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鬼灭]美好的事情可不可以发生在我身上 1

楼主: rita74153 (若然)   2021-10-08 23:06:11
  
  [鬼灭之刃│猗窝炼] 美好的事情可不可以发生在我身上(上)
Summary:
  狛治和恋雪一见钟情,猗窝座暗恋班上的炼狱老师,杏寿郎对学生动情,他们都有光
明的未来。
  *昭和校园AU,不良少年x历史老师
  *狛治窝窝双子设定
  
  说起镇里的素山夫妇,恩爱却有些迷糊。夫妻俩一听接生婆说怀的是个男孩,就只准
备了狛治这一个名字,直到临产了才知道,原是一对双胞胎。因为当天几颗远星异常明亮
,状似四足犬,就顺手给次子起名猗窝座,却不知为首的是一颗凶星。往后在城里摸爬滚
打时,猗窝座偶尔会思忖他的命运和这颗凶星之间的关联,无不以放弃告终,理不出个因
果关系。
  狛治与猗窝座出生时体重无差,都皱着一张小脸,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要说
不同之处,仅是猗窝座毛发发白,呈樱粉色,镇上的人见了,私下里都说是不吉利的鬼子
,是羊白头。时光荏苒,等到了入学的年纪,狛治一头短发乌黑如墨,样貌清秀端正,猗
窝座的面相分明与长兄一致,却自小霉运当头:在山里走一圈会被鸟屎击中、去食堂盛沙
拉能吃到飞蛾尸体,统一发下的课本独独他那本会缺页……此类倒楣事一多,难免心烦意
乱,年纪小小就时常蹙起眉头、露出犬齿,模样十足渗人。这种时候,狛治会把沙拉分他一半,把自己的课本借给猗窝座,不多安慰,却忍不了
旁人多嘴。每当听人提起鬼子那套,狛治便会动怒:“想挨揍试试?”大多人听了至多瞟
他一眼,丢下一句“没教养”,一回有个男学生不信, 狛治当真一拳揍去,将高一个头
的男孩搁倒在地。男孩哭丧著脸去教师那告状,却被揍晕了头,记不清是双子中的哪个欺
负了自己,只得在那哭喊委屈,请老师做主。
  猗窝座抢先道,我揍的。狛治说,是我才对。老师问不出个所以然,一并当作共犯处
理,罚他俩到走廊去站一整堂课。
  等老师一走,两人就笑了,老师一来,他俩就装模作样地挺直腰板做肃穆状,复而又
笑。都说双胞胎一心同体,对方在想什么都能马上明白,就像一人分作两份,因而从不孤
单。在山间游戏、港埠闯荡,巷弄奔走时,他们一度感到天地无限辽阔,俯拾皆是祝福,
什么都打不倒他俩。
  彼时正逢伊奘诺景气,产值扶摇直上,举目望去,人人都为能乘上这一时代大船而倍
感欣喜,素山家也身在其中。素山先生是早出晚归的码头工人,素山夫人在家中抚养二子
,天晴了就带兄弟俩去河边洗衣,天热了就买来青梅洗净风干,做成梅子酒分给邻里。但
好景不长,两兄弟九岁时母亲被诊出罹患肺病。父亲四处借钱治病,先是卖了家中电器,
再是卖了房子举家搬到板屋里去,如此硬撑了半年,妻子仍是日渐消瘦,在深秋撒手人寰

  待僧侣做完法事,他们带来母亲生前喜爱的素色和服,披在她身上。等棺木合上,火
葬完了,再和父亲一同轮番捡骨,为亡者能顺利渡过三途河祷告。送别了母亲,狛治不禁
流下泪来,猗窝座却没哭,也不害怕。都说罪人会在激流中寸步难行,善人能渡桥过河,
像母亲那样好的人,一定会走桥抵达彼岸,尔后一如往日,总有天他们会在黄泉重逢。
  那日走在回家路上,阵阵秋风吹过,放眼望去,遍野枫叶红得有如燃烧,任凭山脚下
世态变迁,千百个素山家如一叶小舟于人海浮沉,山坡上的炼狱家宅邸永远在火海一般的
枫叶林间傲然矗立。听说炼狱家原是武将,战国时代立下功勋被大名赐予领地,后又随华
族令获授子爵,直至昭和宪法生效后废除名号,镇子早已并非其领地,但镇里人谈及时依
旧习惯带个尊称。
  遥遥望去,炼狱大宅的赤瓦朱门红得暗沉,看在猗窝座眼里,一如凝固的血液。他想
起镇里大人们说过的事:炼狱家长子在哪个高等学府深造,次子又在哪处私塾研读......
净是些猗窝座没听过的地方,因而一个都记不清。山上山下如同两界,比起脚踏同一片土
地的邻里,炼狱家更像一幅悬于天边的画卷,兴衰成败与观者毫无关系——猗窝座本是这
么想的。直至母亲逝后数年,父亲还完债的那年夏天,素山家久违地又去了夏日祭典,穿
过令人目不暇给的摊位,一家人在舞台下坐定,也正是在那夜,猗窝座见了金红的舞者。
  剑舞表演年年都有,寓意拔除污秽,保佑全镇人安然度过寒冬。兄弟俩在黑暗中翘首
以待,只听鼓声雷动,钹声作响,片刻后一道光亮照在台上,两位舞者已然伫立,一人佩
以白净面具,一人头戴赤红鬼面。
  霎时鼓点似狂风骤雨,赤鬼在台上耀武扬威,灯光忽明忽暗,看得二人不由得攥紧双
手。忽闻笛声响起,武士收起金扇持刀出鞘,金红长发如烈焰舞动,一双杏眼透过面具令
猗窝座为之一振,恍惚间竟以为自己会命丧刀下......等鼓声止息,他有如劫后余生,心
脏仍狂跳不停。
  直至掌声四起,舞者谢幕,猗窝座才如梦初醒般眨眨眼,喃喃道:好羡慕。
  狛治说他也羡慕那武士。
  这回猗窝座没应。比起武士,他更羡慕的是那恶鬼,能和武士殊死缠斗,何其幸运。
那般剑法不单是舞者,更像是货真价实的武士,必要时能一举斩落头颅——身怀那等剑技
的人就住在镇里,真想哪天和他大战一场。这样的想法令猗窝座着迷,胜过漫天烟花。
  翌年春天,素山兄弟升入初中,一头扎进兵荒马乱的青春期,猗窝座将寻找武士一事
藏在心里,在如潮水般袭来的诸多事务中奋勇前行,打了几场败仗,摔了许多跟头。十三
岁那年,猗窝座恋爱了。少年恋情来得有如春日飓风,所到之处枝折花落,只因街坊里有
那位少女,整条街、整个小镇在他眼里都显得格外美妙。
  少女名为恋雪,是杂货铺之女。那年暑假,素山家里没了电视,兄弟俩做完家务就闷
著无趣,索性跑到外头玩上半天,又渴又累时每每途经街上新开的那家杂货铺,总会不自
觉地在苏打汽水海报前驻足看了又看,再依依不舍地转头离开。
  一天他们正打算走开,却见海报里的两瓶苏打水来到眼前,上头印着蓝色的富士山。
只见店里走出一位陌生女孩,一头清爽短发在风中摇曳,不无羞赧地报以微笑,和她手中
的玻璃瓶很是相配,宛如从电视里走出的汽水广告。两人愣了会,狛治说抱歉我们没钱,
猗窝座颔首。女孩笑说,这两瓶我请。
  二人道了谢接过玻璃瓶,一路小心揣著到家才喝,果真冰凉爽快。往后他们频频路过
杂货铺,和女孩熟络起来,互换了名字,才得知恋雪一家刚搬来镇子,和他们就读同一所
初中,于是三人开始一同上下学,两家人也互有来往。恋雪一家新进货了什么点心杂粮,
都会先分给素山家,若是有东西要修,素山先生总会前去帮手,两兄弟也会在旁帮忙
......如此一来一往,春去秋来,和恋雪初遇时的悸动非但没有淡去,反倒愈演愈烈,如
梅子浸于酒中。
  猗窝座恋爱了。狛治也是。这是他俩心照不宣的秘密,但两人都未曾想过恋雪会中意
自己,仅是陪伴在她身边就心满意足。直到一日隔墙听到恋雪父亲和自家老爹谈起,说家
女也相当中意令子,若是成了亲家,那真是很好的——这话传到二人耳里,徒增了层决胜
负的意味。一旦燃起希望,就再无法忍耐下去,他们索性向对方摊牌,自是没人愿意放手

  “不如我们比试一场,” 狛治说,“谁赢了,谁就能向恋雪告白。”
  猗窝座摩拳擦掌,欣然同意。这场对决在初中少年间传开了去,引来一群孩子共同见
证,要知道素山双子在街巷横行数年未尝败绩(事后被师长逮住那算不上输),这回首次
认真以彼此为对手,不负众人厚望地打得酣畅淋漓。正因了解对方,二人得以毫无保留地
施展拳法脚法,打着打着,猗窝座竟笑起来,几乎要忘了目的。直到恋雪赶来,双方仍未
决出胜负,但因为恋雪叫他们收手,就收了手,又按耐不住地同时告白,询问恋雪的心意

  众人闻言纷纷起哄,恋雪脸上泛起红云。她说,再给她点时间......再过几天,等到
夏日祭那晚,一定会给予回应。
  接下来两天恋雪不再来访,狛治和猗窝座等得心神不宁。思前想后,他们给恋雪寄了
一封信,说祭典那晚我们会在不同的地方等你。
  那日他们换上浴衣,各奔东西。猗窝座如约前往西边的一个小山坡上,站在树下等了
又等,直到灯火亮起,太阳落下,烟花在河上绽放,他才明白,恋雪不会来了。
  事后他听说,狛治和恋雪就是此时在东岸共赏烟花,许下婚约的。而在那个独自等待
的夏夜,猗窝座遥望烟火,忽然想起了那位儿时见过的武士,忙站到高处去人群中寻觅,
却见台上台下空无一人,剑舞早已落幕,不见赤鬼亦不见武士。到了这时,他才后知后觉
地感到悲伤,像是失恋了两次。
  狛治和恋雪交往后日渐沉稳,温柔到了瞻前顾后的地步。那以后的日子,就算猗窝座
邀他一同去街巷寻找对手,狛治也回回拒绝,说他要去恋雪家中念书。如此这般,在初中
的最后一年,素山狛治力挽狂澜般从年级倒数爬到榜上前列,和恋雪考入城里的同一所升
学高中,照他们的说法,将来也要念同一所国立大学。
  恋雪有亲戚在城里经商,两家一致同意狛治和恋雪进城读书,暂住在那位亲戚家里。
十五岁那年春天,在狛治临走前一晚,猗窝座对他说:“你变弱了,狛治。”
  “我在为恋雪和老爹变强。” 狛治边整行李边说,“倒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猗窝座一时无言。精进拳法脚法以外的事,他一概没有细想过,从小到大,他一向相
信能当个和父亲一样的工人就是好事一件——但出于一种和狛治较劲的心理,他却说:“
我要留在镇里,找一个人。”
  这人指的就是那武士。猗窝座想的是和武士决一胜负,听在狛治耳里却是另一种意味
,便笑说:“一定会找到的。”
  翌日狛治和恋雪乘列车离去,猗窝座收到了父亲送的第一份礼物:一辆樱粉色自行车
。考虑到猗窝座要上的公立高中离家较远,素山先生就攒钱从店里买了辆自行车,却有些
迷糊地买成了樱粉色,心想倒是和次子的发色很般配——这点又给猗窝座日后的高中生活
埋下了祸根。
  猗窝座谢过父亲,很是中意这辆自行车,一整个春假总是骑着它去市集。因为素山家
没有电视,所以猗窝座不知道世间的潮流已然将粉色和少女情怀划上了等号,被铁血方刚
的昭和男儿们所不齿。镇上的少年们见了,本想提醒头儿一句,却因为畏惧猗窝座会揍他
们而不敢开口,结果便是开学第一日,猗窝座骑着他那辆樱粉色自行车前往高中报导,成
了外地男学生们的笑柄。
  那日他刚驶入校门,就听见背后传来嬉笑,等停好自行车,三五旁人看热闹般笑道:
“娘娘腔!” 猗窝座不甚明白他们在笑什么,但男高中生们的讥笑和语调无一不令他烦
躁,儿时被叫作鬼子的回忆一时涌来,道:“笑什么笑?”高中生们闻言笑得更响,也不
回答,只是轮流对猗窝座的头发和那辆自行车指指点点,彼此都助长了对方的气焰,等笑
累了,为首的那个才觉察到猗窝座攥紧双拳,架势不似门外汉,但仍嘴硬道:“怎么,你
还想打一架?”
  猗窝座额上青筋凸起,男高中生们不甘示弱,要他们的头儿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二人
挥拳揍去,却双双如被钳住般悬在半空动弹不得——转眼一瞥,原来右臂当真被一个男人
用手握住,任凭他们怎么挣扎对方都稳如泰山,接着被洪亮声音震得耳疼:
  “素山少年,飞机头少年!同学间要好好相处!”
  待右臂重获自由,猗窝座回头望去,满目金红。男人身着素白衬衫,一头金红长发有
如火舞,剑眉下一对杏眼神采奕奕,光是伫立著就令人心生敬畏,俨然一位朝阳般的昭和
男儿。
  顶着飞机头的男高中生和他的一众小弟顿时灭了气焰,一声不吭走向教学楼去了。男
人转身面向猗窝座,却见他一拳挥来,心下一惊仍是伸手稳稳接住,只见少年笑容满面道
:“你好强!来和我打一架!”说罢一脚扫去,全然不顾对方答应与否。
  男人边笑答“我拒绝!”边避开踢击,另一手钳住少年下颌将他按倒在地,正思忖是
否做得过火,少年却笑得更盛,有如遇见可敬敌手而心满意足似的,以一派不良少年领袖
的风范问:“我是素山猗窝座,你是谁?”
  对方闻言笑着,俯身轻点少年前额。“我是炼狱杏寿郎,”他说,“你的班主任。”
  猗窝座反倒喜出望外:“杏寿郎!”
  “唔姆,都说了我是你班主任!”杏寿郎重申,“要叫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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