原清吧。”他说著,坐到我身边,让我靠卧在他膝上,手从松松盖著
我的白衫下探入,小心而谨慎地刮去腿间缓缓淌出的浊液,慢慢探得更深,最后勾起手指
掏了掏。
  ──我真的要羞死了!
  我把脸埋在苗苗怀间,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沐著月光让他替我洁净后还上了药。
  *
  “……以前给你金创药时,我从没料到那最后会是用在自己身上。”
  我们确实修整好后,和衣并肩,躺在廊簷下,对着明月闲聊。月华明媚,烛光摇曳,
簷角下挂的悬灯点上了火,木廊罩着一片暖色,泛起浅浅如水的滢光,我惬意地叹息一声

  苗苗侧首,墨色的长发披散著,朝我露出比月色更盈润的笑容,我没能忍住,扬起脸
亲了他一下。
  再一下。
  又一下。
  苗苗任我没完没了地啄个不停,好半晌才伸出食指,抵住我的唇。
  “再这样下去,阿原又要伤著了。”他意有所指道。
  “唔。”我听懂他的警告──说是警告,其实苗苗的语气软得不行,也没什么可惧的
──但我知道自己今夜是真受不住了,便乖乖退开半步,才刚退开,又被苗苗拉着抓了回
来。
  我能感觉到他不愿与我分开,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觉得又好笑又可爱。是因为我
们初尝情爱,只想与彼此黏糊呢、或者这出于天干地坤的习性,互许后便舍不得分别?无
论是哪一种,现在的我也能很坦然地觉得无所谓了。
  在他身边我前所未有的平静了。
  天长地久地躺在一块,无所事事地絮语也很快活。
  我才这么想道,只见苗苗撑起身,指尖轻划我的腰腹,语带忧心:“虽然阿原让着我
,由我任性,说真的,我不晓得这么做会不会对天乾造成伤害……”
  “天干可以占有地坤,没理由反过来就不行吧?”我不认为这是个问题,轻快地反问
,“与其说我,苗苗才是吧?”不以寻常的方式渡过潮期,当真没事吗?
  若说天干特殊的身躯部位是为了地坤而存在,换言之,是否意味地坤的潮期是需要动
用到那个结?我不确定,经过绵长的肌肤相亲,我们将彼此探索得彻底,但乾坤的相处之
道,我仍在摸索,此时干脆直接询问。
  我们的香息与彼此彻底交融,苗苗知道避重就轻的说法会被我察觉,坦承著:“对地
坤而言,的确有些不适。”他说,在我着急之前,又笃定道:
  “可对于‘我’而言,却是,从不曾如此心满意足的。”
  我与他四目对视,将苗苗欢喜的笑容映入眼帘,他的荷花香息流露出安定的恬适气息
,确实并非逞强。我以指腹触了触他的颊,也弯起眼眸一笑:
  “真巧,我也这么想。”
  说是自我满足也好罢,住在我心尖上的那个人,也是依循着心之所向,选择了我;天
干如何、地坤如何,无论世人为乾坤描绘出怎么样的样貌,那其实,都是不一定的。
  有我这样无所谓被占有的天干,也有苗苗那样隐下潮期本能与我厮磨的地坤,哪一日
若我们走了所谓的“寻常路”,倘若彼此是开心的,无论如何那便是好的。大道三千,得
道者各有其法;若天下有无数的路径能寻求道法,那么,仅止于两人之间的、安放心意的
方式,自然也只需要彼此合意。
  道途上有他同行,不管那是什么样的形式,都令人感激。
  我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苗苗也用力回握,剑茧磨得我心口一跳一跳。
  无法以言语阐明的心迹与欢欣,幸好能由香息直白地传达。我的湿壤气息仿佛一片孤
原接满了丰润的雨,承载无数春光似锦,全心全意只为了养出一株亭亭的苗;他如兰如荷
,在漫长的年岁中,一丝一丝地在我身上植入深而绵延的情根,芳华盛绽也犹自不休。如
今情意相逢,他赠我以花、我报以沃土,这便是,再美好不过的圆满。
  我甘以自身为炉,日久天长去炼这份相通的心意,惟愿终无绝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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