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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限。
下、
忙碌的日子，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自和廉颇短暂相拥那一别至今，又过了半个月，明日便
将举行校阅军队和盛大庆典筵席这两件大事了。
蔺相如一大早便赶到王宫。虽身为上卿、大可将各项事务交办下去，但最后一日总还要亲
自去检查审视完成状况如何，若还有瑕疵才能及时补救。
而大将军廉颇更是如临大敌，天还未亮、就已经在军营整装，好为了明日的检阅大典做最
后准备。
等到终于能够喘口气，蔺相如才惊觉夕阳早已西沉，直至所有事情总算结束回到府里，也
已经华灯初上了。
蔺相如在自己的餐厅里用餐，同时也唤来了管事，好在自己用餐时也顺便了解门客们的状
况与家中发生的大小事。比起朝政，虽说家中发生的事情实在繁琐细微，对蔺相如而言，
却能称得上是幸福的休憩时光。
为了筵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蔺相如，得在天未亮时就起床准备。清晨，巧儿已经请
蔺相如起床沐浴了。
若是晨浴，因天气较温暖，所以蔺相如选择了在房间后头的浴池里沐浴。
蔺相如使用的沐浴热水里，总是加满了各种暖身保健的药草，平时倒也习惯，但今日因为
场合不同，巧儿怕药草味道太重，所以加了几种香味明显、却清淡的花瓣掩盖。
蔺相如实在不肯，说堂堂男子身上带着花香成何体统，没想到不只巧儿、所有服侍著的婢
女仆从们也都极力说服蔺相如答应。
从没见过大家那么一致团结，蔺相如最后也只能顺着他们。
旭日东升时，蔺相如已经被以巧儿为首的一群侍女们团团围绕在其中，边用早点，边让他
们帮忙穿上繁琐的正式朝礼服装。
好不容易一切备妥，外头管事也敲门说车备好了，蔺相如答应之后，把自己早上该吃的药
吞下，用巧儿递上来的溼手巾抹了抹嘴，才很快出门。
王宫里，朝中大臣以蔺相如为首，同王上行过一连串繁琐礼仪之后，才一同开拔前往邯郸
城外，观看廉颇大将军的军队操演。
途中虽行官道，但听闻王上亲自出巡驾临，邯郸城的老百姓们无不夹道轰动，得动用军队
开道及阻挡人潮，才有办法让整个队伍顺利前进。
军队操演虽位于城外，但为了防备邻国对赵王的虎视眈眈，以赵王为中心，周边戒备森严
得滴水不漏。而蔺相如站在赵王身边，虽身型相较旁人纤细瘦弱了些、但斯文中俨然也带
著威风凛凛的气势。
晴朗的蓝天下，众人望着廉颇开始指挥着军队、操演各种队形阵仗，数不清的车马士兵脚
下，扬起了漫天沙尘。
气势磅礡地让蔺相如几乎无法呼吸。
那是廉颇，驰骋沙场、名闻天下的赵国大将军……
——我的，廉颇。
这场重头戏结束、众人回到王宫，时间已近傍晚，正是开席的最佳时机。
廉颇和蔺相如分坐在赵王身边，赵王笑得开怀，自己身边将军和上卿能够结为生死之交、
对赵国而言简直实属天祐。无论是蔺相如隐忍为国的情操也好、廉颇真心悔过的请罪也好
，都成为了这次筵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美事。
……虽然其中隐情不足为外人道，不过表面上也算佳话一桩。
正当歌舞升平，蔺相如却向赵王称退。明白蔺相如一向身子不好、最近的确劳心费神的操
烦，赵王立刻允了他早退，同时又不顾蔺相如反对，另外又给了他许多珍贵药材与赏赐。
无法推却这样的好意，蔺相如只得领旨谢恩。
没过多久，廉颇也向赵王称自己因连日备阵、实在劳累，盼赵王允自己早退。赵王自然也
立刻允了他，也同样赐了一堆珍宝赏赐、嘉奖廉颇的功劳苦劳。
廉颇几乎是一面奔跑出宫、一面脱下身上那些繁琐厚重的盔甲战袍，在把所有东西都扔给
副官之后，他才一身轻便地在宫门外不远处的一汪小湖边找到想见的人。
蔺相如已经站在湖畔树下等着他了。
“相如，抱歉、等很久了？”
廉颇大步过去，蔺相如也已经换下了隆重华丽的朝服，穿着平时家居服饰的他、更显得年
少俊秀了些。
蔺相如笑着摇头，“没多久，幸好王上肯允你早退。”
顾不得两人在外头，廉颇走到蔺相如面前、伸手揽他腰际，勾来便是一个亲吻，廉颇深深
呼吸，“你怎么这么香？……我没让人备车，你身子没事吗？”
原来，两人说好要在这日逛逛张灯结彩的邗郸城。虽然一开始廉颇要蔺相如只准待在车里
，蔺相如却说那便只能行官道，没得好玩。
廉颇无奈，只得答应蔺相如步行，条件是只要身子有一丁点儿累、就得打道回府。
选择不答关于香味的事儿，蔺相如只是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廉颇望着他朝自己仰脸
、露出孩子般的兴奋神情，又忍不住亲吻了他，“那么我们走吧。”
平时因为宵禁，入夜后的邗郸城是绝不会有人声的。但正逢庆典、各式摊贩充斥，人潮也
随之汹涌。
蔺相如虽为平民出身，也不曾看过如此热闹景象，他雀跃地双眼发亮、每个经过的摊子都
非要看看不可。廉颇担心人多混乱、难免危险，又不忍扫恋人兴致，于是只能亦步亦趋地
跟在蔺相如身后充当护卫。
“啊、是糖葫芦！”
在人潮中、蔺相如眼尖地发现了自己嗜吃的甜食，廉颇根本来不及反应、蔺相如已上前要
了支、然后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廉颇叹息，将专心吃糖的蔺相如往自己身边拉，“你啊，方才筵席里也吃了不少，现在又
乱吃、到时万一……”
“这是零嘴，不碍事。”蔺相如一面认真吃一面辩解，他抬头朝廉颇好灿烂地笑、边将自
己手里已经咬去一半的甜食凑近廉颇嘴边，“呐，你也吃一口？”
“我不吃甜、……”廉颇才要拒绝，就见蔺相如的眼神蓦地黯淡了些，他哪里舍得恋人露
出这种模样、于是连忙改口：“不过偶尔尝尝也不错。”
蔺相如满足地笑了，他把手中甜得要命的糖葫芦塞进廉颇嘴里。廉颇不吃甜食、蔺相如自
然是知道的，看着他明明不爱，却又为了让自己开心而露出那个有些傻气的、津津有味的
模样，蔺相如就忍不住好想、好想……
好想就在这儿，紧紧抱他。
直到廉颇下令回家，蔺相如便乖乖答应了。
两人一同过夜时，一向都是廉颇留宿上卿府，原因非常单纯，蔺相如家中不但药材多了将
军府太多，也有大夫随时待着，蔺相如随时有状况、也能够做出最立即的反应。
主子回府的消息，从门口一路火速传了进去。原来蔺相如早上临出门前就吩咐说、和廉将
军回府后要一同在浴池沐浴，而后才要与廉颇回房聊天休息。
因为廉将军每次也都留宿在相如大人房里，老实说两人同房对下人来说服侍也省力便捷许
多，上卿府里的仆从们也从不觉得奇怪。
巧儿与一干侍女们已经等在浴池边，好服侍两位大人净身。
舒适的沐浴之后，两人才回房。管事询问是否替将军准备宵夜，廉颇挥手说免，蔺相如则
坐在一旁、乖巧地喝着巧儿替自己准备好的睡前汤药。
坐在蔺相如面前，望着他小口小口啜饮汤药的模样，廉颇忍不住微笑。蔺相如有些奇怪，
他又喝了一口夹杂着苦味的汤药，“笑什么？”
廉颇于是学着蔺相如捧汤碗的动作，“这模样真可爱。”
虽然不是很满意廉颇这么说自己，不过因为蔺相如心情相当好、于是他只朝廉颇吐了吐舌
头，“你不懂这味道有多难喝。”
心疼恋人日日都得喝那么多苦药，他主动坐到蔺相如身边、要他坐进自己怀里。在蔺相如
实在过轻的重量压上自己大腿之后，廉颇才接过他手里还剩一半药的汤碗。
“若我喝能让你身子好起来，多少我都喝。”
廉颇亲吻蔺相如脸颊，真诚地说。像这样、廉颇偶尔无预警说出口的心声，总会让没有心
理准备的蔺相如窘迫。他只来得及用佯怒掩饰满心羞赧，“谁、……要你逞英雄……”
廉颇收紧了抱着蔺相如的手臂，嘴唇由后头贴上恋人耳畔，“我只怕你离开我，相如。”
短短一句害怕，让蔺相如有些呆楞。心口泛著酸楚疼痛，当初自己会千方百计逃避廉颇，
说穿了，也不过是这样。
蔺相如轻轻搭著廉颇捧著汤碗的手腕到自己嘴边，就著廉颇的姿势、把剩余的药咽下。廉
颇才放下碗，蔺相如已经转身面对着廉颇，缩了缩身子、就把脸贴进了他胸口。
“我……”呼吸著廉颇的气息、感觉廉颇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蔺相如也忍不住回应他。听
著廉颇胸膛里传来的鼓动，蔺相如的声音好轻：“……也只害怕离开你。”
人呐，本就是软弱的。
而站在生死面前，更是软弱渺小、无一是处又无能为力。
“相如……”
抱着蔺相如，廉颇简直不愿放开手，蔺相如稍稍离开了廉颇胸口，廉颇于是望着那张单单
只为自己绽放的美丽笑靥。
“在那之前，抱我……”蔺相如认真地望着廉颇，“抱我，廉颇，足够让你永生永世不忘
的，抱我……”
“相如……”廉颇简直要为这好傻的要求、和这般美丽得仿佛虚幻的笑颜落泪。他捧著蔺
相如的脸亲吻，在双唇相接的刹那，感觉怀中纤细的身子轻细颤抖了起来。
“嗯……”蔺相如的喉头溢出诱人叹息，纤细的手指滑下廉颇胸膛、撩拨开阻碍两人肌肤
相亲的衣料。亲吻间、感觉跨坐在身上的蔺相如、更往自己被他赤裸出来的胸口靠贴了些
。
廉颇在扯脱蔺相如的外袍与裹衣时，蔺相如的手也忙乱地让廉颇整个上半身都赤裸出来，
像是某种诱惑、蔺相如挺著腰，好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靠贴上廉颇胸膛。
没人愿意停止亲吻。
“唔嗯、嗯……”蔺相如捧著廉颇的脸、不愿他停，同时蔺相如的身体、也忍不住轻轻摩
擦碰触廉颇胸口。
这般接触，于是更引动了需索的念头。
廉颇的双手往下、直到捧住蔺相如小巧的臀部，廉颇微微使力、便拉得蔺相如下半身整个
朝自己贴上来。
桌子被两人的举动碰撞出声响，但没人有空闲在意。
“啊、……”
在双腿间与廉颇早已亢奋不已的硬物相碰触那当下，蔺相如忍不住喘出声来，想要与廉颇
更多接触些、却又不想结束这令人神魂迷乱的亲吻。
欲望矛盾地让蔺相如眼角泛泪，“廉颇、……廉颇……”
廉颇抓着蔺相如的臀、缓缓在自己大腿上推动，每当滑动到两人身子紧密相贴，彼此亢奋
的欲望就会相互碰触，蔺相如紧紧扯著廉颇脸颊、不肯停下亲吻，直到泪水滑落。
廉颇任由蔺相如对自己做他想做的。直到胸口发痛、蔺相如才总算愿意离开那双自己眷恋
不已的嘴唇。
“哈啊、……”
让廉颇推动自己在他腿上磨蹭，每次轻细碰触、都更让蔺相如浑身颤抖。他攀著廉颇肩头
喘息，廉颇抬头、伸出舌尖去舔已经诱惑了自己许久的小巧乳尖，蔺相如更是紧紧掐住廉
颇，“啊、……”
廉颇舔吻他、单手仍然推著蔺相如腰臀与自己磨蹭，另一手则干脆抓握住两人在磨蹭间都
已坦露出来的欲望。
没经历过这般碰触，蔺相如羞耻地摇头，“别，廉颇、这样的，别……啊、……”
感觉廉颇带着粗茧的大掌合握住自己与他的，蔺相如颤抖着眼泪掉不停，廉颇边蹭动、边
爱怜地抬头吻他，“相如、相如……”
这碰触虽说快感实在强烈，但已经习惯了廉颇的身子，却仍然感觉空虚，蔺相如伸手抱廉
颇、抽泣著贴在廉颇唇边求他：“我、……想要、……”
“想要什么？”
廉颇引诱蔺相如，一面等待答案、手里仍然不停搓弄，蔺相如不断因为那般快感而分心，
他喘息，“我、……唔嗯……想、啊……要你的、……”
“我的？”
廉颇坏心眼地继续问，蔺相如急得皱眉，他双手探进两人之间、颤抖著去按廉颇手里、他
自己的炙热硕大，同时与廉颇手指交缠着、要求似地搓弄，“你、……这儿、给我……”
“相如……”
面对恋人如此露骨的要求，廉颇哪里忍得住。他端著蔺相如站了起来，动作急切得把桌子
椅子都撞歪倒地。
桌上喝空了的汤碗，也摇晃着滚倒在桌面上。
廉颇两步就将蔺相如放躺上床，蔺相如攀着他脖子亲吻他催促：“廉颇、廉颇……”
一面回应着恋人急切的亲吻，廉颇一面分开蔺相如的长腿。衣物凌乱纠缠在两人之间，只
是根本没人有空分心解开。廉颇伸手、抓出总备在蔺相如枕头下，向大夫说是要缓解自己
手上粗茧才预备的香膏，廉颇沾了些在指尖、才往蔺相如身子里探进去。
“啊、……”感觉廉颇手指破入自己体内，蔺相如按耐不住声音的同时、也努力张开双腿
，要求廉颇别停下亲吻。
别停，别停，别让我分心，去想有朝一日我们不得不面临的别离。
香膏随着蔺相如体温化开，廉颇有些粗糙的指头于是顺畅地在蔺相如紧致的体内滑动，他
一面望着蔺相如的神情、一面增加指头，好缓缓扩开这副总紧得让自己无法呼吸的身子。
感觉廉颇的指头更往自己体内探，蔺相如喘息得哽咽，感觉身子所得到的感受、已经远远
超过自己能负荷的，蔺相如攀著廉颇肩头：“够、……了，够了，廉颇、你进来、……”
总是怕蔺相如疼，明知无法让他完全不疼，但廉颇仍然想尽一切可能、让蔺相如好过些。
于是，虽然蔺相如急切地催促，廉颇仍然直等到这身子能够完全容纳下三根指头并拢著抽
送无碍之后，才总算肯听蔺相如的话。
唯有在两人拥抱时，才会看见蔺相如毫不隐忍的泪水。廉颇总是心疼他，而每当自己忍不
住去亲吻、蔺相如也总会更难克制。
“啊、……”在廉颇缓慢顶进自己体内时，蔺相如张口、鱼离了水似地喘息挣扎，廉颇不
断吻他，“相如、相如……”
为了要容纳廉颇的身子，蔺相如双腿大张著、任由廉颇端着他的臀微微抬高，好让廉颇顺
利进入。被扩开免不了让蔺相如感觉疼，只是这疼，并非让他感觉痛苦。
——多要一些，多感觉一些，唯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廉颇、廉颇……”在感觉廉颇完全填满自己里头之后，蔺相如才向廉颇伸手要求拥抱，
廉颇趴低了身子抱他、同时亲吻蔺相如汗湿的额头。
“我的小娃儿、……”
然后，总会因为廉颇这般喊自己，更忍不住泪。
蔺相如紧紧攀著身上的男人，廉颇的充满与撞击，总是能带给自己如此强烈而浓烈的感受
，打从最初的那一夜直到如今，蔺相如的心情都没有变过。
“廉、颇……呃、……”在廉颇冲撞著弄到自己最舒爽的那处时，廉颇探手到前面、握住
了蔺相如已然因着巨大快感，前端不断渗出汁水滴落的昂扬，同时搓弄起来。快感强烈得
让蔺相如喘息呼吸都凌乱破碎，廉颇也弯腰、贴著蔺相如唇边大喘。
“我的、……娃儿……相如、……”
是，我是，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是。
打从那年冬季，那个结冰的河畔，我们相遇那刻起，我就是你的了。
身子的热度失控，欲望仿佛烈火般焚烧着交缠着两人的理智，滚烫欲求随着急促的呼吸与
胸口鼓动流窜全身，蔺相如攀著廉颇肩头的力道、甚至掐出痕迹来。
“啊、……廉颇、……那……”
望着蔺相如无意识地挺起纤细腰枝、颤抖著近乎泄身那欲仙欲死的模样，廉颇也感受到蔺
相如身子仿佛催逼着自己一同似地，死死绞紧著自己，让廉颇几乎动弹不得。
“相如、相如……”
“……我、爱你……”在迎来迫切的顶点时，蔺相如只来得及慌乱地抓扯廉颇耳朵，逼他
靠近自己嘴唇，感受廉颇重重喘息著顶弄著泄进自己体内那疯狂甜美的快感，蔺相如也颤
抖著泄了、同时口齿不清地低喃重复：“廉、颇……我爱你、……爱、你、……”
若能，我但愿与你常相左右……
——常相，左右。
别离开我，别移开你的目光，看着我、听我说话。
我愿拿所有一切，来换与你多一秒的相伴。
在攀上极乐顶点过后、游离却又满涨在胸口的幸福感里，蔺相如得到廉颇回应似地紧紧拥
抱，同时感受他泄了却没抽拔出来的硬物，又开始涨大了起来。
蔺相如贴著廉颇耳畔，轻轻吻咬他：“我、……还要，廉颇，再给我……”
若天涯有尽头，廉颇，那么请让我与你。
直到那时、那刻……
——方尽，甘休。
在被廉颇紧紧拥抱着的满足里，蔺相如朦胧地，微笑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