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魔道祖师]〔羡澄〕守棺(四) by川山

楼主: rita74153 (若然)   2021-09-13 16:24:17
预警
‧一个死缠烂打的魏婴;提前开启金手指,被魏婴所累的我方队友全部存活
‧亡羊补牢/回心转意有什么用,如若有心,从一开始必能护他周全
‧流水帐魔改烂尾/时间线混乱/虚构人物/灵车怎么开/没主旨泼狗血/还是喊他魏婴

江澄赶回莲花坞时,远远见莲花坞火光冲天,昔日楼阁庭院在一片橘红中挣扎的只剩残影

火声隆隆,却捕捉到一丝细不可闻的笛音。
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有身着烈焰袍的,也有江家的。一名江氏门生见了他,从尸体

爬起来,摇摇晃晃走来。
江澄看他在面前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直到对方直起身,江澄才看见他胸口血淋淋一个

洞,而他口中衔著的肉块还包著一段破碎紫布。
随着笛声渐渐微弱下去,他身子一软,像布娃娃一样,软倒在地。
江澄浑身战栗,心沉到了谷底。冲进去废墟,只见火光中仍有一黑影伫立,破碎衣摆飘飘
荡荡。
他回过头来,满脸乌血,脸色却白的渗人。
魏婴的发带已经散开,披散著,末端都烧焦卷曲了。他手握短笛,露出的半截胳膊上布满
了刀痕,还往外渗著血。
他看见江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把手往身后一遮,虚弱地笑了,说:“你回来啦。”
江澄瞪着他,他刚想问些什么,突然看见他脚边躺着的两个人。心顿时提到嗓子眼,扑上

才发现父母气息奄奄,只是陷入昏迷,江澄冷到冰点的血才渐渐温暖过来。
他护住二人心脉,抬起头,突然对上一个人目眦俱裂的双眼。
那是王灵娇,她瞪着眼睛,在一丈开外。但只剩个头颅了。
江澄顿时一身冷汗。他转过头,问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毫无声息的魏婴:“这是你做的?”
魏婴低头看了一眼江枫眠,道:“我的错。”说著,他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
一场恶战,温逐流携温晁而逃,但莲花坞也不宜久留了。江氏夫妻心脉受损,江氏门生折

过半,皆伤,江澄只得遣散众人各自避难。
众门生朝江澄谢过,只是他们再看魏婴,目光躲闪,竟无法开口向大师兄道别了。
两人从废墟里寻的吃食和药品,携江氏夫妻一路往西,欲往眉山避难。可两位长辈重伤昏

,水路还未走一天,江枫眠双腿已溃烂。江澄扯开父亲染血的衣裤,才发现他双腿被啃咬

可见白骨。
临行前师弟压在自己耳边说,小心大师兄。江澄不禁想起叼著碎肉和紫衣的门生,那副样

分明是个死人了。
江澄欲问,但魏婴自上了船,就疲惫至极,半睁著双眼,靠着船舷一动不动。江澄反而问

出口。只得自己埋头处理父亲的腿伤。
然后他拿了水袋,递到魏婴嘴边。魏婴接过,便又露出满胳膊的刀痕。江澄看着,没说话

可当魏婴张开嘴,江澄问道:“你吐血了?”
魏婴说,不是我的血。然后举起水袋,把一喉咙的腥味冲的干净。
魏婴仿佛没什么力气,水袋似乎都托著费劲,江澄看水流的他满脸,就伸手托了一把。触

到魏婴手指,只觉得冰冷的毫无人气。
然后魏婴又靠在船舷上,似乎陷入沉眠。
可两日不到,行至夷陵,就见河道上设起了关卡。江澄欲掉头而走,却被魏婴阻下。此时

开,岂不是明说自己有鬼。
两人为躲追兵已换了衣着,但江氏夫妻不醒,如何躲的了。魏婴喊声得罪了,将船中淤泥

了两人满脸,再用草席遮挡二人,自己嘴巴一瘪,眼眶一红,竟哭啼起来。
江澄见状,揉红自己眼睛,脸上泼了水。也抓了一把淤泥,拍在魏婴半边脸颊上。他如此

为,竟引得魏婴勾起嘴角,然后迅速笑意迅速隐匿。
关卡果然温家人所设,温氏门生上前探查,二人刚要嚎哭,却在看见探进船舱的脸孔时,

生卡在喉咙里。
身着烈焰袍的少年人见了他们,目光惊喜。可两人设想的戏无论如何也演不出来了。
而他身后的温氏门生上前要掀草席,被少年人一把拦住,道,死者为大,切莫惊扰。再未

言,已放二人离去。
却不知欲掀草席的温氏门生是温晁派来堵截的,本就对夷陵姐弟软弱治理方式不服。
那边小船一过,这边已上报了。
,划的极快。
如此必然躲不过,江澄只得一撑竹蒿,朝芦苇荡里划。却见魏婴抽出匕首,在手腕割了一

,举在河面上,竟半滴血都没挤出来。
他知魏婴又要故技重施,可现在看来,他已力不从心了。魏婴又划手心,紧紧攥了半天,

只是挤出一丝血,滴都滴不下来。
魏婴举著匕首,刀尖对着自己,似乎在思考往哪儿捅。却被江澄一把捉住手腕,江澄说,

要了。
魏婴说:“不要,我们都得死。”
却不曾想,他们的小舟竟在此处和刻着太阳纹的船只相撞。
江澄迅速转身,刚想上去拼了,那船上冒出个少年人,正是放行他们的那一位。
喘一口。听着外面温氏门生对着一艘空船吵吵嚷嚷。
为首的门生本想立下大功,最好一举取代了夷陵姐弟,可人抓不到有个屁用。站在船头上

起了温宁。
江澄听着头顶一少女厉著嗓子回骂,说温公子心善,你守关卡失职,倒要赖到我们头上来

,谁不知道你想来夷陵分一杯羹,现在人跑了,谁知跑了的是贼人还是你的人啊。
江澄万万没想到,穷途末路,相助者竟是温家人。
他和魏婴挤在船舱下面,身上遮著木板,两人被压在一起。江澄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呼吸

重,才发觉魏婴一点生息都没有。
江澄急切地推他,才听见黑暗里魏婴“嗯”了一声,然后声音轻轻地安抚道:“我没事。

江澄却没因为他的安抚而放心。他的手推在魏婴胸口,只觉得手掌下的心跳触不可及。
温宁带四人回监察寮,甚至求来了温情为江氏夫妻医治,二人昏迷两日,竟被她一双妙手

醒了。
江澄看温情捉过魏婴抵抗的右手,一撩他衣袖,道,血饲不得长久。
魏婴看江澄在看他,又把袖子拉下来。
温情走了,江澄追上来。问她。
温情问:“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
他们并未在夷陵监察寮多做停留。夷陵藏匿人犯的消息传的很快。四人不得不尽快往眉山

行。江枫眠和虞夫人在车内休息,江澄和魏婴驾马。江澄一手握著马鞭,一手抓着魏婴的

,魏婴不让他抓,江澄就硬抓过来。
他们坐在马车上,在崎岖山路上而行,随着颠簸和晃动,魏婴晃着晃着,渐渐枕到江澄身

去了。
套在江澄指上的紫电发出细微的劈啪声。江澄听魏婴的呼吸短而急促,但看他如此,江澄

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了。
魏婴虚弱地笑道,说,我怕是要食言了。
江澄道,别瞎说。
他感觉到魏婴冰凉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脸,听见魏婴的声音在漆黑夜空中无限放大。魏婴说

江澄,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原谅我。
江澄说,好。
他们一路行走,在半山腰遇上一座破庙。马车拥挤休息不好,便扶了两位长辈下车,取了

粮和水,拾了野草作铺。
魏婴进庙,竟对着破碎的神仙像拜了一拜。
他们火不敢点,江枫眠自始至终感慨地看着魏婴,虞夫人竟一路无话。漆黑的破庙里一片

寂。
魏婴靠在柱子上,一笔一画地在脸上写着什么。他穿着换好的黑衣,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江澄就慢慢靠了过去。魏婴坐着,他就跪着。
隐隐约约看见魏婴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画了奇怪的纹路。江澄在他眼前,嘴唇轻轻一张一阖

以口型问他,你在做什么。
魏婴也以口型问他,施咒,试试?
江澄说,好。
他在魏婴面前坐定,魏婴伸出刚才在自己身上写写画画的手,轻轻握住江澄的下巴,然后

指在江澄的唇上画了几下。
魏婴手指蹭的他很痒,禁不住一舔,腥咸的,是魏婴的血。
江澄一直以来对歪门邪道嗤之以鼻,此刻魏婴所为,却让他觉得可以再虔诚一点。
他这样想着,就很配合,认真地看着魏婴,看他的血在自己唇上留下痕迹。然后见魏婴靠

来,手指捏住自己的下巴,唇贴上自己的。
江澄睁大眼,却没敢动。魏婴在他唇上蹭著自己的血,然后一口一口舔舐尽了。
魏婴慢慢离开他,漆黑的睫毛把他的眼睛遮的一片昏暗,只留一点月光。
江澄舔舔嘴唇,问,这是什么咒法?
魏婴道,歃血为盟。
江澄“哦”了一声,然后问,这个作什么用。
魏婴答,让我不害怕。
在地上,掐著脖子,让他看着魏婴人头落地。
江澄醒来时,冷汗浸透了衣衫。从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刺的他双眼发痛,眼前是女子担忧的

孔。
江澄喊道,姐姐。
江厌离未言,眼泪已经滴落脸颊。
江澄抬起头,又看见眼前魏婴一张脸。才发现他被魏婴抱着,躺在魏婴怀里。握着他的手

冰又凉,寒意刺到骨子里,却温柔安抚著,对他说,别怕,没事的。
那手臂稳稳地托著自己,他后背贴著对方平静的胸膛。
他知魏婴已无恙。
温晁、温逐流已死。不日,射日之征打响,几大仙家结盟,一呼百应,皆向温家宣战,浩

荡荡地拉开帷幕。
江枫眠和虞紫鸢重伤未好,江家便由江澄魏婴为首而战。魏婴一身鬼道修为,在讨伐中大

异彩,以笛为号以尸为刃。异能本被仙家所不耻,可魏婴杀的痛快,甚至手段毒辣,便让

人赞叹了。所谓英雄出少年,魏婴一时间成了敬仰的对象。
江厌离装着排骨莲藕的食盒日日送出去。魏婴则多日才归来,衣角还沾著未干的血,见了

澄又扑上来。江澄胸口被硌的生疼,两人分开来才看见对方怀里插著三毒。
魏婴捧起剑,发现剑鞘剑柄被擦的发亮,才知他擦了一路。江澄静默地看了三毒半晌,问

“随便呢?”
魏婴说:“没带来,你随我去大营,我拿出来给你看。”
魏婴说:“别担心,我保护你。”扛了江澄就策马而去。
随后江澄看魏婴把随便随便扔在角落,又亲眼见魏婴操控著温家人走尸,亲人相残,听那

嚎声似如人间炼狱。魏婴站在高处,笛子吹的欢快,时不时停下来问江澄好不好听。
江澄说,够了。
讨伐在仙门前所未有的团结之下进行的异常顺利。温家覆灭,百废待兴。他们回了莲花坞

将莲花坞重建,重新招纳门生。
江枫眠和虞紫鸢伤至心脉筋骨,虽如常人,但修为大损。江枫眠更是双腿废了,坐上轮椅

射日之征后,魏婴继续修行鬼道,短笛一曲愈发精湛。仙门提起江家,必然提起魏婴,那

少年英才却不走正道的魏婴。
可江枫眠心疼他,再也不掩饰自己对魏婴的青睐。
也是从那时,江枫眠有意将宗主位传于魏婴的事,慢慢传开了。
此事引得轩然大波,在江澄面前又化作窃窃私语。可江澄,连个反应也没有。魏婴代江枫

外出回来,找到江澄时,他正在指使匠人修缮后院的屋顶。
见魏婴来了,江澄道:“见过父亲了?”他淡漠看了魏婴一眼,把头又转向房顶。
魏婴走上前,也不管有没有人,从背后抱着江澄。江澄挣,他也不松开,江澄浑身发抖,

喝道:“滚。”
魏婴嘴巴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说:“温家姐弟出事了。”
江澄听了,终于不挣了,他诧异:“不是交代过吗,怎么还会......”
魏婴道:“墙倒众人推。我去把他们接过来。”
魏婴说的是“我”。江澄笑,眼中神色却是恨恨的,道:“你就是来通知我的。”魏婴心

一凛,刚要反驳,听江澄接着道:“我不陪着你,你一定会惹事。”
江澄知道,就算他想去,魏婴也不让,连父亲母亲也会拦著。江澄有自知之明,对魏婴道

“你去吧,小心点,别惹事。”
魏婴握紧他的手,说,好。
魏婴走了,江澄继续指挥着匠人工作。日头晒的很,江澄满头的汗,眼前白光一片。再过

段时间江厌离要嫁到金家,家里要修缮好,姐姐出嫁要风风光光的,不能让金孔雀看低了

他眯着眼睛往天上看,看的屋簷在眼里都重影了。忽然一把伞落在头上,江澄转过头,喊

一声,娘。
虞紫鸢看着他,那眼神就是在骂他不争气。但那是一双母亲的眼睛,心疼而忍隐著。
母亲说:“房子能住就好,不用和以前一样,也不用比以前更好。”
江澄听着她说,只觉得天光大作,白的他什么都看不清了。母亲的手落在肩上,他都能感

到自己突兀的肩骨硌疼了她的手。
江澄仰起头,睁大眼睛,眨眨眼,将阳光刺出的泪水统统压了回去。然后转过头,看着虞
紫鸢,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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