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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国这十多天的行程,日日紧凑、夜夜累瘫。
从他们第一日飞抵巴黎,入住饭店时。杜见悠不悦的发现,流氓先生居然只订了一间
房。时逢巴黎时装周展期,此时饭店内也早就满房,没办法再多开一间房间。气得杜见悠
一进房,就指著沙发说:“今晚我睡这里,你别坐上沙发。”
唐鹤看着黑著脸的杜见悠,自然不敢动什么歪脑筋,只是人还是得哄哄:“怎么好让
你睡沙发呢?要睡也是我睡……”
“好,你说的。既然你也想睡沙发,那就让给你。毕竟是你付的房钱,我只好客随主
便了。”说完,杜见悠得意的拉着行李进到内间的卧室,独留那个大头傻眼的站在小客厅
。
“我这是遇上诈骗了?”大头头大的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诈骗元凶还不许人议论。
“没,没,我说这沙发真舒服,肯定比你那床舒服一百倍。”
“舒服你就慢慢窝著吧!”唐鹤委屈。唐鹤不说。
头几夜唐鹤还真老老实实的窝在沙发上凑合著。但是到了情人节这天,唐鹤可不依了
。
这天杜见悠看完时装展,两人到了预定的餐厅会合,打算吃顿情人节大餐。说实在的
,在巴黎这些日子,哪天不是这么过的?
杜见悠白天独自看展、周旋在名家大师中、然后等日展结束,再出发去跟老唐会合、
吃顿好的、走走逛逛,然后累得跟狗一样回酒店瘫著。
唐鹤对展览没兴趣,杜见悠也不让他跟,他只好自己四处转转、或者窝在酒店里远端
遥控苏安,处理公务。等到约定时间到了,再出发去跟杜见悠会合,吃顿好的、走走逛逛
,然后看杜见悠累得跟狗一样回酒店瘫著。
可是情人节唐鹤坚持传统。鲜花香槟龙虾牛排。
虽不知道是哪门子的传统,但是,杜见悠有美食吃就好了,管他是跟谁的传统。不是
滋味也通通跟着龙虾牛排咽下去。
唐鹤看着恨恨切著牛排的杜见悠,隐约感到对方的不快。
终于,他忍不住了。
“兔兔,小力一点。瓷盘快被你切破了……”
“怎么?我个大男人就是力气大。你跟优雅小姐的情人节,没有过吃大餐把盘子切破
的经验吧?”一阵酸味。
唐鹤乐了。这回他很聪明地知道酸味从何而来。他收敛了嘴角的微笑,认真地的切著
盘中的牛排、缓缓地说:“何止没有把盘子切破的经验。我连跟情人一起过情人节的经验
都没有,我是说‘真正的’情人。像我喜欢你这样的。”
杜见悠瞪了他一眼。
然后,只切牛肉不切盘了。
然后,那晚,唐鹤终于睡回杜见悠的床上了。
然后……没有然后。
真的就只是睡回床上而已。
唐鹤看着身边那人,近在咫尺。灵魂那么美,我却碰不得。造孽啊!
还不如睡回沙发上来的稳当。气得蛋疼。
就这样。总算熬到最后一天。
白天,是时装展的最后一天,最大的一场秀就安排在今天。杜见悠好期待的,整个眼
睛都闪闪发亮的盯着台上,就连谢幕也看得目不转睛。
唐鹤提早来接杜见悠,站在展场入口隔着一大拨人,还是能一眼看见聚精会神、神采
飞扬的杜见悠。唐鹤想着明天就要回国了,回国后又该怎么办呢?杜见悠甚至还不晓得,
自己已经不是梦之初的导演了。临出国前还傻傻地打电话跟赵天成说要请假,被赵天成不
耐烦的虚应了两句就挂电话了。杜见悠还瞪着电话骂:“哼!这人就是忌妒我要出国玩了
。小心眼……”
如果不是知道,杜见悠是一个多么阳光的人,他真想就这样把他藏起来。可是他不行
。失去阳光的杜见悠,就不是杜见悠了。他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就在他苦恼地想着如何是好时。一场秀已经结束。杜见悠一反常态的没有冲到场上抢
著跟大师握手。
他含着笑,与其他人相反方向推挤著走到唐鹤面前:“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回饭
店。我准备好了。”他的眼睛星星般的闪闪发亮。
两人几乎是一回到房间就吻上的。唐鹤空出一只手摔上房门后,人就已经交缠在一起
。
唐鹤已经等得太久。他抱着杜见悠亲吻,而杜见悠没有闪躲,他随着他踉踉跄跄挣扎
著脱西装外套、卸了领带、皮带,一路边走边丢的轨迹延伸到床边。直到两人倒在床上,
杜见悠忽然回神,他推开唐鹤,坚定的说:“先洗澡。”
唐鹤哪里愿意就这样放开他,他哑著嗓子,说了声;“一起。”就把人拉进了浴室。
站进浴缸、连衣服都还没脱,唐鹤就打开了水,任由热水从花洒当头浇下,一身高级
订制服,就这样湿淋淋的贴在身上。两人精实的身材曲线透过半透明湿答答的衬衫若隐若
现、浅浅的天空蓝衬衫透著肤色。唐鹤的手探进去杜见悠早已衣衫不整的衬衫下摆往上摸
索,他的手擦过对方紧实的小腹、抚弦般抚过根根分明的肋骨、撩拨出一声声压抑的喘息
。最后,停留在早已按耐不住站立的胸前轻柔辗压。他知道他的敏感。
唐鹤用力一扯,顾不得扯坏了整件衬衫、衣扣崩落一地、浴缸里浴缸外四处弹跳。他
将湿衬衫从肩处褪下,却又不直接让杜见悠抽出手臂,湿衣服就这样缠着他的手、缚在身
后。他让杜见悠靠在墙上,而杜见悠压在身后动弹不得的手臂让他更往前挺出胸膛,唐鹤
扶着他的肩头,低头吮着他胸前的盛开。杜见悠闭着眼睛无力的靠在墙上,双膝发软。他
让唐鹤的唇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水温、唇印齿痕,不断的在杜见悠身上开出一朵朵的鲜艳
的花。
唐鹤的吻一路向下,厚实的手掌也一路摸索到了杜见悠的裤头。他熟练地解开了他,
帮他连同外裤内著全部褪去。杜见悠觉得冷似的,双腿不停发颤。唐鹤又开始亲吻,从小
腹开始,胡渣扎得他发痒,小腹不自觉紧缩,下腹的用力让小杜更探出头来,直挺挺地丝
毫不怕生。
唐鹤的手安抚著小杜,借着热水的润滑,双手游走在杜见悠的下身,爱抚、滑动、抠
弄、按压。然后,攻其不备。
他低头将它深深含入,温热的唇紧紧滑过细嫩的皮肤,直接深含到喉部。
杜见悠正沉溺在唐鹤的吻与爱抚,冷不防下身被一阵温热紧窒吸含住,他猛的睁开眼
,看着唐鹤的发旋在他下方不停的前后挪动,他惊得想要退出:“嗯哈……你……不必…
…这样……”一句话断断续续夹杂着压抑粗喘。
“不必哪样?”唐鹤的手紧扣住杜见悠的腰,将他压抵在墙上,不让他退开,趁著吸
吐的空档,问出了一句。但他的舌并没有离开,他舔舐著前端,仔仔细细卷过每一处孔隙
、沟缝,感觉每一处青筋搏动。
他亲吻着他的顶端,然后又顺势将唇包裹着整个伞顶,又吸、又挠,用他的舌无限撩
拨,触到小孔时,又刻意逗弄,勾引出些许腥咸味。他感觉杜见悠全身颤抖、不停扭动,
对方越是压抑克制,他就越深吞吸吐。杜见悠终于挣脱了手臂上的束缚,他揪著唐鹤的头
发,不知道是该把他推离,还是更紧紧压向自己,只能失控的任由兽性带领、冲刺挺进。
唐鹤感觉到了杜见悠最后的紧绷,他的臀肉已经收缩得更为坚硬紧翘,而他的每一次
挺身撞击,都深入他的喉头,他忍住被触发的呕吐反射,稍微挪动位置,他又再更卖力快
速的吞吐,每一次都用舌用力勾卷著顶端、用手挤压着囊袋,加深他的压力、增多他的快
感。
终于,杜见悠到了,他想要推开唐鹤,将小杜退出来,但是唐鹤不让。越是紧箍住他
的腰,杜见悠收不住,随即喷发,收缩的囊袋不断抽搐,唐鹤半瞇着眼感受口里的热源,
他的手仍勤勉的在囊袋上抚慰,似乎要他爆发出所有热情才甘心甘休。滚烫白浊尽数进了
唐鹤的口,杜见悠几个粗喘之后,慢慢回过神来,看见唐鹤眼神迷蒙的望着自己。
杜见悠将他拉起身来,想要吻上他,但唐鹤制止。他转头吐掉口中的东西,再接了一
口水、漱口。然后才吻了见悠。
唐鹤在他耳边轻声吐气解释:“你爱干净,怕你不喜欢。”
杜见悠红著脸抱着唐鹤:“……是,我自己的东西,你都不介意,我有什么,不喜欢
的……”臊得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
杜见悠帮唐鹤脱了衣服,两人飞快的洗了个澡,披了浴袍出了浴室。杜见悠顶了个湿
淋淋的头就往客厅跑,翻著桌上的零食盒子捞出一颗糖果,撕了糖果包装就把糖往口里塞
。
唐鹤逮着人拉回房间吹头发,杜见悠还不忘多抓了几颗糖回去。
“怎么了?饿了?等会儿叫餐上来。”唐鹤边说,边帮杜见悠吹头发,摸到后脑勺那
块已经愈合长出粉色嫩肉的伤疤,当时剃掉的头发,也已经长出短短刺刺的青渣了。唐鹤
不舍的摸著这个疤痕,想像著杜见悠当时会有多痛。
“不痛不痛,早就不痛了。欸,我说你啊!从我拆线出院之后,就都是你帮我洗头发
吹头发的,怎么每次看到疤痕都还是这样婆婆妈妈的?你以后有小孩了,难不成还不许他
们跌倒?好了好了我头发干了,换我帮你吹。”
杜见悠抢过吹风机,把唐鹤推到床上坐好,然后自己与他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一
个极其暧昧情色的姿势。他略有些面红,却装作若无其事,假装专心地帮唐鹤吹头。
唐鹤两手扶著杜见悠的腰,怕他摔下床去,看着他敞开的浴袍里一丝不挂的泛红躯体
,刚刚没有得到纾解的小唐,又更加的坚硬疼痛了。杜见悠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爱抚
他的头皮。
唐鹤此刻的酥麻一路从头顶延伸电击到尾椎骨。他不动声色的扭腰,杜见悠也不动声
色的配合,明明可以放肆的大干一场,两人却偷偷摸摸地假装各忙各的。这样隐晦的勾引
交缠,激得欲火喷张。
终于,头发吹干了。杜见悠起身要走。唐鹤按耐不住,一个翻身就把杜见悠压在身下
。杜见悠也不闪躲,他笑着望向他的爱人,伸手勾住唐鹤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凑上前
去给唐鹤一个长长的吻。嘴里含着的那颗糖果还没完全融化,就这样在两人口中舌间反复
传递,直到完全化为馨甜的津液。
“草莓味儿的,还不错。”唐鹤意犹未尽。
“再来一颗?”杜见悠一个翻身就想快速爬走,被唐鹤一把抓住纤细的脚踝给拖回来
并顺势撑开他的双膝,让他成大字形趴卧著,他掀开杜见悠浴袍的下䙓,露出他结实白皙
的浑圆,在上面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留下了一个粉色的掌印。
“还想逃走?今晚你逃不掉了。”拍在臀上的手,舍不得离开这温润的触感,又顺势
揉捏了几下。唐鹤覆身压上杜见悠,下身紧紧抵著对方的臀肉,在会阴上施力。杜见悠泄
过一次,但面对唐鹤撩拨施压在神经血流丰富的部位,小杜又忍不住的抬头。
唐鹤伸手往床旁抽屉里捞出一包润滑剂,胡乱撕开沾的满手后,就对杜见悠进行扩张
。杜见悠浑身的敏感,唐鹤哪有不知的,三两下就弄得他情欲难耐、泪眼婆娑。
他扭动着身子,逃不走、躲不了、挣扎不开、抵御不住。
他的柔情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袭来,包裹住杜见悠,缠绕、窒息。
让他对于即将来临的,无能为力。
他只能任由最敏感纤弱的一点暴露在对方手里,不管他温柔的、残忍的、捉弄的、撩
拨的、大刀阔斧的、细针密缕的、温言软语的、疾声厉色的,总归就是要死在他手里了。
唐鹤从背后挺身狠狠的戳进他的脆弱,一下又一下的凌迟,他只能咬著唇,狠狠的咬
著,无声压抑的受着。
唐鹤感受着杜见悠的紧窒、颤抖、极乐……和绝望?他极力的想让杜见悠舒服,他也
确信他舒服,从他爱抚著小杜的反应,他知道杜见悠的身体极度欢愉。
但是不知怎么著,唐鹤就是觉得心慌。
这是杜见悠失忆之后,他们的第一次。杜见悠害羞的反应可以理解,与过去胡言乱语
的狂乱状态不同可以理解。但是,今晚的见悠太克制、太安静。隐忍的让唐鹤说不出哪里
不对劲。
他翻过杜见悠的上身,想亲吻安抚。却在房里微弱昏黄的小灯里,意外的发现满脸泪
痕的杜见悠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出血。那一抹红,惊得唐鹤紧绷、退出。他吻上去,吮去唇
边的淡淡血渍,哀求着他:“没关系的,你叫出来,我喜欢,真的。”
杜见悠对他害羞的笑了,他埋进他的胸膛、翻过了身,与他正面相对,让他再度进入
他、冲刺、掠夺,他的长腿缠在他腰上、豪无保留的对他敞开身体。杜见悠紧紧环住唐鹤
的颈项,在他耳边隐忍克制的喘息,是勾引、是鼓励、是撩拨、是点火…终于,这一把火
点燃了唐鹤,在他贯穿他的同时,低吼著奔放在他体内深处。
唐鹤趴在他身上喘气,杜见悠又剥了一颗糖吃。
明明是情色的画面,那个刚刚被操哭的人,现在却忙着吃糖?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唐鹤觉得这画面实在有些突兀,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么饿?还需要一边吃糖?看来我没喂饱你。”唐鹤握上还没缴械的小杜,轻轻
的撸动。
“来,你也吃,补充点体力。”杜见悠又把糖喂进唐鹤嘴哩,这次是葡萄口味的。
然后杜见悠下床,走到客厅,发现小餐桌上有下午唐鹤叫来还没吃完的三明治、咸派
、饼干,还有一瓶情人节当天带回来的法国勃艮地顶级酒庄罗曼尼康帝的黑皮诺葡萄酒。
他把这些端回床边,跟唐鹤分享著吃完。没手拿来酒杯,就整瓶酒拿起来灌。来不及
吞下的液体,沿着唇角滴落,滑过颈项,紫红色的酒液蜿蜒在白皙微微泛红的躯体。斜躺
著的杜见悠伸出小舌,在唐鹤的炽热注视下,缓缓慵懒舔过了嘴角,风情万种的眼神无声
邀请:再来?
唐鹤哪经得起杜见悠如此撩人。他推落餐盘,就往杜见悠身上扑去,他舔舐著杜见悠
身上流淌的酒渍,一路舐到唇边。杜见悠还抓着那瓶酒,他又灌了一口,然后喂给了唐鹤
。这真的是一瓶好酒。酒香缠绕在两人口里、鼻尖。他们吻一口、喝一口,几乎喝掉大半
瓶。
杜见悠一边喂唐鹤喝酒,一边不忘勾搭小唐。他的长腿又勾上他的腰,将他拉近自己
。下身缠斗辗压,比谁坚硬。唐鹤将他的腿抬高,膝窝就跨在他的肩头,形成一个煽情打
开的姿势。
唐鹤再度进入,这次,肠道里的湿润使他进入的更顺利,抽动的更流畅,他甚至能感
觉到每一次推进,伞顶将肠甬道的皱褶推平,然后抽离的时候,伞缘又搔刮著肠壁退出。
他的硕大刮出肠液又推进润滑。进进出出、九浅一深,出出进进、推平刮皱。
随着速度加快,顶端撞到那处柔嫩的力道也加大,杜见悠又不自觉的咬著自己,似是
怕自己惊呼出声。他极力的控制自己,勿使意乱情迷、勿使意识失控。他知道,他必须保
持清醒。
他必须保持清醒到最后一秒钟。
然后,完美的夜。完美的结束。
终于,这次两人同时到达。杜见悠浑身颤栗紧绷,绞得唐鹤难以自持,双双喷发。杜
见悠感受着体内涌进的热流熨烫着他。
那是他爱人的种子。他无能为力孕育的种子。
无妨,以后自有人孕育。
那该会是个门当户对大家闺秀?
总之,是个可以光明正大与他牵手的人。
总之,是个可以在街灯下与他拥吻的人。
总之,是个女人。
总之,不会是他。
此刻,他不需要孕育。他只需要牢牢记住这一夜。
有体贴、有痛快、有满足、有爱的这一夜。
他再喝了一口酒,又喂给了唐鹤。
咕噜一声,唐鹤皱着眉咽下了。“我好像吞下了什么?”
“一颗糖吧!苦瓜味儿的。”杜见悠又再吻了他一口。
“哪有什么苦瓜味儿的糖,胡说。”唐鹤笑得倦倦的。一晚上闹了几场,只吃了一点
东西,却喝了太多酒。此刻酒气上升,他真的有点醉了。
他心满意足地靠在杜见悠怀里,管他明天回国要遇到什么难题,春宵此刻千金难买。
他吻着他细致的面颊,喃喃的说着他的情话、他的不安。
是的。他心满意足,却又不安。
他越是感到幸福,越是感觉心慌。好像停在手掌心里的五彩泡泡,轻轻一碰,就化为
泡影。
所以他不敢动、不敢碰。只能慢慢地呼吸,深怕一不小心惊扰了谁来唤醒他的美梦。
杜见悠轻轻安抚着他,抚平他的眉心,要他不要怕,安心睡吧!
他轻轻哼著、拍著、哄著、流泪著。
唐鹤闭着眼。香醇醉人的不知是酒还是他的爱人?
总之,他沉醉了。醉倒在桃花盛开十里春风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